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顾弈深柳若雪的其他类型小说《顾弈深柳若雪的小说朱唇轻启吻芳华小说阅读》,由网络作家“小观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柳若雪说下次好好跟顾弈深聊一聊,但一连好几天,都没有怎么归家。白天是因为剧团太忙,正在排元旦献礼大戏“图兰朵”。晚上则是要陪刚刚回来的秦义,适应秦城。事实上,不仅是柳若雪,就连整个柳家,都在围绕着秦义这个四岁小孩儿在转。特别是柳父柳母,虽然生了两个漂亮女儿,但一辈子都对家里没有男丁而遗憾,现如今多了一个活泼可爱的小秦义,那叫一个疼爱。对于这一切,顾弈深知道,却并不在意。因为师姐黄亦玫,提前一个星期,来到了秦城,办理调任手续。顾弈深去火车站接的师姐。这会儿的顾弈深伤口勉强愈合,但留下了一个狰狞可怖的伤疤。见到这一切的黄亦玫,直接就哭得不成人样。她一边小心翼翼地捧起顾弈深的脸,一边急切地询问到底怎么回事。顾弈深只是淡淡地笑,说没事,男人...
柳若雪说下次好好跟顾弈深聊一聊,但一连好几天,都没有怎么归家。
白天是因为剧团太忙,正在排元旦献礼大戏“图兰朵”。
晚上则是要陪刚刚回来的秦义,适应秦城。
事实上,不仅是柳若雪,就连整个柳家,都在围绕着秦义这个四岁小孩儿在转。
特别是柳父柳母,虽然生了两个漂亮女儿,但一辈子都对家里没有男丁而遗憾,现如今多了一个活泼可爱的小秦义,那叫一个疼爱。
对于这一切,顾弈深知道,却并不在意。
因为师姐黄亦玫,提前一个星期,来到了秦城,办理调任手续。
顾弈深去火车站接的师姐。
这会儿的顾弈深伤口勉强愈合,但留下了一个狰狞可怖的伤疤。
见到这一切的黄亦玫,直接就哭得不成人样。
她一边小心翼翼地捧起顾弈深的脸,一边急切地询问到底怎么回事。
顾弈深只是淡淡地笑,说没事,男人嘛,又不靠脸吃饭。
至少手是保住了。
顾弈深一脸平淡,但黄亦玫却气炸了,吩咐同行的警卫员一定要调查清楚。
要知道,她背后的京城黄家,可不是一般家庭。
但顾弈深却拦住了,表示不必追究。
看着眉眼之间满是疲惫的顾弈深,黄亦玫最终还是没有坚持追究,但表示要立刻去办理调转手续,然后安排顾弈深出国做手术。
黄家在欧洲也有很多人脉,希望一切都来得及。
对于这个,顾弈深没有反驳。
坐上了只有首长才给配备的吉普车,顾弈深与师姐黄亦玫来到了团里。
在团长办公室里,瞧见了调函的团长有些意外。
他反复翻看之后,有些意外地询问顾弈深,问他妻子柳若雪是否需要随调?
顾弈深拿出了之前柳若雪签署的离婚协议书,递给团长,说明了自己马上就要出国的事情,让团长帮忙办理后续手续。
因为有上级首长的警卫陪同,团长自然没有异义。
他甚至都没有质疑离婚这事。
毕竟这些天柳若雪为了让秦守一进文工团,可是花尽了人情,也闹得人尽皆知。
团里的好多人,都等着看热闹呢。
现如今,只不过是验证结果而已。
团长爽快地应下,顾弈深留师姐在办公室办理相关手续,自己则要去杂工间拿些东西。
特别是他写的许多曲谱原稿。
这大概就是他待在秦城,苦守十年,唯一的收获吧?
来到了大礼堂的杂工间,他看到了台上正在排练的舞蹈队,以及作为领舞的柳若雪。
台上的柳若雪翩翩起舞,台下的秦守一奋笔疾书。
顾弈深从他的身后经过,瞧见秦守一的本子上,画着柳若雪的裸体速写图。
嗯,很唯美。
顾弈深来到了杂物间,整理着曾经的手稿,感觉有人走了进来。
他将东西收进背包,转头瞧见拿着一把改锥的秦守一。
这个男人,眼神阴鸷,就像一条藏在洞中的毒蛇。
“书呆子,上次给你的教训不够,这次你还敢露脸?”
