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许昭昭王若兰的其他类型小说《天良缘全文许昭昭王若兰》,由网络作家“唯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许琳觉得还是老夫人在故意偏袒那个贱婢,心中仍不舒服。老夫人则是微微皱眉:“糊涂!你呀!也不想想咱们淮之是十六岁就中了秀才,如今才十八呢,多少人盯着他,也盯着咱们家呢。咱们是一心想让淮之中举,但是不想让他有个好前程的大有人在!你觉得那些有心人会不会故意来扰乱他的心神?”这话让许琳犹豫了。老夫人这话也不算是胡诌,毕竟许琳自己知道的,就有好几个看许家不顺眼的。孙庆阳收到老夫人的暗示,小心翼翼道:“夫人,此事乃是我之过错,咱们可不能拿儿子的前程来赌。你若是瞧着不顺心,那便将她远远地打发了,不在你近前伺候便是。”许琳瞪了他一眼,又觉得刚刚孙庆阳没有替那个贱婢说话,心里头总算是好受一些。“也罢,我也不是那等不讲道理的人,这丫头坏了规矩,我若是不...
许琳觉得还是老夫人在故意偏袒那个贱婢,心中仍不舒服。
老夫人则是微微皱眉:“糊涂!你呀!也不想想咱们淮之是十六岁就中了秀才,如今才十八呢,多少人盯着他,也盯着咱们家呢。咱们是一心想让淮之中举,但是不想让他有个好前程的大有人在!你觉得那些有心人会不会故意来扰乱他的心神?”
这话让许琳犹豫了。
老夫人这话也不算是胡诌,毕竟许琳自己知道的,就有好几个看许家不顺眼的。
孙庆阳收到老夫人的暗示,小心翼翼道:“夫人,此事乃是我之过错,咱们可不能拿儿子的前程来赌。你若是瞧着不顺心,那便将她远远地打发了,不在你近前伺候便是。”
许琳瞪了他一眼,又觉得刚刚孙庆阳没有替那个贱婢说话,心里头总算是好受一些。
“也罢,我也不是那等不讲道理的人,这丫头坏了规矩,我若是不严惩,这底下的人有样学样,咱们府里头岂不是乱了套?”
这话没毛病,母子俩都纷纷点头,只待她的下文。
许琳见孙庆阳没急眼,心下还算满意。
“不过她既然已经是老爷的人了,且又是跟随了我多年的老人,便给她开脸做个通房也是使得的。”
许琳话音顿了顿,见孙庆阳并没有露出欢喜的模样,这才心有不甘地继续道:“不过就算是给她脸面,也不是现在就能直接给的。先罚她去浣衣局洗一个月的衣裳,之后再到书房伺候吧。”
给许琳添堵的事,自然是许昭昭做的。
这种事情,也不需要有多高明的手段,只需要有人在那个丫环耳边嘀咕几句,让她起了攀附的心思,这事自然便成了。
孙庆阳那里,几乎是不用多想,若丫环主动献身,他定然是会顺水推舟,毕竟此人好色,却又惧于许琳的强势,不敢纳妾。
原以为经此一事,许琳和孙茜母女俩能消停一些了,万万没想到,她们竟然还不肯死心!
许昭昭也是无意中发现自己屋里头多了些东西,这东西且藏得隐秘,若非是芍药打扫屋子仔细,只怕还翻不出来。
谁能想到,摆在那多宝格上的一个花瓶里头,竟然还被人藏进去了一只香囊。
除此之外,芍药还发小姐的妆奁里多了一对耳饰。
“小姐,奴婢上次收拾这个妆奁是在七日前,而且这些日子您一直未曾佩戴这等饰品,所以才不曾发现。都是奴婢疏忽了,还请小姐责罚。”
“你起来吧,有人想要针对我,便是你们在这屋里十二个时辰不合眼,也是躲不过去的。”
能进她这屋子,还能悄无声息地放进东西来的,除了孙茜,不作他想。
既然发现了,干脆就让芍药和丁香将屋里屋外,上上下下都查一遍才安心。
“小姐,奴婢瞧着这个香囊有几分眼熟,好像是之前在孙家表少爷的身上见过。”
“小姐,这对耳饰倒不是什么名贵之物,只是瞧着这坠子底下好像刻了字。”
芍药和丁香二人皆是被府中嬷嬷管教多年的奴婢,行事认真起来,那也真是能发现不少细节。
只是这么一会儿的功夫,许昭昭便能确定,这是孙茜想要给她扣一顶与人私通的帽子了。
只是这香囊是孙家表哥的,难不成,孙茜还想着让她的亲兄长也背上这样的骂名?
