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安念贺陵川的其他类型小说《十年暗恋清醒后,贺总悔不当初全文沈安念贺陵川》,由网络作家“弥望霏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贺陵川赶到酒吧时,洛舒萱正焦急地守在沈安念身边。他一眼就看到了躺在沙发上的沈安念,脸色苍白,呼吸微弱。“她怎么样了?”贺陵川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他无法想象如果沈安念出了什么事,自己会怎样。洛舒萱看到贺陵川,像是找到了救星,“她喝多了,我联系不上她的家人,只能想到你了。”“救护车太慢,我先送她去医院。”贺陵川没有多说,立刻抱起沈安念,向门外走去。洛舒萱紧随其后,一同上了贺陵川的车。在去医院的路上,贺陵川的心跳得飞快,他不敢想象如果沈安念有个三长两短,自己会怎样。到达医院后,贺陵川抱着沈安念直奔急诊室。医生和护士迅速为沈安念进行了检查和治疗。在等待结果的间隙,贺陵川坐在走廊的椅子上,双手紧握。洛舒萱在一旁安慰他,“贺总,安念会没事的,...
贺陵川赶到酒吧时,洛舒萱正焦急地守在沈安念身边。
他一眼就看到了躺在沙发上的沈安念,脸色苍白,呼吸微弱。
“她怎么样了?”贺陵川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他无法想象如果沈安念出了什么事,自己会怎样。
洛舒萱看到贺陵川,像是找到了救星,“她喝多了,我联系不上她的家人,只能想到你了。”
“救护车太慢,我先送她去医院。”
贺陵川没有多说,立刻抱起沈安念,向门外走去。
洛舒萱紧随其后,一同上了贺陵川的车。
在去医院的路上,贺陵川的心跳得飞快,他不敢想象如果沈安念有个三长两短,自己会怎样。
到达医院后,贺陵川抱着沈安念直奔急诊室。
医生和护士迅速为沈安念进行了检查和治疗。
在等待结果的间隙,贺陵川坐在走廊的椅子上,双手紧握。
洛舒萱在一旁安慰他,“贺总,安念会没事的,她只是喝多了。”
贺陵川点了点头,卓绝的脸隐在半明半昏的光线下,难辨喜怒。
终于,医生从急诊室走了出来,贺陵川立刻站起身来。
“病人已经没事了,只是酒精中毒,需要留院观察一段时间。”医生的话让贺陵川松了一口气。
“谢谢医生。”贺陵川向医生表示感谢,然后转向洛舒萱,“你先回去吧,这里有我。”
洛舒萱点了点头,她知道沈安念在贺陵川的照顾下会安全无虞,便放心地离开了医院。
贺陵川走进病房,看着躺在床上的沈安念,心中五味杂陈。
沈安念在药物的作用下,渐渐恢复了意识。她睁开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贺陵川关切的眼神。
“你怎么来了?”沈安念的声音有些沙哑。
她有些看不清他脸上的情绪,甚至于觉得这样的他有些陌生。
贺陵川紧握着她的手,“是我,你没事了,医生说你只是喝多了。”
沈安念的眼中闪过一丝迷茫,她努力回忆着之前发生的事情,但记忆中只有酒精的迷雾。
“我......我怎么会在这里?”沈安念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安。
“离开就是为了买醉?你难道不知道自己的酒量?下次可不许喽。”
贺陵川虽是在生气,可语气却格外的宠溺。
沈安念用手拿过被子盖过大部分.身体,她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眼泪不自觉地砸在了枕头上,哑着声音说道:“麻烦小舅舅了,你还是回去吧,我自己可以的。”
贺陵川看着沈安念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失落。
他眼角的温柔沉没几分,问道:“你委屈?”
委屈?
可能吧。
毕竟在老宅刚刚被人破了脏水。
难道她连委屈的资格都没有了吗?
