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孟云裳陆宸骁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佛系王妃一心养崽小说孟云裳陆宸骁》,由网络作家“宴千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离的越近,便越能感受到男人身上喷薄而出的阳刚之气。孟云裳强忍着颤意站在离他三步远的地方,青葱指尖轻触窄腰的瞬间。陆宸骁只觉得有股热气直冲天灵盖,让他想不管不顾地把人给搂进怀里。可她全身上下写满的抗拒和防备,让他瞬间冷静下来。不能吓着她,不能!五年都熬过来了,他不能功亏一篑。低头看着她浓密乌黑的秀发,独属于女子的幽香一阵阵地往鼻子里钻。陆宸骁微微合眼,强迫自己冷静。再睁眼,看着她明艳的侧脸,他声音嘶哑的不像话。“怎么不系了?”孟云裳指尖紧捏络子,强忍住后退的冲动。一番心理建设后,她上前几步,将络子麻利地系在陆宸骁的腰间。然后快速退回怀安身边。“娘亲你怎么啦,父王他欺负你了吗?你的脸为什么这么红呀?”孟云裳一窘,迅速转移话题,“怀安饿了...
离的越近,便越能感受到男人身上喷薄而出的阳刚之气。
孟云裳强忍着颤意站在离他三步远的地方,青葱指尖轻触窄腰的瞬间。
陆宸骁只觉得有股热气直冲天灵盖,让他想不管不顾地把人给搂进怀里。
可她全身上下写满的抗拒和防备,让他瞬间冷静下来。
不能吓着她,不能!
五年都熬过来了,他不能功亏一篑。
低头看着她浓密乌黑的秀发,独属于女子的幽香一阵阵地往鼻子里钻。
陆宸骁微微合眼,强迫自己冷静。
再睁眼,看着她明艳的侧脸,他声音嘶哑的不像话。
“怎么不系了?”
孟云裳指尖紧捏络子,强忍住后退的冲动。
一番心理建设后,她上前几步,将络子麻利地系在陆宸骁的腰间。
然后快速退回怀安身边。
“娘亲你怎么啦,父王他欺负你了吗?你的脸为什么这么红呀?”
孟云裳一窘,迅速转移话题,“怀安饿了,我们摆饭吧。”
“哦,好吧。”
怀安没发现异样,爽快地点头,并奶声奶气的问丹秋,“早饭可以有酸酪吗?”
“有倒是有,但酸酪从冰窖里拿出来,会有些冰。世子您一早上就吃冰,肠胃怕是会受不了。”
“哎呀,不是给我吃啦,是给父王吃的。他都没吃过酸酪,好可怜的。”
“好丹秋姐姐,你就给端些过来让他尝尝嘛,父王身体好,不怕冰的。”
丹桂闷笑,悄悄偷看一眼没吃过酸酪被叹可怜的王爷。
嗯,除了脸黑的像是被人欠了几百万两银子,好像也没有世子说的那么可怜嘛。
“王妃……”丹秋看向孟云裳,等她下令。
“按世子说的办,另外吩咐厨房,以后每日给王爷和世子准备些新鲜牛乳。”
“是,王妃。”
“娘亲,怀安可以不喝牛乳吗?”
“牛乳可以让怀安长高、变强壮。怀安确定不喝吗?”
“可是牛乳好腥,怀安不喜欢。”
“你丹秋姐姐有办法保证牛乳营养还能不腥,明天早上怀安先尝尝看,好不好?”
“好,怀安最喜欢娘亲了,怀安都听娘亲哒。”
“娘也最喜欢怀安,”孟云裳大大方方地回应怀安的话。
母子俩相视而笑,画面和谐又美好。
这时陆鸣匆匆走来,“王爷,青衣有事禀告。”
陆宸骁收回看母子俩的目光。
“让她进来。”
很快,一个身着青色衣裙的女子走进来 ,朝陆宸骁抱拳行礼。
“青衣见过王爷。”
“以后你和蓝衣的主子是王妃,有关风华院所有事都直接向王妃汇报。”
“是!”