这里头,总归是有几分怪异感。
许昭昭也想知道这个孙茜到底想要做什么,便吩咐丁香一二,命她秘密去办,不可叫旁人知晓。
芍药则是脸色突变:“小姐,有人能在咱们这里多放了东西,那是不是会偷一些您的私物?”
许昭昭挑眉,这丫头现在才想到这一层,脑子反应也是有些慢的。
“丁香已经细细查过了,倒是不曾丢东西,不过既然你不放心,那便再查一查吧。”
“是。”
芍药觉得不能掉以轻心,精神百倍地开始查验,哪怕是一根头发丝也不能错过。
查到最后,还真是发现少了东西。
不过倒不是什么值钱的,也算不得是许昭昭的体己之物。
只是少了一方许昭昭用过的帕子。
那帕子上所绣的也是再寻常不过的牡丹,这种花样子不说满大街都是,那也是各府邸的女眷们定然都会有的。
所以,这种帕子丢了并不用担心。
虽然于名节一事上可能无碍,但许昭昭还是想知道这帕子真是自己弄丢了,还是被孙茜给拿走了。
许昭昭想到原身的女红还是不错的,丢的那一块,若真是自己绣的,日后兴许还真会惹来一些麻烦。
真是烦人!
许昭昭现在脑子里已经有暴力杀人的想法了。
她虽然自恃有保命符,但是也并不待见用这等卑劣伎俩害人的算计,尤其这人还是与自己有亲缘关系的亲戚。
要不干脆找个机会把人杀了吧!
许昭昭杀人的念头越来越强烈,但是理智又告诉她,别急,先看看这些人的心肝是不是真那么黑,万一杀错了,那多浪费精力呀!
算了,估计是要在这里生活一辈子的,无论是虚幻时空,还是真实的世界,她都不能无视这里的规则。
最重要的是,她还想要看看戏,毕竟亲身体会这种宅斗戏码的机会,可不是人人都能有的。
一时间又有些兴奋,连做几个深呼吸,才把这种小雀跃给压下去。
嗯,还是尽量低调一些吧。
要不然再被上位者盯上,那才是真的麻烦。
许昭昭有一个最大的优点,那就是从来不会看轻任何人。
她可不会因为自己是几千年以后的来客,所以就觉得高人一等了。
恰恰相反!
在这个充斥着皇权以及严森的等级制度的社会,她若是不够谨慎,真有可能会死无全尸。
孙茜在她这屋里放的东西虽然隐秘,但若是下人仔细打扫,也还是会发现的。
只除了那对耳饰。
一对看起来普通的耳饰,混在一众首饰之中,显然是不起眼的,而且许昭昭因为受宠,首饰自然是不少,怕是她自己都记不清楚有多少对耳饰。
许昭昭还有真些期待了,她有些好奇,多出来的这对耳饰,孙茜是想要给她冠上偷盗的罪名,还是另有其它呢?
孙家这些年一直在走下坡路,许琳当初嫁过来的时候,她的公爹是个从四品的官员,可是到现在,公爹已经辞官,她的夫君孙庆阳如今也只是一个从五品的小官,且如今孙家只他一人在朝为官,就更显得势单力薄了。
若非是如此,许琳也不会想着要紧紧地巴着娘家了。
许琳想的很简单,许昭昭是她大哥大嫂唯一的女儿,自小倍受宠爱,若是许昭昭能嫁进来,日后定然会有侯府提携孙家,再则,侯府昌盛,许昭昭的陪嫁定然不少,到时候孙家的日子也能过得风光一些。
不得不说,许琳自己蠢也就罢了,竟然还想着让许家其它人跟着一起蠢!