只不过这些都比不上那段视频。
沈安念下意识摩挲着手腕上的玉镯,这是她十八岁的时候贺陵川特地送给她的生日礼物。
当时他亲自为她戴上,语气霸道又宠溺,“戴上了这辈子可就不能摘下来了。”
原本她也以为他们的关系会维持一辈子,只是没有想到一朝就分崩离析。
贺陵川微微抬眸,看到她的动作,心中涌起片刻燥郁。
“待会儿护士会来给你挂水,你戴着那镯子碍事得很,摘下来吧。”他冷声道。
“这东西送给了我,那就是我的,摘不摘小舅舅你应该管不到吧。”
更何况这是那个满心都是她的贺陵川送的,她怎么舍得摘掉。
沈安念此时说话夹枪带棒,听得贺陵川心中怒意渐起。
贺陵川的眉头紧锁,他没想到沈安念会如此偏执,连他的建议也不听从。
他站起身,走到病房的窗边,背对着沈安念,目光投向窗外的夜色。
病房内陷入了一片沉寂,只有窗外的风声和沈安念偶尔的翻身声。
时间缓缓流逝,护士进来给沈安念挂上了点滴。
贺陵川转过身,看着沈安念苍白的脸庞,心中涌起一股说不出的滋味。
“你好好休息,我会让徐特助来照顾你,明天......我带你回老宅。”
他轻声说道,然后转身离开了病房。
沈安念听着贺陵川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心中的委屈和痛苦交织在一起。
她闭上眼睛,泪水顺着眼角滑落,浸湿了枕头。
她对贺陵川的感情已经无法自拔,但现实的残酷却让她不得不面对分离。
沈安念在医院里度过了一个不眠之夜,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的脸上。
她缓缓睁开眼睛,感觉头还是有些沉重,但身体已经比昨天好多了。
护士进来检查了她的状况,确认她已经可以出院。
沈安念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准备离开医院。
她走出病房,却意外地看到了贺陵川站在走廊上。
沈安念有些惊讶,她没想到贺陵川会来接她。
鬼迷心窍的,她内心悸动了一下,可很快就恢复了理智。
“我来接你出院。”贺陵川眉心一直紧蹙着,下巴青灰一片,似乎也没睡好。
沈安念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拒绝了,“我要去洛舒萱家,她已经在楼下等我了。”
贺陵川心口一滞,片刻开口,“那我让徐特助送你们。”
“不用了。”说完,她决绝地收回目光,从贺陵川身侧擦肩而过。
不知为何,贺陵川有一种她即将消失的错觉,下意识一把攥住了她的胳膊。
“你要闹到什么时候?”他话刚说出口就后悔了。
不该在她病中计较的,可他又无法控制。
沈安念眼底情绪久久难以平复,
她用力挣脱贺陵川的手,声音中带着一丝冷淡,“我没有闹,今晚外公的寿宴我会去的,你不用来接我,别让宋小姐误会了。”
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哭腔,似乎受了极大的委屈。
贺陵川的手僵在半空,他看着沈安念决绝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失落和痛楚。
“安念,你......”
他试图挽回,但沈安念没有停下脚步,她径直走向电梯,按下按钮,等待着电梯门的开启。
贺陵川站在原地,看着沈安念的背影消失在电梯门后,心头酸涩。
他明白,有些事情一旦发生,就再也无法回到从前。
“沈安念,你是不是觉得翅膀硬了,就可以随心所欲了?”贺陵川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沈安念感到一阵窒息,她从未见过他如此愤怒。
她试图挣脱他的掌握,但他的手像铁钳一样紧紧扣住她的手腕,让她动弹不得。
第一次她有了逃离的欲.望,可是抬头看到贺陵川的目光后却又格外依恋。
她逼迫着自己移开视线,“您马上就要和宋小姐结婚了,我留在这里只会让大家都尴尬。”
贺陵川的瞳孔骤然收缩,“你以为知宜和你一样不知分寸?”