青衣二话不说, 又朝孟云裳行礼。
孟云裳心中微惊,但面上从容淡定地开口,“什么事,说吧?”
“昨夜沐姑姑让属下去尚书府找一个叫孟平的人送信,孟平问了属下许多关于沐姑姑在府里的情况,属下只说王妃很看重沐姑姑,且府里上下都礼待沐姑姑。”
“做的很好,后续沐姑姑让你做什么,你照办就是。她若想出府透气,你跟蓝衣也只要稍加阻拦就可以。”
青衣拱手,“属下明白。”
待青衣出去,孟云裳抬眸看向陆宸骁,“王爷为何防备沐姑姑?”
她防备沐烟,是因为前世通过怀安,亲眼看见沐烟和孟雪云在王府见面,母女相称。
可陆宸骁是如何知道沐烟不对劲,还特意派暗卫替换孟允川的人呢。
陆宸骁神色清冷的反问,“不是王妃想防备她么,本王只是顺手。”
孟云裳微愣时,听到陆宸骁又问,“王妃真觉得她的药理,比本王送的玉肌膏还管用?”
孟云裳起床,丹桂侍候她梳妆,怀安认真地守在旁边。
漂亮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娘亲,生怕少看了一分。
门外有丫头禀报,“王妃,钱嬷嬷来请世子回屋更衣。”
怀安身体一颤,眼里涌现出害怕。
孟云裳将他的变化收进眼里,扬声对外命令,“让她进来!”
钱嬷嬷被领进门,敷衍地对孟云裳行了个礼。
然后径直走到怀安面前,语带谴责,“世子您怎么不在屋里呢,老奴找您一早上了。”
说完伸手来牵怀安的手。
怀安面色微白地后退。
钱嬷嬷立马板起脸,声音阴冷地开口,“王妃本来就不喜欢你,你要再这么调皮不听话,说不定哪天王妃就把你送人了。”
话音未落,怀安满眼恐惧地扑进孟云裳怀里,“娘亲,别把怀安送人,怀安以后肯定乖乖听话。”
小家伙稚嫩的声音里满是破碎和害怕,孟云裳连忙揽住他。
“不会,娘不会把怀安送人的,怀安别怕,别怕啊。”
怀安被安慰,情绪慢慢平稳,但双手仍紧紧地抱住孟云裳的腰,脸贴在她怀里不肯出来。
钱嬷嬷再次伸手,想将他给拉出去。
但被孟云裳给扣住了手腕。
“谁给你的胆子对世子动手动脚!”
“哎哟,”钱嬷嬷一边哀嚎,一边狡辩,“王妃哎,你可不能这么纵着世子啊。老奴可都是为了他好。”
“本妃倒是不知道,告诉一个四岁的孩子会被亲娘抛弃也是为他好?”
“这,这不是为了吓吓他嘛。世子调皮您是知道的,之前不还三番两次的惹怒您么!”
“本妃的儿子可不是谁都能吓的。来人,把钱嬷嬷拖下去。”
钱嬷嬷一惊,虚张声势地大喊,“王妃您可不能过河拆桥啊,老奴这些年侍候世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您一句话就抹灭了老奴对世子的照顾,这样会寒了安然居下人的心呐。”
见孟云裳不理她,钱嬷嬷又开始朝怀安大喊,“世子啊,这些年可都是嬷嬷陪在你身边,你饿时哭时都是嬷嬷照顾你的,说是比王妃待你好都使得啊。”
“你胡说,我娘亲才是对我最好的。你这个刁奴!”
怀安从孟云裳怀里转身,恨恨地瞪向钱嬷嬷,“我讨厌你。”
钱嬷嬷一听,不顾形象的呼天抢地。
怀安被吓的身体发抖,紧紧抱住孟云裳的腰不敢松手。
孟云裳一下又一下地轻抚他后脑,“别怕,娘在,她伤不到你的。”
小家伙双手又抱紧了两分,闷着声音呢喃,“怀安不要离开娘亲。”
“好,不离开。以后都不离开。”
“王妃!王妃你不能这样啊,世子他顽劣难训,你很快就会后悔的。”
“拖出去,打断双腿。”
孟云裳面色冰冷地看着钱嬷嬷,在丹桂将人揪住时又补充了一句,“召集安然居的其他下人观刑。”
“是,王妃。”
丹桂说完将钱嬷嬷拖出去,院子里很快响起了钱嬷嬷的惨叫声。
孟云裳连忙捂住怀安的耳朵,“别怕,娘改日给你挑个可靠的嬷嬷。”
在嬷嬷挑好之前,她还是亲自照顾孩子吧。
“有娘亲在,怀安不怕。”
“那娘给你更衣好不好?”