简直就是无可救药!
另一边的许昭昭在借故接触了一些名贵花卉之后,便觉得体内力量充盈,隐隐有突破的风向。
看来这一次的收获不错,许昭昭很是满意。
“这位公子怎可如此无理?这株魏紫明明就是我先看中的,你怎可上来就抢?”
“笑话!什么叫你先看中的?你可付钱了?哼,瞧着你这一身的穷酸相,还想来买魏紫?我看你是穷疯了吧!”
贵公子的话音一落,引来嘲笑声一片。
被嘲讽的这位书生,气得脸色涨红,但口舌方面却不行,指着对方你你你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许昭昭挑眉,好熟悉的一段剧情呀!
这位被暗讽没钱的,不就是书中所写的日后的状元郎?
那位重生女主的金大腿呢!
付沛被气极,但却不知道该如何反驳,毕竟他现在的确是银钱紧缺,这是事实。
也是他自己不通人情事故,一入京便得罪了权贵,如今被人屡屡打压,明年的会试还能不能正常参加都是个问题,更何谈上榜了?
他也是因为打听到一位大儒喜爱牡丹,这才想着淘换一株像模像样的,好拿去送个人情,希望名师能指点一二,哪成想,竟是遇到了这等泼皮无赖!
最终,付沛无功而返。
许昭昭觉得有趣,这人也是个有意思的,虽说性子着实不讨喜,但又的的确确是满身才华。
且日后这位状元郎为了报达那位重生女的恩情,不惜背上污名,也要为其行方便。
既然如此,那不如这份恩情就由她来给,也省得日后再坏了这位清官的名声。
傍晚时,付沛腹中饥饿,但是家中已无米再下锅,这日子过得艰难,也是他没想到的。
“公子,不仅仅是没米了,今天那房主还过来催了,说是自下个月起,这房租还要再涨一吊钱。咱们连原本的租钱都掏不起了,这要是再涨,咱们只怕得去城外的破庙里落脚了。”
付沛闻言,竟生出回乡的念头。
初抵京时,付沛身上还有百贯钱,但是因为得罪了人,赔上钱不说,还要再被人打压。
如今,竟是连下锅的米粮都买不起了。
主仆二人面对面地坐着发愁,只是一个坐在矮凳上,一个坐在地上,两人恹恹对视,大有一种活不起的架势。
砰砰砰!
有人敲门?
小童立马站起来,转身问道:“谁呀?”
付沛也伸着脖子竖起耳朵来听。
“小哥,我家公子来拜访付举人。”
公子?
小童脸上闪过一抹惧色:“公子,不会又是那个什么爷吧?”
“莫要胡言,快去开门。”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付沛稍稍整理一下衣衫,总算是能见人。
来人正是安信侯府的三公子许君霆,他在书院读书,今日也是正好回来,就被许昭昭给抓来当壮丁了。
二人一番探讨之后,许君霆对他当真是赞不绝口,来时还有几分不情愿,如今却是心服口服。
“付兄,此处着实不堪,愚弟瞧着那屋顶怕是不好,你既然是来求取功名的,倒不如先换一处地方住着,只有身体康健,心情愉悦,咱们才能更好地求知拜师,付兄以为呢?”
付沛自然明白这个道理,只是如今他囊中羞涩,实在是不好意思说出口。
“这样吧,我许家有处空院,虽然不大,但尽够您主仆二人住了。付兄若是不嫌弃,不妨就先搬过去。我今日听付兄一席话,只觉得茅塞顿开,付兄的点拨之恩,愚弟必然要感谢的。”
明明就是过来资助付沛的,被许君霆一番话说的,好像是付沛才是需要被感激的那一个。
不得不说,这给足了付沛颜面,也算是给他一个台阶下。
次日一早,许君霆就亲自带人来帮他们主仆搬家,好在付沛东西不多,搬得也快。
等到了新住处,小童小跑着进去转一圈之后,就开始跳着脚欢呼:“哦嚯!这院子真大,还明亮。公子以后在那亭中读书,也不必嫌屋子里太暗了。”
付沛无奈地虚点他几下,对许君霆道:“让贤弟见笑了,我这个书童生来活泼。”
“哈哈,我看这样便很好。付兄一人在这里读书,身边有个活泼开朗的小童陪着,这日子才能过得精彩一些。”
一切安置妥当,许君霆就先带人撤了,走之前,还相约明日过来吃酒。
小童将人送走之后,不由得又耷拉下肩膀来。
“公子,明日许公子过来吃酒,咱们拿什么招待?”
