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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小小

    男女主角分别是沈乐窈沈家的其他类型小说《折金钗沈乐窈沈家小说》,由网络作家“凉小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呸!真是便宜她了!”楹月知道沈乐窈如今是个有主意的,并未多嘴问为何突然给孙嬷嬷那么多银钱,只出口啐骂了声。沈乐窈微微沉眸,未做解释。自此,邱氏母女忙着准备明日去公主府赴宴一事,沈乐窈这一整日平稳度过。椒兰院。夜里听完孙嬷嬷将沈乐窈白日吩咐她的事一五一十禀告出来,沈姝宁青嫩面颊满是嗤笑:“她这回倒是留了个心眼,知道给自个找人护着了。”“只可惜,找错了人。”孙嬷嬷立刻势利眼接过话茬。邱氏抚着手中的黄珐琅仕女小盖盅,细声细语吩咐孙嬷嬷:“明日你只管跟着她,量她也成不了什么气候!”邱氏知道沈乐窈是个上不了台面的,心想即便是不给她使绊子,她也少不得要在那些公爵夫人们面前丢面,因此并未将孙嬷嬷的话放在心上。“是。”孙嬷嬷低头应承下来。“去取十...

章节试读




“呸!真是便宜她了!”

楹月知道沈乐窈如今是个有主意的,并未多嘴问为何突然给孙嬷嬷那么多银钱,只出口啐骂了声。

沈乐窈微微沉眸,未做解释。

自此,邱氏母女忙着准备明日去公主府赴宴一事,沈乐窈这一整日平稳度过。

椒兰院。

夜里听完孙嬷嬷将沈乐窈白日吩咐她的事一五一十禀告出来,沈姝宁青嫩面颊满是嗤笑:“她这回倒是留了个心眼,知道给自个找人护着了。”

“只可惜,找错了人。”

孙嬷嬷立刻势利眼接过话茬。

邱氏抚着手中的黄珐琅仕女小盖盅,细声细语吩咐孙嬷嬷:“明日你只管跟着她,量她也成不了什么气候!”

邱氏知道沈乐窈是个上不了台面的,心想即便是不给她使绊子,她也少不得要在那些公爵夫人们面前丢面,因此并未将孙嬷嬷的话放在心上。

“是。”

孙嬷嬷低头应承下来。

“去取十两银子来。”

言罢,邱氏念着这几日孙嬷嬷在惊蛰院盯沈乐窈也出了些气力,命身边丫鬟茗烟去给她取银两。

“是。”

茗烟应下,转头去取了银两来交给孙嬷嬷。

“谢过二夫人!”

孙嬷嬷下跪答谢,心头乐开了花儿。

她为人处事圆滑,只将沈乐窈嘱咐她的事告知邱氏母女,并未抖露出她赏自个银钱的事。

此刻又从邱氏这里拿得十两,孙嬷嬷只觉今日发了笔不小横财,就连走出椒兰院的步子都是带风的。

竖日,沈乐窈同往常一般起身梳妆打扮。

“这支芙蓉缠丝金钗瞧着就不错,就戴它吧。”

楹月打开妆屉挑选头饰时,沈乐窈指着最为秀雅又不失金贵的金钗道。

楹月怔了怔,她没想到沈乐窈会挑平日对她来说如此出彩的头饰。

“小姐真是转了性子,这支簪子配您今日的垂云发髻真真正好呢。”

楹月忙取了金钗替她簪上。

沈乐窈笑了笑,却不言语。

前世的她只知收起自己的锋芒,却不懂得利用,以至于落到惨死在异国他乡的悲惨下场——

如今重活一回,她怎能容许自己重蹈覆辙?