本以为怀安肯定会答应,谁知小家伙突然害羞的转过身体,扭扭捏捏的说,“怀安自己能穿。”
“可你背上有伤。”
“怀安长大了,可以自己穿的。”
“那怀安先试试自己穿,不会的再找娘亲帮忙?”
“嗯嗯,可以哒。”
“娘去门外等你,有事就唤娘。”
说着孟云裳走出门,将房间留给怀安。
院子里,安然居的丫头小厮已到齐,还有不少闲云院的老人。
钱嬷嬷被打的眦牙裂嘴,仍不忘巧言令色洗白自己。
孟云裳朝丹桂使了个眼色,丹桂亲自上手。
她劲大,速度又快。
就一会儿的功夫,钱嬷嬷双腿被打的鲜血淋漓,再也没力气嚎叫了。
孟云裳指着她奄奄一息的模样,环视四周。
“钱嬷嬷身为安然居的管家大嬷嬷,本应该照顾世子、敬畏世子。可她却一而再,再而三地冒犯、轻怠世子。”
“看在她年事已高的份上,本妃留她一条命。但必须废她一双腿,再把她三岁的孙子送进内务府。”
“不,不要!”钱嬷嬷凄厉大喊。
她是随衡王出宫开府的老人,没人比她更清楚,把三岁的男儿送进内务府代表着什么。
她惊恐地跪倒在地,向孟云裳求饶,“王妃,老奴再也不敢了,可老奴的孙子是无辜的,求王妃开恩放过他。”
“你虐待世子的时候,可有想过他也是无辜的!”
孟云裳声音冷的仿佛来自地狱,钱嬷嬷被吓的心惊胆战。
她挣扎着向前爬,被丹桂给摁住。
悲愤让她大喊,“是孟雪云,是她让我这么做的。她说王妃不喜欢世子,所有收拾世子的人,王妃都会厚待,所以,所以老奴才猪油蒙心……”
“孟雪云自是罪该万死,可你也不无辜。”
“你们所有人都听好了,本妃不会放过任何伤害世子的人。”
“是!”
下人们吓的大气不敢出,王妃对世子态度大变,以后王府要变天。
他们以后可不能再糊涂了,不然雪云姑娘和钱嬷嬷就是最好的例子。
“娘亲~”
身后传来怀安的声音,孟云裳转身回到屋里。
怀安已经穿好了衣服,正满眼期待的看着她,等她的表扬。
孟云裳蹲在小家伙面前,非常捧场地问他,“谁家宝贝这么能干呀?”
怀安高声大喊,“当然是娘亲家的怀安宝贝!”
“真棒!”孟云裳笑着亲亲他的额头。
小家伙顿时笑咧着嘴,明明恨不得一蹦三尺,却又故意端着装老成。
孟云裳被逗乐,微微后仰打量他今天的行头。
小家伙眉眼和轮廓像陆宸骁,但大眼晴和小嘴像她。
结合在一起,出奇的好看。
这会穿着靛蓝长袍,腰间还像模像样的挂了荷包和玉佩。
有那么几分风流倜傥的味。
但孟云裳觉得,好像还少了点什么。
心里这么想,嘴上也就这么说了出来。
怀安一听,立马追问,“咦,少了什么?娘亲快想想!”
宋今晏战死的消息传回京城的那日,孟云裳一把火点着自己住了五年的院子。
活着不能做宋今晏的妻子,死后能与他一路同行也好。
可她没想到大火肆虐时,年仅四岁的陆怀安会冲进火里大喊,“娘亲别丢下我”。
“陆怀安你出去!”