付沛愣住,他如今好像是身无分文了!
主仆二人面面相觑,最终还是一起往厨房走去。
“呀!公子,这米缸里是满的。而且那里还吊着两块腊肉呢!”
付沛这才注意到,厨房里各种东西齐全,不仅有米有面,还有肉有菜,可见那位许公子考虑之周全。
“唉,这次可是欠了许公子的大人情!”
小童一脸高兴:“公子先去读书吧,我将这里打扫一下,然后就准备烧水做饭了。”
昨晚,主仆二人就着许公子带来的点心算是吃了个饱,但是早上可没吃呢,又搬了一回家,可不早就饿坏了!
付沛在这里住下,真正与许君霆成为好友时,另一边的旧住处则是有人悄咪咪地过来打听了。
姜府,姜宁听完下人的禀报,只觉得不可能。
“不对呀,我明明记得他就是住在那里的,而且几日后的一场大雨,会让他重病不起。怎么如今那里住的却不是付沛呢?”
这下麻烦了!
芍药虽然是许昭昭身边的大丫环,但也是住在下人房的。
那里离着主子的住处可并不近,所以孙茜是如何‘亲耳’听到她的咳嗽声的?
况且一个女子,便是咳嗽声再大,隔了屋门再隔了院门,如何还能传得太远?
所以,现在王若兰这番质问,并非是真地在说孙茜撒谎,而是在暗指孙茜在紫园里安插了人手。
许昭昭暗笑,上次除了一个春柳,这一次,也该轮到秋菊了吧?
只不过,上回的春柳是让老夫人给打发出去了,这一回的秋菊,可没那么好的运道了。
果然,孙茜还是将秋菊推了出来,秋菊只说是自己去紫园中寻人再借个花样子,结果意外中听到了有咳嗽声。
这种说辞,便是许老夫人也不信的。
但两家是亲戚,总不能就此真地撕破脸。
况且孙茜也不过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家,这等事情若是传出去了,只恐坏了名声,再没有哪家的好儿郎愿意娶她为妻了。
许老夫人有意压下此事,王若兰却觉得气不过,还是许昭昭悄悄跟她提了一个法子,王若兰这才高兴起来。
秋菊被打了二十板子,虽然有伤,但并未动筋骨,更不会致命。
王若兰差人将她送至许府,并且还派了自己身边的管事嬷嬷过去传话,总得让孙家人知道孙茜干的这些个龌龊事吧!
王若兰派过来的传话嬷嬷正是她身边的掌事王嬷嬷,处理这等事情,自然是手拿把掐。
“姑奶奶,孙姑爷,这话原是奴婢不该多嘴的,但是我们小姐先是被孙小姐身边的丫环投毒暗害,又是有孙小姐的心腹往紫园里安插眼线,这传出去了,坏的还是孙家的名声。也就是我们夫人和小姐心善,念在亲戚的情份上不欲追究,否则,见官都是轻的!”
许琳被这一番话给气得够呛,但又反驳不了。
也怪这个王嬷嬷是个不会说话的,就不能直接说那两个贱婢的名字吗?非得句句都带上茜儿,这分明就是想往茜儿身上抹黑呢!
王嬷嬷看着许琳生气又无可奈何的样子,只觉得舒坦!
她就是故意的,你能怎么办呢?
谁让孙茜自己做事不小心,让人抓了把柄?
许琳强忍着怒意:“王嬷嬷说的是,这件事情也怪我们茜儿识人不清,将几个心思不正的丫环给放在身边了。你放心,我回头定好好教教她。”
回头?
听这意思,还是不打算接回来呢!
