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小说 其他类型 当我提出离婚后,高冷老公哭红了眼全文詹挽月况承止
当我提出离婚后,高冷老公哭红了眼全文詹挽月况承止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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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八尾巴

    男女主角分别是詹挽月况承止的其他类型小说《当我提出离婚后,高冷老公哭红了眼全文詹挽月况承止》,由网络作家“二八尾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况承止微怔,虽意外,不过看见詹挽月不再执着于做试管要孩子,心里有稍感安慰。他阴沉的脸色有所缓和,但还嘴硬:“你早这样不就好了,非要跟我对着干,让我们都不痛快。”“嗯,你说得对。”詹挽月停了停,脑中有过无数次的念头终于变成一句正式的告别。“况承止,我们离婚吧。”况承止脑子嗡嗡作响,空白了一瞬。他扯唇笑了笑,故作无所谓:“说你两句就提离婚,你现在好大的气性。”最难的一句话已经说了,詹挽月犹如自己击碎了堵在心头的巨石,不惜自伤,也要寻求解脱。“我认真的,没有跟你赌气。”詹挽月自行抹杀了言语里的情绪,像一个客观冷静的判官。“这四年我们名为夫妻,其实跟陌生人没两样,我也想过跟你相敬如宾过一辈子,可是很显然,我们连这一点都办不到。”“与其以后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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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承止微怔,虽意外,不过看见詹挽月不再执着于做试管要孩子,心里有稍感安慰。

他阴沉的脸色有所缓和,但还嘴硬:“你早这样不就好了,非要跟我对着干,让我们都不痛快。”

“嗯,你说得对。”

詹挽月停了停,脑中有过无数次的念头终于变成一句正式的告别。

“况承止,我们离婚吧。”

况承止脑子嗡嗡作响,空白了一瞬。

他扯唇笑了笑,故作无所谓:“说你两句就提离婚,你现在好大的气性。”

最难的一句话已经说了,詹挽月犹如自己击碎了堵在心头的巨石,不惜自伤,也要寻求解脱。

“我认真的,没有跟你赌气。”

詹挽月自行抹杀了言语里的情绪,像一个客观冷静的判官。

“这四年我们名为夫妻,其实跟陌生人没两样,我也想过跟你相敬如宾过一辈子,可是很显然,我们连这一点都办不到。”

“与其以后结亲不成反结仇,不如现在放过彼此,好聚好散,还能给我们两家保留体面。”

况承止的脸色渐渐沉下去,笑意在几秒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轻哂了一声:“这些话在你心里憋很久了吧。”

詹挽月没反驳,默认了。

况承止掀了掀眼皮,一个嘲弄的眼神往詹挽月扫过去。

“难为你了,不过你是不是有点太天真了,真当我们是自由恋爱啊,情到浓时就结婚,感情破裂就离婚?”

“商业联姻,利益为大,你我的意愿根本不值一提,别把自己想得那么重要。”

况承止的讽刺跟小刀一样往詹挽月身上扎。

她的心被越扎越硬。

詹挽月冷冷道:“事在人为,商务合作也不是每次都有始有终,何况只是一段婚姻。”

说到这,詹挽月话锋一转:“除非你不想离,我们目的不一致,那确实更难办。”

詹挽月有意说这话来激况承止,心里却不这么想。

她笃定况承止也想离。

果然,况承止的反应证实了她的想法。

他哂笑道:“以前居然不知道你这么自恋。”

詹挽月淡声问:“所以你也同意离婚,不是吗?”