他的话落在沈安念头顶,尖锐刺耳。
片刻对峙后,沈安念终于鼓足勇气拼劲甩掉了贺陵川的手,“贺家的规矩我以后怕是守不了了。”
说完,她便蹭蹭蹭上楼。
贺陵川见到曾经被他放在心尖上疼爱的女孩,现如今却站在了他的对立面,一种莫名的烦躁从心底涌起。
没多久,沈安念就拖着早就收拾好的行李箱下了楼。
她的目光决绝,仿佛早就做好了离开的准备。
贺陵川冰冷的指尖一寸寸掐进掌心中,一言不发地看着沈安念离开。
门砰地一声关掉。
隔着一面墙,沈安念的眼泪才终于夺眶而出。
曾经的温暖和关怀,如今只剩下冰冷的墙壁和沉默的门扉。
就在她离开前,忽然远远瞧见宋知宜走了过来。
她穿着一袭淡雅的连衣裙,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她身上,显得格外温柔。
沈安念的心里泛起一阵苦涩,她知道宋知宜是贺陵川的未婚妻,也是即将成为她名义上的家人。
尽管如此,她还是忍不住想要避开这个场景,不想让自己的情绪在这一刻崩溃。
她拖着行李箱,尽量不发出声音地从侧门离开。
沈安念不想让任何人看到她的脆弱,尤其是贺陵川和宋知宜。
宋知宜按下密码,推门而入。
客厅内的贺陵川俊容疲倦,黑眸里布满了红血丝,像是一头受挫的困兽。
不知为何,见到这样曾经天子骄子一般的他忽然被扯下神坛,宋知宜的心中有一种莫名的快.感。
她走过来,声音冷淡,“我帮了你这么多,你也是时候回报我了吧?”
听到声音,贺陵川才意识到眼前来人。
他抬眸,眼底的光芒一瞬寂灭,“你想要什么?”
“托你的福,我爸公司股票大涨,所以特地办一场宴会,你作为我的未婚夫,自然要出席。”
贺陵川没有立即回答,他的目光穿过宋知宜,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宋知宜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却只看到空荡荡的走廊。
“你在找她?”宋知宜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讥讽,“她已经走了,你不用再装模作样。”
“你似乎很享受这一切。”他冷冷地说。
宋知宜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带着几分得意,“当然,我享受每一个让你痛苦的瞬间。”
她走近贺陵川,声音低沉而充满诱惑,“你知道吗?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你心里只有她,可那又怎样?我依然可以得到你,得到贺家的一切。”
贺陵川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厌恶,他推开宋知宜,站起身来。
“要我去就别说那么多废话,否则我也可以提前撕毁我们之间的约定。”他冷冷地说。
“戾气那么重做什么?别忘了,你现在还不是贺家的家主呢,离开我你......”
宋知宜的话还没说完,贺陵川已经转身向门口走去。
他的步伐急促,似乎急于离开这个让他窒息的空间。
宋知宜看着他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跟了上去。
沈安念离开后,正准备联系洛舒萱,贺夫人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她微微蹙眉。
自从她被贺陵川养着之后,贺夫人就一心扑在自己女儿身上,鲜少联系她了。
哪怕是在贺家老宅遇见,也是态度冷淡。
犹豫了一下,沈安念还是接了起来,“喂?”
“那么慢才接,在做什么?”贺夫人的语气不是很好。
“我......”
都不等沈安念说完,贺夫人就以命令的口吻说道:“你之前是不是有个设计品得了什么奖,拿过来给予沫,反正把你最好的设计拿来,你外公寿宴需要她作为贺家的代表出席。”
“可是,那是......”沈安念犹豫着。
“没什么可是的,我们贺家给你那么多,予沫能看上你的设计那是你的荣幸。”
自始至终,她在贺家都是一个外人。
大抵是刚刚和贺陵川已经撕破脸,眼下她倒是勇气十足。
“我不愿意。”
电话那头的贺夫人一时语塞,随后语气中带着明显的怒气:“沈安念,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连这点小事都不愿意帮予沫做吗?”