王嬷嬷心头冷笑,幸好夫人聪明,早猜到她们母女不会轻易放弃,这才故意遣了她过来。
“姑奶奶和姑爷的意思,是想着让我们夫人教导?这怕是不妥当吧,毕竟有您二位正经长辈呢,我们夫人可不好越俎代庖。”
孙庆阳是个要脸的,好歹也是个官身,这种事情传出去了,定然会有御史弹劾他的。
“劳嬷嬷费心了。我一会儿便差人将她接回来,好好教导。”
许琳瞪一眼过去,却被孙庆阳以眼神阻止她继续。
孙家说话算话,当天后晌便差人来,好说歹说将孙茜给领回家了。
孙茜只觉的进退两难,若是走了,这任务没完成,她还如何嫁给谢三郎?
可若是不走,她身边的两个心腹大丫环都折了,再不走,自己就成了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了。
孙茜前脚走,后脚紫园里就又被清出去三个下人。
王若兰听完丁香的禀报后,便差人将这三人打发到庄子上去做苦役了。
许昭昭借着这次的机会,不仅把孙茜给弄走了,而且还把自己院中的几颗钉子给拔出来了,且让老夫人对孙茜生出隔阂,这就已经足够了。
当然,许昭昭要的并不仅仅只是这些。
果然,鉴于孙茜在侯府做的事,许琳这个外嫁女终于坐不住了,孙茜是她女儿,做出这等事情来,许琳总得回来给娘家一个交待的。
许琳此人性子傲气,当初嫁到孙家,也算是低嫁了,故而在孙家一直都是被人捧着,毕竟有一个强大的娘家做依靠,孙家无人敢惹她。
如今女儿得了侯府的厌弃,许琳自然心急,生怕兄长嫂嫂怪罪她。
“大嫂,茜儿就是年纪太小了,才会被那起子贱人给哄骗住。要说咱们可都是一家人,可不能因此而离了心。”
王若兰面上浅笑,心中暗骂,谁跟你是一家人了?
“事情既然已经解决了,那便无需再提。倒是妹妹你,往后再给茜儿身边挑人的时候,可得更上心一些。免得她再被那起子糊涂东西给蒙骗了。”
这话怎么听都像是在骂孙茜。
许琳心中不悦,但面上只能是笑着应下。谁让女儿在侯府做了蠢事,竟然还被人给拆穿了呢?
许昭昭这些日子已经将这具身体调养到了最好的状态,无论是哪位大夫过来把脉,只怕都挑不出毛病。
许昭昭也借着与王若兰亲近的机会,往她的身体里输送一些生机之力,以助她疗愈体内的那些暗伤。
比如怀孕生子带来的一些对于身体的损伤,总之,就是让王若兰的状态越来越好,宛若是年轻了好几岁。
许昭昭现在的能力有限,主要是因为她不能在府中真地大面积地抽空这些植物的生机成为自己的异能,所以她得出府逛一逛,尤其是那等花草鱼鸟的坊市之中,更有利于她的异能提升。
许琳和孙茜母女俩在屋子里又开始想办法了。
“母亲,这可怎么办?若是不能让他们退婚,我如何嫁给三郎?还有,您不是说想让昭昭嫁到孙家来吗?如今她有婚约在身,怎么嫁给我哥呀?”
许琳冷笑一声:“你急什么!眼下王若兰对你极为不满,不可能再答应让你去小住了。至于谢三郎,早晚都是你的郎君!哼,也怪咱们之前小看了这个许昭昭,原以为是个没脑子的木头美人,没想到倒是她藏拙了。
这样也好,日后嫁入我们孙家,有她扶持着你大哥,咱们孙家只会越来越好。”
这娘儿俩倒是敢打主意,明知道许昭昭都定下婚事了,竟然还想能着把人给娶到孙家来!
说到底,还是为了侯府的权势。
王若兰岂能看不明白她们心中的狐疑,只轻声吩咐:“去请小姐过来,就说谢家的几位长辈过来与她说话,让她莫要耽搁。”
“是,夫人。”
只是不等那丫环退下,便听到门外已传来了脚步声。
许昭昭婀娜的身段显现,袅袅婷婷地行至屋内,屈膝给各位长辈们见礼。
谢老夫人观其面色红润,且行止有度,并未曾如外面传言那般病弱呀?
