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小说 女频言情 最后一次机会全文林晚晚秦季川
最后一次机会全文林晚晚秦季川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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掂量不足

    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晚晚秦季川的女频言情小说《最后一次机会全文林晚晚秦季川》,由网络作家“掂量不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可现在……林晚晚对那里已经没有任何不舍。“以前还小,奶奶也在,别人说不了什么。”“但现在我们都大了,被人家知道会说闲话的。”秦季川下意识觉得这就是她找的借口,“我们俩结婚,你管小区那些长舌妇干嘛。”“而且你以前最喜欢住那间屋子了,里面的布置我都没动过,你喜欢的玩偶还在床上摆着。”林晚晚出门去医院前,其实就已经进去看过。确实和她进去前的布置差不多,只是多了些属于林清月的东西。比如她挂在胸前,从不离身的平安扣。又比如塞在枕头底下的黑色丝袜。林晚晚甚至在衣柜里还看到用到只剩半盒的套套。肉烂就得扔,人烂了也一样。林晚晚语气淡淡道,“我嫌脏。”秦季川不解,“脏?阿姨每周都会来打扫一次的。”林晚晚笑了笑,“有些脏东西可以打扫干净,但有些不能。”...

章节试读




可现在……

林晚晚对那里已经没有任何不舍。

“以前还小,奶奶也在,别人说不了什么。”

“但现在我们都大了,被人家知道会说闲话的。”

秦季川下意识觉得这就是她找的借口,“我们俩结婚,你管小区那些长舌妇干嘛。”

“而且你以前最喜欢住那间屋子了,里面的布置我都没动过,你喜欢的玩偶还在床上摆着。”

林晚晚出门去医院前,其实就已经进去看过。

确实和她进去前的布置差不多,只是多了些属于林清月的东西。

比如她挂在胸前,从不离身的平安扣。

又比如塞在枕头底下的黑色丝袜。

林晚晚甚至在衣柜里还看到用到只剩半盒的套套。

肉烂就得扔,人烂了也一样。

林晚晚语气淡淡道,“我嫌脏。”

秦季川不解,“脏?阿姨每周都会来打扫一次的。”

林晚晚笑了笑,“有些脏东西可以打扫干净,但有些不能。”

“房间空置太久没住过人,谁知道有没有进去过什么脏东西,我刚从里面出来,可不想又沾上什么霉运、脏病。”

提到脏病,大多会联想到不正当的男女关系。

秦季川的眼睛不由自主地眨了下,眼底闪过一阵心虚。

他确实差点背叛过林晚晚,可也在最后关头把持住自己。

秦季川看了眼面色如常的林晚晚,心中嘀咕着自己应该是想多了。

她可能就是嫌弃东西都是旧物,毕竟从里面出来也算是重新开启新人生。

林清月一听就知道林晚晚说的脏东西是她,狠狠回瞪过去。

秦季川此时才看到林晚晚打着石膏的手,眉头微蹙,“你自己去医院了?”

他突然联想到什么,彻底将心虚抛在脑后,语气笃定地说道。

“你闹着不住我家,还是在意我下午没先陪你去看医生是吧。”

“晚晚,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前头答应得好好的,现在又来跟我闹脾气。”

听到秦季川斥责的语气,林晚晚心中泛着冷。

可能是情绪受到波动,胃又开始微微抽搐。

她将手抵在胃部,看向秦季川的目光透着清冷。

“你已经做出选择选了林清月,那我先选我自己,有错吗?”

秦季川哑然。

过了半晌,他才开口,“晚晚,你是在怪我三年前没有阻止林叔林姨威胁你帮清月顶罪?”

听到这话,林晚晚觉得有些好笑,原来他也知道她心里是在意这些事情的。

林父林母知道她的软肋,拿着奶奶的治疗来逼自己妥协。

林父能昧着良心不管林奶奶,哪怕吃药只能延缓,她也不能看着奶奶在家等死。

所以当年那事,她其实没怪过秦季川。

她心死如灰,是因为半年前。

那晚她失眠,一直到深夜时才有睡意。

这才在无意中听到一段几不可闻的对话。

她分的那个房间,关的多是蹲了十几年的女人。

那些人在外面的时候就是出了名的恶女,现在又在那鸟笼子大的地方关了那么多年。

心里早就扭曲成变态,在教官看不到的地方,没人知道她遭受多少折磨。

“老大,我刚听说林晚晚未婚夫是我们市的秦家!要是她未婚夫知道我们怎么折磨她,那我们......”

