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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月

    男女主角分别是许淮安江秋池的女频言情小说《许淮安江秋池的小说淮安别梦,秋池泪殇小说阅读》,由网络作家“凛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赶在天黑之前,许淮安出门去了趟银行。这些年他存了不少钱,于是把其中的三分之二拿出来,转到了另一个存折里。他准备把这张存折先放到温以棠那,在他“死后”再转交给江玉山。虽然江玉山的管教方式让人窒息,但不论如何,他到底还是给了许淮安一个家。自己也算是报答他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情了。深夜。许淮安走在回家的路上,余光瞥见了一处早已荒废的小型游乐场。那曾是他与江秋池幼时的乐土。原来满是欢声笑语的地方,现在却弥漫着一股萧条的气息。许淮安一步步走入,坐上秋千,本想随意荡荡,不料秋千常年失修,坐板竟是虚空着的。他整个人直接往下一坠,猛然坐到了地上。许淮安怔愣了瞬,迟迟没有从地上站起。他忽而想到小时候,自己也曾有过从秋千上摔下来的记忆。那时的他因为疼痛而哭...

章节试读




赶在天黑之前,许淮安出门去了趟银行。

这些年他存了不少钱,于是把其中的三分之二拿出来,转到了另一个存折里。

他准备把这张存折先放到温以棠那,在他“死后”再转交给江玉山。

虽然江玉山的管教方式让人窒息,但不论如何,他到底还是给了许淮安一个家。

自己也算是报答他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情了。

深夜。

许淮安走在回家的路上,余光瞥见了一处早已荒废的小型游乐场。

那曾是他与江秋池幼时的乐土。

原来满是欢声笑语的地方,现在却弥漫着一股萧条的气息。

许淮安一步步走入,坐上秋千,本想随意荡荡,不料秋千常年失修,坐板竟是虚空着的。

他整个人直接往下一坠,猛然坐到了地上。

许淮安怔愣了瞬,迟迟没有从地上站起。

他忽而想到小时候,自己也曾有过从秋千上摔下来的记忆。

那时的他因为疼痛而哭泣,江秋池便想尽了法子哄他开心——

“别哭了,淮安,你看,这是什么?”

“是......橘子糖?”

她喂他吃下甜甜的橘子糖,又在他身前半蹲下来。

“走吧,我背你回去。”

那时江秋池的肩背还有些瘦弱,许淮安却觉得自己的世界之大,也不过如此了。

“淮安,别哭啦,你看天上,月亮是不是一直在跟着我们?”

“......秋池是笨蛋,月亮本来就会跟着人们的。”

“原来是这样。”

她一声声笑着,犹如漫天纷飞的绒羽,轻轻柔落在许淮安的心上。

“我还以为是月亮喜欢你呢。”

眨眼的瞬间,月亮的形状再次变得朦胧。

许淮安的眼前,又浮现出江秋池与林衍之拥吻的画面。

他抬起沉重的手臂想揉揉眼,却在闭眼的刹那滚落出了泪珠。

回忆固然美好,可自己蹉跎了够久,也是时候向前看了。

就算没有江秋池,他也能够站起来。

他的世界,是更加广阔的天地。

许淮安起身,再次环顾了一眼这个地方。

最后,径直离开,没有回头。

......

许淮安钻进被子里时,本以为江秋池已经睡着了。

他侧过身背对着她,却是一只手臂环过了他的腰身。

炽热的胸膛紧贴着后背,屋内寂静,许淮安似乎快要听到心跳的声音。

“这么晚才回来,去哪了?”

若是以前,许淮安一定会转身回抱过去。

可是现在,他却觉得浑身都不对劲,也无心去面对江秋池那张脸。

许淮安依旧背对着回道:“就出去散了散心。”

江秋池默了许久,晌然开口:

“今天我跟爷爷说的那些话,你是不是全都听到了?”

许淮安身体顿时僵硬。

“你别把那些话放在心上,这都是我跟爷爷吵架时的气话。”

“但如果你还是很伤心的话......我跟你道歉,对不起。”

许淮安心中微颤,似是冒起了一束火光。

他正犹豫着要不要转过身,却听见江秋池继而问道:

“你要是不生气了,那能不能明天去趟衍之家,给他道个歉?”