这时候,江予沫走过来,故作懂事,“妈妈,你别为难姐姐了,设计作品是她的心血,如果姐姐不愿意,我也不想勉强她。”
“宝贝,你别管,这是她应该做的。”贺夫人打断了江予沫的话。
说完,贺夫人立刻说道:“沈安念,马上把东西送过来。”
沈安念知道自己的拒绝可能会引起轩然大.波。
“我知道了。”
沈安念联系洛舒萱,暂时先将行李放到了她家里,随后拿着那条项链准备回老宅。
沈安念抵达老宅时,贺家的气氛显得格外压抑。
她走进客厅,只见贺夫人端坐在沙发上,面色不善。
“你终于来了。”贺夫人冷冷地说道,目光扫过沈安念手中的设计品。
沈安念没有回应,只是将那条精美的项链放在桌上。
“这是你最好的作品?”贺夫人拿起项链,仔细端详。
“是的。”沈安念简洁地回答。
贺夫人点了点头,似乎对项链的工艺颇为满意,但她的语气依旧冷漠:“予沫会戴着它出席寿宴,你最好祈祷它能为贺家争光。”
“如果没有其他事,我就先走了。”
说完,沈安念就转身离开,贺夫人也没有任何多余问候的话。
她深吸一口气。
早该习惯的。
就在她即将走出老宅大门的时候,贺夫人的声音突然传了过来。
“沈安念,你给我站住!”
江予沫被贺老爷子的怒气吓得一哆嗦,“外公,我......”
江予沫试图辩解,但贺老爷子的怒火显然不是那么容易平息的。
“爸,你这是做什么?你吓到予沫了。”
贺夫人护着江予沫,生怕她受半点儿委屈似的。
“她胆子这么小的话就不敢众目睽睽之下污蔑安念了。”
“外公,我没有污蔑她,我......”
“你若安安分分的我会允许你继续留在贺家,若还是不知悔改,那你就继续回你的贫民窟!”贺老爷子冷冷说完,转身离开。
等人关上门,江予沫立刻歪进贺夫人怀中大哭起来,“妈妈,不是这样的,外公他......他怎么......”
贺夫人轻拍着江予沫的背,安慰道:“予沫,别哭了,你外公他只是生气了,他不会真的把你赶出去的。”
江予沫抽泣着,泪水沾湿了贺夫人的衣襟,“可是,妈妈,我真的很害怕,我......我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明明不是我......”
“没事的,没事的。”贺夫人轻声安抚着,眼中却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你外公他只是需要时间冷静下来,你放心,我会帮你解释的。”
江予沫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贺夫人,“真的吗?妈妈,你真的会帮我吗?”
“当然,你是我的女儿,我怎么可能不帮你呢?好了,你先乖乖休息,待会儿妈妈给你做你最喜欢的老鸭汤。”
江予沫点点头,在不为人知的角落里眼神却暗自发狠。
沈安念,以后的日子你别想好过!
另外一边,沈安念在路边拦了辆车去洛舒萱家。
路上,她突然刷到了热搜——
贺氏总裁参加宋家家宴,或好事将近
沈安念心尖颤了颤,手贱一般点了进去。
视频里的他西装革履帅气逼人,宛如新郎,而他身旁是光彩夺人的“新娘”宋知宜。
视频中两人亲密无间的样子,让她的心不由得抽痛了一下。
车子在洛舒萱家门前停下,沈安念付了车费,匆匆下车。
洛舒萱开门看到沈安念,立刻察觉到了她脸上的不对劲,“安念,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沈安念走进屋内,坐在沙发上,沉默了片刻,终于开口:“萱萱,带我去酒吧。”
洛舒萱没有迟疑,她知道沈安念很少提出这样的要求,但今晚显然是个例外。
她迅速换上衣服,和沈安念一起出了门。
她们来到了一家网红酒吧,一进去嘈杂的音乐声淹没了沈安念无处安放的心跳。
酒吧内灯光迷.离,人群拥挤,沈安念和洛舒萱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处角落坐下。
沈安念点了杯鸡尾酒,洛舒萱则要了一杯果汁。
“安念,你今天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洛舒萱关切地问。
沈安念刚开始三缄其口,后来慢慢喝醉了才缓缓吐出,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迷茫和痛苦,“萱萱,我看到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他们看起来那么般配,那么亲密......”
