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均赵霁华的女频言情小说《定安侯府的嫡长女全文陆均赵霁华》,由网络作家“素衣青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和太子还是早早地成婚了。听说是陛下和皇后定的日子。我其实在牢中就知道赵霁初的奇药原先的药方应当是真的,毕竟一个能做出能控制人何时病,何时好的药的人,怎么不能做出奇药呢?我还知道换药方的就是太子,不然他怎么能这么快就弄到真药解救百姓,不然怎么赵霁初见到他就不敢说话了。因着这个,成亲之初我还特别怕他,生怕他一个不高兴就悄悄把我给嘎了,不过他好像很稀罕我,自成亲起,他每日路线就变成了:我的院子—上朝—书房—我的院子。成功实现陛下和皇后对我们三年抱两,五年抱三的期望。不过每次我怀孕,他都特别紧张,尤其是每次生产完,他便拉着我的手,边哭边说:不生了,不生了。我好像知道什么是爱了,从前赵霁月爱我多是出于对我的尊敬和同情,而现在,他让我知道什么...
听说是陛下和皇后定的日子。
我其实在牢中就知道赵霁初的奇药原先的药方应当是真的,毕竟一个能做出能控制人何时病,何时好的药的人,怎么不能做出奇药呢?
我还知道换药方的就是太子,不然他怎么能这么快就弄到真药解救百姓,不然怎么赵霁初见到他就不敢说话了。
因着这个,成亲之初我还特别怕他,生怕他一个不高兴就悄悄把我给嘎了,不过他好像很稀罕我,自成亲起,他每日路线就变成了:我的院子—上朝—书房—我的院子。
成功实现陛下和皇后对我们三年抱两,五年抱三的期望。
不过每次我怀孕,他都特别紧张,尤其是每次生产完,他便拉着我的手,边哭边说:不生了,不生了。
我好像知道什么是爱了,从前赵霁月爱我多是出于对我的尊敬和同情,而现在,他让我知道什么是纯粹的爱,他让我不再淡漠,不再冷心冷情,他让我也可以像赵霁月那样满怀着爱意地活着。
太子番外孤是大周太子李瑄和,其实孤很久以前就见过赵家大小姐,那是在安国公府老夫人的寿宴上,老安国公曾是帝师,父皇让我代他向老夫人贺寿。
在宴席上,安国公府的孙辈们争相献礼,尤其是小姐们穿得那叫一个百花齐放,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百花宴呢!
不过,我知道她们此举是为了吸引我的注意,我就是在这时瞧见了她,她身着一袭绣有淡黄色花样的月白长裙,(不要问我为什么记得这么清楚,问就是眼睛有被洗到)她献的礼是一对玉如意,在她前面的小姐们不是手抄大金刚经就是大相国寺高僧开过光的佛珠手串。
玉如意?
俗气!
我才不会注意到你!
真正让我为之侧目的原因是那天的安国公府出了大事,我被人刺杀了!
对,本太子被人刺杀了。
在我向老夫人贺寿时,那正是寿宴的兴致最高处,一个角落的侍女突然手持利刃,向我袭来,但她太弱了,还没刺到我的衣袖,就被我的侍卫抓住了,不过还是引起了一阵骚动,我本想安抚一下大家,但目光所及之处皆是丫鬟婆子们护着夫人们,夫人们护着小姐们,唯独她,一个人站在角落,手里握着发簪,虽然看起来镇静,但她握着发簪的手却在抖着,而她的眼睛却看着一旁护着妹妹的母亲,眼神里满是落寞与失望,唉!
第二次见她,是在街上,那时母后刚开始为我选太子妃,日日拿着京中适龄女子的画像问我喜不喜欢,我实在是受不了了,便去宫外透透气,谁知刚到街上,我的侍卫便告诉我,我那不争气的五弟就在隔壁那条街上的满春楼的劳什子斗诗会当考官,他有几斤几两我还不知道?
当考官,他能正儿八经写出几首诗?
这群官宦子弟,一天天正事不做,阿谀奉承倒是有一套!
我当即就准备把五弟抓回去,结果马车行至街角时,前面发生了吵嚷,我让侍卫去看了,是几个官家小姐,听说还有我的表妹永安县主,我当即又决定调转车头回去,正当我要走时,吵嚷声却停了,我掀起车帘,只见一个身着淡粉色长裙的姑娘从人群中走出来,身后跟着一个比她矮一点,身着淡黄色衣裙的姑娘,应当是她妹妹,不停地跟她说着什么,那姑娘听着妹妹说着,脸上表情始终淡淡的,我认出她是安国公府那日的玉如意姑娘,我原以为那日她是故作姿态,没想到她平日里也是一副漠然的样子,似是无论什么事都与她无关,回禀的侍卫说是永安县主与一个官家小姐买首饰时起了争执,那官家小姐不想与她争吵,便扔下首饰走了,永安县主便生气了,追着那小姐出去,直接在门口拦了便吵了起了,这路本就因商贩摆摊窄了许多,她们俩一吵便挡了路,而路过的赵家小姐想过去,三言两语便化解了她们俩的争吵,赵家小姐?