孟云裳拼命地将陆怀安往外推,并大声呼喊下人。
眼看着陆怀安就要被带离火场,屋顶的横梁突然落下来。
陆怀安被砸中双腿,痛的眼泪直流,却仍苦苦哀求孟云裳:“娘亲你别死好不好?”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和父王,没关系的,只要你活着,我可以不出现在你面前。”
孟云想摇头,“不,怀安,娘亲要走了,这些年娘亲活的太累了。”
被陆宸骁囚在衡王府五年,她痛苦绝望至极,如今终于下定决心解脱,她不再犹豫。
越来越多的火苗窜起,孟云裳全身都着了火。
她非但不怕,反而癫狂大笑,“陆宸骁我终于可以摆脱你了。”
“不要,娘亲不要死!”陆怀安不顾被砸痛的双腿,双手并用的爬向火海.
“娘亲你看看我,我是怀安,你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安安啊。”
“娘亲别离开好不好,安安不想当没娘亲护着的孩子。”
任由他怎么歇斯底里,孟云裳都没再回应他。
大火烧了一天一夜,孟云裳的尸身死在这场大火里。
但她的灵魂却被禁锢在陆怀安的身边。
亲耳听见御医宣布他的双腿被砸坏,没办法恢复到从前,往后只能靠轮椅出行。
亲眼看着他对匆匆赶回来的陆宸骁说我恨你,恨你让我出生,却又让我眼睁睁地失去娘亲,成了没人要的孩子。
因着她的死,父子二人彻底决裂。
陆宸骁沉迷政事不可自拔,陆怀安一个人在王府野蛮生长。
十年后,她忌日当天,陆怀安亲手将一把淬毒的匕首扎进了陆宸骁胸口。
当了十年游魂的孟云裳又急又气,却又无济于事。
陆怀安恨了十年,十年恨意将他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
捅伤地陆宸骁后,他将人揪着跪在孟云裳的墓碑前质问,“这些年你可曾后悔强娶我娘?”
十年的过度操劳让陆宸骁的身体早衰,他艰难抬头,看着已经长成的儿子,眼里满是冰冷。
他说,“永不后悔,如果再来一次,本王还是会将她抢回来。但我不会让她生下你,因为你的存在时刻提醒她我有多卑鄙,哈哈哈……”
“陆宸骁你去死吧!”
“不要!”孟云裳惊叫,但陆怀安根本不知道她的存在,更没办法听见她的声音。
陆宸骁最终死在陆怀安的刀下。
一夜间,街头巷尾都知道了衡王府世子弑父的消息。
皇上派人宣陆怀安入宫。
陆怀安将宣旨的人拒之门外,遣散衡王府所有下人。
将一个褪色看不出原样的布老虎抱在怀里,然后静静地点燃了院子。
“不要,怀安你别冲动啊!”
孟云裳喊的声嘶力竭,就像十年前她自焚,四岁的陆怀安喊她那样。
她恨了陆宸骁五年,最后用一把火结束自己的性命;陆怀安恨了陆宸骁十年,不仅亲手杀了陆宸骁,还烧没了衡王府和他自己。
临死前还喃喃自语,“娘亲,安儿这些年也活的很痛苦,所以安儿来找娘亲好不好?”
孟云裳悲痛欲绝。
魂体没有眼泪,可她却心痛的难以呼吸,她终于意识到自己当初错的有多离谱。
孩子是无辜的,可她却将对陆宸骁的恨意转移到怀安身上。
不顾他还是个需要娘亲疼爱的孩子,一次次的苛责他惩罚他,将他视作自己最大的耻辱。
可就算是这样,怀安也一直需要着他这个娘亲,哪怕是付出双腿的代价,也一直将她放在心里最重要的位置。
她对不起怀安。
四肢被灼烧的感觉传来,孟云裳仿佛又回到了火海里。
眼前一会是四岁的小怀安大喊娘亲不要死,一会是十四岁的怀安抱着布老虎,坐在火海中满脸解脱的表情。
她捂着脑袋崩溃大喊,“不要!怀安别死,娘亲错了。”
“娘亲不要你死,也不要你活在悔恨中。”
“娘亲真的错了,如果能重来,娘亲一定好好爱你!”