“你急什么?”况承止讽刺她,“找到第二春了?这么催着我给接班人挪位置。”

接二连三承受阴阳怪气,詹挽月性子再好,耐心也被消磨完了。

况承止说话难听,她也没了好脸色。

“都要离婚了,我找到第二十春也跟你没关系。”

况承止冷笑,声音像严冬夜里凝成的冰:“你还真是多情大爱。”

詹挽月懒得接他茬儿了,挑重点说:“既然我们想法是一样的,那就尽快跟家里聊一聊。”

她想了想,给出一个期限:“半个月怎么样?你应该能挤出时间吧。”

况承止的少爷架子快摆到天庭去了。

“说不好,这种事儿你得联系我助理,我每天日理万机的,哪有精力记日程。”

“……”

詹挽月算是看出来了,况承止就是不想跟她好好说话。

他那么骄傲一个人,对她先提离婚这件事肯定很不爽。

他们就算要分开,况承止估计也觉得要由他来提,否则不就变成他被人甩了吗?众星捧月的太子爷哪能受这种气。

詹挽月能揣度几分况承止的想法,但她已经不想去理解了,你爱爽不爽吧。

不想好好说话那就不说。

詹挽月走回沙发拿上自己的包,公事公办的口吻:“行,我会去联系,等我们各自跟家里聊完了,再找律师拟离婚协议,你放心,我不会在财产上跟你扯皮。”


詹挽月呼吸一紧,看着他:“什么意思,你又不想离婚了?”

况承止:“对啊,我不想了。”

“为什么?”

“实在太讨厌你了,看你称心如意我就不爽。”

况承止冷笑着跟她提议:“要不你这样,你现在跟我说,你不想离婚,你想跟我过一辈子,保不齐我就成全你了。”

詹挽月气到骂人:“你有病吧况承止!”

“这么凶。”

况承止靠在门框上,漫不经心地怂恿她:“不过一句话的事情,你都做不到,看来你也不是很想跟我离婚。”

“怎么着,折腾半天跟我玩欲擒故纵呢。”

詹挽月拳头都捏紧了,两眼直直地瞪着他。

她已经很生气了,但在况承止眼里跟小猫小狗发脾气没什么两样,毫无威慑力。

比起面无表情跟自己提离婚,况承止宁可詹挽月像现在这样跟他生气。

至少对他有情绪,而不是一潭死水。

况承止还在火上浇油:“说不说啊?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詹挽月狐疑地打量他:“我说了你就成全我?”

况承止挑眉:“你试试。”

詹挽月开始认真思考可行性。

况承止这么死缠烂打,无非是不满她先提出离婚。

既然他需要一个出气的契机,这个契机他现在又主动提出来了,她不如就顺着他,好过之后没完没了的扯皮。

两害相权取其轻。

詹挽月很快做出了选择。

她面无表情地对况承止说:“我不想跟你离婚,我想跟你过一辈子。”

说完就立刻问:“这样行了吗?”

况承止冲她勾勾手,站姿闲散慵懒,口吻一股捉弄人的劲儿:“那么小声,我以为蚊子叫呢。”

“过来,站在我面前说。”

“……”

忍。

最后忍他一次。

詹挽月起身走过去,站在他面前,准备重复一遍。

“等一下。”况承止从兜里掏出手机,点了两下,“我录个音。”

詹挽月第一次这么咬牙切齿地叫他名字:“况承止,你别太过分了。”

“你难得冲我说句好听的,我不得存起来供着吗。”

况承止摁了开始,抬眸看她:“你可以开始了。”

“对了,带点感情,别跟人机一样。”

詹挽月气得都开始学况承止平时的刻薄了:“我再给您唱一段得了呗。”

况承止耸耸肩:“你随意,我都行。”

“……”

詹挽月深呼一口气,沉默了许久。

久到况承止都觉得她不会再说的时候,前面传来一句:“我不想跟你离婚,我想跟你过一辈子。”

语气跟寻常说话无异,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况承止还听出了几分情意。

他晃了片刻神,连录音都忘了按暂停,气也莫名其妙消了。

“好啊。”

况承止凑到詹挽月眼前,轻笑道:“宝宝,我们过一辈子。”