“上次?”听到这话,顾弈深终于明白了,之前的那几棍,很明显是故意的。
他眯着眼睛,打量着这个面容扭曲的男人,刚要说话,突然听到门外传来柳若雪的声音。
“顾弈深,你来了?”
清冷淡漠的声音,伴随着脚步声一起传来。
秦守一脸色一变,但瞬间却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手中的改锥,也朝着自己的胳膊扎去。
惨叫声也随之传来。
“不要,顾同志,我和若雪是清白的!”
当杂物间的门被推开,柳若雪冲进来,瞧见瘫倒在血泊里的秦守一,愤怒瞬间涌上心头。
随后她的巴掌,恶狠狠地甩在了顾弈深还未愈合的左脸上。
彻骨的疼痛,瞬间让顾弈深脑子发懵。
“顾弈深,你个畜生!”恶狠狠甩下一句狠话的柳若雪,居然一把抱住了地上的秦守一,往外拖去。
曾经弱不禁风、干不得一点重活的她,这会儿却如同大力士一样。
而被她拼死拖拽的秦守一,则冲着顾弈深得意地笑。
你输了。
就算我出走十年,阅过千山万水,睡过无数姑娘。
归来仍是少年。
还有一个鲜嫩可口的邻家小妹,供我享用。
而你。
永远都只是一个感情里的失败者!
顾弈深的确没有吃过柳若雪下的面。
从认识起,一直都是顾弈深下厨,结婚十年,就没有让柳若雪做过一点家务。
光这一点,认识他们的人,都会夸柳若雪好福气,让人羡慕。
每一次柳若雪都只是微笑以对,人淡如菊。
她不觉得这一切有什么好羡慕的,对此她也习以为常。
毕竟她这一生,都奉献给了艺术。
生活的柴米油盐,鸡毛蒜皮,对她而言,简直就是一种拖累与玷污。
毕竟,被宠爱的人,从来都是有恃无恐。
听到顾弈深的回答,秦守一单薄的嘴唇抿着,眉头挑起。
果然是个书呆子,脑子一根筋。
根本听不出弦外之音。
犹豫之后,秦守一决定更加直接一点。
“姓顾的,你也看到了,若雪与我青梅竹马,一直都是爱我的。”
“要不然也不能十年了,若雪还是个雏儿。”
“给你机会,你是真不中用啊!”
“你要是识相的话,赶紧给我腾地方,否则我让你守一辈子的活寡,知道不?”
“......”
秦守一说得粗俗,直接刺刀见红,就是想让这个书呆子听明白。
他以为自己说得如此清楚,那个书呆子一定会勃然大怒,甚至跟他扭打成一团。
秦守一甚至都做好了随时反抗,拿下对方的准备。
作为一个在外流浪了十年的男人,他完全可以给对方一点小小的震撼,让这个书呆子见识什么叫做社会的铁拳。
但让他意外的,是顾弈深并没有发怒。
“你能说服柳若雪的话,我不反对。”
顾弈深的平静,让秦守一有些错愕。
尽管包着纱布,他却从这个眉眼清秀的书呆子身上,感受到了柳若雪的几分影子。
就在他错愕之时,柳若雪过来招呼吃饭了。
然而等面端上来,却发现只有三碗面。
根本没有顾弈深的。
瞧见跟出来的顾弈深,柳若雪多少有些尴尬。
“哎呀,忘记煮你的份了。”
“没事!”顾弈深看了一眼那三碗色香味俱全的红油汤面,显得十分平静:“我刚出院,脸上有伤,吃辣的不好。”
看着无比懂事、不吵不闹的顾弈深,柳若雪心里有些别扭。
但旁边的秦义一直嚷嚷着让她喂,也就暂时放下。
本想着等吃完了饭,要跟秦守一好好谈一谈,没想到秦义刚吃完,就闹着让若雪妈妈哄她睡觉。
柳若雪性子冷淡,但对于长相可爱的小男孩,却没有什么抵抗力。
实在拒绝不了,便进屋跟顾弈深商量。
“秦义这孩子太可怜了,打小就没妈,没有安全感。”
“我理解 。”顾弈深显得十分平静。
柳若雪欲言又止,但最终还是拿着桌上顾弈深特意留下的那张谅解协议书离开。
临走时,心中稍有不安的她,认真地与顾弈深约定。
“下次约个时间,好好跟你谈一谈。”
柳若雪跟着秦家父子离开了。
看着他们一家三口离开的背影,顾弈深紧紧捏着双手,指甲深入手掌之中。
十指连心,彻骨的疼痛,勉强缓解了心中的难受。
“没有下次了,柳若雪!”