梳妆完换好衣裙,沈乐窈从惊蛰院出来,转过回廊碰上迎面走来的邱氏和沈姝宁。

沈姝宁猛地捏紧手间丝帕,就连一向沉稳的邱氏,眉眼间也不由浮现几分惊诧。

今日的沈乐窈着一身天青色花钿礼裙,精致小巧的耳垂上别一对碧玉耳环,发髻上绾一支芙蓉缠丝金钗,腰间系青色绸缎玉带,映衬出她纤纤身量。

她肤色极白,此刻只是上了点脂粉,抹点腮红便显露出沉鱼落雁的美貌。

“姨娘,四妹妹。”

沈乐窈仿若看不见沈姝宁带有敌意的眼神,上前乖巧行礼。

“真是个狐媚子——”

沈姝宁咒骂出声,眼中满是妒恨。

邱氏微微按下她手背,面上装出大度姿态对沈乐窈道:“阿窈,待会儿你另坐一辆车辇跟在我们后边,公主府比不得别处,别让外人觉得我亏待了你。”

今日赴宴的都是盛京名流,邱氏自是不想在那些公爵夫人面前失了礼数。

“好。”

沈乐窈欣然应下。

邱氏边哄着沈姝宁边往外走,几人坐上车辇往明华长公主府邸驶去。

午时一刻,车辇在公主府前停下。




“小姐,二殿下回去了。”

眼见着李景淮的车辇从府门前离开,楹月才从前院赶回来。

“他们俩人倒是胆大,足足缠绵了一个多时辰——”

上次是在公主府里,这回是直接在沈乐窈的眼皮子底下做出这等羞死人的活计,可见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李景淮都未将沈乐窈放在眼里。

他故意让淑妃将婚期提前,不过是对沈乐窈见色起意,想早日得到她的身子罢了。

“可不是嘛,奴婢见四小姐回椒兰院的时候腿都软了,可见俩人在里面闹得多厉害!”

楹月气呼呼道。

沈乐窈冷哼:“她既盼着早日嫁给李景淮,我偏要她慢慢苦熬着,熬到她熬不下去的那日——”

到了傍晚,一家人在用晚膳时,沈乐窈趁着沈钧儒在场朝他开口道:“父亲,还有半个多月女儿便要嫁给二殿下,可对宫中礼仪尚不十分相熟,想央求父亲打点宫中,请宫里的崔姑姑到府上来相教。”

崔姑姑是淑妃宫里的掌事宫女。

“女儿嫁给二殿下是无上殊荣,倘若在宫中做出不体面的事,那坏的可是父亲和沈家的名声。”

见沈钧儒沉默不语,不打算为自己出力,沈乐窈犹作自怜道。

“明日我下了早朝便在宫里头问问。”

沈钧儒这才不情不愿答应下来。

邱氏跟着放下箸筷:“机会难得,夫君让阿宁跟着窈姐儿一块儿学吧,日后寻得良婿也省了一桩事儿。”

沈钧儒未有迟疑:“你说的在理。”

沈姝宁脸乐开了花儿朝沈钧儒软声道谢,沈乐窈则佯装低头喝下碗中参汤,好似混不在乎的模样。

两日后,宫里果真派了崔姑姑到府上来。

邱氏明摆着让沈姝宁压在沈乐窈头上多做表现,想让崔姑姑在淑妃面前说上几句好话。

宫里头出来的人眼睛都毒辣,只几日下来崔姑姑便瞧出邱氏母女俩的心思。

沈家明面上是大张旗鼓为沈乐窈出嫁布置家宅内院,私底下却没半点上心的意思,一看挂着的红绸幔布便知道寒酸得很。

日子过得飞快,崔姑姑在回宫这日便将沈家发生的事告知淑妃。

淑妃冷下眸色,即便是崔姑姑不说,那日在公主府她也能瞧得出来邱氏母女对李景淮的心思。

“那沈乐窈如何?”

她掀眼皮子问。

想起沈乐窈那副不争不抢的样子,崔姑姑明眸善睐道:“奴婢瞧着三小姐当真是个识大体的,若是殿下娶回来当正妃,能保后宅安宁。”

“是么?”

淑妃握着茶盖的手往下一沉。

“奴婢句句属实。”

崔姑姑尽心服侍淑妃多年,最是忠厚老实的。

淑妃若有似无抚着珐琅仕女图茶盖,好半晌才让她退下。

夜里,沈乐窈叫来楹月,让她趁着外面药铺未关门去买回一味名叫菖蒲草的药材。

楹月按着她的吩咐悄悄跑到府外,一连问了好几间药铺都说菖蒲草已经卖光,近几日盛京里都难寻此药。

楹月无计可施,只得回来禀明。

“怎会如此?我知晓菖蒲草是稀缺药材,可谁能将盛京药铺里的菖蒲草都买完?”