倒是谢二夫人,再想到了先前孙茜的话,少不得多看她两眼,等再三确定许昭昭的确是很康健之后,这才对孙茜极为不满。
王若兰见女儿气色好,礼数上也不曾有失,便叫她近前来说话。
“你谢家祖母已来了一会儿,我记得先前便遣人去唤你了,怎么反倒是来迟了?”
王若兰故意这样问,也就是想着给女儿一个光明正大解释的机会,免得回头再说不清了。
许昭昭自然明白母亲的用意,略有些羞涩道:“回母亲,女儿用过早膳后,便去膳房了,昨儿父亲说想吃鸽子了,顺嘴还提了一句说是祖母最喜鸽子汤,女儿做别的可能不行,但是这煲汤的手艺还是有的,所以一直在那里待着,还是院子里的芍药来膳房禀报,女儿才匆匆过来了。”
谢二夫人眼尖,看出许昭昭的衣袖上还有一些褶痕,便意识到这应该是先前缚了襻膊,以方便自己动手。
见此,谢二夫人更是满意,因为她从这些细节就能看出来,小姑娘并未撒谎,而且还是一个孝顺的好孩子。
许老夫人也是笑得更为真切:“好孩子,不过就是一道汤而已,哪里还需要你去做了?刚刚茜儿还说你昨晚上咳了半宿,我正想着问你呢,这是怎么了?”
许昭昭先是一愣,随即便笑了起来,“表姐的耳朵倒是尖,不过你却是误会了。昨儿晚上的确是有人咳了许久,不过不是我,是我身边的大丫头芍药,她是因为昨儿晚上误食了几口茱萸,这才咳嗽了一阵,倒也没有半宿那么夸张。”
大家都不傻,听着现在许昭昭说话这声音清脆,而且一连说了这么久都不曾有过咳嗽或者是喘气的意思,就知道这外面的一切都是谣传了。
总体而言,谢家今天走这一趟,倒是很满意。
回去的路上,谢二夫人便有几分兴奋:“母亲,儿媳瞧着那个孙茜不像个好的。而且后来我单独与许夫人说话时,她也曾暗示是有人故意在外散布这些流言,意图破坏我们两家的婚事呢。”
谢老夫人的神色不变:“哦?此话从何说起?”
谢二夫人轻笑:“先前许昭昭的确是请了大夫,不过倒不是什么大病,只是正常的调养罢了。只是不知怎的,竟是传到了老夫人跟前,后来许夫人查出是有人故意在许老夫人跟前煽风点火,意图把咱们三郎克亲的名声给坐实了。
许侯和许夫人自然不是吃素的,三言两语间便解决了此事。
不曾想那幕后之人竟然还不死心,便在外头恶意散布流言,咱们谢家,这不也是差点儿就上当了?”
谢老夫人眉心微拧,今日之事,的确是她操之过急了。
而且她今日是真真切切地见到了许昭昭,这孩子绝对不是那等病娇之流,所以这到底是谁吃饱了撑的没事干,专门来坏人姻缘的?
简直就是卑鄙恶毒!
谢老夫人和谢二夫人同时都想到了那个说话不中听,明显就是在故意挑事的孙茜,难不成,这里头还有她的手笔?
而且谢老夫人从刚刚二儿媳的话中,也有了一丝判断,她得回去好好审审,这话头子都嘀咕到她耳边了,差点儿把她当刀子使,这简直就是胆大包天!
谢家的人一走,王若兰也就不再忍着,直接冲着孙茜怒斥:“孙茜,自你来我侯府,哪样亏欠了你?无论是吃的还是穿的,样样都紧着你来挑。你倒是好,不想着如何维护自家人,却是处处扯后腿,你想如何?”
王若兰平时看着温和,但并非是没有脾气的。
偌大的一个侯府由她打理着,岂能是一点心计手段也没有?
她这样不管不顾地当场发飙,就是想逼着婆母把人送走呢!
许老夫人也有些为难。
不得不说,今日孙茜的表现着实是太糟糕了。
而且她明里暗里来贬低昭昭,其用意自然是令人猜疑。
“茜儿,你自己来说,今日这般放肆,究竟是为了哪般?”