柳若雪与秦守一旁若无人,深情拥吻的时候。
只有小姨子柳若妍注意到了院门口的顾弈深。
但这个从八岁接受自己供养的小姨子,看到姐夫回来,并没有一丝恐慌。
挑起的眉毛,甚至带着几分挑衅的意味。
在那一刻,顾弈深生出一种错觉。
那就是院子里的,才是一家人,而他顾弈深,则是一个来自外地的小丑。
十年了,他既融入不了秦城,也融入不进柳家。
难以接受这一切的顾弈深仓皇逃离。
他浑浑噩噩,行尸走肉地穿越秦城的大街小巷。
最后在文工团狭小封闭的杂工间,待了两天。
然而晚上他回到了大杂院的家里时,一切似乎如同往常。
所有人对他消失两天,一点都不在意。
唯独进了屋子,正在伏案工作的柳若雪冷冷看着他,平静地解释了几句。
原来秦守一是她的邻家大哥。
两人一起长大,青梅竹马。
后来秦守一迷恋诗歌,想要以步为马,仗剑天涯,便离开了秦城。
“我们只是发小,你别多想。”
是吗?
曾经深爱着柳若雪的顾弈深,选择无条件信任她。
但现在,看到了结婚十年,却未曾碰过的妻子,深情与那个浑身肮脏、散发臭味的男人湿吻,他的一切信念都崩塌了。
顾弈深心如滴血,却没有更多质疑。
而柳若雪早已适应了顾弈深的唯唯诺诺,解释过后,便说自己要洗头,习惯性地命令顾弈深烧水。
顾弈深也一如往常烧了水。
但当柳若雪脱下外套,露出丰满纤美的身材,和洁白修长的颈脖,准备洗头时。
他却鬼使神差地过去,想要帮妻子洗头。
明镜梳新妆,弯笔画纤眉......
如此琴瑟和鸣,相濡以沫的场景,一直都是顾弈深认识柳若雪以来的梦想。
既然她能与秦守一深吻,说明她不再排斥男人。
然而当顾弈深走进简陋的浴室,想要帮满头泡沫的柳若雪缓浇温水,给她洗头时,柳若雪却发出了一声尖叫。
“流氓!”
尽管顾弈深立刻表明了身份,柳若雪却还是带着极度的厌恶,将他推出充当浴室的小棚。
不仅如此。
他刚刚尴尬退到门口,却听到小姨子大喊着“抓流氓”。
一个框子罩在了头顶,然后街坊邻居们拳打脚踢,愤怒朝着他的身上招呼。
“打死这个臭流氓!打死他!”
顾弈深滚落在地,不知道踹了多少脚。
“是我,是我!”
他一边大声喊着,一边艰难地拿开头顶的筐子。
丢下筐子,认出顾弈深的街坊邻居纷纷停手,但顾弈深却瞧见柳若雪口中的“青梅竹马”秦守一,高高举着一根棍子挥下。
棍子恶狠狠地砸在了顾弈深的腿上。
棍子断了,腿也瘸了。
但那位据说手无缚鸡之力的“诗人”,却依旧觉得不解气。
“敢对若雪耍流氓?我弄死你!”
秦守一端着那带尖的半截棍子,照着顾弈深的眼窝子就戳了下去。
“师姐,我同意出国!”
