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李天术李成材的其他类型小说《灵异:我在内蒙领老仙儿全文》,由网络作家“昆仑仙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回到家后。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让我妈找来了一张硬纸壳和一张黄纸,用浆糊把黄纸粘在硬纸壳上,然后再把硬纸壳和黄纸一起剪成小房子的样子,并在上面写下了“蟐仙爷”三个字。又找来一个碗,里面装上小米,把“蟐仙爷”供奉了起来。但那时候,我并不知道我供奉的具体是谁,只是心里面那个老爷爷的声音告诉我这么做!而且,我也不知道,当时我的这种情况其实就算是顶香出马了,有了看香查事的能力。当我爸妈和我的叔婶、爷爷奶奶们都好奇的问我怎么知道老王家和老孟家那些事的时候,我也是告诉他们,都是蟐仙爷告诉我的,而我立这个牌位,也是应了蟐仙爷的要求,每日供奉,给他香火。我的事在村子里面传开了,有的说老李家的李天术,死了又被一群长虫复活了,可能已经不是人了,原来那个李天...
回到家后。
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让我妈找来了一张硬纸壳和一张黄纸,用浆糊把黄纸粘在硬纸壳上,然后再把硬纸壳和黄纸一起剪成小房子的样子,并在上面写下了“蟐仙爷”三个字。
又找来一个碗,里面装上小米,把“蟐仙爷”供奉了起来。
但那时候,我并不知道我供奉的具体是谁,只是心里面那个老爷爷的声音告诉我这么做!而且,我也不知道,当时我的这种情况其实就算是顶香出马了,有了看香查事的能力。
当我爸妈和我的叔婶、爷爷奶奶们都好奇的问我怎么知道老王家和老孟家那些事的时候,我也是告诉他们,都是蟐仙爷告诉我的,而我立这个牌位,也是应了蟐仙爷的要求,每日供奉,给他香火。
我的事在村子里面传开了,有的说老李家的李天术,死了又被一群长虫复活了,可能已经不是人了,原来那个李天术已经死了,现在的李天术就是个妖精,被附身了。
有的说,李天术才八岁就顶香查事出马了,村子里谁家家长里短的事,不管过多少年了,他都知道,而且查事都不用上香,还当着全村人的面,狠狠地打了老王家和老孟家两家人的脸,让他们两家丢人丢大了。
也是因此,老孟家孟德伟回去后把他哥打了一顿,并和他媳妇离了婚,把他媳妇赶出了家门,老王家哥三个和他们的父母闹的关系很僵,甚至已经到了互不相认的局面。
而我们老李家,也因此与老王家和老孟家结下了很大的梁子,这也为我日后虎落平阳被犬欺埋下了伏笔。
死而复生后,我性情大变,一个八岁孩童该有的稚嫩完全褪去,说话做事都显得老气横秋,不再是以前一门心思奔学业的三好学生。
我爸妈想让我继续去上学,但因为我死而复活的事,我已经不能再像以前一样,继续当我的三好学生。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曾经的老师和同学,所以,在巨大的心理压力下,即使我被我爸妈打着骂着都不肯再去上学。
而且,也是从那之后,我心里的老爷爷一直在跟我说:“开门问诊,这是你的任务!”
在我强烈的要求下,我爸用一张大白纸给我写了“开门问诊,出马看事”八个字贴在了我家大门口。
那时候,我们那近前有几个比较有名的看事的人,一个叫小瞎儿,是一个双目失明的睁眼瞎,一个叫马三立,是我爸的一个同学,机缘巧合下出了马,在我们这打出名号后就去了辽宁,还有一个是一个妇女,姓刘,是祖辈传下来的,有自己的传承。
这几个人,在我们那,都比较传奇,后面会一一讲到,大家不要着急。
我开门问诊,出马看事的事情也很快就在村子里面传开了,村子里的人都说,就老李家那大孙子,李天术,不学无术,不上学了,开始学人家出马看事了,都没听说他出马,他能看什么事呀!
不就是死了又被一群长虫救活了吗?这就能看事了吗?要是这都能看事,明天我也能看了,我是被大夫救过来的,我不仅能看事,我还能看病呢!
村子里的人,对我是完全不相信的,即使我曾经狠狠地打了老王家和老孟家两家人的脸,但依然没有人相信我能看事。
可本质上,他们其实就是不愿意看到我坐在家里就有人给我送钱来,起码这一点,是他们所有人这辈子都做不到的。
二零零零年一月七日,农历一九九九年十二月初一。
此时,距离我开门问诊,已经过了半个月的时间。
半个月时间,没有一个人上门。
我爸妈也不禁开始着急起来。
本来想着既然我执意不去上学,也不再逼我,我出马看事,也能一生无缺,但这已经过了半个月了,却一个来人都没有,这也让他们对我的出马失去了盼头。
“天术!要不你还是上学去吧!你脑子好使,念书又好,将来考个大学,在外面混个一官半职的,就不用再在咱们这破地方受穷了。不然的话,你就这样坐在家里给人家看事,你看,这都半个月了,一个人都没有!你总不能一辈子就这样坐下去了吧!”
