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选秀侯府的其他类型小说《把婚约让给庶妹后,我转头成了女将军选秀侯府番外》,由网络作家“侯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愣在原地,脸色惨白。祖母反应过来权当我说的气话,也没当回事。“行,你别后悔,我明日就让你父亲将蓉儿生母抬为正妻和你母亲平起平坐,让蓉儿这个嫡女当得名正言顺!”我淡然地笑笑:“那就麻烦父亲写一封和离书,我带我母亲一起离开侯府。”这个家我不要了,我母亲也不会稀罕。贺铭惊讶地大喊:“赵静妤,你疯了!”我抬头看他惊慌失措的脸,淡淡开口:“我没疯,今天说的每一个字都算数。”我一直没想明白,他到底是怎么突然就不爱了。父亲是庶子出身,一直到娶了我母亲才功成名就。他偏爱赵静蓉,不过是在她身上看到曾经的自己罢了。祖母厌恶我母亲身上那股不服输的倔强,从来就没把她打心底当作儿媳妇。要不是看在外祖父的份上,她恐怕早就作主把赵静蓉生母抬为正妻了,不喜我也很...
祖母反应过来权当我说的气话,也没当回事。
“行,你别后悔,我明日就让你父亲将蓉儿生母抬为正妻和你母亲平起平坐,让蓉儿这个嫡女当得名正言顺!”
我淡然地笑笑:“那就麻烦父亲写一封和离书,我带我母亲一起离开侯府。”
这个家我不要了,我母亲也不会稀罕。
贺铭惊讶地大喊:“赵静妤,你疯了!”
我抬头看他惊慌失措的脸,淡淡开口:“我没疯,今天说的每一个字都算数。”
我一直没想明白,他到底是怎么突然就不爱了。
父亲是庶子出身,一直到娶了我母亲才功成名就。
他偏爱赵静蓉,不过是在她身上看到曾经的自己罢了。
祖母厌恶我母亲身上那股不服输的倔强,从来就没把她打心底当作儿媳妇。
要不是看在外祖父的份上,她恐怕早就作主把赵静蓉生母抬为正妻了,不喜我也很正常。
赵静蓉更不用说,她妒恨我有个大将军外祖父,妒恨我出生就是侯府嫡女。
她整日在屋里学礼仪,练女红,却羡慕我有苦学十几年的功夫。
我和她注定是要站在对立面的。
可贺铭呢。
当年是他亲口说此生非我不娶的。
他哀叹在世间再也没有亲人,我就请文茵帮忙想办法救了他堂兄,安置在她手下的军师府里做个管事。
可他知道后怒骂堂兄为了活命不知廉耻,自己却和赵静蓉同进同出,又把我置于何地。
就如同此时,他似乎在意的是我的地位,而不是我这个人。
祖母看了看赵静蓉说道:“既然如此,就把铭儿的定亲书交出来,待蓉儿成为嫡女后与他成亲。”
我眼睛一直盯着贺铭,没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个表情。
他默不作声,已经够了。
“好,定亲书我可以给,前提是拿与我母亲的和离书来交换。”
父亲大手一挥:“这有何难,本侯……”
“别急。”我打断他的话。
“还有归还我母亲的嫁妆并且写一封断绝书,从此我与侯府再无任何瓜葛。”
一直没吭声的赵静蓉急得站了起来。
“姐姐舍不得明说便是,提这些条件是要别人如何看待父亲,看待侯府!”
我知道她在急什么。
我母亲去世后,她生母当家,偷偷挪用了不少我母亲的嫁妆,如今要归还,侯府便要花很大一笔钱填补。
父亲捏着桌角的手指泛白,这些他都一清二楚。
“行,本侯都给你,现在就叫人去清算,拿了东西给我滚出去,这辈子别再求着回来!”
我没再看任何人一眼,直接回了院子,马上命人开始收拾我和母亲的东西。
不知道贺铭什么时候跟来,站在门口。
“阿妤,你真的要走吗?”