一道满不在乎的声音响起。

“慌什么,林家又不止一个女儿,如果秦家少爷真在乎她,会让她来顶罪?我们这钱就是林家大女儿给的,我不信秦家少爷一点都不知情。”

“也是,我们欺负她那么久,也没见有什么麻烦,而且顶着未婚夫的名头一年才来看那么一两次,我前夫来看我的次数还多过他。”

这简单的几句对话,在她脑海盘旋了半年之久。

日日夜夜地反复响起,林晚晚甚至现在都还感觉到那话音刚才又出现了。

林晚晚突然不想要这表面的和平,于是静静地对视回去。

“秦季川,你那时候为什么没阻止?”

秦季川眸光微闪,“我……我不是解释过嘛,那是你们家的家事,我不好插手。”

“清月和你不一样,你是大学生,她只是个中专毕业,要是有了案底,找工作嫁人都更难了。”

“你有我娶,就算以后找不到工作,我也能让你不愁吃穿,过上好日子。”

林晚晚看着这个陪伴了自己整个青春时期的男人,心愈加发冷。

从她懂得什么叫少女怀春开始,就默默将秦季川放在了心底。

从单相思,到双向奔赴,再到谈婚论嫁,她盼了十多年。

那年,秦季川在地上跪了一夜求他爸妈出面说和,林家才愿意继续留下她。

从此,他就成了自己生命里的一道光。

当初那个不管遇到什么危险都将她挡在身后的男人,永远会为了她的利益和林家据理力争的男人,如今却把她推到了和平年代下,恶人最多的地方。

秦季川也早就不记得。

曾经的林晚晚哪怕掉几滴眼泪,他也会跟着难受一整天。

可现在,哪怕林晚晚将袖子撸起来露出那明显不正常的淤青,他也不会多想。

或者是懒得想,免得牵扯出林清月,他更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林晚晚所以租的房子,其实是亲生父母托人安排的,就在同一个小区后面。

吃过药后,秦季川提着林晚晚的行李送她去租房那。

林清月也闹着要跟去。

林、秦两家住的这个老小区,一开始是政府的家属大院。

因为城市的规划发展,政府搬到新城区,于是在职员工也跟着搬到了新的大院。

只余下一些退休人员还在这住着,又因着市一糖厂发展壮大,便把空出来的房子分配给了工厂职工。

住户工作环境单一,环境单纯,都是认识多年的老同事。

所以三人刚走出单元楼,就碰到个老熟人王娇。

也是林清月闺蜜。

曾经一起逃学早恋,欺负同学。

林晚晚自然也是被她欺负的对象之一。

王娇眼前一亮,拦住林晚晚。

“哟,林晚晚,你今天出狱了?”

“据我所知,你应该给是我们大院坐牢第一人啊!”

“啧啧!光荣!考试要考第一,坐牢也要做第一个!”

因为是周末,在家的人多,来来往往路过的人也多。

秦季川听到那两个字,心里不舒服,往前面多走几步和林晚晚拉开距离。

虽然他知道这事的真相,可在所有人眼里,车祸逃逸的人就是林晚晚。

他从小到大都还没被人用异样的眼光看待过,实在受不了被当热闹看的眼神。

王娇注意到这个小动作,悄悄对林清月挑了下眉,让对方放一百个心。

她今天不但能在秦季川心头种棵刺,还非得让林晚晚在大院再出名一次!

