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跳河自尽后的第二天，娘家人就给她举办了葬礼。
得知消息的我，当天身着高定西装，打着红色领带盛装出席。
刚一踏进现场，妻子的父母就对着我破口大骂。
“顾明，你这个杀人犯，你怎么还有脸敢来？”
“要不是因为你长期家暴她，我们家依依至于跳河吗？”
而我只是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从包里掏出音响，放起了DJ。
“Boom，sha Ka La Ka”
“大家快跟着我的节奏一起，嗨起来。”
......
“你这个挨千刀的混蛋怎么还敢来的啊，快把我的女儿还给我！”
一名身穿丧服的中年女性抓着我疯狂拉扯。
我用了很大的力气才把她的手从我崭新的西服上扯下去。
“我劝你别动手动脚的，我这身西服很贵的，要是不小心给我扯坏了，你把房子卖了都赔不起。”
中年女性眼睛早已哭肿，说话的声音还带着沙哑。
“你这个禽兽，当初我就不应该把女儿嫁给你，不然她也不会死！”
她眼神中带着浓浓的杀气。
确实当初蒋依依不顾她父母的反对，和我去民政局偷偷领了证。
可那又怎么样？
我又没逼着她嫁给我。
“我说伯母，这可就是你不讲道理了，结婚这种事你情我愿的，怎么能只怪我呢。”
这时，蒋依依的父亲蒋正国也闻声赶到。
“你这个杀人凶手来干什么？谁允许你来的？这里不欢迎你，赶紧给我滚出去！”
可我根本没有搭理他，反而悠闲地吃起了桌子上的贡品。
“我说你们会不会买水果啊，你们女儿不爱吃苹果，不知道吗？”
也许是我的行为太过于猖狂，周围前来吊唁的亲戚纷纷对着我指指点点。
“你们听说了吗？就是因为这男人家暴自己老婆，人家女儿才会跳河自杀。”
“可不是咋地，我可是亲眼见过尸体的，姑娘浑身上下全是伤，那叫一个惨呐。”
“最可狠的是蒋依依临死前肚子里还有个快三个月大的孩子，你说气不气人！”
......
周围议论声越大，我越兴奋。
跟随着音响中传的DJ声，我原地蹦了起来。
就在这时，人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声“打他”，参加葬礼的蒋家各路亲戚纷纷摩拳擦掌地朝我围拢过来。
“都别动，警察！”
关键时刻，一大批警察及时涌入了葬礼会场。
看到带头的是王警官，我还热情地朝他打了声招呼。
“王警官，我在这，刚刚是我报的警。”
被我喊到名字的王警官，皱着眉头撇了我一眼。
“顾先生，我劝你最好不要在人家葬礼上惹事，否则警察也保不住你。”
我故作委屈地指了指刚才想要动手的几个人。
“哪里是我惹事，明明是他们要动手打我。”
下一秒，我迅速躲到王警官身后。
“我只不过是来参加我老婆的葬礼，他们非要赶我出去。”
话音刚落，蒋正国立马从人群中站了出来，指着我破口大骂。
“我女儿她就是被你活活逼死的，你还敢提她，赶紧给我滚出去！”
这时，我老婆的同事王伟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蒋正国身旁。
“警官，就是这个人长期家暴自己的老婆，逼得人家女儿跳河自杀，你赶紧把他抓起来啊。”
王警官缓缓脱掉警帽，看了一眼蒋依依的遗照，满脸惋惜。
“关于家暴的事，我们警方昨晚已经正式立案调查了，目前还在收集证据。”
突然王警官停顿了一下，然后扭过头看了我一眼。
“昨晚我们警方也连夜传唤了顾先生，只不过.......”