……
“快来人啊,闲云院走水了。”
“王妃,王妃你在哪呀。”
“娘亲别怕,安儿来救你了。”
“世子您不能进去,那里火大的吓人,您进去会有危险的。”
“不行,我娘亲在里面,我必须去救她。你们都让开!”
脚步声,说话声,水桶撞在一起的咣当声,一起传进孟云裳的耳里。
她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依旧在着火的屋子里,耳边隐约传来小怀安稚嫩的声音。
“怀安?”
外头立马传来小怀安的应答声,“我在,娘亲您别怕,我马上就能进去救你了。”
“不要,别进来!”孟云裳几乎是下意识的拒绝。
小怀安顿时被吓的呜咽出声,“我不想没有娘亲。”
“娘亲你别死好不好!”
熟悉的话语让孟云裳愣住,她伸手猛掐自己大腿,下一秒剧烈的痛意让她眼眶泛泪。
会痛,那便不是做梦。
所以,她这是又回到了十年前点火自焚的这天?
“娘亲……”
怀安想要进来,可进来就有可能被砸坏双腿,以后都站不起来。
不能再这样!
孟云裳来不及细想,便拔高声音告诉怀安,“娘亲不是要寻死,怀安你退出去,乖乖等娘亲一会儿可好?”
“娘亲骗人,要是怀安后退就再也见不到娘亲了。”
说完不等孟云裳再说话,小家伙就头铁的闯了进来。
孟云裳大惊。
眼看着房梁如预想中的那样落下,孟云裳使出吃奶的劲冲向怀安。
抱住他的瞬间,将他往旁边带。
房梁落下,没有砸倒怀安,但落到孟云裳的肩头,又滑过手臂,最后才落地。
衣服着火。
怀安被吓的不轻,尖着嗓子大喊来人。
孟云裳就地滚了几圈,待衣服上的火苗熄灭,抱起怀安往外冲。
路过门槛时,被绊了一下,母子俩一起跌倒。
落地前孟云裳将怀安死死护在怀里,完全不顾自己额头擦地。
“娘亲你怎么样,有没有事?”怀安被她额角的鲜血吓到。
“怀安快走,火马上就要烧出来了,你不能有事。”
怀安抱着孟云裳不撒手,“不要,怀安要跟娘亲一起走。”
“好,那娘亲把怀安送出去。”
顾不得头晕眼花,孟云裳抱起怀安,艰难的继续往外走。
眼看着已经远离火源,孟云裳实在撑不住,放下怀安的瞬间整个人瘫软着往下倒。
一个怀抱及时接住了她。
回到尚书府,知春第一时间向孟夫人汇报。
得知女儿不仅没像之前将知春拒之门外,还当场试吃她做的桂花糕,孟夫人开心的热泪盈眶。
在知春说二小姐想要沐姑姑替她调养身体时,孟夫人当即拍板同意。
“给,当然给!只要能让我儿好过,别说只是个下人,哪怕是要天上的星星月亮,我这个当娘的也得为她摘一摘。”
孟夫人动作很快,立马让知春去通知沐姑姑,并派武功高强的侍卫将人送到衡王府。
午饭前,孟允川回府,得知沐姑姑被送走,风雨欲来的走进孟夫人院子。
“夫人怎可将身边的人随意送人,这成何体统!”
孟夫人还沉浸女儿终于回应她的喜悦之中,见孟允川来者不善,有些不解。
“不就是个下人么,能有一技之长被裳儿看上是她的福气。”
孟允川压抑着心里的怒气,冷漠质问,“那你可问过沐烟她本人的意思?她是个人,不是物件,怎可任由你贱送。”
“老爷您这是怎么了?”
孟夫人狐疑地上下打量孟允川,“沐烟是我院里的人,她的去留理应受我调遣。”
“再说,裳儿不仅是我女儿,还是上了皇家玉碟的衡王妃,向我借个下人,于情于理我都应该给。”
孟允川冷哼,“衡王府穷到连个下人都养不起了?竟上我尚书府来借人?”