“外祖母息怒,茜儿真地没想到会这样的。且茜儿昨晚也的确是听到了咳嗽声,只以为是妹妹身子不适,所以才会主动提及,就是怕她们坚持要见妹妹。
只是没想到病的不是妹妹,倒显得我这个做姐姐的多管闲事了。”
孙茜话落,还不忘了给自己擦擦眼泪,摆一摆自己一番心意的谱。
许昭昭可不打算再惯着她,但也不会故意戳破。
“祖母,母亲,都是昭昭的不是,您二位可别气了,身子要紧。至于表姐刚刚言语有失,倒也不算是什么大错。您二位就看在我的面子上,莫要与她为难了。”
这话真是说到老夫人心坎里头去了,一个是亲孙女,一个是外孙女,这手心手背都是肉呀!
但是孙茜心中却不悦,因为刚刚一番话,就是坐实了她在针对许昭昭,若是被舅舅知道了,定不饶她!
许昭昭又哄了几句,王若兰总算是不再绷着脸了。
孙茜还跪在地上,哪怕是有人求情,她也不敢主动站起来。
“母亲,表姐知错了。您就饶了她这一回吧,说起来也都是芍药的错,若非是她一直在屋里头咳嗽,也不会惹来这番误会。”
孙茜面色一僵,直觉要糟!
王若兰果然眯起眼睛:“芍药昨晚是在何处歇息的?”
“母亲这话倒问得奇了,芍药自然是回她自己屋里睡的,都知道她误食了东西,丁香也不敢让她近前伺候,早早便打发她回去了。”
许昭昭说这话时还是一脸天真,仿若未曾察觉到任何不妥。
王若兰的表情瞬间冷下来:“茜儿,你说是你亲耳听到了咳嗽声?”
“前些日子,我还听父亲提及已经安排好让二哥去军中历练,所去之处便是冀州。谢将军和谢铮都在冀州驻守,若是此时退亲,二哥真到了军营里,岂非是要被谢家军针对?”
许昭昭一番话,成功地让婆媳二人同时变了脸。
“祖母、母亲容禀,先不说我这些日子的病是否与谢铮的八字有关,只说是真地有关,若我们就这般急匆匆地退亲,岂非是中了别人的奸计?两家定下亲事多年,为何就偏偏这个时候传出谢铮克亲的名声?这分明就是有人在恶意挑拨我们两家的关系呀!”
王若兰此时冷静下来,也明白女儿言之有理,毕竟现在关于谢铮克亲的事情正传得沸沸扬扬,此时他们许家上门退亲,的确是不妥。
王若兰小心地往婆母那里瞟一眼,轻声道:“昭昭说的没错,这门婚事暂时不能退。就算是谢铮真的克亲,咱们也不能挑在这个时候退婚,这于咱们昭昭的名声也不利,还是再等等。”
不一会儿,芍药和厨房的管事嬷嬷都过来了。
“禀几位主子,奴婢在那道补汤里的确是发现了两种于小姐不利的药材,只是具体对小姐有何影响,还得请大夫来验。”
王若兰脸色微沉:“那就叫人来验!”
“是。”
许老夫人眼神在屋里扫了一圈,随即吩咐身边的小丫头:“表小姐怎么不在?去请她过来。”
“是。”
王若兰收到女儿递过来的眼色,不曾犹豫,直接道:“等一下。这件事情应当与茜儿无关,十有八九是那院里的贱婢所为。阿满,你陪着一起走一趟,只怕是院里有人奴大欺主,茜儿年纪小,压不住。”
“是,夫人。”
许老夫人的眼神微闪两下,倒也不曾多言。
母女二人相视一眼,显然她们都想到一处去了。
孙茜是老夫人的嫡亲外孙女,这件事就算是孙茜亲自做的,有老夫人在,她们母女有天大的委屈也不可能真地将孙茜如何,既然如此,倒不如以退为进。
待到大夫验过之后,只说是这两味药材与小姐喝的药相克,若是用的多了,只怕会有损根本,从而导致小姐心衰之症。
这个后果,可是太严重了!