男人身上独有的气息扑在女人脸上,呼吸交缠,气氛悄然发生了一些改变。

詹挽月心跳不受控制漏了一拍。

在那些潮热暧昧的夜里,况承止总爱这么叫她。

况承止平时混不吝,到了床上更不知收敛,引诱她承接全部的野性和欲望。

她受不住的时候也会哭,声音沙哑说讨厌他,再也不要了。

况承止这时候又会变得很温柔,一声一声叫她宝宝,吻走她的眼泪。

詹挽月看着眼前男人深邃的眉眼,曾经的亲密和今日的隔阂同时在脑海里出现,让她感觉到一种强烈的割裂感。

直到余光注意到况承止手机上的录音界面。

犹如泡泡升空,倏地破裂。

詹挽月一下子清醒了。

她退后一步,淡漠的嗓音也把况承止从恍惚中拉了出来。


况承止的发小自然也是詹绾阙的发小。

跟况承止结婚前,詹挽月跟周子越在这样的聚会中碰面都不打招呼的。

结婚之后,因为况承止的关系,他们才变成了见面会打招呼的浅薄交情。

詹挽月停下脚步:“嗯,刚刚下班。”

周子越收起手机对她说:“承止跟我们在玩牌,他手气顺得要命,正好你来了,把他换下去,解救解救我们。”

周子越哪是在意打牌输赢的人,这么说无非是为了邀请她一起。

詹挽月觉得没必要为了一件小事驳周子越的面子,顺势答应了。

打牌的房间门没关严实,詹挽月站在门口就听见了詹绾阙的笑声。

走进房间,詹挽月看见周子越口中在牌桌大杀四方的况承止根本没下场,而是站在詹绾阙座位旁边,闲散地抽着烟。

轮到詹绾阙出牌的时候,她仰头问旁边的况承止,人甜声音软,乖得不像话:“承止,我该打哪张?”

况承止眼神微眯,扫了眼詹绾阙面前的牌,修长的手指在八筒上面点了点。

“这张。”

詹绾阙看了看场子里已经打出来的牌,犹豫道:“没人打这张欸,会不会点炮?”

况承止拿走嘴里咬的烟,一开口吐出一个烟圈。

他声音被烟熏得有些低哑,轻哂了一声,惯有的京腔也显出几分暧昧。

“你打了不就知道了。”

詹绾阙听得脸红,垂眸嗔怪道:“你好烦,这把输了算你的。”

对面一起打牌的公子哥“哎哟”一声:“还没吃饭呢,狗粮都给我喂饱了。”

看完这出好戏,詹挽月冷冷地扫了周子越一眼。

周子越尴尬得汗流浃背,心道这回完了,误会大发了,他成恶毒反派了。

果然,下一秒就听见詹挽月说:“周公子好兴致,还特意安排一出大戏给我看。”

话音落,詹挽月收回目光:“戏看完了,npc总能退场了吧。”

周子越赶紧解释:“挽月,你误会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一时情急没控制住嗓门,这一句话说完,房间里的打牌的、斗地主的、玩桌游的,全朝他们这边看了过来。

况承止抬头只看见了詹挽月离开的背影。

在所有人不明状况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况承止已经追了出去。

“詹挽月!”

况承止叫了詹挽月一声,她却像没听见一样,继续走,脚步不停,也不回头。

况承止眉头蹙起,还想往前追,周子越拦住了他:“行了,没看出来人不想搭理你吗,还往上凑。”

周子越回头冲房间里那帮人挥了挥手:“都接着玩儿。”

这便是有私事,不想被围观的意思。

周公子表了态,再看就是跟他对着干了,谁也不敢得罪这位爷,纷纷收回打量的视线,各玩各的。

房间又恢复了之前的热闹。

顾宇凡想出去问问发生了什么事,詹绾阙察觉到他的意图,借牌局拦住他:“小凡,该你出牌了。”

顾宇凡惦记着门外边:“我哥他们——”

“快点。”詹绾阙打断他的话,“都等你呢。”