沈乐窈娇嫩粉颊涌起丝丝焦灼,眼见着成亲之日已近,那般艰难羞辱人的日子,她是断断不能回头——

楹月忆着那药铺小郎中的话回道:“说是被临安侯府里的大公子买走了。”

“临安侯府?”

沈乐窈诧然皱眉:“那不就是江云岫?”




偌大的公主府前,各家夫人小姐往来络绎不绝。

今儿个除了京中名流,宫中几位殿下和娘娘也会应邀而来。

府门前的两座石狮子旁,已然停着几辆宫里的车辇。

沈姝宁一眼认出淑妃和李景淮的车辇,眼中顿时露出阵阵欢喜雀跃,着急地扯邱氏衣袖道:“娘,咱们赶紧进去吧!”

邱氏早已瞧出她思念李景淮心切,顺了她的意紧着往府内走。

一入府门,顿觉视野开阔,院中绿植葱郁,各色花枝争奇斗艳,春日景色很是浓郁。

迂回宽敞的回廊上设了用竹帘相隔起来的席面,各家各户按席位入座。

沈姝宁一落座,目光大咧咧往主位的方向瞥去。

李景淮和淑妃乃是宫中贵人,于理该坐在主位边上。

果不其然,只见李景淮身姿挺拔坐在淑妃身旁,宽肩阔背,五官俊美,眉眼间自带锐利威严,一身的尊贵风流,引得不少贵女纷纷侧目。

见到沈乐窈来了,李景淮眼中似有抹惊艳划过,与淑妃言语两句后,朝沈乐窈和沈姝宁走来。

“阿窈,你身子可大好了?”

听得他这般装模作样的慰问声,沈乐窈只觉心头作呕。

一个月前沈乐窈跌落鱼池,李景淮非但没到府上去看她一眼,反而在她进宫试嫁衣时故意避而不见,此番种种,还不是在责备她在俩人成亲前还闹出这么一桩笑话。

彼时的李景淮目光炙热落在沈乐窈身上,她礼裙衣袖和裙摆处用彩锦绣成大朵的芙蓉花,与三月春景甚为呼应。到场的夫人小姐们这才发现,往日装扮平平又木讷的沈乐窈,仔细打扮起来竟是这般容色照人。

“有劳二殿下挂心,阿窈身子已无碍。”

沈乐窈起身时,忽装作一阵昏眩,故意身子瘫软到李景淮怀里。

温香软玉在怀,挠得李景淮心猿意马,声音软下来责怪道:“还说无碍,依本王看你这身子还娇弱得很。”

紧接着,仔细扶她坐下。

沈乐窈神色歉然,再悄悄看一眼身边的沈姝宁,那眼中冒出的怒火像是恨不得将沈乐窈撕个稀碎。

“想来是身子刚好不宜走动太多,这园中春色阿窈恐不能陪同二殿下观赏了。”

沈乐窈面色愧欠,抽回被他紧握的白皙细婉。

“无妨,你身子要紧。”

瞥见沈姝宁恼怒的目光,李景淮忙不迭收起心思。

邱氏掩下恶毒神色,钻着空子顺水推舟道:“既然阿窈身子不适,不若便让阿宁陪二殿下在这园中逛逛,好替阿窈赔个不是。”

沈姝宁噔时娇艳欲滴瞧着李景淮。

“这...”

李景淮故作为难。

沈乐窈盈盈笑道:“姨娘说得不错,我与阿宁本就是姐妹,她作陪便如同我在二殿下身侧。”

李景淮眉心一挑,与沈姝宁走出长廊。

不多时,俩人身影隐于花丛中。

邱氏瞧见二人身影消失在花丛中,只觉心口畅快不已,饶是沈乐窈今日打扮得再出彩,只要沈姝宁和李景淮的事一成,就不愁皇家不认沈姝宁的身份!




亭内,萧千帆拗不过沈乐窈,只要她开口,他都会帮她。

写好药方子,他交到她手上,叮嘱她要注意用量。

“萧哥哥放心,阿窈心里有数。”

沈乐窈不能在外面久留,拿了药方子便匆匆离开。

一抹碧色身影映入眼帘,江云岫吩咐船夫:“靠岸。”

“怎么了?”

“这河岸春景还没赏够呢!”

裴佑丞酒喝到一半见江云岫要走,满脸疑惑问他。

“哪儿有春景可赏?”