洛舒萱蹙眉,不太清楚沈安念口中的“他”指的是谁,还疑惑这小丫头什么时候情窦初开了。
她轻拍着沈安念的背,试图安慰她,“乖,这天底下好男人多的是,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
沈安念摇了摇头,苦笑道:“不......”
世间只有一个贺陵川,谁也替代不了。
宋家家宴仍在进行着,贺陵川游走于宾客之间。
宋知宜远远地站着,手里擎着一杯红酒,轻轻摇晃。
一旁的乔诺打趣道:“你这未婚夫真是越来越有魅力了,连我看了都心动。”
宋知宜似乎并不介意她的调侃,挑眉说道:“那给你?”
“别,对了,我爸最近有个项目想和贺氏谈谈,你看你能不能搭个线?”
“他是否愿意合作,还得看项目的具体情况。”宋知宜回答得既得体又不失礼貌。
乔诺满意地点点头,“那当然,我爸也说了,贺陵川是个值得信赖的合作伙伴,对了,你和贺陵川的婚礼准备得怎么样了?”
宋知宜轻轻抿了一口红酒,“婚礼的事,我们还在商讨。”
她的话音未落,贺陵川已经结束了与商界人士的交谈,向她们走来。
他的目光在宋知宜身上停留了片刻,然后转向乔诺,礼貌地点头致意。
“好久不见。”
乔诺笑着回应,“贺总,恭喜你即将大婚,到时候可别忘了请我喝喜酒。”
贺陵川微微一笑,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说:“多谢。”
与此同时,沈安念在酒吧里,一杯又一杯地喝着酒,试图用酒精麻痹自己的神经。
洛舒萱在一旁担忧地看着她,不知道该如何安慰。
“安念,别喝了,你喝多了。”洛舒萱试图夺走沈安念手中的酒杯。
沈安念却固执地抓着酒杯不放,“让我醉一次,就一次,萱萱。”
洛舒萱无奈地叹了口气,她知道沈安念一旦决定了什么,就很难改变。
沈安念喝着喝着突然离开卡座,走了没几步就晕了过去。
“安念!”
洛舒萱立刻冲上前去,扶住了摇摇欲坠的沈安念。
她焦急地呼唤着沈安念的名字,但沈安念已经失去了意识,身体软绵绵的。
洛舒萱知道不能再耽搁,她迅速拿出手机,拨打了急救电话。
在等待救护车到来的焦急时刻,她想了想还是联系了贺陵川。
电话那头的贺陵川正被金依诺缠得头疼。
“贺总,那这项目......”
不等她说完,贺陵川的手机就响了。
他掀眸致意,“抱歉,接个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洛舒萱焦急的声音,“贺总,我是洛舒萱,安念在酒吧喝多了,现在晕倒了,我正在等救护车,你能过来吗?”
贺陵川的心脏猛地一紧,他迅速打断金依诺的话,“金小姐,我现在有急事,项目的事情我们改天再谈。”
说完,他挂断电话,匆匆离开了宴会,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留给宋知宜。
看着他焦急的背影,金依诺忍不住说,“刚刚电话里说的安念是不是就是他那个小侄女?知宜,要我说,贺总对她未免也太好了,她招呼都不打就把你一个人丢在这,有点......”
宋知宜抿了一口红酒,苦涩入胃。
沈安念关了灯,转身上楼,开始收拾行李。
贺陵川送的珠宝和衣服她都不准备拿,那些之前看成宝贝一样的合照,也都被她放到了柜子深处。
之前沈安念总觉得自己房间有点小,东西装得满满当当,贺陵川一边说她娇气,一边给她换了最宽敞的主卧。
但现在才发现,其实属于她的东西很少很少,一口箱子都装不满。
她其实也可以不走,可是这个家马上要有女主人了,她不该不识抬举,反正总归很快就要回到亲生父母身边。
而且,她也真的不想看他跟另一个人如何恩爱缠.绵白头偕老。
没立场在一起,也没那么大度。
第二天早上她起来的时候,贺陵川正在吃早餐。
沈安念愣了一阵,有点没想到现在都快十点了,他居然还没去公司。
犹豫一阵,她还是开口打了招呼:“小舅舅早。”
贺陵川抬头看了她一眼,一语不发。
沈安念低下头,轻声开口:“您用餐愉快,我先走了。”
贺陵川皱眉看向她,终于开口:“去哪?”