我妈有些担忧的说。
“莫急莫急!还在路上!”
我一副高深莫测的语气说。
“你天天说在路上,这都半个月了,这就是从北、京过来,也能走一个来回了吧!我这连个人影都没见到!”
“妈,你别着急!这就快了!”
“你这样,我觉着我都没法活了!以后你爸我俩老了,动弹不动了,你可咋办呀!”
“妈,你放心!各人自有天命!该吃哪碗饭,就得吃哪碗饭,谁也改变不了!”
正和我妈说着,外面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家里有人吗?”
我看了看我妈说:“妈,你看!这不来了吗?”
我妈瞪了我一眼,没有接我的话,转而走向屋门大喊着:“有人!谁呀?”
来人并不是我们村子的人,我妈也不认识。
“我听说你们家能看事是吧?”
女人是一个中年妇女,头上缠了一条黄色的棉围脖,只露出两只眼睛,睫毛上面都是白色的霜,上身穿了一件碎花棉袄,手上戴了棉手闷子,下身是一条黑棉裤,脚上穿了一双黑布棉鞋,看上去身材有些臃肿。
手闷子是我们老家的地方方言,就是那种除大拇指之外,其余四指不开叉的棉手套。
妇女身边搀扶着一个男人,男人戴了一顶黑色的裹脸棉帽子,同样也只露出两只眼睛,一身军绿色棉大衣,脚上也穿了一双黑色布棉鞋,有些弯腰,看上去应该是生病了。
“对!我儿子李天术能看事!快上屋来吧!外面怪冷的!”
我妈说着把两人迎进了屋里。
“那着你们听谁说的我们家能看事?”
我妈把两人迎进屋里,好奇的问。
因为从我开门问诊以来,村子里根本没有人相信我能查事,更没有人来,这过了半个月,现在竟然有人跟别人说我能看事,那想来这个人也是没安好心,是想让我丢人,想用这种方式逼我现原形!
“好像听说是叫周啥昌吧!嫂子,我对你们这儿的路不熟,人也不认识,我们是在你们家北边路口遇到一帮人,就向他们打听谁家看事看的好。
然后那帮人就起哄,都问那个叫周啥昌的老头儿,那老头儿就跟我们说你家有一位神童,八岁出马看事,很厉害,然后他就把我们领来了!”
妇女一边解围脖一边说。
我妈听了,脸上露出一丝狠色。
我妈她自然知道那个周啥昌是谁,她更对村子里人这种损人不利己的行为而感到可恨。
好在我是真正的顶香出马的,要是换一个假的,人家来到这,跟人家胡说八道一通,最后岂不是把人家害了吗?这可是跟鬼神打交道的行业,属于高危行业,对自己危险,对来看事的人更危险。
我妈一扫脸上的狠色,对着妇女说:“妹子!你放心!到了咱家,你家的事!就是我家的事!不管啥事,都给你解决了!”
我理解我妈说话的意思,第一是为了跟村里人置这口气,第二也是给我施加压力,让我无论如何都得把这第一枪打响了,给村里人看看。
我在蟐仙爷的牌位前上了三炷香。
三炷香,烟气发黑,香灰也呈黑色,中间一根燃烧的速度明显要比两侧的快很多,但香灰散而不落,就在中间位置有一点弯曲。
“伯伯!你是开大车的吧!”
我上好香,跟其中的男人说。
伯伯读作摆摆,是叔叔的意思,老家称叔叔都作伯伯。
听我说完,两人明显的都是一愣。
“是!”
男人简单的回答。
“半年前,开车撞死人了吧!”
我继续说。
男人此时已经摘下帽子,脸色发黑发暗,一脸的愁苦,听我说完,很快便哭了出来。
能让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的事,可想而知,他身上的事儿已经把他逼到了什么地步。
“因为那事,我让老板炒了,还欠了一屁股饥荒,现在身体也是一天儿不如一天儿,干啥都干不了,这半年时间,我们一家子人连一点荤腥都没见过。
要不是她捡破烂换点钱,给家里买了两袋盐,我们家现在连盐都吃不上。家里的孩子因为我,现在学上不了,书念不成,每天只能喝棒、子面粥,连小米饭都吃不上了。
我这个当爹的,自己没本事,又碰上这码子事,让她和孩子跟我遭这个罪,我对不起她,对不起孩子,对不起这个家!我连个男人都算不上!”
男人说这些话的时候,情绪很激动,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
“你说啥呢?我和孩子再苦,又什么时候怨过你!等你身体好起来了,咱们再挣钱慢慢还呗!”