“以前看林晚晚这孩子挺好的啊,干活麻利热心肠,怎么能做出违法犯罪的事情来。”

“会装呗,学校只筛选学渣,不筛选人渣,有了林家这个例子,我现在对我女儿只有一个要求,学习可以不好但人品必须好。”

“哎,谁能想到呢,看上去乖乖女,没想到竟然能干出肇事逃逸,拖行受害者的事情来,要不是人家脑子转得快及时脱了被刮到的外衣,非死不可。”

“秦家小子也是有情有义,帮赔了不少钱,才让受害者开具谅解书从轻处罚,不然可不止判三年,林晚晚也是上辈子烧高香,得了这么段好姻缘。”

昔日靠自己努力得来的夸赞,如今只剩下别人对比后的轻视与不屑。

但林晚晚依旧没有低头,背脊挺直地看着前方,哪怕她身边此时已经没有一个人。

只有紧紧拽着的拳头,泄露出她此刻并不平静的情绪。

本就没有血色的脸变得更是苍白。

她承受着不属于自己的屈辱,偏偏此刻还无法辩驳。

“我们大院什么时候有这么多不动脑的碎嘴子了,都是受过组织教育的人,有些事情该多动动脑。”

一声冷冽的声线直直地插入人堆,与众人的声音自然地分割成两个层面。

林晚晚看着身边突然出现的男人,微微愣住。

有人认出后,忙扬着笑脸上前套近乎。

“洲白回来了,好久没见你回青州玩,这次可得多住几天。”

赵洲白一出现,林清月的眼神自动黏了上去。

但她还算有自知之明,知道天都的太子爷不是她能肖想的。

赵洲白幼时曾在青州跟随爷爷奶奶住过一段时间,大家都知道这是个混世魔王,性子阴晴不定的。

因为家里兜着底,做事向来随性。

长大后进部队虽然有了正形,但喜怒不形于色之后,那种让人猜不透的感觉还不如以前打明牌爽快。

现在收拾起人来,手段都变得更狠了。

看到有人打招呼,赵洲白也只是点点头,简单地打了声招呼。

如今面上看着和煦,但刚才那阴阳怪气的话一出来,大家也都识趣地没再继续话题,很快就散去。

赵洲白低头看了林晚晚几眼。

“你爸妈知道你想亲手让那些人得到报应,但他们不放心,所以让我来照顾你。”

“离开青州前任何事都可以找我。”




冬天的北风刮得人脸上生疼,林晚晚从监狱出来的时候,穿的还是三年前进去时的那件薄棉衣。

工作人员打开门,回头瞥了她一眼。

“做人要敢作敢当,年纪轻轻的别再走错路了。”

林晚晚紧抿着唇一言不发。

强忍着胃痉挛传来的痛意,右手拎着行李袋,左手有些僵硬地垂在腿边。

挺直腰杆,走出大门。

门外空荡荡的一片,曾经许诺一定会来接她的人也没看到。

但没关系,奶奶走了,林家的恩情,自己用替林清月顶罪也还完了。

这青州已经没有什么,值得她留恋。

再过一周......

再过一周,她就彻底离开这里,开启自己新的人生。

林晚晚走了半小时到大路边上,正准备拦车,一辆黑色小车突然在她旁边急刹。

副驾驶的车窗摇下,露出林清月笑盈盈的脸。

“妹妹,真是不好意思,我们不是故意忘记时间的,是我睡过头了,季川哥不舍得叫我。”

林晚晚可没看出她脸上有半分歉意,只淡淡地回了一句,“哦。”

林清月打开车门下来,脸上浮现出故作歉意的神色。

“妹妹你不会生气吧?”

“季川哥哥真是一早就说要来了,都怪我起不来睡懒觉。”

秦季川也从左边下了车,看到林清月小心翼翼的样子微微蹙眉。

“晚晚,清月是你姐姐,别太不懂事啊,也就迟了半小时而已。”

“我们俩今天可是特地请假来接你的......”