沈安念抿了抿唇,语气恭顺:“我要去公司。”
虽然已经决定要离开了,但她手上还有好几个设计方案,总应该交接好才行。
贺陵川语气凉薄,却带着不容置喙的严厉:“先吃饭。”
沈安念原本觉得没必要,对上他那双泛着些冷冽的眸子,又硬生生把拒绝的话咽了下去。
可能是以前他极少用这样严厉的口吻跟她说话,忽然再次被他这样“约束”,沈安念下意识听了他的话走向餐桌。
犹豫一阵,她规规矩矩坐到餐桌对面离他最远的位置上。
以前她倒是很喜欢黏着他坐,但是现在既然想通了,也不会再去自取其辱,还是避嫌的好。
贺陵川眸子暗了暗,握着叉子的手也不易察觉握紧。
沈安念没有太在意,接过管家递过来的餐具低头开始吃早餐。
男人很快收回了目光,沉默吃着面前的贝果面包。
一顿早餐吃下来,两人都没有任何交集,无论视线还是言语。
沈安念心不在焉,忽然感觉小腹一阵痛。
一股热.流涌出来,意识到是什么情况,沈安念脸色都有点苍白。
可能是因为最近生活太不规律,她居然没意识到自己生理期到了。
贺陵川显然也察觉到了她的异样,皱眉发问:“怎么回事?”
沈安念疼得说不出话,手捂着肚子无力缩在椅子上。
男人绷着唇起身走来,大门的电子锁却忽然叮咚一声响。
“陵川,不是说今天一起去挑订婚的礼服吗?怎么还要我亲自来接你?”
宋知宜笑宴宴走进来,手掌熟稔按在贺陵川肩上。
贺陵川原本深锁的眉松了松,平静道:“好,那我们这就走吧。”
宋知宜点点头,却好像“突然”看见了面色苍白的沈安念。
她一脸关切:“安念这是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沈安念看着紧紧依偎在一起的两人,感觉小腹那股冷痛好像一路蔓延到心里。
她勉强笑笑:“没事的宋小姐,你们去忙吧。”
宋知宜却笑得温柔:“不用那么客气,今后我嫁给你小舅舅,咱们就是一家人。”
顿了顿,她又意味深长玩笑道:“怎么感觉安念长大了,反而跟你小舅舅生疏起来了呢?从前你分明很黏他的,稍微有点不舒服就要撒娇让他回来陪,我们都说他宠你宠得宝贝一样。”
沈安念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说话,贺陵川却冷漠道:“那么大的人,能有什么事?家里有的是仆人照顾她。”
说完,他牵起宋知宜的手:“我们走吧。”
沈安念呆坐着目送他们出门,那股细密的疼越来越严重,几乎让她坐都坐不稳。
亲耳听见她说他们就要结婚了,好像比她一直觉得难以忍受的痛经痛得多,哪怕早有心理准备。
宋知宜说的也对,以前贺陵川宠她宠得宝贝一样,她十二岁第一次来生理期,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只觉得肚子好痛,又流了那么多血,一定是要死了,哭着给贺陵川打电话。
他那时大学刚毕业,着急忙慌开车跑回来抱住她,白衬衣上蹭了好多好多血,知道怎么回事以后,红着脸哭笑不得给她买了卫生巾和蛋糕,帮我煮红糖姜茶暖肚子。
现在她还是很痛,但贺陵川不会再心疼了。
沈安念低下头,沉默着忍下痛回到房间,吃了药换掉衣服,自己拖着箱子打车去了公司。
离职手续办得还算顺利,本来她也只是一个寂寂无名的新人,来公司不算很久,还没做出什么成绩,只是需要半个月完成交接。
同时,沈夫人也打来了电话,说她爸爸现在在国外处理一些公事,如果她想马上回家,她就马上自己来接我。
沈安念倒也没有那么迫切。
离开还需要一些时间,至少要好好告别。
她在公司呆到下班,约了好闺蜜洛舒萱出来吃饭。
知道她要回到亲生父母身边,洛舒萱很有点惊讶:“之前你不是说舍不得你小舅舅吗?”