986年十月深秋的雨夜,顾弈深给国家交响乐团的师姐黄亦玫回了电话。
电话那头的黄亦玫听到,激动得眼泪都快出来。
“真的吗?”
“弈深你要是能回团里,老团长得激动疯了,整个京城的文艺圈也都要大地震!”
“就连国际上的那些大师,听到了都会第一时间赶过来......”
听到师姐欢喜的声音,顾弈深叹了口气。
“我想低调一点。”
师姐听出了顾弈深的情绪低沉,赶忙收起激动,问起家属随迁之事。
顾弈深却表示不必,这些他会处理。
电话那头的师姐很是诧异。
要知道,作为国宝级作曲家秦老的关门弟子,顾弈深之所以待在秦城这么一个小城市的文工团,都是因为他的妻子柳若雪。
现如今,随调回京,却不带家属?
为什么?
黄亦玫心中疑惑,却不敢多问,而是提及了半个月后,为期两年的出国交流活动。
要知道,她时隔十年,再一次三顾茅庐邀请顾弈深,也是因为这次活动,需要国宝级的乐器大师镇场。
“十五天?好,够了!”
电话挂断后,躺在医院病床上的顾弈深抬头,掏出了钱包里的结婚照。
照片上的妻子柳若雪扎着一根长长的辫子,表情严肃,眉眼含霜,冷若冰雪。
她纯洁得像天上的皎月,让人不忍亵渎。
这张结婚照曾经被顾弈深视若珍宝,此刻却化作了无数碎片。
如同他那颗破碎的心。
当年的顾弈深,一见若雪误终身,为了娶上心中的女神,他付出了自己的一切。
包括尊严!
柳若雪的家人不想让她背井离乡。
他便放弃了留在国家交响乐团的机会,来到秦城文工团,当个小杂工。
柳若雪肠胃不好,营养不良。
他便竭尽所能地供养,那双弹钢琴、拉小提琴的手,劈柴烧火,调起羹汤。
柳若雪不擅粗活,他便包揽一切家务。
柳若雪家里负担很重,生病的岳父岳母,还有一个嗷嗷待哺的妹妹,都是顾弈深一人照顾。
乃至于柳若雪对男人过敏,他顾弈深也都理解。
结婚十年,他甚至都没有碰过妻子一次。
不仅如此,在事业上,也因为顾弈深在背后支撑,让柳若雪当上了文工团的领舞和队长。
成为了秦城耳熟能详的名人。
柳若雪因长期营养不良导致肾衰竭,配型成功的他毫不犹豫地给她换了一个肾。
如果需要,他甚至愿意两个都给她。
这一切,都因为他顾弈深,爱极了柳若雪。
他以为自己炽热的爱,能够暖化柳若雪这块寒冰......
直到柳若雪的初恋秦守一回来。
那一日,他瞧见素来以“冰山美人”著称的妻子柳若雪,不为人知的另外一面。
一直宣称对男人过敏,甚至有洁癖的柳若雪。
紧紧抱住了那个蓬头垢面的男人。
然后死死抓住对方衣角,就仿佛一松手,就会失去对方。
甚至对男人身边那个仿佛从下水道里钻出来的小泥猴子,都欢喜得又亲又抱,完全不嫌弃。
不仅如此,一直对他不冷不热的岳父岳母,对男人也是热情无比。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人是他们的女婿。
隔着一堵墙的顾弈深,听到一直对他阴阳怪气的小姨子跟柳若雪说话。
“姐,当初我就不同意你嫁给顾弈深那个书呆子,还说守一哥一定会回来的!”
“现在怎么办?”
“我......”已经成为了文工团舞蹈队长、素来淡定的柳若雪,罕有的犹豫和慌乱。
“对不起若雪!”
“我爬过一百座山,写过一千首诗,才知道我的心,一直都留在了你这里!”