江云岫丢下一句话,头也不回上了岸。

“脸翻得比女人还快!真乃败兴也——”

独留裴佑丞孤身一人在船上喝闷酒。

彼时日落西沉,昏黄日光如金子般洒落在长街上,沈乐窈的车辇正缓缓沿着汴河岸边驶离。

车辇来到一处药铺外,沈乐窈将药方子交给楹月,让她把方子上写的药材悉数买回来。

楹月走进药铺没多久,车壁外便传来阵叩响声:“沈小姐,我家大人命您前去见一面。”

“你家大人?”

沈乐窈眉心微拧,打开车窗一角,发现不远处的巷尾停着江云岫的车辇。

她取过帷帽,随卫临来到巷尾深处。

坐下后沈乐窈咬紧唇瓣,想不通江云岫为何会出现在此处。

江云岫盯紧眼前的人,她的芙蓉耳坠还在轻轻晃动,扯得她耳垂愈发晶莹剔透,好似蒙了层淡粉色的光令人着迷。

“显国公府也就萧枝山一脉还算有点光景,萧鹤川一脉已是人丁凋零。”

听见江云岫阴阳怪气的话,沈乐窈不由蹙眉:“你都看到了?”

“就算要寻人攀附,眼睛也得擦亮些。寻这么一个破落门户,只怕难有出路。”

江云岫手中象牙扇轻轻敲打桌面,说出口的话一句比一句难听。

萧家与沈家是世交,在詹氏还未过世前,沈乐窈经常同萧千帆往来,彼此之间情意颇深。

自从萧家败落后,两家便渐渐疏远。

可沈乐窈同萧千帆之间情意仍在,若是沈家不将她许给李景淮,她与萧千帆想来会是约定俗成的。

萧千帆虽深知家中败落,却从未怨天尤人,他苦读医书便是想有朝一日能进太医院,当不了文官当个御医也能帮衬家中。

前世的他如愿进了太医院,却被沈乐窈连累,以至于落了个斩首示众的下场。

忆起过往种种,沈乐窈只觉喉间一阵苦涩,红着眼眶咬唇道:“破落户如何?只要不自怨自艾,破落户也有出人头地的那一日。”

“大人当上京兆尹又如何?难道不是靠着家世荣耀才进的京兆府么?”

沈乐窈明眸秀眉间,透满对江云岫的不屑。

对于他这种自小养尊处优惯了的人,压根没有资格去评判像他们这种在深宅内院过得艰难的人。

敲打桌面的象牙扇陡然收回掌中,江云岫凛厉眼眸情绪不变,眼底却好似起了层阴涔涔的寒意,令沈乐窈不由自主挨紧车壁。

“你很不识趣。”

车厢内静了一瞬,沈乐窈只听到他说出这句令人冰冻三尺的话,便被轰了下来。

楹月恰好从药铺里出来,见沈乐窈不在车辇内,正要去寻人,转头见她从巷尾深处走出来,忙小跑上前:“小姐,药已买好了。”

“回去吧。”

沈乐窈紧抿发白的唇。

卫临回到江云岫身边告诉他,楹月到药铺里买的是配菖蒲草的药材。

江云岫冷峻面庞拂过阵杀意,象牙扇敲了下桌沿。

卫临跃上车辕,驱车离开。

京兆府的暗牢内,阴森森的墙壁上挂着冰冷刑具,空气中散发出一股刺鼻的血腥味,甚至能听到血溅落到地上的声音。

多日前江云岫赶赴济州,果真找到藏在别苑里的谢怀远,他正搂着济州青楼里的女子唱些靡靡之音。

江云岫在他别苑搜到了贪污戍边将士饷银的账本,直接将人从济州押了回来。

尽管被折磨得奄奄一息,谢怀远仍旧不肯招出勾结之人。他一个中书侍郎,手伸不到戍边。

江云岫半个身子隐在黑暗中,浓密眼睫拓下片暗影。

卫临走上前,狠声叫醒他:“谢大人看看吧。”

谢怀远缓缓睁开眼,只见丝帕上赫然落着血迹未干的四个字:“谢郎救我——”

他瞳孔猛然一震,抬起头怒问隐在黑暗中的江云岫:“你们将佩娘怎么了?!”