只一瞬,火光再次熄灭。

许淮安几乎自己都想嘲笑自己了。

“你也知道,衍之从小到大,就没受过这种委屈。”

“怎么说他也是你的哥哥,你多少也要尊重他。”

“衍之明明也是个很好的人,我实在不懂你们为什么一直这么不对付......”

说罢,江秋池轻叹了口气。

很好的人。

就是因为江秋池对林衍之有这样的认知,所以许淮安从未有过一次告诉她,林衍之对自己做的那些事。

江秋池和他说,她母亲刚去世那几天,是她这辈子最伤心的日子。

那时,是林衍之陪着她,并跟她说,会把自己的妈妈给她,不会让她没有妈妈的。

所以在江秋池心里,林衍之一直是很好很好的人。

许淮安攥紧了指尖,闭眼深呼吸一口气,直到内心彻底平静下来,他才轻轻“嗯”了声,算是答应。

就这样吧,反正马上就要离开了。

在这之前,已经不想再和任何人起冲突了。

“真好。”

江秋池的声音立刻欣悦起来,甚至亲吻了一下许淮安的侧脸。

“早点睡吧,明天还要早起,晚安。”

“......晚安。”




06

林衍之挑衅地看着许淮安笑,本想再看他因此发狂、歇斯底里。

自己好借此发难,再在江秋池面前博同情一番。

谁知许淮安不哭不闹,许久过去,反而说了一句:

“看得出来,你是真的很喜欢秋池。”

林衍之顿住,在许淮安深深的注视下,莫名有种被戳中软肋的窘迫感。

他有些恼羞成怒,咬牙切齿:“你在这装什么清高?我警告过你了,少用这种男主人的姿态跟我讲话。”

“你别激动,我也不是想惹你生气。”

许淮安再次望向窗外,唇角不觉带上一丝平和的笑意。

“我只是发现,自己以前确实挺怕你的。”

“可是现在想想,你也在煎熬。”

高傲如林衍之,但只要有许淮安存在,他就永远是那个登不上台面的情人。

林衍之深呼吸一口气,步步朝他走来。

“许淮安,你最好闭嘴,否则我一定会......”

“林衍之,我快要死了。”

许淮安忽然道。

“什、什么?”

“我的意思是说,你马上就可以和秋池白头偕老了。”

“所以这几天,别再找我麻烦了,好吗?”

他仍旧平和地笑着,林衍之却有些慌了。

“你、你又想搞什么鬼名堂?”

许淮安也不知自己为什么会提前把这件事告诉林衍之。

或许是知道,他并不会管他的死活;

又或许是真的想要他安分一点。

正当时,江秋池提着打包好了的饭,走了进来。

她发现许淮安本是笑着的,在看到她的瞬间,笑意却消失了。

是......错觉吗?

江秋池一点点走近,忽然注意到林衍之一副如梦惊醒的模样,似是有些慌张。

“我、我想起来还有点事,我先走了。”

随即三步并作两步地离开。

......

回家的路上,江秋池开车,许淮安却坐到了后座。

“你难道还在怪我让你道歉?”

“不是,我是真的不舒服才到医院来的,怕传染给你。”

许淮安淡淡回道。

江秋池半信半疑,但还是发动了车。

她总觉得许淮安变了,却又说不上来是哪里变了。

明明还是像以前那样乖巧懂事,但莫名又多了些距离感。

也不知从何开始,他的眼里再也映照不出她的影子。

车里的死寂让江秋池有些窒息,鬼斧神差的,她忽而问道:

“下周我们要不要出国,去你一直想去的迪斯尼玩?”

原来她还记得,她曾答应过要陪他去迪斯尼。

许淮安心中轻嗤。

只可惜,这承诺兑现得太晚,他已经等不到了。

“好啊。”

许淮安随意答着,打开手机,给温以棠发消息,问她事情都准备得怎么样了。

听到许淮安的回答,江秋池心情也好受了不少。

“难得出国玩,我们把衍之也带上吧,他应该也会想去。”

指尖顿了顿,许淮安感到心脏好似已经麻木了,再不会因为她的任何话而波动。

“......你安排就好。”

“那行,我回头跟他说。”

许淮安收到了温以棠的回信:

“都准备得差不多了,现在在联系殡仪馆,你晚上过来一趟,我们要对下细节。”

许淮安回了句“好”,关灭了手机。

只剩一天,他便要迎接“死亡”了。




没有询问过许淮安是否愿意。

也似是料定了他不会拒绝。

许淮安自嘲笑笑,倒也不怪江秋池这份笃定的心。

毕竟曾经的自己,只要她要求,他就一定会道歉。

因为有林衍之在的地方,许淮安就永远都是错的。

......