一旁的女人此时也不禁落泪。
这样的遭遇和处境,相信任谁听了,都会落泪。
我妈在一旁听着,眼眶中也不禁含泪。
这样的日子,我家也过过,在我很小的时候,也就刚刚记事的时候,因为我爸妈和我爷爷奶奶关系不好,我爸妈白手起家,贷款自己盖房子成家。
我爸又贷款买了一辆三轮车,没黑没白的各地跑着倒腾五谷杂粮,留我妈和我姐我们三个在家,每天就真的只能吃棒、子面粥,真的连盐都吃不上。
此时,有人和当初的我们有着同样的境遇,连我的鼻子都有些发酸。
“叫啥名?啥时候生人,家是哪的?”
我打断夫妻两人的哭诉,左手在我的眉角处抓了一把空气,而后顺着脸颊慢慢往下捋,做出一副捋长眉的动作,同时用一种如同嗓子里面挤出来的苍老的声音问。
夫妻两人脸上颜色快速变化,显然也是被我的样子吓到了。
要知道,那时候我只是一个八岁的孩子,说话声音像老头,老气横秋也就罢了,还不停的捋着长眉毛,这一切都太真实了,根本不像是一个八岁的孩子能够装出来的。
“侯国明,一九XX年XX月XX生人,家是侯杖子的!”
侯国明一脸震惊,平复着情绪说。
我闭着眼睛,左手捋着莫须有的长眉,右手掌心向上,放在腿上,大拇指不停地在手指和指根点动着。
“你想问点啥呀?”
我依然是用那种老爷爷的声音问。
“我就想问问我这身上的病!只要我病好了,我就能出去挣钱,其他的都无所谓!”
我的右手大拇指,快速在手指和指根间点动,而后说:“你这病,得有半年多了,是不是腰疼,浑身没劲,上来一阵子心里就难受,总想哭?”
“是!是!是!老先生,你说的太对了!我这个腰呀,特别是到了晚上,根本动都动不了,就跟断了似的,身上一点劲儿也没有,连粥都喝不下去。
我感觉我跟个植物人都没啥区别,还天天晚上做噩梦,有时候半夜做噩梦被吓醒还呕吐,胆汁都能吐出来。
上来一阵,我都想不活了,一瓶农药喝下去就这么不了了之算了。可我一想到我的两个孩子和她,我又不敢死了。
说心里话,我不是怕死,我现在的处境,还不如死了呢!我就是舍不得她,舍不得我两个孩子。”
侯国明说着再度哽咽起来。
“你舍不得她,舍不得你的孩子,人家就放得下她爷们,放得下她的孩子吗?半年前,你开快车,撞死的是不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妇女?”
“是!是!是!老先生,你说的太对了!”
“她是不是长头发扎了个马尾辫,大眼睛双眼皮,细巴高挑的,当时出事时候是不是穿了一件军绿色的布褂子,黑裤子,黑布鞋?”
“是!是!是!老先生,你说的太对了!”
“你当时是不是把人家腰撞断了人家当场就死了?”
“老先生!你说的太对了!当时人都快变成两截了,就剩点皮肉连着!”
“哼!人家当时阳寿未尽,被你撞死,地府不收,阳间不留,冤气很重,现在一心就找你索命!”
随着我说完,侯国明“扑通”一下就跪在了我面前,“咚咚咚”的给我磕响头:“老先生,你一定要救救我!可怜可怜我,也可怜可怜她和我的两个孩子!”
“你起来吧!你给我磕头有啥用!种啥因,结啥果,你当时要是开车慢点,也不会有这样的因果!现在,你要求的不是我,而是她!”
我指了指侯国明的身后说。
侯国明闻言顿时全身一激灵,我感觉他的头发都要站起来了,而后跪着转过身去,再度对着他身后的空气“咚咚咚”的磕起头来。
“嫂子!是我对不起你!是我害死了你!你就看在我砸锅卖铁,赔了你家5万块钱的份上,原谅我吧!我已经受到了法律的制裁,现在,我就差家破人亡了!你就原谅我吧!不要再缠着我了!”
侯国明一边磕头一边哭着求饶。
“嫂子!你也是有家的人,你家里也有孩子,你也是做母亲的人。我们这一家子,就他一个劳动力,全家的开支都是他在支撑着。
因为他害了你,我们家现在就剩两口铁锅是值钱的了!你人死不能复生,留下一家老小,我们也感到很对不起你,可我们家已经是现在这样了,我们还能为你做啥吗?
我现在晚上做梦都是要债的,我都不敢睡觉。你就发发慈悲,原谅我们家这口子吧!他也不是故意要撞你,可事情已经发生了,他就算死了,你也不能回来与你的孩子家人团圆。
他死了,对你来说也就是解解恨,对我,可能我们一家子都活不下去了。咱们都是女人,都是当媳妇当妈的人,你能够体会到我的心情。所以,请你高抬贵手,大人有大量,就原谅他吧!”
侯国明媳妇声泪俱下,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随着侯国明媳妇说完,侯国明却“哇”的一下嚎啕大哭起来:“我可怜的孩子呀!妈想你们呀!我可怜的孩子!妈放不下你们呀!”