我收回视线,继续手上的东西,一件件擦干净小心翼翼放进箱子里。
“刚刚已经说过了,每一个字都算数。”
“那我们怎么办,你当初说过非我不嫁的。”
他走到我跟前,拉着我的手不让我收拾。
“赵静妤,你不能这样,你跟蓉儿道个歉就好了,她不是那种不依不饶的人。”
“老夫人只是气不过,她……”
他没能在说下去,因为我甩开了他的手,几乎用尽全身力气,连我自己都是一个踉跄。
“又要说她没能进宫是因为我对吧,我都听腻了。她根本就没受伤,只是知道自己会落选又想连带将我一军才故意装受伤的,你每天照顾她不知道?”
“后来我受了伤你们问过半句吗,要不是她执意去打马球我会错过殿选吗,文茵早就求了太后把我要到她宫里当女官,那时我既能和你成亲也能在太后跟前说上话。”
“你甘愿被她骗就继续被骗下去好了,不用来跟我说这些。”
他被我甩开后愣在原地,眼眶微红。
可我不在乎,早就不在乎了。
“贺公子,二小姐那边说伤口疼,请您过去。”
伤口疼不叫大夫叫贺铭,目的是什么明眼人都知道,可他还是选择离开。
“阿妤,你等等,我过去看一眼就过来。”
我想告诉他不必了,反正他今晚不会再过来。
而我也要离开了。
没有人会在原地等他。
我让彩鹦先带着行李离开侯府,独自去找了父亲。
他坐在书房,点着油灯不知道在想什么。
桌上的和离书和断绝书已经写好了,地上全是皱巴巴的废纸,隐隐约约能看见‘和’字。
“你真的想好了,离开侯府,你什么也不是。”
“你外祖父已经离世,只剩一世英名,皇上或许会念在他老人家的份上顾你几分,但你一个姑娘家,也只有侯府能庇佑你。”
我已经能够很坦然的面对他了,不再以父亲的身份,而是一个陌生人。
“无妨,我在侯府不也什么都不是吗?”
“庇佑,女子不比男儿差,想要什么自己挣就是,何须靠祖上庇佑!”
这话说出来是在打他的脸。
明明就是沾了我母家的光,却不愿承认。
他气急败坏提笔写下自己的名字,把两张纸扔到我面前。
“滚,快滚,以后别说是我侯府的人!”
“我倒要看看,没了侯府,你如何能有个安身之处。”
我捡起地上的东西小心翼翼折好,朝他鞠躬,这是最后一次。
“民女告退,侯爷保重身体。”
我从书房出来,连脚步都轻快了许多,直直朝侯府大门走去。
路过别院,无意间看见拉扯的贺铭和赵静蓉,我让下人把定亲书交给他们。
这次换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原本是要等到祖母生辰再走,可又有谁会在乎我在不在呢。
漆黑的巷子里,只有月光与我为伴。
没等我走多远,身后响起跌跌撞撞的脚步声,一个温热的身体将我拢进怀里。
“阿妤,你真的要把我们定亲书还回来吗?”
我没回头,“嗯,成全你们。”
“我……”
“铭哥哥,祖母差人来叫我们。”
赵静蓉真是阴魂不散,我不用回头都能感受到她锋利的眼神,像要把我后背刺穿。
“若是拿到定情信物就快随我回去吧,听说爹也去了祖母院里,想必是有急事。”
我身体不自觉地僵硬,原来是为了这个。
我及笄那年,他曾送我一个羊脂白玉同心佩,说是当做定情信物。
这几年我一直随身携带,总是有意无意拿在手里把玩,早就养成了习惯。
倒差点把这东西忘了。
我挣脱开,从腰间结下玉佩递给他,“抱歉,忘了归还。”
他看看玉佩又看看我,满眼悲戚。
赵静蓉上前接下别在腰间,裂开嘴一笑:“物归原主了,铭哥哥,我们走吧,别跟这等下贱平民拉扯,要被爹爹知道该生气了。”
我看着她小人得志的嘴脸,生平第一次动手打了她一巴掌。
“赵静蓉,没什么好得意的,没了我祖父的庇佑,侯府什么也不是!”
“我再不济,也是威远大将军唯一的血脉,世家大族皆要敬我三分,离开了侯府也不会改变。”
“而你不过是妓子生的庶女,就算以后成了侯府的当家人,也罢脱不了这个身份!”