陌生而磁性的声音里,充满了跨越时光的温情。
当顾弈深走到院门口,正好瞧见满是灰尘与汗渍的诗人,捧着柳若雪那张近乎完美的脸,深情吻了下去。
当着众人的面,唇齿相交,津液相连。
曾经冷若冰霜、闻到男人气息就恶心反胃的柳若雪,居然没有一丝的抗拒。
甚至还有点情迷意乱,宛如酒醺。
见到这一幕的顾弈深如遭雷击。
他的天,塌了!
顾弈深告诉柳若雪,是隔壁床撕的。
人死了,就把照片给撕了,不想留下悲伤的回忆。
听到顾弈深的解释,柳若雪很是认同。
“人死如灯灭,还想个啥?”
柳若雪离开了。
顾弈深摸出平日作曲的本子来,画了一个叉。
还有十二天。
随后,他又待了三天,然后选择了出院。
本来伤口都还没有愈合,医院是不准备让他离开的。
但顾弈深既然决定回京,还是有许多的事情要做。
签署了免责声明书后,他一瘸一拐,就像一头丧家之犬,艰难回到了家中。
回来之后,他不顾身上的伤势,将自己所有的东西都收拾出来。
所幸东西真的不太多。
这些年来,柳如烟每年的生日,和结婚纪念日,顾弈深都会给她准备礼物。
为了柳若雪,他什么都舍得。
却从来不舍得给自己添置除生活必需品之外的任何东西。
衣服、鞋袜,甚至内裤,都是缝缝补补。
在这个家里,柳若雪是第一位的,其次是小姨子柳若妍和岳父岳母。
最后才是自己。
简单收拾过后,他在这个家的痕迹,就仿佛消失了一般。
东西都装进了一个行李箱,然后被顾弈深放到了床底下。
弄完这些,还没有来得及喘上一口气,柳若雪就怒气冲冲地冲了进来。
“为什么擅自出院?”
她刚刚去医院拿谅解协议书,却扑了一个空,这才知道顾弈深已经出院了。
感觉被耍了的柳若雪十分生气,因为派出所出函到了文工团,准备对秦守一进行传唤。
看到回家的顾弈深,柳若雪就气不打一处来。
“我住院费不够了。”
得知顾弈深的回答,柳若雪不由得一愣。
她这才想到,秦守一将顾弈深捅进医院,却没有出过一分钱。
一来秦守一带着一个孩子回来,身无分文,根本没钱。
二来她也舍不得秦守一花钱。
“你住着就是啊,回头找团里报销啊?”
柳若雪有些不太高兴,觉得顾弈深到底是个书呆子,一点变通都不知道。
顾弈深淡淡地笑了笑,没说话。
这种病情,跟文工团一点关系都没有,凭什么拿去团里报?
别说她柳若雪只是舞蹈队的队长。
就算是政委、团长,估计也要被打回来吧?
顾弈深的沉默,让柳若雪的心情有些沉重。
看着他脸上包裹的纱布,她犹豫了一下,伸出了手去。
“好点了没?”
这是顾弈深记忆中,柳若雪第一次主动触摸自己。
但他的心里,却一点都不高兴。
并且出于本能地避开。
感受到了顾弈深的冷淡,柳若雪的手悬停半空,僵硬了一下。
沉默了一会儿,她突然去将卧室的窗帘拉下。
随后柳若雪罕见主动地脱下了外衣,又将里衬的秋衣脱下,仅剩贴身的亵衣,平躺在了木床上。
常年练舞的柳若雪,有着曲线起伏的美好身材。
露在外面的肌肤,宛如白雪牛乳一样晶莹剔透。
顾弈深的眼睛仿佛被勾住了一样。
结婚十年,这是他第一次瞧见妻子柳若雪的身体全貌。
以前就算是三伏天,柳若雪都会包裹着床单,防贼一样,不让他看。
然而在他放弃一切、准备离开时,却又唾手可得。
就仿佛命运跟他开了个巨大的玩笑。
此刻的他,心中没有半分欲念。
只有深深的疑惑。
“这是要干嘛?”
“你不就是馋我的身子吗?给你便是!”躺在床上的柳若雪,面容冷漠,宛如一具冰尸。
没有等他回过神来,柳若雪却又从床头柜里,拿出了一个口罩来,给自己戴上。
她说:“别亲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