“老爷慎言!”孟夫人面色微沉。
“衡王乃圣上嫡亲胞弟,尊贵无双。老爷如此不敬,容易给尚书府招祸。”
孟允川磨牙,“几日不见,夫人越发伶牙俐齿。”
“我一直都这样,倒是老爷最近情绪失常的厉害,让我很惊讶。”
孟允川神色微敛,沉默半晌后微叹,“我只是担心你遇上云裳的事,就容易失了分寸。”
“京中会药理的人不少,太医院还有几位年岁稍长的医女,只要衡王开口,皇上势必会允诺她们出府为云裳调理身体。”
“沐烟常年居于内宅,见识和眼界都难与宫中医女相比。常住衡王府恐会落人口实,到时祸及云裳反而不妥。”
孟夫人半信半疑,“老爷真这般想?”
“那是自然,云裳乃是我如珠如宝的嫡女,我自是希望她平安贵顺遂。”
孟夫人有些动容,“老爷能这般想,再好不过了。”
“夫人赶紧派人把沐烟领回来吧。”
孟夫人刚要说好,丫头知夏匆匆走进屋来。
“夫人,衡王府来人传话,说是王妃和世子都非常喜欢沐姑姑,有意留她在王府多住一阵。”
孟夫人到嘴边的话,顿时拐弯,“既是裳儿喜欢,那便让沐姑姑长住王府陪伴吧。”
“夫人!”孟允川面色微变。
“老爷担心的有道理,但裳儿的性子你是知道的,她可是很少这么喜欢一个人的,上一个得她欢心的还是雪云那丫头呢。”
“就这么说定了,知夏你把沐姑姑平时惯用的东西给送过去,让她别急着回来。一切以王妃和世子的喜好为上。”
“夫人……”孟允川还想再劝,被孟夫人认真地劝说,“待沐姑姑替裳儿调理好身体,她就能回来参加娘的寿辰了。”
“云裳答应回府了?”
孟夫人欢喜点头,“对!她亲口对知春说的。”
孟允川眸底暗潮涌动,但面上又恢复了以往的温情。
“既是如此,那便让沐烟留在衡王府几日。待云裳调养好,就随她一起回尚书府。”
孟夫人嘴上应好。
但心里想的却是女儿向来有主见,沐姑姑是走是留,到时候都听女儿的。
“娘寿辰那日,族里也会来人贺寿,夫人记得置办体面些。”
“老爷可知族里来的是何人?”
“尚且不知,夫人且按最高礼数来安置。”
“老爷都不知来者何人,便按最高礼数,若回头来的只是小辈,岂不是得让人笑话?且日后族里再来长辈老者,妾身又该按如何标准安置?”
孟允川神色一滞,扔下一句“夫人看着办”,便大步去了书房。
“大人!”孟允川一进门便有暗卫现身。
“去打听一下衡王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孟云裳为什么突然要借沐烟。”
“大人是担心衡王妃发现了我们的秘密?”
“她没那么聪明,但倘若衡王插手,问题就不一样了。”
“可衡王与王妃,不是向来不睦吗?”
孟允川凝眉。
这五年来,陆宸骁和孟云裳确实水火不容。
难道真是他多想了?
“你想办法往衡王府安插两个人,务必保证沐烟的安全和自由。”
暗卫拱手说好,孟云川又问,“雪云那边情况怎么样?”
“一直嚷着要见您,之前差点找来尚书府,还说要是您一定让她回信阳,她就,就上吊给您看。”
孟允川面色黑沉如墨,一字一句地交代暗卫,“务必看住她,别被衡王府的人发现她仍在京城。”
“明白!”