回家的车上两人一路无言。

虽然许淮安有好几回从反光镜里看到,江秋池想要同他说些什么,最后仍是欲言又止。

若是以往,他一定会主动宽慰她,自己和林衍之只是“闹着玩”。

可是现在,他已经没有那样的心力了。

二人回到家中,正逢江玉山怒气冲冲迎面走来,当即就是一个巴掌扇到了江秋池脸上!

“爷爷!”

许淮安赶忙拦下,紧握住江玉山的手腕,挡在江秋池面前。

“淮安,你让开,我今天就要好好替你收拾这个夜不归宿的混账!”

“给我跪下!”

江玉山把许淮安拉到一旁,再次厉声,甚至从一旁拿过一根小臂那么粗的木棍。

见江秋池纹丝不动,既不跪下也不闪开,眼睛死死地盯着江玉山,许淮安害怕场面再次激化,又只得向江玉山求情。

“爷爷,别打了,秋池已经这么大了,您真的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打她了!”

江玉山反而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淮安,从把你接回家那天起我就想好了的,决不能让你受一点委屈。”

“这小兔崽子天天在外面厮混,不就是欺负你好说话?你怎么还替她求情?!”

为什么还替江秋池求情?

因为就算知道她出轨;

就算决心要离开;

心里对她的感情,却不是那么容易割舍的。

他们一同相伴了数不尽的时光,尽管理智告诉他,这个家会将他吞噬,可他也做不到见她挨打还无动于衷。

最开始,许淮安就去找了江玉山,没有说出江秋池出轨的事实,只说自己想要和她离婚,好聚好散。

可江玉山说什么都不愿意。

“我看得出来你还是喜欢秋池的,你们不该是这样的结局。”

“况且啊,淮安,我不止一次在你父母坟前发誓会护着你,你若是离开这个家,我还怎么护着?”

来自长辈所谓的“照顾”让许淮安无力再去反抗,最终也只能想出“假死”这种不是办法的办法。

“淮安,你让开,让他打,把我打死才好。”

许久不出声的江秋池蓦然开口,语气里皆是悲凉。

“当年我爸死了,你不允许我妈改嫁,活活把她逼跳楼。”

“现在又要整日把我锁在家里,不允许我出门。”

“反正把人逼疯把人逼死,就是你最爱干的事情。”

许淮安倒抽了口凉气,还未反应过来,江玉山已经一棒打在了江秋池的肩上!

只听她闷哼一声,生生半跪下来。

许淮安又想上前阻拦,却被江玉山瞪了一眼。

“回房间里去,别让我说第二次。”

他顿了顿,只得走上楼梯。

然而走了一半,又忍不住回过头。

“江玉山,我就奇了怪了。”

江秋池指名道姓,颇有种破罐子破摔之意。

“从小到大,我喜欢的东西你都看不顺眼。”

“我想滑雪你把雪橇掰断,养了八年的狗你也把它药死。”

“为什么我说喜欢许淮安,你就开开心心让他入赘江家了?”

闻言,江玉山一愣。

许淮安更是猛然一下四肢发僵,全身的血液似是都倒流了。

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江玉山震声:

“你这说的什么混账话?!”

“我是看你对淮安有意思,才让你们两个结婚的!”

“你居然还会在意我的感受?”

江秋池露出自嘲的笑容。

“可我当初表现出来我喜欢许淮安,全都是因为我和衍之打赌,你一定会把他送走。”

打赌......?

心像被锋利的刀割开,剧痛蔓延全身。

许淮安撑在楼梯扶手上,泪水一并涌出眼眶。

原来,她从来都不曾喜欢过他。

从始至终,都是他的一厢情愿。

许淮安这时才恍然,为何江秋池在得知江玉山让他娶她时,脸上所浮现出的复杂表情。

因为她赌输了,甚至还赔上了自己的婚姻。

“你真的确定,自己能够放下江秋池吗?”