我让侍卫稍稍打听了下,才知道,原来她就是赵家小姐,叫赵霁华。
赵霁华,好名字!
低头听着侍卫的汇报,我心下念着她的名字,一抬头,便看见不远处的姑娘正对着妹妹柔柔地笑着,原来她会笑,还这样好看。
此后,每当我拿着母后送来的画像,我的眼前却不自觉地浮现起那粉衣姑娘柔柔地笑容。
嗯?
我不对劲!
母后见我对女子画像总是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便让我去表妹永安县主办的赏梅宴,我原是不去的,但听母后说京中名门贵族的闺中女子都会去,不知她会不会去?
我这样想着,竟鬼使神差地去了,我还真见到她了,我刚想上前同她说句话,转念一想,我这样贸然前去搭话,她会不会觉得我轻浮,我刚转身,就听见我那表妹叫我,我便加快了脚步,只听见身后一声“啊”的一声,我回头一看,我那表妹正经过湖边继续向我跑来,刚刚站在湖边的姑娘却不见了踪影——她竟将那姑娘推下了水!
事后我才得知那落水的姑娘也是赵霁华的妹妹,似乎叫赵霁初,看她上次的样子,应当是很喜欢她的妹妹们,这次落水也有我的责任,为了在她面前将功补过,所以,在后面的大长公主寿宴上,我特地赞扬了她那妹妹,不过她的样子虽然依旧淡淡的,但总觉得哪里不对,好像不高兴了,是我看错了?
在流芳阁我才知道她果然不喜欢她那二妹妹,原来我没看错。
老天爷真是个明白人,我在普化寺见友人时,见到了她的二妹妹,我以为她也来了,便跟了过去,没想到她没来,却听见她那二妹妹想做什么圣女,想嫁给我,真是痴心妄想!
我便让人盯着那蠢货,想着总有一天能用那蠢货见到她,果然,她跟着那蠢货来了,我变将她二妹妹的谋划告诉了她,她居然没反应!
只让我秉公处置。
这么不在意我,哼!
我生气了!
但还是让人盯着定安侯府,担心那蠢货对她不利,我没想到,那蠢货竟然想毁了她,这事却也让我表明了心迹,她答应嫁给我,母后听说我有喜欢的姑娘,正巧又是她给的画像中的一个,她只当是她成功了,便立马让父皇下了圣旨,生怕我反悔,第二天圣旨一下,这下该那蠢货动手了,那蠢货的药方竟然有用,不过,伤害了她的人,我怎么可能放过?
我让人改了药方,有了副作用,却不危及性命。
看着那蠢货在牢里的凄惨模样,我心中暗爽,这才算是报了仇嘛!
后来我告诉母后,她的母亲病重了,母后便忙不迭地提前了婚期,她本就应当早早地嫁给我,那个家有什么好呆的!
我们成婚之后,我才发现她并没有我想象中那么淡然沉静,不过是定安侯府给她套上的枷锁罢了。
此后,我便在心中暗暗发誓,定要让她成为最幸福的女子!
虽然但是,为什么没有人告诉我生孩子这么痛?
她都疼得叫了几个时辰了!
我叫赵霁华,定安侯府的嫡长女,是最大的,却也是最不被疼爱的。
听母亲身边的嬷嬷说,母亲生我时难产,她生下我后,她用尽了方子调理身体,却也只生下了妹妹赵霁月,之后再无所出。
她觉得是我伤了她的身子,所以对我便自妹妹出生后愈加不喜。
其实我之前还不是最不被疼爱的,父亲向来重视嫡庶血统,对我虽严苛,但也有些许的慈爱。
可是,父亲近几个月却变了,不但不怎么疼爱我了,并且容安大长公主的寿宴竟然让母亲带着我那庶妹与我们同去。
忘了说,原本我庶妹赵霁初才是府里最不受宠的,可自去岁末,她随我出府参加永安县主举办的赏梅宴时落水后,她就像换了个人,从前她是真心实意的安分守己,而现在,虽然她在众人面前藏的很好,但我知道她不是从前的她,就像她换了个芯子。
当然,我可不是因为了解她才发觉的,我可没那闲工夫。
只因赏梅宴前,赵霁月在她那藏了几本《京都风物图鉴》,通俗一点说就是美男图鉴,母亲虽宠她,却也管的严,她起初是将书藏在我那,可不知怎么母亲知道了,便严令禁止我替她藏书,顺带着也不许我看,说起来,这还算是母亲第一次管我。
于是,赵霁月便想到了赵霁初,因为母亲厌恶生了儿子的夏姨娘,便从未踏足过她们的院子,可她自己又担心母亲知道,不敢去拿,就央求了我去,我到她院子时,赵霁初正拉着她的侍女采桔问东问西,我正疑惑,便听见她说:“你们这真是落后,唉,我怎么就穿到她身上了呢?