秦季川看清楚林晚晚那张消瘦枯黄的脸时,指责声戛然而止。

有些惊讶,但更多的还是心疼。

他记忆中那个女孩,漂亮得像朵清丽百合花。

林晚晚什么都还没说,曾经视为最亲密的爱人,就因为林清月一句话给她扣了帽子。

哪怕早就做好心里建设,心口处还是传来了针扎般的刺痛。

眼神打量了下两人身上的衣服。

同款棉衣,颜色一黑一白,像极了情侣装。

秦季川注意到林晚晚的眼神,意识到什么,连忙开口解释。

“我们只是刚好都看上同一个款式而已。”

林清月看到秦季川急于解释的样子,心里有些不爽,但面上还是露着温柔的笑意。

“你坐牢这三年,季川哥经常陪我去买衣服,我感觉自己的审美都提高了不少。”

林清月话里话外都夸秦季川逛街时的温柔体贴,眼光好。

秦季川笑着摇摇头,“是你不嫌弃,晚晚和我逛街都少,更不会买我挑的衣服。”

林晚晚听到这话,只觉心中发冷。

逛街?买那些品牌衣服?

在林家,她连吃口饱饭都要看脸色,兼职攒的钱既要交学费,还要用于生活开销。

他难道不知道吗?

以前觉得他只是直男思维,大大咧咧。

现在看来,不过是不在意,不深究,不去想罢了。

说话间,秦季川走到林晚晚身边。

看到她穿着洗得发白的薄棉衣,站在光鲜亮丽的林清月身边,感觉风一吹就要倒似的。

他忙将脖子上的围巾取下要给林晚晚围上。

林清月在秦季川拿着围巾快要绕上去的时候,挽上他的胳膊往下拽,嘟着嘴娇嗔道。

“出门的时候你一直催我,害得我忘记带围巾,脖子凉飕飕的,说不好明天就得感冒。”

“里面的环境不好,妹妹待了三年都没事,这点小风算什么。”

秦季川看到林清月微微蹙着的眉头,无奈的神情中夹杂着一丝宠溺,“好,是我的错。”

说完便收回手先给她围上,动作自然地像是做了千百遍。

林晚晚心尖传来针扎感,垂下眉眼掩盖眸中翻涌的情绪。

突然又扬起一阵风,吹得身体不受控制地抖了下。

干裂的嘴唇,苍白的小脸。

全然不见一丝血色。

秦季川看到后,系围巾的手变得有些僵硬。

把围巾随意在林清月脖子上绕了一圈后,接过林晚晚手上的行李袋。

“晚晚快先上车,车里暖和。”

林晚晚是他未婚妻,按理说是该坐在副驾驶。

可秦季川转头对上林清月如月牙般含笑的眼眸时,他顺手拉开后车车门。

但林晚晚看到秦季川的举动后,一言不发地坐上车。

回去途中,林清月一直叽叽喳喳地说着话。

秦季川回答时,带笑的语气里带着一丝让人不易察觉的亲昵。

两人有问有答,显得坐在后面的林晚晚更像个隐形人。

回到林家的时候,时针刚好指向12点。

林父林母好像不知道自家小女儿今日出狱的消息一样。

人不在家,餐桌上空空如也。

秦季川见状拿出手机,“我点个外卖吧。”

为了缓解林晚晚心中的失落,他又笑着解释,“现在点外卖特别快,比自己做还方便。”

林晚晚对这个家已经不抱任何期待,轻点了下头,“好。”

秦季川翻出常吃的那家。

林清月坐在沙发上,高举手臂,眼睛亮瞪瞪的,“我最喜欢林记的小炒肉!”

秦季川看着林清月娇俏的模样,心中一软。

“记得,我还点了你喜欢的水煮鱼,辣子鸡,今天晚晚出狱是喜事,我多点一些。”

“晚晚,我点个你喜欢的小炒黄牛肉吧,你看还有什么想吃的吗?”

林晚晚听到这些话,心中堵得发慌。

明明是庆祝她出狱,可点餐全是围绕着林晚晚的口味。

在里面第二年,她的胃就已经出问题,刺激性的食物早就不能吃了。

不过无所谓,她马上就要离开这了,新的胃口喜好也不需要他再知道。




第二天一早,林晚晚就跟赵洲白出去了。

赵某人美其名曰,让林晚晚尽地主之谊带他去海边看日出,然后再去录口供。

秦季川吃了个闭门羹,只好先去上班。

因为涉及到二十多年前,虽然江氏夫妇手上已经掌握不少证据和线索。

但还需要既是受害者也是当事人的林晚晚口供,以及民警走访取证,来决定最终量刑。

由于林晚晚的强烈要求,一切都还是在暗中调查。

因为早上没见到人,所以秦季川一下班就去林晚晚家门口守着。

林清月像跟屁虫一样跟在后面。

等到人时,已经是晚上九点。

他看到林晚晚和赵洲白一起从楼梯间走上来时,眉头紧蹙。

林晚晚也有些意外,“你怎么过来了?”