“只不过，今天是我老婆的葬礼，我特意向警方申请参加。”
我从王警官身后站了出来，咧开嘴笑得很是开心。
话音刚落，蒋正国立马炸了。
“你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你怎么还好意思说依依是你老婆，我不允许你这么叫她！”
他越说越激动，口水喷了我一脸。
见状，我连忙躲回王警官身后。
“又不是我让她跳河的，我为什么不能来。”
“顾先生，我就在会场门口，马上进来。”
一分钟不到，几名身穿白大褂的医生在人群找到了我。
“顾先生，感谢您为医学事业做出的贡献，我替我们医院全体医生感谢你。”
我理了理发型，反手握住陆医生的双手。
“不用客气，反正人已经死了，留着也没什么用。”
蒋正国夫妇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搞蒙了。
楞了几秒过后，蒋正国才反应过来。
“你又是谁？你来我女儿的葬礼做什么？”
陆医生刚要开口，我忽然猛地拍了下额头。
“哎呀，都怪我忘了通知您二老了。”
“是这样的，我让陆医生来取依依的遗体，正好她身上有些器官还能用。”
我一边解释，一边把提前准备好的器官捐赠文件拿了出来。
“伯父伯母，由于时间实在是紧迫，我忘了告诉你们，你们应该不会怪我吧。”
“什么？”
“什么？”
两人异口同声。
“谁给你的权利把我女儿的遗体带走的？”
“还有你，作为医生你知不知道贩卖器官那可是重罪！”
蒋正国夫妇的两双眼睛就这么直勾勾盯着陆医生，仿佛要把他生吃掉。
见此情况，我赶紧把他拉到我的身后。
“是我让他来的。”
“我是蒋依依的丈夫，在她死后当然可以处置她的遗体。”
谁成想，我话刚说完，蒋正国直接整个人都扑在了蒋依依的棺材上。
“我看你们今天谁敢动我女儿，我是她爸，没经过我的同意谁也不准动她！”
这一幕，相信台下的亲朋好友都会被感动。
真是一个爱女心切呐。
陆医生也被搞得有些懵逼，转过头来问我。
“顾先生，您在电话里不是说您的妻子是孤儿吗？那这对夫妻又是谁？”
我拍了拍陆医生的肩膀示意他等等，随后拿起了话筒。
“诸位蒋依依的亲朋好友，大家下午好。”
“我是蒋依依的丈夫，我叫顾明。”
直到台下众人把注意力全都转移到我身上，我才继续说道。
“今天呢，是一个大喜哦不对，悲伤的日子，我的妻子蒋依依她永远的离开了我，但是......”
我忽然拉了个长音。
“作为他的丈夫，昨晚我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我决定把我妻子的器官捐赠给医院做研究，这也是为了让依依她能继续在这个世界上发光发热！”
话毕，台下沉默了一会。
随后，炸开了锅。
今天到场的无一不是蒋依依生前的亲朋好友。
此刻他们每个人都像是看仇人一般看着我，尤其是离我不远的蒋正国夫妇。
“禽兽！简直是禽兽！这个世界到底还有没有王法了，他的心是石头做的吗？”
“昨天自己的妻子才跳河自杀，今天就要把自己妻子器官捐出去，这不是纯纯变态是什么。”
“警察同志，你们还愣着干什么？难道现在连法律都约束不了他了吗？”
......