沈安念不经意握了握拳,极力装得若无其事:“也不是见不到了,而且小舅舅应该也快结婚了,我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外甥女,住在他家里也不太方便。”
洛舒萱倒也没有多想,反而调笑道:“你小舅舅要结婚了,你居然不难过?我还以为你肯定要哭死了。”
“说起来,你小舅舅这么多年都没结婚,我们之前都以为他要打一辈子光棍了,先前圈子里还有人说,你外公催你小舅舅结婚,有一次都直接拿拐杖打了他一顿逼他了,他愣是不肯答应,梗着脖子说娶了别人你会被欺负......”
沈安念听着她说的那些话,思绪不自觉飘远。
以前的贺陵川是很怕她被欺负的,所以她小的时候,他从来没有带过女人回家。
唯一一次跟他的爱慕者照面,是十三岁那年,有个喜欢他很久的千金小姐来家里找他。
沈安念至今都记得那女人的嘴脸。
她踩着一双恨天高,鲜艳的红唇勾起一个嘲讽的笑:“你就是陵川带回来的那个拖油瓶?”
沈安念小时候胆子小,也不敢顶嘴,红着眼小声道:“我不是拖油瓶。”
那个女人用尖利的指甲掐她的脸,语气恶劣:“你亲生父母不要你,养父母也不要你,现在赖在陵川身边,难道想缠着他一辈子?”
“我以后是会嫁给你小舅舅的,到时候你最好自觉一点滚出去,不然以后我可不会让你有好果子吃。”
啪地一声。
沈安念刚回头,脸上就被贺夫人狠狠地甩了一巴掌。
她的脸上顿时火辣辣的,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劈头盖脸的辱骂就如潮水般涌来。
“我们贺家养你那么多年,你就是这样恩将仇报的?”
沈安念的头嗡嗡作响,她感到一阵眩晕,但还是努力站稳了脚跟。
贺夫人怒气未消,继续斥责:“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我们贺家哪点亏待你了?你在项链上做了什么手脚,予沫整个脖子都红了!”
这时,佣人急匆匆跑来,“夫人,你快去看看小姐吧。”
贺夫人冷冷地瞪向沈安念,“你也进来!”
沈安念的心沉到了谷底。
她跟随着贺夫人快步走向江予沫的房间,心中充满了不安。
江予沫的房间门大开,只见她坐在床上,脖子上围着一条湿毛巾,脸色苍白,显然十分痛苦。
贺夫人一见此景,怒火更甚,她转过身来,目光如刀般刺向沈安念。
“你看看你做的好事!予沫从来都不过敏,唯独对你的设计品过敏,你还说自己不是故意的吗?”
沈安念想要解释,但贺夫人根本不给她机会,继续怒斥:“你这个心肠歹毒的女人,我早该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东西!”
江予沫抬起头,眼神中带着一丝歉意:“对不起,姐姐,我不知道我会对这个过敏。”
“予沫,别和她说那么多废话,我现在就打电话给你小舅舅,让他看看这就是他养出来的‘好孩子’。”
说完,贺夫人就要打电话给贺陵川。
“不要!”沈安念想也没想就去阻止。
贺夫人一把推开沈安念,怒气冲冲地说道:“你心虚了是不是?还说不是你做的手脚?”