顾宇凡这才意识到詹绾阙不想让他出去掺和。

他有点不高兴,但也不会驳詹绾阙的面子,一直以来,他对詹绾阙是唯命是从。

讨好詹绾阙是刻在他骨子里的习惯。

顾宇凡打消追出去的念头,继续坐在这里打牌。

他丢了张八筒出去。

牌局继续。

詹绾阙往门口看了眼,脸上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笑容。

房间外面的走廊。


周三,况老爷子忌日。

詹挽月请了半天假,吃过早饭,开车前往墓园。

况老爷子的墓在半山腰,车只能开到山脚。

詹挽月比约定的时间早到了半小时。

停好车,詹挽月拿上花束,往墓园的会客室走。

没走几步,詹挽月听见身后传来奶声奶气的一句:“舅妈!”

詹挽月回过头,一个穿着背带裤的小豆丁朝自己跑过来。

小豆丁在她面前站稳了,看清她的脸后,兴奋地对后面的人说:“妈妈,你看,真的是舅妈,照照没认错人!”

“知道啦,我们照照是火眼金睛。”

跟小豆丁说话的是个身形高挑的女人。

她是况承止的亲姐姐,况宥真。

姐弟俩都是浓颜系长相,气质A得如出一辙。

浓眉,眼睛狭长,鼻梁高挺,五官轮廓感强,骨相深邃立体。

况宥真今天穿了件新中式白色衬衫,衬衫袖口收紧了一段,下面搭配垂感高腰西裤,衬衫领口和裤腰都有同款中式盘扣做装饰。

简单大气的一身,没有多余的点缀,整个人又美又飒,举步生风。

詹挽月摸了摸小豆丁的头,笑着跟他打招呼:“是照照呀,宝贝早上好。”

照照仰起白净圆嘟嘟的脸,张嘴一口小奶音:“舅妈早上好。”

“挽月。”况宥真笑意盈盈看着詹挽月,“你到得好早,照照在车上说看见你了,我还不信。”

詹挽月抬眸与她打招呼:“长姐。”又看向况宥真身后跟上来的男人,“姐夫。”

然后才回答况宥真的话:“我怕路上堵车,出门提前了些。”

男人穿着跟况宥真同款的新中式服饰,立领西服,西服右侧用白色丝线绣了竹叶的纹样。

整个人看上去温润雅正,鼻梁架着一副细边金丝框眼镜,两颊边垂下和镜架同色的细眼镜链。

他是况宥真的丈夫,谈延舟,盛丰银行的总裁。

夫妻俩右手上都戴着刻着各自族徽的家族戒指,况家的是金色,谈家的是银色。

这是承袭家业的象征,只有一个家族的现任掌权人才有资格佩戴。

“还是挽月有时间观念。”谈延舟无奈地看了眼况宥真,“你长姐早上还赖床呢,嘴里说起来了,其实眼睛都没睁开。”

照照捂嘴偷笑:“妈妈跟小猪一样贪睡。”

况宥真用食指刮了下照照的鼻子,瞪了谈延舟一眼。

“好哇,你们父子俩合起伙揭我短。”

在商界雷厉风行的女强人也有娇俏小意的一面。

谈延舟嗓音含笑:“我错了,夫人莫恼。”

况宥真轻哼一声。

詹挽月在旁边看着,不由得忍俊不禁。

恩爱夫妻举案齐眉,一家三口天伦之乐,谁看了不羡慕。

笑闹完,况宥真对谈延舟说:“老公,你带照照先去会客室,我想跟挽月说会儿话。”

谈延舟应了一声好,对照照伸出手,语气温和:“宝贝来,爸爸带你去前面看绿菊。”

照照牵住谈延舟的手,欢天喜地跟他走了,秘书和管家也跟了上去。

空地只剩下况宥真和詹挽月两个人。

况宥真拉起詹挽月的手,关心道:“今天怎么是你自己开车来的,承止呢?”