*
安然居前院。
孟云裳坐在丹桂搬来的贵妃椅里,手边摆放着丹秋刚泡好的花茶,她时不时的抿上一口。
但目光一直随着不远处那团小小的身影移动。
怀安跟小厮们在草地捉蛐蛐,玩的兴起却又担心娘亲会不耐烦,所以玩一会就得抬头确认娘亲还在不在回廊下。
“娘亲,我再玩一会儿哦,再玩一会儿就来陪你。”
“不急,娘亲就在这里等你。”
小家伙突然起身,萌哒哒地跑到孟云裳跟前,“娘亲你低一下头。”
孟云裳照办。
他立马踮着脚,“吧唧”一声亲在孟云裳的脸颊上。
笑嘻嘻的说,“娘亲最好,怀安最爱娘亲。”
说完不等孟云裳回应,他又哒哒跑回草地里,继续跟小厮捉蛐蛐。
丹桂低声感慨,“世子殿下越来越活泼了。”
孟云裳轻嗯,“这才是小孩子应该有的状态。”
对外可以少年老成,可以年少有为,但在家里就应该轻松自在。
“王妃,”丹秋走过来,低声禀告,“沐姑姑等的不耐烦了,又一次问奴婢什么时候可以来拜见您。”
“话传回尚书府了?”
丹秋点头,“传了,当着沐姑姑面传的。 夫人已经让人把沐姑姑在尚书府用惯的东西送了过来,还让沐姑姑在王府多住些日子。”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王妃明明还没见到沐姑姑,就让人传话回尚书府。
但沐姑姑在听到那话后,面色明显难看起来。
孟云裳勾唇冷笑,“再冷冷她,一会世子午休你再把她带去花厅。”
“好!”
“雪云姑娘我也见过一面,瞧着也不像是这么恶毒的人,会不会是其中有误会?”
沐烟故意说的云淡风轻,想看丹秋会不会肯定自己的说法。
却不想丹秋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向她。
“哪会有什么误会,我们王妃亲眼见到的。而且世子已经到了懂事知礼的年纪,将孟雪云的恶行都牢牢记着呢。”
“那雪云姑娘现在……”
“到底是交好一场,王妃让人送她回信阳,只要她老实安分,回了信阳也不会亏待她的。”
“谁知她脑子有泡,竟半路逃跑。王妃一怒之下,派出王府一半侍卫找她。王妃说了,只要找到孟雪云,一定跟她新账旧账一起算。”
沐烟心头一颤,脚下步子不稳,险些栽倒。
丹秋若有所思地看向她,“沐姑姑你没事吧?”
“没,没事。”
“您可是夫人最倚重的姑姑,肯定跟那雪云姑娘不一样,安心在王府住着吧。”
沐烟点头应是,但心里的不安却越发明显。
她琢磨着,得赶紧想办法告诉孟允川这边的情况。
让他务必在衡王府侍卫之前找到雪云,并保护好她。
不然让雪云被衡王府的人找到,就会小命不保。
*
傍晚,孟云裳让人来请沐烟。
向沐烟展示了她被烧伤的地方,并要求沐烟快些配出调理的方子,以免耽误几日后老夫人的寿辰。
感受到她话里的急切,沐烟承诺入夜前就会将药材配置出来。
孟云裳似乎很开心,又让丹秋送了她一套宝石头面。
沐烟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
看来之前的陈茶事件,只是孟云裳有意给她的下马威,为的就是震慑她。
见她立的住,孟云裳不敢再随便拿捏她,就改为捧着她了。
这样的变化,是沐烟乐于见到的。
她喜滋滋地回到风华院,丫头上前禀报,“姑姑,饭菜已备好,可要马上传饭?”
“传!”
丫头点头,转头去安排。
当沐烟看到桌上的八菜一汤时,惊的合不拢嘴。
她问丫头,“你确定这都是给我一个人准备的?”