沈安念被推得踉跄几步,差点跌倒。
“我没有在项链上做任何手脚,现在小舅舅在......在和宋小姐约会,还是不要打扰他了。
沈安念的解释在贺夫人的怒火面前显得苍白无力。
她知道,无论她说什么,贺夫人已经先入为主地将她视为了罪魁祸首。
“你这个狡辩的丫头,我早就看透了你的小心思!”贺夫人怒不可遏,声音几乎要撕.裂空气。
沈安念感到一阵无力,她知道在这个家里,自己的声音永远是那么微不足道。
她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然后缓缓开口:“我确实没有在项链上动手脚,如果你们不相信,可以送去检测。”
贺夫人冷哼一声,显然并不打算接受沈安念的解释。
“检测?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话吗?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丫头,我今天就要让你知道贺家的规矩!”
贺夫人的话音刚落,沈安念就感到一阵眩晕,她被贺夫人用力推倒在地。
“你给我跪在这里,好好反省你的所作所为!”贺夫人命令道。
沈安念跌坐在地上,内心绝望。
她真的没有任何办法了......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沈安念的心跳不禁加速。
她抬起头,只见贺老爷子面色阴沉地走了进来。
“怎么回事?”
“爸,您怎么来了?”贺夫人有些意外,语气中带着一丝紧张。
贺老爷子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转向沈安念,语气缓和了许多:“安念,你没事吧?”
沈安念摇了摇头。
“爸,是她......”贺夫人刚要开口,却被贺老爷子打断。
“够了!”贺老爷子重重地杵了一下拐杖,“安念是我贺家的人,她的事就是我的事。”
虽然老爷子在人前如此袒护沈安念,可是仍旧让她跪在地上,似乎她也只是他手中的一个工具而已。
贺夫人脸色一变,她没想到贺老爷子会如此袒护沈安念。
“爸,您不知道,她......”
“我知道的比你想象的要多。”贺老爷子打断了贺夫人的话,目光转向江予沫,“予沫,你来说,到底发生了什么?”
江予沫犹豫了一下,然后轻声说道:“我......戴了姐姐的项链,然后就过敏了。”
贺老爷子的脸上没有一丝情绪,“你怎么会戴着她的项链?”
“是......是......”江予沫的声音越来越小,显得有些不安。
“爸,是阿念这孩子想着马上就是你的寿宴了,到时候现场不是会有些媒体来吗?她就想让予沫带着她的项链给她宣传宣传,谁知道她竟然这样害予沫!”
“外公,不是这样的!”沈安念急切地辩解。
她攥紧了拳头,根本没有想到贺夫人会如此冷漠至极,不惜说谎来污蔑她。
“项链呢?”贺老爷子沉声问道。
江予沫从床上拿起那条项链,递给了贺老爷子。
他眯紧双眸,“这时候你倒是不怕过敏了?”
“外公,我只是......”
江予沫的脸色更加苍白,她低下头,声音细若蚊吟:“我......我之前是过敏了,但后来管家帮我处理了,说已经没有问题了。”
贺老爷子的目光转向沈安念,眼神中带着审视:“安念,这项链是你的吗?”
沈安念点了点头,“是的,外公,这项链是我亲手设计的。”
贺老爷子的目光在沈安念和江予沫之间来回扫视。
他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开口:“安念,你站起来。”
沈安念依言站起。
“项链我会让人送去检测,如果真如你所说,你没有在项链上动手脚,那么这件事我会给你一个公道。”
贺夫人脸色一变,她没想到贺老爷子会如此处理,但她也不敢再多说什么。
“至于你,”贺老爷子转向贺夫人,“不要总是以自己的想法去揣测别人,这样只会让家里的气氛更加紧张。”
贺夫人低下头,不敢再反驳。
“安念,你先回去吧,这件事我会处理。”贺老爷子的语气缓和了许多。
沈安念感激地看了贺老爷子一眼,然后转身离开。
“等等。”
她要出门之际,贺老爷子把她喊住。
“明天我的寿宴你会来参加的吧?”
沈安念犹豫了一下,眼神瞬间黯淡下来,并没有说什么。
贺老爷子叹了口气,也不再为难她,摆了摆手就让她走了。
人一离开,贺老爷子就瞪向床上得意的江予沫,“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