透着莹润光泽的象牙扇从暗色中伸出来,微抬起他下颌,冰冷的触感令谢怀远全身颤栗不止。

江云岫冷冷噙眸:“你再不招,她可要被送到里怡春楼接客了。”

“不可——”

这无异于在剜谢怀远的心。

亥时三刻,暗牢的门被人从里面打开,迎面扑出来一阵浓郁血气。

“即刻送到御前。”

站在月色下的身影萧冷凛冽,连手中象牙扇都透着股寒意。

“是——”

卫临拿着谢怀远招供的卷宗,往深宫赶去。




四月初八相国寺浴佛斋会,北齐帝知道淑妃最是虔诚信佛,每年都会派她前往捐贡香火钱,并允她在那住上几日。

这两年赵光廉贪污戍边将士饷银十几万两,以致上千名边疆保家卫国的将士饿殍遍野。

李景淮以请相国寺高僧为惨死的戍边将士超度为由,也向北齐帝请求今年同淑妃一道前往相国寺。

等料理完超度一事,再同淑妃启程回京。

李景淮此举可谓是思虑周全,得朝中不少臣子赞誉,北齐帝当即答允。

沈乐窈一将此消息透露给沈姝宁,她便急着和邱氏商讨如何前往相国寺。

李景淮已有好些日子没来沈家,沈姝宁也不敢轻易去找他。

四月初八去相国寺可是大好机会,沈姝宁生怕日子长了李景淮将自己抛至脑后。

沈乐窈让楹月守着椒兰院动静,到了四月初八前一日,椒兰院果然传出沈姝宁身子抱恙的消息。

沈乐窈特地请了太夫一同前往,却被画眉拦在院外,说沈姝宁已看过太夫,喝了药方休憩,让沈乐窈先回去,等过几日再来探望。

“好端端的,我这身子刚好怎么又轮到四妹妹了呢?”沈乐窈站在院门口满面愁容。

她踌躇几番后,轻轻拍掌自顾自道:“不好,我还是去同父亲说一声,明儿个也到相国寺去祈福才成。”

话刚说完,屋门便被人从里面打开,邱氏快步走上来阻止她:“阿窈,阿宁她不过是感染风寒而已,不打紧。若因此害你跑一趟倒是折煞她了。”

“真的么?”

沈乐窈目露忧色。

“太夫亲自诊脉还能有假?她喝下药煨煨汗便好了。”

邱氏一片好脸色。

“那,改日我再来看她。”

犹疑片刻,沈乐窈总算带了那太夫离开。

邱氏恨恨瞪她那纤薄背影,暗道总算将人打发走。

“娘,您瞧她那阵仗,还故意请了太夫来,我看她是想看看女儿到底有没有生病罢了!”

屋门刚一合上,沈姝宁就忍不住唾骂。

“她既然已经察觉到,你与二殿下就更要小心行事,以免被她抓住错处,又在淑妃娘娘面前做文章。”

邱氏边命画眉替沈姝宁收拾行李,边嘱咐她。

“女儿定会牢牢抓住二殿下的心,等来日嫁给他便能出这口恶气——”

沈乐窈眼神淬毒。

未免万无一失,邱氏让茗烟也跟着去,多个人也多分照应。

而沈乐窈眼瞧着沈姝宁刚带两个丫鬟从后门悄悄出府,后脚便来到沈钧儒跟前,说她许久未见过沈老夫人,想要到静月庵去探视。

以前的沈乐窈从不会主动做出这样的事,此刻见她难得有这份孝心,沈钧儒并未阻拦。

静月庵挨着相国寺,一个在山脚,一个在半山腰,相隔不算远。

趁着天色未黑,沈乐窈和楹月简单收拾后,匆忙坐上车辇出城。

隔日,皇家内院宫门大开,李景淮和淑妃在百姓们的跪拜下,浩浩荡荡往相国寺而去。

百姓中也有传闻,说李景淮此去相国寺是为边疆饿殍遍野的将士超度,此举深得民心,在民间大为颂扬。

彼时的沈乐窈连夜赶路,已在午时前落脚到静月庵外。

在庵中尼姑的领路下,来到沈老夫人修行的禅院前。

时隔多年,她倒要看看她这位素以乐善好施著称的祖母,看到自己出现在这儿会是什么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