有了侯国明媳妇的情绪带动,此时,侯国明已经被女鬼附身,自身已经失去了意识,身体完全被女鬼掌控着,痛苦的发泄着自己的情绪。
我没有说话,就这样任由女鬼在侯国明身上发泄着情绪。
侯国明媳妇却害怕了,紧张的问:“老先生!他......他没事吧!”
“没事!只是被附身了,过一会儿下去就好了!”
我跟侯国明媳妇解释说。
就这样,侯国明哭了一会儿,直到整个人都要抽过去了,附在他身上的女鬼才控制着他的身体站起来转向我开口说话。
“他把我害的阳世做不了人,地府做不了鬼,只能游荡在人间,成为孤魂野鬼,无处可去,无家可归,和我的孩子、家人天人永隔,永远不能相见。
现在又想找你来对付我,哼!这是我和他的事,跟你无关,我劝你还是少管闲事,否则,我连你一块儿收拾!”
侯国明脸色阴沉,说话语气很冷,仿佛让屋子的温度都降了几度。
我身旁的我妈也不禁打了个冷战。
“唉!他非有意,你也无辜,可这就是宿命呀!冤冤相报何时了,冤家宜解不宜结呀!女施主!”
我叹了口气,依然捋着我莫须有的长眉说。
“少跟我说那些废话,我劝你别多管闲事,否则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侯国明语气更加冷冽。
“老先生!这咋办!”
侯国明媳妇明显的害怕了,似乎也感受到了此时侯国明身上女鬼迫人的怨气。
“你好好看看我是谁?”
我话语突兀的一转,右手往桌子上一拍,大声说。
此时,我感觉我的身后似乎有一条巨大的蟒蛇站立起来,头上有两道白色的凸起,两只眼睛寒光毕露,眼睛上方两道白眉如同须子一般垂落到嘴边,口中猩红的信子不断吞吐,一股冰冷的寒意也是瞬间在我周围蔓延开来。
这是比此时的侯国明身上的阴煞气还要冰冷的寒意,让人胆寒。
侯国明媳妇不禁哆嗦了一下,身子向一旁挪了挪,像是也感受到了我身体内那股突然爆发出来的冰冷寒意。
二零零六年四月三十日,农历四月初三,星期日。
又是我们那里一年一度的四月庙。
有着我曾经四月庙丢魂儿的经历,从那之后,我也是谈庙色变。
可即使如此,这个四月,命运还是跟我开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玩笑。
那一年的那一天,中午十一点多。
因为是周日,我在家正在聚精会神的写着假期作业,我妈在厨房忙碌着做中饭。
我爸正月里就出去务工了,家里只剩下我和我妈母子两人。
而且当时正值拔苗季,我妈也是早出晚归的忙着家里的农活。
虽然农活很忙,但为了让我有更多时间学习,家里的农活都是我妈自己干,从来不喊我帮忙。
早晨天刚蒙蒙亮,给我做好了早饭就去地里了,中午带着一身的疲惫回来给我做午饭,吃过午饭,稍微休息一会儿,就又去地里了,到晚上天黑了,再回来给我做晚饭。
有人可能会说,你都那么大了,你妈那么辛苦,你就不能帮你妈做顿饭吗?
做,当然做,只是有一次我做的豆角不熟,差点让我妈吃中毒,从那之后,我妈就不敢让我做了。
有时候很晚了,我妈还没有回来,我会煮一锅小米粥,再把家里的馒头热一下,然后在菜园子里拔几根大葱蘸酱,作为一顿晚饭。
日子虽然平淡无趣了些,倒也还过得去。用我妈的话说,我学习好,就是她最大的动力,干活再累,都有劲儿。
厨房里传来我妈切菜的声音,可突然的腹痛感,让我再也无法将手里的作业进行下去。
我以为我只是喝凉水喝的有些肚子着凉了,索性就在暖壶里面倒了一杯热水,慢慢的嘬了两小口。
可不喝还好,喝完了这点热水,我的肚子更疼了。
额头上冷汗瞬间就冒了出来。
我趴在我家的炕上,不住的打滚,嘴里也发出“哎哎呀呀”的呻吟声。
在厨房做饭的我妈听到了我的呻吟声,赶紧跑进来,看着在炕上打滚的我问:“天术!你咋了?”
“妈!我肚子疼!”
我虚弱的跟我妈说。
此时的我,脸色蜡黄,额头和鬓角都已经出现了不少汗滴。
“赶紧!跟我找你爷爷看看去!”
我妈看我疼的那个样儿,也没了主意,着急的跟我说。
我强行忍着肚子的剧痛,一个滚在炕上滚到地上,弯着腰出门,由我妈扶着坐在了自行车上。
就这样,我妈骑自行车带着我到了我爷爷的药房。
可我刚到我爷爷的药房,我就“哇”的一口吐了出来。
我爷爷按了按我的肚子,说:“胃痉挛!”