若是心衰,那必然是死路一条。
王若兰听罢,便开始哭诉:“这是哪里来的狼心狗肺的东西,竟然如此狠心,这是想要我们昭昭的命啊!”
老夫人脸色微僵,她能说儿媳妇是在含沙射影吗?
但是人家并没有指名道姓,甚至刚刚还主动帮孙茜说话,所以她能怎么办?
孙茜被请进屋后,便注意到气氛不对。
阿满冲着夫人的方向微微点头,许昭昭恰好看到这一幕,不由得松了口气。
“表姐,今日陪你一道送补汤过来的可是你身后的这个春柳?”
孙茜面色微惊,强自镇定道:“是呀,表妹怎么这样问?可是出什么事了?”
丁香红着眼眶道:“表小姐竟是不知道?我们小姐今日突然晕倒,且还伴有高热。您住的芙蓉院离的可不远,竟是一点儿动静都没听到?”
这话说的有意思了,连住得稍远一些老夫人都知道许昭昭病倒了,你这个整天与许昭昭姐妹情深的表姐却不知道?
这的确是说不过去啊!
孙茜被这话怼得有些懵,大脑一片空白,好一会儿才道:“我,我今日也是因为忙着炖补汤,所以身子有些乏累,回去后便睡着了,竟不知妹妹遭此大罪,都是姐姐的过错,还请妹妹原谅一二。”
孙茜向来都是一副小白花的模样,如今三两句话的功夫,人就委屈得红了眼眶,好像是被人怎么着了。
王若兰只觉得心累,又来了!
每每有什么事,这个外甥女就只知道装无辜扮可怜的,真以为别人都是瞎子傻子,什么也看不出来吗?
“来人,将春柳拖下去好好审一审。”
“是。”
孙茜心头一慌:“舅母,您这是何意?春柳是我自孙家带来的人,您有气冲我发便是,何苦为难一个下人?”
啧啧,瞧瞧人家这手段,半字不提补汤有问题,只三言两语间就把王若兰说成了一个苛待小辈,且心胸狭窄之人!
王若兰也不与她争辩,只是看向了老夫人:“依母亲之见呢?”
老夫人能说什么?
事情都到这一步了,若是不查清楚,那才要出事!
趁着如今儿子孙子都不在家中,还是要赶快解决了的好,若不然,且有得闹了。
“来人,拖下去审!”
“是。”
其实王若兰心中也有数,就算是这个春柳认下了所有的罪名,也不过就是给人顶罪的。
一个大丫环,何苦要来害侯府千金?
莫不是嫌命长了?
孙茜还要再说,床上的许昭昭强撑着半坐起来,颇为虚弱道:“表姐就是心太善了,若不然也不会纵得身边的下人不懂规矩还暗藏祸心!”
孙茜听着这话,只觉得有些恶心,总有一种对方在正话反说的感觉。
许昭昭叹口气,看向老夫人:“祖母,表姐也只是比我大几个月而已,定然是被底下的人诓骗了。我知表姐向来不喜那些个油盐酱醋之事的,今日的补汤定然也是她口述,着身边人去做的。只是没想到春柳竟生了歹心,这才险些害我性命。”
孙茜手指攥得那叫一个紧,许昭昭轻飘飘几句话,就等于是将春柳定了罪,同时也是告诉在场所有人,她孙茜不过是只是一个会嘴上说说的人,怎么可能会愿意为了别人而亲自洗手作羹汤?
更要命的是,孙茜总觉得她是在暗示这一切都是她在背后主使的,只是她怎么可能会知道?
这一瞬间,孙茜只觉得后背生寒,头皮发麻!
太恐怖了!
经此一事,王若兰对孙茜乃至对孙家都有了防备,甚至琢磨着是不是找个机会把人送回去了事。
该恶心的恶心了,许昭昭便不再强撑着,而是因体力不支而又睡过去了。
她不知道的是,她睡过去没多久,父亲和兄长们就都回府了。
等到许昭昭再次醒来,天色已经暗下来了。
“事情如何了?”
丁香面色不忿:“老夫人做主,处置了表小姐身边的春柳,夫人则是命人将芙蓉院的两位婢子各打了二十板子,然后撵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