这么多年也很少有人能直面血淋淋剖开她的身世,她捂着带血丝的嘴角僵在原地,如被雷劈中了一般。
我觉得心中一阵爽意,不再理会两人大步离开。
“阿妤醒醒,赵静妤。”
我费劲地睁开眼睛,是贺铭俊俏的脸。
恍惚中我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他在怎么会在这里,怎么会那么温柔地喊着我的名字。
一阵冷风从窗户吹进来,我没忍住打了个寒颤,膝盖的疼痛告诉我这是真的。
我动了动干裂的嘴唇,“你怎么来了?”
这个点应该还是他陪父亲用早饭的时候。
他失望地看着我:“你就没有别的话想跟我说吗?”
“说什么?”
我双腿已经僵硬了,试了几次都没能站起来。
贺铭就看着我在原地挣扎,神色越来越冷。
我想问他,能不能扶我起来,可事到如今我的自尊心不允许。
“阿妤,我从没想过你是这样的人,侯夫人的牌位被迁出祠堂是你自己造成的,为什么要把这件事怪罪在蓉儿身上。”
“她腿才好没多久,你又让人把她推下水,就非要毁了她不可吗?”
我听得一头雾水,昨日赵静蓉不是还好好的吗?
我现在都还记得他们相携离开的画面,像一把利刃直接穿破我的胸口。
今日又怎么了,和我母亲的牌位有什么关系?
可贺铭不愿再跟我多说一句,从祠堂到主厅这段路一直没回头看过我一眼。
冷漠得像陌生人。
在看见赵静蓉的那一刻,他才急忙先走上去,“蓉儿,怎么出来了,大夫不是让你好好休息吗,别落下病根。”
我的腿又是一阵刺痛,好像在回应他的话。
当年他被抄家,我为了保下他在父亲门前跪了三日感染风寒,他也是这般跟我说的。
可惜,那些心疼和怜惜如今和我没有分毫干系。
“不孝女,还不跪下!”
父亲把手里的茶盏扔过来,不偏不倚刚好砸中我的额头。
“你自己犯浑,没有半点侯府嫡女的风范,我才将你母亲的牌位迁出祠堂,你居然迁怒你妹妹,怀恨至今!”
“你断送蓉儿的前途还不够吗,还想要她的命是不是?”
我擦掉额头的血,站在原地。
“女儿究竟做了何事,让父亲和祖母如此生气?”
祖母把拐杖扔到我面前。
“哼,你好意思说,你找人将你妹妹推进水里,还敢说什么都没做?”
我何时找人害赵静蓉了,昨日回到家中便一直在祠堂。
我看向彩鹦,她跪在一旁摇头,也是什么都不知道。
赵静蓉在贺铭的搀扶下走到我面前。
“姐姐,我知道母亲的事让你难堪了,你若是心里有怨,直接正大光明说出来就是,何必找人将我推进水里。”
“铭哥哥帮我上药时说我颈后一片淤青,妹妹不知道,到底犯了多大的错才招姐姐这泼天的恨意!”
她说完后咳嗽了几声,贺铭忙帮她顺着气:“蓉儿,先别激动,老夫人跟侯爷会为你做主的,先坐下休息会。”
又转头看我:“阿妤,那几个蒙面人说侯夫人牌位的事是蓉儿的错,这些话蓉儿落水前亲耳听到的,这世上除了你谁还会为此大动干戈。”
“我没做,昨晚一直在祠堂,彩鹦也在门外,你们不是派人守着吗?”
我极力辩解着,脚下疼得几乎站不住。
尽管知道希望渺茫,也不愿别人把脏水泼到我头上。
“那文将军呢,谁都知道她与你交好,你昨日见她说了什么?”
“我……”
祖母拍着桌子站起来。
“够了,到这时候你还狡辩,难道蓉儿身上的伤是假的吗?”
“就算不是你做的也跟你脱不了干系,当初我就说蓉儿长得美,难免招来下三滥的浪荡子,让你跟威远将军说说也教蓉儿些功夫防身。”
“可你倒好,嫉妒排挤自己的亲妹妹,不啃去开这个口,害你妹妹被人害成这样也毫无还手之地,你还敢说你没错吗?”
父亲也骂道:“简直跟你母亲一个样,小肚鸡肠,上不得台面。”
我恨他提我母亲,当年明明是他自己上门求娶我母亲,有了外祖父的支持才被封为侯爷。
没过几年就要纳妾把赵静蓉生母带进门,害我母亲郁郁寡欢。
他凭什么嫌弃我母亲!