然后就让我老叔给我挂了一瓶点滴,同时让我把胃里的东西吐出来。
我早晨没有吃饭,中午没有吃饭,只喝了一点水,而且在我爷爷药房门口,我已经吐过了,现在,胃里哪里还有啥能吐的东西,吐出来的都是绿色的带着刺鼻气味的粘稠液体。
这样过了大概五分钟,我的肚子疼不轻反重,甚至整个人都已经进入了一种半昏迷的状态。
我爷爷一看我的情况不对劲儿,就跟我老叔说,赶紧去医院,不是胃痉挛。
我老叔也是二话不说,快速拔掉我手上的点滴针头,骑着摩托车,带着我妈就出发了。
路上,我妈在摩托车后面抱着我,一直在不停地跟我说话,生怕我一睡着,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从我家到我们县第二人民医院,本来四十分钟的路程,我老叔只用了二十分钟就到了。
到达我们县第二人民医院的时候,我已经没有了意识,整个人也已经休克。
我老叔背着我,进了医院。
躺在检查室的病床上,医生按了按我的肚子,我如同死人一般没有反应,又扒开我的双眼,用医用手电筒照了照,也是立即安排我做各项检查。
此时,我妈的眼泪再次不争气的流了下来,抓着我的手,哭着跟我说:“天术呀!你为什么要这么折磨你妈呀!八年,你经历三次生死。
八岁那年,你发烧烧到四十二度,差点死了,九岁那年,你赶四月庙陷入昏迷,差点变成傻子,这才刚过了六年,咱们家才刚从那个最困难的时候挺过来,你就又来了。
我上辈子到底欠了你什么,这辈子你要这么折磨我!八年呀!家里的活,我是一点都不让你干!你过得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你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能满意呀!”
“大嫂子!你别说了!这在医院呢!”
我的情况不太乐观,我老叔也有些着急,狠狠的呵斥了我妈。
此时,我老叔身上衣服已经湿透,气喘吁吁的背着我楼上楼下的做着各种检查。
我妈就只是跟在我老叔身后,默默的流眼泪。
似乎那一刻,她的精神支柱又一次坍塌了。
很快!检查结果出来了!
急性胃穿孔!穿孔位置在胸口部位!
有人可能会说,说的那么严重,只是个胃穿孔呀!
是!只是胃穿孔,但如果胃穿孔带上了急性,就变成了催命符,人也会相应有着生命危险。
况且我的这一次胃穿孔病发的很蹊跷,甚至一直到现在我都无法理解。
为什么说很蹊跷呢?是因为胃穿孔的发病原因和机理。
胃穿孔是怎么形成的呢?
是一个人的基础胃病和不良嗜好与不良习惯,基础病包括胃炎、消化不良等,不良嗜好和不良习惯包括长期吸烟酗酒,饮食不规律,冷热不忌,总吃一些不易消化,且对胃粘膜损伤比较严重的冷硬食物,这些都是造成胃穿孔的原因。
而胃穿孔的形成过程,是先出现胃酸增多,然后胃疼胃溃疡,当胃溃疡到了一个很严重的程度,接下来就是溃疡成孔。
这与我们现实中铁锅在自然锈蚀下,逐渐锈蚀成孔是一样的道理。
而我,没有基础胃病,不吸烟不酗酒,饮食规律,因为家庭条件限制,常年喝小米粥,吃小米饭,没有吃不易消化,且对胃粘膜损伤比较严重的冷硬食物,也没有出现任何胃酸增多,胃疼胃溃疡的先兆,就是突然之间,就发病了。
有人可能又会说,你这不是急性吗?
是!我确实是急性!可急性并不代表它可以违反它的发病原因和机理直接穿孔,也并不代表一把涂着防锈层的铁锅不经过锈蚀的过程直接锈蚀成孔。
这一点,不仅现在的我不理解,就是连那时我们县第二人民医院的医生,同样不理解。
老刘婆子见状,用手里的烟袋锅子往桌子上敲了敲,然后才有些面色为难的说:“这事!不是很好办呀!”
我妈一听,顿时也是明白了过来:老刘婆子,这是嫌钱少呀!
然后就从身上又拿出来四张百元大钞放在了桌子上,对老刘婆子说:“老奶奶!只要能救我儿子!多少钱!你只要有数就行!”
此时的我妈,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什么都豁出去了。
那时候的六百块钱,基本上和一个壮工一个月的工资差不多了,我妈却毫不犹豫的就拿出来压在了老刘婆子的桌子上了。
老刘婆子见我妈这么豁得出去,这才一脸愁容的说:“唉!天术这孩子,乖巧懂事,我也很喜欢!他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我看了也可怜的慌!可我并不是为了跟你要钱,才说这孩子身上的事不好办,而是他身上的事确确实实很难办!”