况宥真跟况芝兰不同,她跟况承止还没结婚的时候,况宥真就待她亲厚,心总向着她。

詹挽月唤她一声长姐,心里也将她视为自己的亲姐姐。

她和况承止这几年夫妻关系不睦已经不是秘密了,在况宥真面前更没有什么好遮掩的。

詹挽月如实说:“他没在家住。”

况宥真沉下脸:“这混小子,我看他又欠骂了!”

“没关系,不见面也好,见面总吵架。”

詹挽月对况宥真笑了笑,懂事又乖巧:“长姐,集团每天那么多事情等你处理,你别再为我们操心了,都是一些小事,不要紧的。”

况宥真心疼地拍拍她的手:“你啊,总是这么为别人着想,该多为自己想想才是。”

詹挽月眨眨眼:“想着呢,这不,已经在琢磨中午给自己吃什么了。”

况宥真被她的俏皮话逗笑,心里却更加心疼她。

这么好的女孩子,自己那个混蛋弟弟怎么就不知道珍惜呢。

两人慢慢往前走。

“承止打算回国发展的事情,你知道吗?”况宥真转而问起。

詹挽月“嗯”了一声:“知道。”

“我觉得这样挺好的,你们长期两地分居不是个事儿,我会找承止谈一谈,让他回家住。”

况宥真递给詹挽月一个安抚的眼神:“挽月,姐姐真心希望你俩好好的。”

詹挽月其实很想说,不用谈了,况承止的心根本不在她这里。

强扭的瓜不仅不甜,还酸涩得难以下咽。

可这话说出口就像倒苦水一样,况宥真听了肯定会更操心,她不想这样。

詹挽月最后只点了点头:“姐姐的心意我都明白。”

詹挽月跟况宥真一家在会客室聊了会儿天,况家其他人也陆陆续续到了。

况老爷子每年的忌日,只要是况家的一脉,不管是嫡支还是旁支,都会到场尽一份哀思。

詹挽月作为嫡支长媳,免不了跟在况芝兰和况宥真身边应酬一番。

亲戚聚在一起,不是催婚就是催生。

一到这种场合,三言两语后,詹挽月就会沦为被催生的重灾区。

“挽月,你跟承止结婚有五年了吧?这肚子怎么还没有动静。”

“身体不好还是得调理调理,你们小夫妻趁着年轻赶紧要个孩子。”

“咱们况家嫡支就承止这么一个男丁,可不能断这了。”

“我认识一个专家,治不孕不育一把好手,我把她微信推给你,来,挽月,你扫我。”

一人一句,詹挽月就一张嘴,哪里招架得住一堆七大姑八大姨。

尤其是这个几杆子都打不着的表姨妈,大庭广众的,非要加她微信推荐专家。

詹挽月感觉尴尬,但碍于对方是长辈,也不好下她脸面,只能干笑着,慢吞吞掏出手机,同时另起话题转移她注意力:“表姨妈,您小儿子明年高考了吧?打算考什么大学?”

结果这个表姨妈根本不接茬儿,大咧咧道:“哎呀不重要,你和承止的儿子都没着落,还管我的儿子做什么,快,扫我,我推给你,早治疗早怀上。”

詹挽月:“……”

您是绑定催生系统了吗?

表姨妈把自己的微信二维码递过来,詹挽月不情不愿点了下微信右上角的加号。

她在心里安慰自己,只要面子功夫过一过就行了,回头怎么敷衍怎么来,反正也是一个不怎么来往的亲戚。

正要扫码,一只手横插过来,抽走了她的手机。

“表姨妈,您瞧我这孤陋寡闻的,竟不知道您考编上岸了。”

詹挽月抬眸看去,况承止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她身边。

他身上有沐浴露和须后水的味道,清新的薄荷香。

况承止今天穿了一身黑。

黑色高领毛衣,修身版型将他漂亮流畅的肌肉线条展露无遗,宽肩窄腰,富有力量感。

劲瘦的手腕戴着一块银色手表,表盘表带泛着金属质地的冷光。

手腕骨节凸出,手背青筋微微隆起,黑色的皮衣外套搭在臂弯。

况承止按了下开机键,把息屏的手机放进詹挽月包里,再顺手搂住她的肩。

两人体型差明显,男人自然呈现一种保护者姿态。

表姨妈听得一头雾水:“什么考编上岸?我没考啊。”

“没考?”