我气急了,浑身冰冷像从冰窟里捞出来,生平第一次忤逆他。
“关我母亲何事,分明是你不忠不义,背信弃义,反倒怪我母亲了。”
他气红了脸。
“放肆,本侯没有你这样的女儿,你不配做我侯府嫡女!”
我气极反笑,连礼仪尊卑都忘了:“正好,这嫡女我也不想当了,你想让庶女来当就让吧,我不稀罕!”
一句话让所有人都沉默了,都是不可置信看着我。
侯府多年来只有两女,不得一子,嫡女意味着什么是个人都明白。
贺铭先开的口:“你在说什么胡话,你别忘了,当年我们定亲书上写的是娶侯府嫡女为妻。”
我偏过头认真看着他,笑了。
“这不正好和你意,赵静蓉成了嫡女,你们有情人可以终成眷属了啊。”
文茵带我进宫面圣,皇上称赞我巾帼不让须眉,有外祖父的风范。
我立了大功,被封为定远将军,有了自己的宅院。
挂匾那日,我在府中办了宴席,请家在皇城附近的将士携亲人前来小聚。
道贺的大臣、世家也来得不少。
我在人群中看见了贺铭,他跟在赵静蓉身旁满脸哀戚。
看透了生死反而对过去那些情爱无感了,看见他也只是礼貌地点头示意。
酒过三巡,有战友家的小儿不慎将汤羹撒到我的外衫上,浸湿了一大块。
原本在军中也不讲究这些,但此地不必塞外,天子脚下,礼仪规矩得重新捡起来。
我回房中换好衣裳,出门便遇到匆忙前来的贺铭,他看见我猛地扑过来。
我下意识躲闪开,他扑了个空。
“阿妤,你不愿理我了吗?”
“两个月前我去塞外找你,他们都说没有赵静妤这个人,我找不到你。”
我愣了一下,仔细回想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那日我刚从训练场下来,就有守营的将士告诉我有一个男子找我。
“他说找阿妤,想来想去只有你单字一个“羽”。
“不会是你的小情郎吧,不如带回营里和兄弟们喝两杯!”
第一仗胜利后,我在城中负责安置受伤战士,常常和百姓打交道,一来二去就熟悉了。
边塞民风开放不比皇城,男子若是遇上心仪的女子直接示爱便是,因此常有媒人来提亲。
我经常被大家取笑,久了便觉得烦闷,听他那么一说我就恼了。
“别胡说,我没这心思,都打发了吧。”
我没想过会是他。
我同侯府断绝关系后就改随母姓,在边塞一直用“姜羽”这个名字,他找不到我也很正常。
我退了一步和他保持距离才缓缓开口:“找我有何事?”
他往前一步又止住,“我不该找你吗,我是你未婚夫啊。”
“未婚夫?贺公子怕是忘了,定亲书和信物已经归还,你我早就没有任何关系。”
“何况,你不是说你的妻子是侯府嫡女吗,我不是大家闺秀,配不上贺公子。”
我这话说的是事实,也解恨。
但男儿有泪不轻弹,看见他眼角挂起泪水,我还是忍不住心里刺痛。
六年,不是六天,哪是几个月就能忘记的。
“贺公子,你我男女有别,日后还是保持距离为好。”
我快步离开,又遇上前来寻人的赵静蓉。
“姐姐,没想到这没长时间没见,还是改不了私会男子的癖好啊。你这么做可有考虑过名声?”
我冷眼看她,要是在战场上早就一刀割下她的头颅。
“本将军与赵大小姐非亲非故,你该唤在下一声定远将军才是。”
“至于名声,你该问问贺公子,他当初顶着我未婚夫的身份与你同进同出,给你上药,你们携手同游时可考虑过名声?”
“另外,这是我府上,劝赵大小姐别乱跑,要是不小心迷了路,受了伤,本将军可没办法跟侯爷交代!”
赵静蓉听完脸色突变,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你明知道我母亲没被抬为正妻,故意羞辱我是不是!”
我意外的看着她,我记得当初祖母和父亲不是急着让她当那劳什子的嫡女吗?
“噢?是吗,那真是可惜,看来是赵大小姐的宠爱还不够啊!”