“老奶奶!不管怎么样!你都一定要救救天术!我们家就天术这一个孩子,他要是有什么事,我也没法活了!”
我妈一听老刘婆子的话,几乎要哭出来了!
“唉!早些年这孩子多病多灾,你爸找到我,我就给这孩子看过。他占真童子,跟上边某位有着很深的渊源,身上还背了命劫。
当时我以为给他还了人子,就能够蒙蔽天道,保他平安的度过十八岁,十八岁后,他真神觉醒,也就没事了。
可不曾想,他的命劫,比我能够了解到的还要大!不论是去年他发高烧烧死被老蟐仙所救,还是今天老蟐仙为救他,再次为他以身挡灾,这都是他的命数,是他身上的命劫的一种显化!”
“至于他身上那命劫是什么,这根本就不是我这种层次能够了解的到的了。不过,好在这一次!他身上的命劫虽然显化,却被老蟐仙保住了他的三魂七魄,不至于就这么死了。
可就算是这样,他丢失的那一魂,还是被大塔里一位上边的童子扣了,给他定了个闯塔的罪名!想要救他,就得从那位童子那把他这一魂要回来才行。”
老刘婆子不住的叹气,一边说,两只眼睛里面的眼球一直在滴溜溜的转动着,一只手抓着烟袋锅子,一只手也在不停地掐算着。
“老奶奶!我信你!你说啥,咱们都照办!只要能救我儿子就行!”
我妈的语气听上去很着急。
“唉!我也是有孩子的人,我能够理解你的心情!但越是这个时候,咱们越要稳住阵脚。不过我看,好在现在大塔那位童子还没有把他这事交到上边去,所以,也不是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要是再过过,就不好说了!咱们现在,想要把他那一魂救回来,得找找关系,摸摸路子,还得看情分!咱们这近前了,除了我,应该是没有人能办成这事了!所以,你找我就找对了!”
老刘婆子说这话的时候,一脸的得意。
“老奶奶!那真是太谢谢你了!只要能救天术,你就说咱们咋办吧!我都听你的!”
我妈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老刘婆子身上。
“呵呵......!我家仙家要去办这事,得师出有名!所以,你得让你家天术认我家胡仙姑为干妈,以后每个月的农历十五,都得来我这给我家胡仙姑谢礼。
有了这层关系,我家胡仙姑才能以救自己干儿子的名义,去跟那大塔的童子,把他的这一魂要回来了。”
老刘婆子笑着说。
“老奶奶!那就麻烦你家胡仙姑了!只要天术好起来,别说是每月来谢礼,就是每天来都行呀!”
“那倒不用!既然你答应了!那就简单的办一个认干妈的仪式吧!”
老刘婆子说完,又看向我爸说:“你去东边小卖店买三把香、一沓黄表纸、两盒烟和两袋蛋糕来!你回来,咱们就办仪式,然后让我家胡仙姑去办这个事!”
我爸应了一声就出去了。
因为小卖店离老刘婆子家不远,所以,只用了两分钟时间我爸就回来了。
我爸回来后,把老刘婆子要的东西也是都放在了桌子上。
老刘婆子拆开我爸买回来的两盒烟,又拆开一袋蛋糕,找了两个盘子,一个盘子里面装了五块,摆在了堂口上。
这才拿起我爸买回来的香,又在堂口上了三炷。
然后坐在堂口前,在我爸买来的黄表纸中抽出一张,然后又拿起一支黑笔,在那张黄表纸上写了起来。
她写的那些字跟我之前写的那些字差不多,只是不知道她写的那些字,她自己认识不认识。
做完了这一切,老刘婆子又拿着她写的那张文书,在我的头上绕了绕,然后才在她的堂口前烧了。
“快让他跪下喊三声干妈!”
老刘婆子跟我妈说。
我妈也是赶紧让我跪在老刘婆子的堂口前。
“叫干妈!天术!”
我妈跟我说。
不知道为啥,那个时候,我在老刘婆子家很老实,不哭不闹的。
我妈让我跪下来叫干妈,我也乖巧的照做了。
“咿呀!干......干马......马麻!”
“干......干......马麻!”
“干马......马麻!”
我咿咿呀呀的一连喊了三声“干妈”。
“好!好孩子!”
老刘婆子也是笑着说,算是接受了我!
认完了干妈,老刘婆子又在黄表纸上写了一道文书,然后交给我妈说:“你们现在就回去吧!
晚上过了八点,你出你们家家门往东北方向走五十步,拿着天术的一件衣服,再带上十五张黄表纸和三炷香,把香插在地上,把我的这道文书和十五张黄表纸烧了。
烧的时候,拿他的那件衣服在火上左绕三圈,右绕三圈,说:李天术!回家吃饭!连说三遍!然后回去后,把衣服给他穿身上,让他穿着睡一宿,第二天就好了。”
“老奶奶!真是太谢谢你了!等天术好了!我一定再带着他上门来好好感谢你和他干妈!”