秦季川听到这话,心里更不舒服,“怎么?我不能来吗?”

他说话语气有些冲,林晚晚只觉得莫名其妙。

今早错过了他的电话后,她就发过信息说自己今天有事,让他晚上也用不着过来。

现在自己白等关她什么事。

但看着人多不想闹得太难看,林晚晚便没有说什么。

赵洲白轻飘飘地扫了秦季川恼怒的样子,心情大好,微笑着和林晚晚道个别,转身进了家门。

秦季川憋着气进了林晚晚家才发作,“林晚晚,我昨晚和你说的那些话,你全当耳旁风是吧?!”

林晚晚继续把话当耳旁风,不紧不慢地先换了鞋。

林清月看热闹不嫌事大,“晚晚,你该不会对赵洲白有什么想法吧?”

“虽说赵家确实是花团锦簇,但我还是觉得季川哥才是最好的!晚晚,你这样三心二意的,可对不起季川哥等你这么多年。”

别管赵洲白在外名声怎么样,但人家现在在部队里的职称可不是虚的。

加上赵家的背景,前途绝对无量,大院里知道他要在青州待一阵后,现在多的是想倒贴的。

林清月这话虽是扣屎盆子,但却句句敲在秦季川的心坎上。

他紧紧盯着林晚晚,像要从她嘴里得到一个满意的答案才肯罢休。

林晚晚转过头看着两人一副抓奸的样子,突然想到秦家客房里还剩半盒的避孕套,觉得有些可笑。

真是自己做过什么,看谁都觉得是那样。

林晚晚露出嘲讽的笑,“大清灭亡的时候没通知你们?”

“都什么年代了,在楼下偶遇,一起搭个电梯都能被你们想出点什么来。”

“季川,我突然发现,我三年没见你们,怎么不管做什么,你总和姐姐在一起。”

“虽说你们是妹夫和大姨子的关系,但该避嫌的是不是也该避避,我差点以为,秦林两家的婚约应该是姐姐和你。”

秦季川心里咯噔一下,怒火冲天的样子说道,“你胡说什么呢!真是什么玩笑都敢开!”

“你进去的时候年纪小,本来就没经历过社会险恶,根本看不清赵洲白这个人心思有多阴沉。”

“我和清月才是你的家人,说你也是为你好,清月性子急说话耿直,话不好听,但也怕你走岔路坏了我和你的姻缘。”

“你不接受我们好意也就算了,还要这样辜负我们的心意!”




林清月瞥了眼面无表情的林晚晚,心中暗暗生恨。

“大院这么多年连小偷小摸都没出现过,怎么会她一出来住就变得不安全了。”

说着,她眼眶含着泪,一脸委屈地看着秦季川,“季川哥,晚晚一出来,你就不管我了。”

“明知道我学习不好,你不面对面、手把手地告诉我,我怎么可能学得会。”

秦季川看着一左一右站在自己身旁的两个女生,心情有种莫名的得意。

林家姐妹性格不一样,林晚晚向来独立,不似林清月这般娇滴滴的。

他瞥了眼绑着石膏,却已经开始单手提着行李要进房收拾的林晚晚。

转过头心疼地将林清月眼角的泪珠抹去,笑着打趣道,“真是拿你没办法,行,今天面对面教你。”

“你这还是做姐姐的呢,都没妹妹独立。”

“我啊,就是喜欢晚晚身上这股独立、要强的劲。”