况承止掀起眼皮看她,漆黑的眼眸没有一丝温度,漫不经心道:“没考怎么当上催生办主任了?”

“今天是我爷忌日,您搁这拿我老婆冲kpi,合适吗姨。”


她有心问,但况承止不会一直在家待着,让她想见就见,想问就问。

詹挽月洗漱完下楼,一问佣人,况承止已经出门了。

“他有说去哪吗?”

詹挽月随口一问,没抱什么希望。

况承止不会跟她报备行踪。

没想到,佣人这次居然能答上来:“二公子去况宅了,顾夫人派了司机来接。”

听到后半句,詹挽月瞬间了然。

难怪佣人会知道况承止行踪。

顾夫人是况承止的姑妈,叫况芝兰。

况承止的妈妈在他八岁的时候就没了,自那之后,他和他姐都是况芝兰在照料。

况芝兰对侄子侄女视如己出,他们姑侄的关系一向亲厚。

所以对詹挽月来说,况芝兰也就跟婆婆没什么两样。

“顾夫人也叫了您,但是二公子说您身体不舒服,就没让程姨叫您起床,自己单独去了。”

詹挽月“嗯”了一声,表示知道了。

吃了个午饭,詹挽月又回卧室躺着了。

她每个月来事至少废三天,全靠止疼药续命。

才醒一会儿,睡也睡不着,詹挽月关了窗帘,随便挑了部哈利波特投在幕布上看。

看过太多遍,人物说一句台词,她就知道下一句是什么。

从小看到大的电影,太喜欢了,怎么看都看不腻。

电影快到尾声,詹挽月听见手机响了一声。

她拿过来一看,是汪明叶在微信问她身体有没有好一点。

詹挽月回复好多了。

汪明叶:[那就行!昨天听小序说你差点晕倒,多亏承止有注意到,否则你就要摔在地上了,给我吓的,幸好你没事]

詹挽月安抚她:[痛经而已,老师您别担心]

汪明叶:[痛经也不是小事,回头我介绍一个中医给你,你找时间看看,调理调理]

这些年詹挽月看过的医生都能绕地球一圈了,但她的体寒之症是小时候落下的病根,很难痊愈。

老实说,她自己已经放弃治疗了,只祈祷不要再对止疼药产生耐药性。

不过这些话不能跟汪明叶说,说了只会让她担心。

詹挽月回复:[好,听老师的]

汪明叶:[昨天承止抱着你离开,好多人看见了,这不,今天都来问你们两个是不是在谈恋爱,你说逗不逗?我跟他们说你俩纯友谊来的,一个个还不信呢,怪我口风紧!]

[要说你跟小序谈恋爱,这事儿还有点可能性,承止那个臭小子就算了吧]

詹挽月鬼使神差地追问:[为什么?]

她跟况承止看起来就这么不般配吗?

汪明叶:[那臭小子眼瞎又心盲,对詹绾阙一往情深的,你能喜欢他?天下男人死完了,你都不可能喜欢他!]

詹挽月:“……”

感觉自己也被骂了。

詹挽月心虚地回了个表情包。

这时,卧室的房门被轻轻推开了一道缝。

詹挽月抬眸看去,门外的人见她没在睡觉,把门全推开了。

况承止懒懒地倚在门边,瞥了眼卧室的幕布:“嗬,又看哈利波特,真不嫌腻啊您。”

欠不喽嗖的京片子,詹挽月听得眉头皱了一下。

经期本来就烦躁,她开口也没什么好气:“不嫌啊,我喜欢,天天看都不腻。”

况承止似笑非笑,声音透着冷意:“也是,你最长情了。”

詹挽月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你阴阳怪气的是想跟我吵架吗?”