我妈流着眼泪,带着哭腔给老刘婆子磕了三个响头,这才起身,足以见我妈当时的心有多么诚恳。
这就是母爱!这世上最纯粹的爱!不求回报的爱!
可难道我妈诚恳的求了老刘婆子,我也认了胡仙姑为干妈,我就真的能好起来吗?
此时,一切都还是未知的!充满悬念!
二零零年一月十五日,农历一九九九年腊月初九。
是侯国明事情的第八天。
依然是早晨一大早,侯国明两口子又来了,手里提了两只大公鸡、两瓶白酒和一筐鸡蛋。
两人的气色不错,想来是昨晚的头七回魂夜,并没有意外发生,今天特地带了礼来感谢我。
在他们身后,是村子里面的邻居,在我家门前路过,还放下脚步,不停地往我家院子里面张望,似乎想看看是谁,给我家送礼来了!
“快进屋!妹子!你看你们来就来吧!还拿这些东西干啥!”
我妈接过侯国明两口子手里的东西热情的说。
而后也是向着院门外的同村大喊:“来待会儿吗?”
“不了!”
院子外的邻居见被我妈发现,尴尬的应了一声,快速离开了。
我妈是故意的,她就是想让村子里的人都知道,他们看不起,瞧不上,不相信的老李家李天术,是真的顶香出马的,是有真本事的,就算他们所有人都不相信,也不影响有人上赶着来给我送礼看事!
侯国明两口子来我家三回了,每次都是只有我妈和我在家,因为从我爸、我叔婶和我爷爷奶奶的角度来说,我不上学,开门问诊,就是不务正业,会耽误了我的前途。
那个时候,破四旧立四新的观念,已经刻在了他们的大脑中,很难消除。
即使我经历了群蛇送药复活的事,他们也依然不相信我有着顶香查事的能力。
连我的家人都不相信我,更何况村里人呢。
好在我解决了侯国明家里的事,这就是实实在在的活广告,再加上他带礼来我家被村子的人看见了,相信用不了几天,我李天术的名字就会在村子里再度掀起一个高潮。
“伯伯!婶子!你们快进屋吧!”
我也热情的招呼侯国明两口子进屋!
“小家伙儿!今天不是老先生了!”
侯国明笑着摸了、摸、我的头说。
“今天老先生没来!”
我也笑着回答。
“不管怎么说!真的是太感谢你家那位老先生了!相当于把我从死人堆儿里拽了出来!”
“可不是吧!要不是你家这位老先生,他现在还不知道咋样呢!现在行了,身体好了,也能出去挣钱了。
正好他二哥那还招人,越到过年越忙,我寻思让他年前去干几天,怎么也能挣个过年钱!你说是吧!嫂子。
反正不管怎么说,还是谢谢你家那位老先生,真的就是我们家的救命恩人,我们这辈子都不能忘。”
侯国明两口子捧着我说。
“你看你说的!妹子!还谢啥谢呀!这不是我们应该做的吗?年前咱们这近前了没啥活,侯国明能找着活,这身体好了,去干几天,多少也能挣点,咋也比在家待着强!对了!妹子!夜个黑下怎么样?”
我妈适时的开口询问。
夜个黑下是我们那里的地方方言,意思是昨天晚上。
因为从侯国明第一次到我家里来,我妈就全程都跟我在一起,所以,这里面的事她是都清楚的。
“哎呀!嫂子!你可别提了!夜个黑下没把我们俩吓死!”
侯国明媳妇表情有些夸张的说。
“哈哈......,你这说的我还真有点想听听了!”
我妈闻言大笑着说。
“嫂子我跟你讲!夜个黑下不是那个谁的头七吗?从你家回去后,我们俩把那三个纸人子放在屋里头,就分配好,他往南边我往北边去淘噔那些东西,不然也来不及呀!”
“我寻思那三个纸人子不是鬼吗?不是说鬼都怕阳光吗?我就把他们立在旮旯角,找衣服啥的都给他们盖上了,我寻思别让太阳晒着他们了,回头再不管用了!”
“哎呀!你猜怎么着,等我们找完那些东西回去的时候,那衣服都掉下来了,三个纸人也是站的站,倒的倒,你说我都是把他们放在旮旯角,立稳当了的,它咋能倒呢?
更邪乎的是,我给他们身上盖的衣服,都是包起来的,也不知道咋地,都掉下来了,一件都没剩下!”
侯国明媳妇讲的声情并茂,眉飞色舞的。
“婶子!他们不怕阳光!其实你不用费那么大劲,还给他们盖上衣服啥的!”
我打断侯国明媳妇说。
侯国明媳妇看向我笑着说:“那你家老先生没说,咱们也不知道呀,咱们就寻思别晒了太阳,再不管事了,就给他们盖上了!”