我瞬间淹没在此起彼伏的谩骂声中，根本没人愿意听我继续讲下去。
甚至有些情绪激动的年轻人开始往我丢酒瓶子，幸好我反应够快才勉强躲过。
迫于无奈，我只好准备再次拿王警官当挡箭牌。
我一边跑一边喊：
“王警官，快来救我啊！”
但我没想到此刻连王警官都不愿意管我。
他看我的眼神，令我毛骨悚然。
“顾明，我发誓一定会找到你家暴的证据，把你抓进监狱的。”
眼看没人帮我，我只好东躲西藏。
最后我还是站在了蒋依依的棺材板上才得以幸免。
“都别动！再动我就把她丢出去！”
众人一听，吓得脸都白了。
就连刚才叫叫嚣得最凶的蒋正国都开始心平气和地劝我。
“顾明，你快从上面下来，我保证不会再伤害你了。”
我扫过台下的众人，眼神最终停留在一个熟悉的身影上。
“狗日的，刚才谁丢的啤酒瓶，给我站出来。”
不一会，蒋依依的同事王伟从人群中站了出来。
“是我丢的，怎么了？”
我眯着眼，冷笑一声。
“听说你是我老婆的同事，叫王伟，对吧？”
王伟此刻也不甘示弱地看着我。
“没错就是我，顾明，我看你不爽已经很久了。”
我没生气，只是继续问他。
“我还听警察说，我老婆跳河之后是你报的警？”
昨天晚上我刚从外地出差回来，刚下飞机就被警察给带走。
后来听随行的警察告诉我，他们是因为接到我老婆同事报案，说我家暴。
“怎么？你害死你了老婆，还不允许别人报警是吧？。”
王伟虽然站在台下，但他声音依旧很洪亮。
我居高临下地盯着他。
“没事，你只要承认了就好。”
突然，我话锋一转。
“说吧，你是什么时候跟我老婆搞在一起的。”
“你说什么！！！”
眼看场面就要失控，王警官招呼了几名警员准备护送我出去。
我一听这哪儿行啊，葬礼都还没开始，我作为死者的丈夫怎么能提前离场。
最关键的是，我如果现在走了，这身装备不就白买了吗。
特别是这件高定西服，我可是提前一周找人专门定制的呢。
“王警官，葬礼都还没开始呢，我不能走！”
见王警官神色有些犹豫，我连忙拍了个马屁。
“有你在这保护我的安全，肯定没问题！”
就在此时，负责主持葬礼的司仪在身后的大堂高喊了一声。
“马上到时辰了，家属请就位。”
蒋家向来封建迷信，为了不错过吉时只好先暂时把我晾在一边。
我默不作声跟在王警官身后，一同进了大堂。
不一会，司仪很专业地开始主持葬礼。
“仪式开始之前，请死者的家属在我的左侧就位。”
家属？他这不是在叫我呢嘛。
于是我理了理领带，大步走上前去。
谁知道刚没走几步，蒋正国狠狠瞪了我一眼。
“滚，你不配站在这。”
我倒也不生气，自顾站在他的旁边。
“伯父，你当真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跟我吵吗？要是耽误了好时辰可别怪我。”
蒋正国一听，十指捏得咔咔作响。
但好在没有再继续赶我走。
蒋依依是独生女，我身边只站着她的父母。
接下来的家属答谢环节，每个人走上前看我的表情都无一例外都充满了恶意。
奈何我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就是宽宏大量，不轮是谁都报以微笑回应。
甚至有的人我还朝他比了个爱心。
“蒋依依，生于1999年农历八月初七，死于04年农历一月初三，年享5岁。”
“回顾她的一生精彩却又遗憾，她孝顺父母，团结同事，忠于家庭.......”
“噗”
上一秒还沉寂的会场，忽然传出一声突兀的笑声。
台下众人纷纷把目光投向我。
我连忙捂嘴，强忍着笑意。
“不好意思啊各位，我刚才突然想到了一件开心的事情，实在没忍住。”
“主持人，您请继续。”
说完我又站回原地。
可这葬礼哪有说继续就继续的，特别是对于本身就封建迷信的蒋家。
果然，蒋正国此刻正满脸怒意地挡在我的面前。
“顾明，你今天如果不解释清楚，你别想活着走出这个会场！”
我满脸无辜地看着他。
“伯父，不知道你想让我解释什么啊？”
“我看你就是故意来捣乱的，我女儿死了你很开心是吧？”
蒋依依她妈此刻也站出来，指着我鼻子大骂。
“你到底还有没有一点人性啊，你害死我女儿还不够，还要在她葬礼上捣乱。”
我喝了口水，耐心跟她解释。
“伯母你想多了，我真的只是想起了一件开心的事情，才忍不住笑出声的。”
没曾想，话音刚落，我立马成了成众矢之的。
谩骂声在我耳边此起彼伏，我老婆的葬礼立马变成了大妈聚集的菜市场。
眼看目的已经达到，我缓缓掏出了手机。
“喂，陆医生，你到了吗？”
“你是什么时候把人救出来的？”
蒋正国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脸色苍白。
“你太急了。”
“什么？”
蒋政国一脸疑惑。
“你生怕我的出现会打乱你的计划，特别是看到我身后还跟着警察。”
“但是你忽略了陆医生。”
我轻笑了一声，随后朝着人群中的陆医生看了过去。
“根本没有什么遗体捐赠，我只不过找了个借口让陆医生能够接近棺材，趁乱把蒋依依救了出来。”
“怪不得，怪不得他从一进门开始眼神就没离开过棺材。”
我深深叹了口气，低下头。
“蒋正国，你知道吗？我曾经一度把你当做亲生父亲一样对待，可惜......”