面对着温以棠的提问,他本还在贪恋着江秋池少时的温柔而犹豫不决。

现在想来,许淮安觉得自己只是她世界里没有名字的一个小丑。

是她人生这场剧目里,连聚光灯都照不到的无名演员。

许淮安紧紧捂住胸口,缓步走上了楼梯。

回忆里那些温暖的瞬间,如今都让他陌生与痛苦。

他默默拿出手机,颤抖着指尖,给温以棠敲下了几行字:

“温医生,一周后就麻烦你了,千万不要出差错。”

“我已经下定决心,一定要离开这里。”

再没有什么,可以阻拦她的脚步。

这一次,他要为自己而活。




红酒的气味霎时间弥散开来,直直侵入进许淮安的鼻息之间。

他被流动的红酒淋得睁不开眼,眼睛一瞬不瞬地眨着。

“哎呀,抱歉,我手滑了,淮安你会原谅我的吧?”

林衍之轻笑,满脸的无辜。

这样屈辱的场景,许淮安也不是第一次经历了。

不如说,这一直都是林衍之最爱做的事。

背着江秋池,让他各种出丑,随后再装模作样地道歉。

循环往复,乐此不疲。

林衍之怡然自若地将杯中红酒倒尽,随意放在了一旁。

虽然扬着笑容,眼里却是阴翳。

宛若一朵盛开在泥泞中的黑色大丽花。

“许淮安,你不过是江老爷子送给秋池的一条‘宠物狗’。”

“少在我面前摆出一副男主人的样子,懂吗?”

......

宠物狗,是林衍之初次见到许淮安时就有的称呼。

彼时许淮安父母出车祸去世,亲戚中无人收养,他便被送到了福利院。

而江玉山早年经商遭遇海难,多亏许淮安父母救了他一命。

得知救命恩人的儿子在福利院后,江玉山没有半分犹豫,立刻将许淮安接到了江家。

“淮安,以后这就是你的家了。”

映入眼帘的是如瀑布般垂落的中央吊灯,璀璨的水晶灯泡散发出柔和的光辉,照亮了整个一楼大厅,看起来华贵无比。

许淮安知道,自己这是来到了另一个世界。

一个他无论如何都融不进的世界。

江秋池和林衍之正并排坐在琴凳上弹琴,两人察觉到他的接近,双双转过头来。

江秋池只愣了几秒,便恍然大悟,从琴凳上下来,牵起了许淮安的手。

“你就是爷爷说的,今天要来的哥哥?”

“什么哥哥啊,”林衍之也走上前,撇了撇嘴,“我看是爷爷给你新找来的‘芙芙’吧。”

后来许淮安才知道,芙芙是江秋池养了八年的金毛犬。

在他来之前,江玉山刚把芙芙给安乐死了。

理由是“影响到了她的学习”。

江秋池因此不吃不喝了好几天,在这之后,许淮安就被接到了江家。

“衍之,别这样。”

江秋池皱眉,埋怨林衍之不该如此说话,随即又轻声问许淮安:

“你想不想弹琴?来,上来。”

他拉着许淮安的手,小小的琴凳便挤满了三个人。

许淮安十分感激那时的江秋池,毫无保留地对她发散着善意。

尽管这成了今后,林衍之暗地里各种针对的原由。

她会在暴雨时,拉着江秋池提前离校,好让许淮安淋雨回家;

在许淮安吃饭时,故意将滚烫的汤打翻在她的身上;

还经常将许淮安洗脸的毛巾换成平时厨房里用来擦地的抹布,美其名曰朋友之间的“恶作剧”。

许淮安好几次忍无可忍,想要告诉江秋池。

“你真的觉得,你说了之后,他会为了你跟我翻脸吗?”

“好好掂量自己的分量,你不过是一条生活在江家的‘宠物狗’而已。”

那时,林衍之也只比许淮安大一岁,却能露出那样残忍的面容。

......

如今的林衍之,面庞褪去了稚气。

残忍恶毒的笑容,却是愈发炉火纯青。

如果是以前,许淮安或许又一次忍了。

可她忽然想到,自己之所以拜托温以棠替她伪造一份死亡证明,就是因为她不愿再当那个“忍气吞声的许淮安”。

她想作为一个全新的自己,好好地活一次。

许淮安低垂着头,不动声色。

半霎,兀自走到桌边,拿起一整瓶打开的香槟,也尽数从林衍之头上浇了下去!

“啊——!”

林衍之发出惊呼,周围的人纷纷围了上去,场面顿时乱作一团。

许淮安浇完,把酒瓶往地上一摔,语气冷静到可怕:

“林衍之,别再欺负我了。”

“你......你竟然敢......”