侯国明在一旁听着,只是抿嘴乐,不说话。
我妈也听得饶有兴趣。
侯国明媳妇回接完我的话,转头又看向我妈接着说。
“然后我们俩这不是回来了吗,我看那一地衣服啥的和东倒西歪的那三个纸人子,我都吓得不敢进屋了。
侯国明就说:怕啥,从老先生家他们就动了,现在都到咱们家了,他们要是想害咱们,咱们还回得来吗?
就这说着,他胆儿还是比我大,说完就先进屋了,然后就把那些衣服啥的都团起来,把他们三个纸人子,都放在凳子旁边了。”
“我看他都进屋了,都没啥事,我也就进屋了,跟着他一块做大席,做完了,掏灶火里的灰,都准备好了,我俩就往地上撒白面。
等到都弄完了,都到晚上七点多了,最后我俩就敞着屋门,拿着那些烧纸元宝啥的在屋门口等着了。”
“就那时候,感觉那几个小时过的才慢呢!就一会儿看看时间,一会儿看看时间,后来稀里糊涂的都要睡着了。
你说我们俩一天都没吃饭,可不也有些顶不住了吧!这大冬天的,我俩就靠着墙,裹着大衣等着!”
“等到黑下十点多钟的时候吧,我就听屋里面响,咱们也不知道啥响呀,我俩就悄摸的扒着头往屋里看看,也没看出来是啥响。
要说不害怕,真是瞎话。大晚上的,屋子里坐着三个鬼,还不知道那三个啥时候来,胆小的,真能吓死。”
“后来就又过了一个多点吧!我俩正犯迷糊呢,就听房子里面响,呼呼的,咱们也不知道啥响。
就跟烧火烧旺了,外面风大,从烟囱往外抽烟似的那个动静!然后我俩一下子就精神了,因为那响声它不是响一下就停了,它是一直响!”
“然后我俩就悄摸的扒头往屋里头看,我俩就看见,从灶火门那开始,撒在地上那白面上就出现那么三串脚印呢!嫂子你说这大半夜的吓人不吓人。
然后我们俩就看那三串脚印,中间那串脚印长,看着像是个大人的脚印,两边那两串脚印短,看着就跟小孩儿的脚印似的,奔着那桌子大席就去了。然后就听见凳子‘咯吱’一声,自己就动了呢!”
“你说这大半夜的,这种事让谁看见谁不吓个半死!我俩真是,吓得大气都不敢喘,就悄摸的在那看着。
然后他就捅咕了我一下,拿纸钱跟我比划了一下,那我就明白他啥意思了呀!就赶紧拿火柴点那些纸钱,我俩也不敢烧快了,就一张一张慢慢烧,一边烧一边往屋里看。”
“估摸着得有半个点的时间吧,我俩就看那白面上有六串脚印,往屋门口这来了,我俩就赶紧烧纸呀!
也不敢说话,就跪在那火堆前,往里头填纸!然后我就感觉我后脖颈子一凉,我就缩了缩脖儿,也没敢说话!”
“然后你猜咋地,就在那火堆上,就原地就起了一个大旋风,就刮的那些纸灰呀,闹的我俩满身都是!我寻思他们这是拿着钱要走呀!我就一下子把那些纸钱和元宝都扔火堆里面了!”
“等那旋风没了,火也着的差不多了!我就跟他说:他们走了吧!他白楞我一眼,也没说话。
我俩就又在那等了半个多小时,等那灰都凉了,我俩才从地上站起来!唉呀!这一起来,这波棱盖都是疼的。”
“这时候就黑下十二点多了,我俩就扛着那些纸人子往我们家西南边那个路口走,你说也真是怪了,我俩还没走到那呢,这腿就跟灌了铅似的,就抬不动了。
然后我们俩就在原地就把那三个纸人子烧了,也烧完了,我俩也好了!嫂子!你说这事真是太邪乎了!”
此时,侯国明媳妇的话才算说完了。
“妹子你说这,我跟你说,我不知道你听没听说过我家天术的事,我原来真是我一点都不信这些个。
就从天术那回事之后,我就可信了。我们家蟐仙爷着牌位,每天他不上香我就上!我就觉着,上了香,这心里头可踏实了。”
我妈听完,也是笑着说。
“咱们走吧!耽误人家这么长时间,一会儿人家里再来人啥的!”
侯国明有些等不住了,起身要走。
“那行!嫂子!那我们就走了!回去还得给他收拾东西去,明天他就走了!今天来你这也没别的事,主要就是感谢一下你们家老先生!顺道跟你说说夜个黑下的事!”
侯国明媳妇笑着说,也随着侯国明起身。
“行!妹子!你们有事忙着,我就不留你们了!没事时候再过来待着,侯国明这坎儿过去了,以后咱们日子还长着呢,常走动!”
我妈和我也起身相送。
侯国明两口子拎着两只鸡、两瓶酒和一筐鸡蛋来送礼的事,并没有用几天时间,而是在当天就传开了,这也使得村子里面有不少人当天就来我家试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