她说不过我,又是在我的地盘,只能咬牙切齿地走了。
贺铭意外地没有离开,呆呆杵在原地。
“阿妤,皇上说蓉儿生母没有当侯夫人的才和德,侯爷不敢抬她为妻。”
“你离开后,侯府受到世家排挤,大臣也多次弹劾侯爷……侯爷他已经多日不曾上朝了。”
原来如此。
没了母亲和我,没了外祖父的庇佑,侯爷不过是空有虚名而已。
难怪今日只见赵静蓉和贺铭,不见父亲,毕竟谁愿意见到自己丢弃的女儿比自己更厉害呢。
尤其我的功名是自己挣来的。
“阿妤,以后我就留在将军府陪你好不好。”
陪我。
我气极反笑,当初最先抛弃我,丢下我去陪赵静蓉,伤我最深的不就是他吗?
现在我有出生入死的战友们,何须他陪!
“贺公子说笑了,天色已晚,公子还是早些离开此处吧。”
彩鹦朝门口的侍卫递了眼色,两人上前将贺铭请走。
他不愿,挣扎着叫我的名字,直接被人丢了出去。
我去了事先让彩鹦定好的客栈,偌大的皇城,此刻也只有这里能容下我。
文茵知道后一再让我搬到她家中暂住,可我拒绝了。
反正也没几日,将就些就过了。
可我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
边塞有蛮族进犯,皇上命大军即刻出发支援。
彩鹦被安置在将军府,她一个小姑娘没必要陪我过着在刀尖上舔血的生活。
何况她还要帮我照管外祖父与母亲的牌位和坟墓。
一路上风餐露宿,每到一个地方只做暂时修整便要继续赶路。
大部分的时间,我都和军中将士们待在一起,听他们将战场上的故事。
那是一个对我来说完全陌生的世界,只有厮杀。
他们从不看轻女子,说:“谁说女子不如男,何况在战场上只有敌我,不分男女。”
我听得热血沸腾,丝毫恐惧都没有,好像生来就该是战场上抛头颅洒热血的人,而不是高门大院里的世家小姐。
整整一个月的路程,我们终于抵达边塞。
甚至行李都还未安置,便急忙上了战场。
这是我第一次直面死亡,脚下都是被血染红的泥土。
我忘了自己是谁,更来不及思考能不能活下去,只在刀光剑影中麻木地挥舞着手中的长刀。
昏天黑地的三天过后,敌军损伤惨重,暂时退到十里外。
我带着满身伤来到城楼,看着下面堆积成山的尸体,喉咙像卡了石子一样难受。
那个在路上和我说回家要给老娘买个大院子的将士没了。
我亲眼看见敌军将领一刀砍下他的头颅,马从他的尸体上踏过,而我只能远远看着,无能为力。
“阿妤,这就是战争,你要习惯。”
文茵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
我抹掉眼角的泪水,“嗯,我知道。”
她叹了口气拍着我的肩安慰。
“将士们不拿命拼,那死的就会是他们的家人,上至父母下至妻儿,蛮族比你想象中更残忍。”
“我们也一样,不想百姓惨死,不想女子被辱,不想敌人在家人的坟墓上践踏,只能拼!”
我终于明白当年外祖父为何走的那样决绝。
不仅为了黎明百姓,更是为了我和母亲能幸福地活着。
简单包扎好伤口后,我和战士们一起清理尸体,用牛车拉到万人坑。
回到营里已经夜深,我竟一点困意也没有。
我给彩鹦写了封信,让她去皇城外三里的村子里找一位姓孙的大娘。
从我娘的嫁妆里支点银子给她置一处院落,让她余生无忧。
我帮不了所有的人,但能帮到这一个,也心安。
我开始没日没夜地训练,上过一次战场,我才知道以前跟外祖父学的那些功夫远远不够。
敌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但我们必须无时无刻准备迎战。
两月后,几支蛮族部落联合进犯,趁着月色突袭。
可他们失算了,我们每日准备着,就等着这一天,从未松懈。
这一仗打得酣畅淋漓,大家积攒了几月的怒气全都发泄到敌军身上。
七日的时间,敌军节节败退,只剩下一个将领带着几千人从山里逃走。
我带了一支军队乘胜追击,以少胜多将几千人围剿在万人坑旁的山沟里。
我亲自斩下敌方将领的首级挂在城门外威慑四方,这一日,城中热闹非凡。
皇上知道后大喜,我又回到皇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