“就是给您准备的,丹秋姐姐说您是王妃的贵客,要按最高标准来安排。”
沐烟又惊又喜。
来之前对孟云裳的忌惮,消失的无影无踪。
没头脑的蠢货草包罢了,就算生了儿子又如何,还不是依旧蠢出生天。
等他们的计划成功,不管是孟云裳还是程氏母子,都只能是他们的垫脚石。
“你坐下一起吃吧,”沐烟温和的冲两个丫头招手。
丫头连连摇头,“使不得使不得。”
沐烟态度强势地要求,“既然现在我是风华院的主子,那你们就听我的。”
俩丫头对视一眼,然后小心翼翼地在桌边坐下。
“这才对嘛,这么多菜我一个人也吃不完。你们陪我一起吃,吃完帮我个小忙。”
俩丫头异口同声的回答,“我们都听姑姑的。”
沐烟表示非常满意。
*
差不多同一时间的清风院。
陆宸骁坐在桌边,看着桌上色香味俱全的饭菜,毫无食欲。
陆鸣见他不动筷子,小心翼翼地询问,“敢问王爷,可是今晚的菜色不称心意?”
陆宸骁面无表情地问他,“安然居那边……”
“世子今天捉了一天的蛐蛐,活动量大,饿的快,王妃早早就开饭了。”
也就是说,他们母子俩压根没想起他这个大活人。
呵!
“玩物丧志!”
还没等陆鸣想明白玩物丧志说的是谁,就见自家王爷已经起身往外走。
“哎,王爷,您还没吃晚饭呢,这是要上哪呀?”
许久后,远远地传来三个字,“安然居!”
陆鸣:“???”
王爷咱们这样上赶着,真的好吗?
“娘亲,我今天才知道原来蛐蛐也有那么多种呢。而且他们每一只都长的不一样,好神奇呀。”
安然居里,怀安一边用瓷勺挖饭,一边叽叽喳喳的絮叨。
孟云裳也不阻止他,任由他说,甚至在他漂亮大眼睛望过来时,很及时的给予回应。
这也让小家伙更加兴致勃勃,恨不得将今天发生的所有事情,都给娘亲细数一 遍。
母子俩正其乐融融的时候,门口出现了熟悉的高大身影。
怀安一惊,愣愣地问孟云裳,“娘亲,我是不是眼花了,怎么又看到父王了?”
陆宸骁往前的步子一顿,下意识地看向那抹温婉娴静的身影。
只见她轻抚怀安的头说,“安儿没做梦,是父王过来了。”
总算没有第一时间赶他走,陆宸骁心里暗暗松了口气。
然而下一瞬,怀安不加掩饰的嫌弃,让他瞬间黑脸。
怀安说,“哎呀,父王怎么又来了。以前那样各吃各的不是很好嘛,老是跟我抢娘亲,父王坏。”
陆宸骁咬牙,“陆宥霖你是不是忘了,本王才是这王府的主人,你吃的用的穿的都是本王的。”
怀安放下勺子,绷着脸很是不开心地反问,“那父王现在是要跟我们母子算账吗?”
不等陆宸骁说话,他爬到凳子上,双手叉腰奶凶奶凶的控诉,“父王的意思是,我和娘亲都靠着你养活呗?”
“哼,大不了我和娘亲不住王府,去一个没有父王的地方,这样就没人老打扰我和娘亲吃饭了。”
“反正这些年皇伯伯和皇祖母都给了我很多值钱的东西,就算没有父王,我也不会让娘亲饿死的。”
孟云裳幽幽地补充,“娘名下还有不少营利的铺子,饿不着。”
怀安一听,立马乐滋滋的补刀,“所以父王,你是要跟娘亲和离吗?咱们先说好,要是和离的话,我跟娘亲走哦。”
陆宸骁被母子俩给气的面色铁青,他咬牙切齿地质问怀安, “你现在翅膀硬了?”
敢跟他顶嘴不说,还敢怂恿他娘亲和离,谁给这混账东西狗胆?
是他最近太宽厚,让兔崽子产生他很好惹的错觉吗?
若是之前,被他这么质问,怀安肯定早就溜走了。
但现在,他是有娘亲护着的人!
而且他还想验证一个事情。
所以,他理直气壮的回怼,“分明是父王太过分,总是标榜王府是你的,搞得我和娘亲像是外人。”
“既然这样,那我们就成全父王独自为家啊。”
陆宸骁沉着脸解释,“本王没说你们是外人,也没想独自为家。”
目光掠过怀安,看向仍安静坐着的孟云裳,眼里伤痛一闪而过。
从一开始他就只想要,有她的家。
没有她,家也就不再是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