况承止轻呵一声,没接她茬儿,转身往衣帽间走去。

詹挽月被他这么一搞,哪还有心情看电影,闷闷地靠坐在床上划拉手机。

衣帽间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她以为况承止在里面换衣服。

可是五六分钟过去,况承止还没从里面出来。

詹挽月觉得奇怪,下床走进衣帽间。

况承止换了条西裤,上半身穿了件白衬衣,扣子一颗没系,大喇喇敞着。

宽肩窄腰,腹肌块块分明,皮肤在衣帽间灯光下白得发亮,身材散发强悍的荷尔蒙气息。

以前况承止爱抓着她的手去摸自己的腹肌,把她弄得面红耳赤,还反过来无中生有,碰她瓷。

“不对劲,我腹肌好像被你摸少了一块。”

“阿挽得赔我。”

不管她最后认与不认,都免不了被他好一通折腾。

詹挽月移开视线,问他:“你在做什么?”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排列整齐的衣架上逐一掠过。

每个衣架上都挂着一件名贵西装,足足挂了一整面墙的衣柜。

男人的动作如雁过无痕,这些价值连城的衣服都没入他的眼。

“找衣服。我那件无领的黑色西装呢?”

况承止面朝她,手在腰侧比划了一下:“没扣子,这里有系带的那件。”

听他描述完,詹挽月就知道他说的是哪件衣服了。

她往里走,从另外一面墙的衣柜里取下况承止找的西装,举给他看:“是不是这件?”

衣帽间是詹挽月亲自整理的,他们的衣服都怎么放的,没有人比詹挽月更清楚。

除此之外,她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习惯。

每当她想况承止了,她就会来衣帽间看他的衣服。

况承止爱打扮,衣品也好,喜欢买新的,不爱穿旧的,这就导致衣帽间的衣服詹挽月基本都看他穿过。

看着这些被他穿过的衣服,就会想起他穿这些衣服时的样子。

况承止跟上来一看,立刻:“是。”

詹挽月:“那边放的都是正装,休闲款都在这边。”

话音刚落,詹挽月就感觉自己说了句废话。

况承止又不会在这里常住,他根本不需要知道这些。

况承止把西装从衣架取下来,意味不明地看了詹挽月一眼:“你对我的衣服还挺有数。”

詹挽月避重就轻回答:“衣帽间我天天用,怎么会没数。”

况承止没再开口,大概觉得她说的有理。

衣帽间陷入短暂的沉默。

况承止把衬衣的扣子系好,再穿上西装,系好带子,对着镜子打量了一番。

白衬衣打底,外搭富有设计感的西装,衣摆前后长度不一,西裤挺阔有型。

打眼瞧去,整个人时髦又帅气,跟走T台的模特似的,却又透着些许商务气息,不会给人太潮了而不稳重的感觉。

詹挽月一直觉得况承止很会穿衣服。

什么场合该穿什么,怎么穿才好看,衣服如何搭配饰品,用什么类型的香水,对他来说都是手拿把掐的事儿。

方方面面审美在线,这样的人天生就该吃设计这碗饭,做艺术家。

况承止觉得满意后又走到玻璃展柜挑手表。

詹挽月见他这副认真打扮的样子,忍不住问:“你要出门?”

况承止“嗯”了一声,看也没看她:“有个商务应酬。”

如果他说有局,或者约了朋友,詹挽月都不会感到奇怪。

偏偏他说的是商务应酬。

况承止的事业都在美国,这四年里,他每次回国就两件事——给老爷子扫墓,过年。

有应酬也是亲朋好友之间的,比如这个结婚那个做寿,没有商务性质。

詹挽月一下子想到詹绾阙回国的事情。

她暗暗攥紧了衣角,语气保持平静,问:“你生意都在美国,国内怎么会有商务应酬?”

况承止就像在回答今天天气如何一样:“因为我要把生意移回国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