“没什么可惜的！”
就当所有人以为蒋正国即将束手就擒的时候，他忽然从兜里掏出了一把匕首。
随后身形一闪，挟持了蒋依依。
“后退，全部给老子往后退！”
此刻就连王伟都没想到，蒋正国居然敢拿刀挟持人质。
这被抓到可是要被判死刑的啊！
“老子管不了这么多了，反正下半辈子已经注定在监狱里面，还不如放手一搏！”
我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也搞懵了。
一旁的王警官反应十分迅速，快速疏散了人群。
偌大的大厅只剩下我和蒋政国一伙人。
“蒋正国，你是不是疯了，我是你女儿。”
被拿刀架住的蒋依依此刻慌了，浑身颤抖。
“女儿个屁，你只不过是老子花钱买来的！”
“要不是你，老子这会已经拿着钱跑路了，你再废话信不信老子一刀捅死你！”
蒋正国情绪异常激动，谁都不敢怀疑他说的话。
这时，王警官缓缓站了出来。
“蒋先生，你先别激动。”
他高举着双手，和蒋政国对峙。
“你先把刀放下，咱们坐下来慢慢谈，行不行。”
可谁知蒋政国听完非但没有放松警惕，反而拿刀的手离蒋依依的脖子越来越近。
鲜血顺着她的脖子慢慢流了下来。
“后退！都给老子往后退！”
蒋正国已经失去了理智。
“你再赶往前一步，我就杀了她，大不了老子跟她同归于尽。”
王警官见此情形只好是顺着他的意思，慢慢后退。
“好好好，你别激动，只要你别伤害她，我什么都听你的！”
“给我准备一千万现金，再送一辆车过来！”
蒋政国一边往后退，一边威胁。
“我只给你们十分钟，十分钟看不到钱，你们就等着给她收尸吧。”
鲜血已经染红了蒋依依的衣衫，要不了多久她就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
“好！”
我高举着一张银行卡，大喊了一声。
“这张卡里有一千万，把人放了！”
话音刚落，我把卡丢了出去，正好落在蒋正国脚下。
此时蒋依依已经十分虚弱，但她还是忍不住抬头看了我一眼。
眼神中满是愧疚。
蒋政国用猩红的双眼死死盯着我。
随后，突然仰头大笑。
“哈哈哈哈。”
“顾明，没想到你还是个情种啊，你想不想知道你老婆在床上怎么跟王伟说的？”
“你，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王伟听完我的话，整个人瞬间愣住。
“顾，顾明，我可警告你，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特别是在依依的葬礼上！”
我冷笑了一声。
没想到这个叫王伟的男人嘴还挺硬。
“我老婆那肚子里还没出生的孩子应该也是你的吧？”
话音刚落，一旁的蒋正国瞬间坐不住了。
“顾明，你别在那信口雌黄，我不允许我女儿死后还要被你玷污清白！”
玷污清白？
我被他的话给逗乐了。
这俩货，还再跟我这演戏呢。
“你说我玷污她清白？”
我从蒋依依的棺材上跳下来，直勾勾盯着蒋正国。
“你敢拍着胸脯说你不知道你女儿出轨的事情吗？啊？”
蒋正国被我的气势吓得连连后退。
“我.......我什么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女儿被你害死了,你是杀人凶手！”
“没错，蒋依依的死就是因为你，大家都看到了，是你家暴逼死了自己的老婆！”
王伟和蒋正国站成一排，同仇敌忾。
“你生意失败走投无路的时候，是蒋叔叔收留了你，他把你当亲生儿子一样照顾不说，还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你。”
“可你是怎么回报他们家的，你婚后天天家暴自己老婆，动不动就打她，要不是她被你逼得跳河，我们所有人都还被你蒙在鼓里。”
“顾明，你自始至终都是个人面兽心的禽兽，下半辈子你只能在监狱里度过。”