虽然是林晚晚主动提出不需要他照顾,可现在他是因为林清月的缘故而没有坚持留下。

他担心林晚晚心里多想,所以故意说得很大声,生怕自己的表扬传不进林晚晚的耳朵里。

林晚晚嘴角扯出一抹冷笑。

喜欢人不是用行动,竟然是用嘴来说。

秦季川没等到林晚晚的回应,心中有些不安。

“清月,我和晚晚说几句话,你先在客厅坐坐。”

说完,他转身追进卧室里。

看到林晚晚正将袋子里的衣服放进衣柜,连忙抢过活计干。

“晚晚,清月和你不一样,她从小受苦多,人单纯脑子更简单,今晚我先回去教教她,给她打打气。”

“明天上班前我再来你这转一趟,你有事随时给我电话,好在离得近,我保证三分钟内赶到。”

秦季川手脚麻利地把行李全部放好,转身举起三根手指对着林晚晚保证。

林晚晚看着秦季川眼珠里印出的自己,竟有种越来越不清晰的感觉。

似乎自己的身影已经在渐渐模糊,只不过对方还没意识到。

林晚晚嘴角浮出淡淡的笑意,“好。”

秦季川本想在林晚晚这一起吃过饭再回去。

偏林清月以自己要学得久为由,拖着他离开。

秦季川抵不过那套撒娇卖萌的手段,宠溺地随了她的心意。

给林晚晚点了份外卖后离开。

这次的外卖等了快一个多小时,就在她犹豫要不要给秦季川打个电话时,大门再次被人敲响。

林晚晚以为是外卖,直接将门打开,看到赵洲白。

愣了下,回过神连忙打招呼,“你好。”

明明以前也相处过一段时间,但赵洲白还是感觉到林晚晚对他产生的距离感。

心里有些失落。

垂下眉眼掩盖情绪,将手里的保温壶递给林晚晚。

“看着那两个人厚着脸皮在你家不走,我还以为这菜白准备了。”

林晚晚觉得自己给他添了麻烦,很不好意思,“谢谢,你和赵爷爷赵奶奶留着吃吧,他已经给我点了外卖。”

赵洲白静默几秒,随后朝前面走了几步。

看到林晚晚瞪着圆圆的眼睛,猛地后退几步,如同受到惊吓的小兔子。

赵洲白压着想上翘的嘴角,长臂一伸,把保温壶放到玄关处的柜子上。

语气轻轻地说道,“刚才我过来的时候刚好看到骑手小哥,那个外卖一看就是预制菜,我已经帮你丢垃圾桶了。”

林晚晚无所谓地撇了撇嘴,“反正也就半个月。”

赵洲白看出林晚晚在用不在乎的态度,来掩饰自己对缺失的爱的渴望。

像以前那样,抬手刮了下她的鼻尖。

“忘记老中医和你怎么说的了?我给你准备的才是遵医嘱。”

“你爸妈既然把你交给我,我就不可能让你吃外卖,明天早上我来接你去做笔录。”

赵洲白依旧没给林晚晚拒绝的机会,说完转身直接回了对门。

林晚晚看着对面再次合上的大门,才慢慢关上房门。

赵洲白准备的菜式很清淡,炖得软烂的牛肉,清蒸鲈鱼,还配了绿油油的青菜和一盅养胃的小米粥。

一看就知道是用心搭配过的。

林晚晚没想到曾经那个向来以自我为中心的男孩,现在长大了竟然大变样。

算起来,两人也算是朝夕相处过两个月。

她高一的时候,赵洲白高二。

因为赵洲白整日不学无术就算了,青春期还特别叛逆地喜欢到处惹事,把赵父气得把棍子都打折一根。

赵奶奶怕赵洲白再留在天都非得被儿子打死,于是趁着暑假,以帮盯着孙子学习为由将人接到身边。

谁知道老伴也存着要好好管教孙子的想法,知道林晚晚是市重点有名的小文曲星,于是亲自登门请她做家教。

而林父林母知道能搭上赵家,把赵老爷子承诺的补课费以邻居之间相互帮助为由给退掉了,还第一时间把完全不知情的林晚晚打包送到赵家。

在此之前,赵洲白暑假偶尔也会来青州,但林晚晚从未和他有过交集。

直到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