林衍之手指向许淮安,满脸的不可置信。

正当时,江秋池从洗手间回来。

“怎么都聚在一起?”

听到江秋池的声音,林衍之顿时一脸委屈。

“秋池!他......是淮安......”

他下唇轻咬,眼眶竟不自然泛起红晕。

江秋池不解,但还是下意识轻揉着他的头,目光投向人群。

“到底怎么了?”

众人齐刷刷看向背对着她的许淮安。

“刚刚许哥浇了衍之哥一整瓶香槟。”

江秋池眉头一蹙,松开林衍之,按住许淮安的肩膀,强硬地将他转过来。

“淮安,你怎么能......”

一句话未说完,江秋池愣住了。

她看到许淮安脸上的红酒印已然干成了斑斑痕迹,宛若眼里流出血泪般可怖。

江秋池捏起许淮安一缕湿发。

“你这又是谁弄的?”

后知后觉,她回头望向林衍之。

林衍之则是满脸委屈:“我是手滑,可他是故意的呀......”

许淮安对这样的场景感到厌烦,不愿在此耗下去。

他拂去了江秋池的手,淡淡道:

“既然回来了,就走吧。”

行至门口时,许淮安听见江秋池柔声对林衍之安慰道:

“好了,别气了,你属河豚的?”

“晚点我让淮安给你登门道歉,行不行?”




08

“淮安!”

江秋池踉跄着冲上前,紧紧将许淮安抱在怀中。

她宛若一个孩子那般无措,满心都是那刺眼的红。

“淮......安?”

用来假死的药会在短时间内减弱许淮安的生理体征,但仍存有意识,于是他用着虚弱的声音说道:

“快带我去温医生......在的医院......”

江秋池这时才终于缓过神来,拼命点了点头,叫来了救护车。

等到温以棠来时,林衍之也赶了过来。

他完全没想到江秋池会当场将他抛下,所以才一并追上。

在看到胸口一大滩血迹的许淮安时,林衍之仍觉得不真实。

“这、这到底怎么回事......”

“江女士,快过来!”温以棠喊道。

江秋池颤抖着双手,连忙抱着许淮安放到担架上,抬脚正欲跟车。

“啊!”

转身之际,背后传来林衍之的一声惊呼,江秋池立刻回头望去。

只见林衍之捂着头坐在地上哀嚎:

“我的......我的头......好痛......秋池,其实我得了脑癌!”

“什、什么?”

江秋池浑身顿时僵住。

连温以棠都不可置信地望了过来。

“救我......秋池......我得了脑癌,我一直......一直不敢告诉你......”

许淮安躺在担架上,听到这句话,连带着浑身的疼痛都加剧了。

他扯了扯温以棠的衣袖,摇了摇头。

温以棠心领神会,直接让人发车。

看着匆匆离去的救护车,江秋池咬牙急忙搀扶起林衍之,开车同样去了医院。

......

江秋池在急诊室外来回走动,脑子里乱糟糟糊成一片。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医生终于走出,林衍之也被一路推到了病房里。

“我们并未检查出林先生得了脑癌,”医生看向江秋池,语气严肃,“请你们二位以后搞清楚状况再来,不要占用医疗资源。”

医生离开前还露出了一个十分鄙夷的表情。

江秋池看向林衍之,眼神迟滞。

“......没有脑癌?”

林衍之慌忙解释:“可、可能是检查出了问题,我当时......当时也是太紧张了,所以我以为......”

“闭嘴!”

江秋池一拳捶在桌面,表情阴狠。

动静大到林衍之都被吓了一跳。

“林衍之,”她一字一顿,似是从齿缝里挤出来似的,“我这段时间都不想再见到你。”

“你也别来找我。”

她漠然转身,不带一丝留念。

林衍之本以为这次她仍旧会惯着他,一时有些恼怒。

“江秋池!你爱上许淮安了吗?”

江秋池背对着林衍之,低垂着头。

“你搞错了。”

“我爱的人,一直都是他。”

说完,任凭林衍之仍在后头歇斯底里,她径直离开了病房。

江秋池疾驰火燎赶到另一家医院,跑上跑下都没问到许淮安的位置。

就在她一筹莫展时,手机忽然响了。

“喂?”

“江女士,您直接到城东的殡仪馆来吧,许先生在路上就已经停止呼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