王伟越说越激动，时不时还煽动现场的吃瓜群众攻击我。
我看着他如同小丑一般的举动，淡定地从兜里掏出手机。
“王伟，那你倒是说说这张照片是怎么一回事？”
下一秒，我身后的大屏幕上出现了一张王伟和我老婆的床照。
图片中，两人亲密地拥抱在一起，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俩才是夫妻。
当王伟看到照片的那一刻，整个人都不好了。
“假的，大家千万别信他，这照片肯定是他早就P过的。”
我早料到他不会承认，只是微微一笑。
随即画面一转，大屏上开始播放一段视频。
视频中，两个赤身裸体的男女在床上翻云覆雨。
完事后，女人眼神迷离地躺在男人的怀中。
男人默默点了跟烟。
“亲爱的，我们俩什么时候才能光明正大在一起啊，人家已经等不及了。”
“宝贝，咱们再等等，等咱们把他的股份都骗过来，你再跟他离婚也不迟。”
画面中的男女主人翁正是我的老婆蒋依依和前一秒还在嘴硬的王伟。
长达二十多分钟的视频播放结束，场下的王伟瞬间成了全场的焦点。
“这......这视频你是什么录的！”
王伟一个踉跄差点没有站稳。
我仔细回忆了一下。
“大概从你们俩第一次约会，我就已经知道了。”
一年前，在蒋依依洗澡的时候，我无意间看到她手机上一条未读短信。
“宝贝，你到家了吗。”
从那一刻起我就猜到，这个与我同床共枕多年的女人大概率是出轨了。
为了印证心中的猜想，我花大价钱请了私家侦探二十四小时跟踪她。
这一查可不得了，这个女人不仅背着我跟别人睡觉，还连同王伟和她爸计划吞并我的公司。
我说怎么公司每隔段时间就有一大笔资金流出。
原来都被转移到了蒋依依的海外账户上。
我忍辱负重这么久，就是为了现在这一刻。
我要当着蒋依依所有亲朋好友的面，撕开她丑陋的嘴脸。
但令我没想到的是，都到这时候了蒋正国还敢站出来帮王伟说话。
“就算我女儿跟别人在一起了怎么样，你也不能因为她出轨就家暴她吧，再怎么说那也是条人命，我女儿的死你无论如何也逃脱不了干系。”
蒋正国越说越离谱。
“我女儿喜欢谁是她的自由，那你也不应该家暴她！”
“她再怎么说也是因你而死，你别妄想逃脱法律的制裁！”
好家伙，我还头一次见把出轨说的这么清新脱俗。
我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两个小丑表演，丝毫不慌。
“蒋正国别演了，你还真把自己当成蒋依依的父亲啦？”
我冷冷看了他一眼。
“你根本就和蒋依依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她是你买来的！”
“你骗了包括蒋依依在内的所有人。”
我面朝着蒋依依的遗体冷笑了一声。
“恐怕她到死都以为你是她的父亲，对吧。”
我的话犹如重磅炸弹一般，一个接着一个。
一开始我也很好奇蒋依依为什么如此大胆，敢在我的别墅里跟别的男人睡觉。
后来通过调查才知道，原来蒋正国跟他们早就已经串通一气。
只不过有时候我也挺佩服他的演技的。
起码在场的人，包括王警官都被他给骗了。
要不是提前知道真相，我也差点也这份父爱感动到了。
“你说的这些全都是你自己的臆想！你有证据吗？”
当场被我戳穿的蒋正国非但不承认，还大言不惭。
“连警察破案都讲证据，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说的都是真的？”
“简单。”
我冷笑了一声，缓缓缓抬起胳膊，指了指躺在棺材里的遗体。
“只需要做一个简单的亲子鉴定就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不是王伟的！”
“同样也能证明你和她之间并无血缘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