对了,你不许把我失忆的事说出去!”
失忆?
真是可笑,我虽不知“穿”是什么意思,可我又不是没看过神鬼之类的书,反正不就是鬼魂附身了呗?
想到此,我便转身离开了,虽与我无关,但我可不想和妖怪接触。
“大小姐怎么走了,不是要替三小姐那书吗?”
,我的侍女采梨问道。
“下次再拿,记住不许将二小姐失忆的事说出去。”
,我沉声道,我倒想看看是哪路鬼魂附在了赵霁初身上,也好给我这无趣的日子添些彩。
可是,我似乎想错了,这彩似乎添在了她自己身上,自那鬼魂附在赵霁初身上后,一切都变了。
先是她不知用了什么方法,竟让夏姨娘重获了父亲的宠爱,引得父亲连宿了月余,连带着她们院里的月例都多了许多。
接着她又在无意中进了父亲的书房,不知与父亲说了什么 ,竟在书房待了一下午,用晚膳时父亲还不停的夸她有知书达礼,文采斐然,让我们多学学她。
后来父亲竟让母亲带她与我们一同去容安大长公主的寿宴。
可真是厉害啊!
赵霁初啊赵霁初!
原来你自醒来那时起,便打着这个算盘啊!
可惜了!
这算盘响的我和太子在禅房外都听见了。
你还是自求多福吧!
她如何原本自是与我无关,可在她当太子妃前面,还有那个寒门举子这块大石头,倘若她不嫁,那会是谁呢?
我还是得好好盯着她啊!
又过了一个月。
父亲听闻赵霁初这几个月足不出户,日日待在院子里反省。
便让那寒门举子进府,与赵霁初相见。
在听说她和那举子相处得还不错,那举子还邀请她去后天满月楼举办的赏诗会时,我便知道她定要做些什么了。
果然,父亲很满意赵霁初的态度,便同意她去,但是,要我一同前去。
虽然我在去满月楼的前一天,包括去满月楼的路上,我设想了无数种赵霁初害我的法子,但在听到“姐姐,我觉着那举子与你才更般配,待我成了太子妃定不会亏待姐姐的。”
我就知道,果然,只有千年做贼的,没有千年防贼的,纸上学来终觉浅,我若回去,定要把那些话本子一把火烧了!
恍惚中,我好像又看见那个身着白色长袍的少年郎,我好像不讨厌白色了。
“明明吃了药,为何还不醒?”
,我睁眼时便看见,那男子背对着我,他身前跪着个老者,一旁不远处坐着一个俊俏的少年郎。
“皇兄快看!
皇嫂醒了!”
那男子转过身,“太子殿下?”
,我哑着嗓子问道,“我这是死了吗?”
“赵霁华!”
,太子坐在床边,看着我的,厉声道,“我问你!
你平日对我时的聪明劲儿哪去了?
我看你是蠢到家了!”
“我怎么知道那迷药会在那西域舞姬身上?”
没错!
我千算万算,却没算到赵霁初竟把迷药放在那西域舞姬身上。
其实我挺谨慎的,自进入满月楼后既不吃东西,也不喝水,可就在我上楼时,我被撞了一下,快要摔倒时,一旁的西域舞姬扶住了我。
接着,我便晕倒了,晕倒前还听到了赵霁初的留言。
“哎呀!
皇兄别生气了,这样的招数换了谁都招架不住的!
你说是吧,皇嫂?”
,那少年郎跳出来说道。
“嗯嗯嗯,”我急忙点头道,一想不对,“不是不是,殿下,我不是——”一旁的太子见我急得要起来,一把按住我,打断我道:“你知不知道,今日若不是我,你同那举子恐怕真就随了你那妹妹的愿了!”
“今日之事,多谢太子殿下,来日定当为殿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我感动地说道。
“皇嫂这么说就见外了!
若是真想感谢皇兄的话,当他的太子妃就行了!
反正皇兄心悦于你。”
“行了,你们都出去。”
“对于你那庶妹,”太子将他们赶出去后,转过来,说道,“你是如何想的?”
“我一早便知她会想办法毁掉婚约,可没想到是用我来。”
我坐起来缓缓道。
“她现在应当带着人在那屋里找你和那举子。”
太子起身弯下腰为我掖了掖被子,低声道,“若是你想报复她,最好的办法就是抢走她梦寐以求的东西,如何?”
“可若是这样,殿下能得到什么好处呢?”
“你,”,他顿了顿,与我对视道,“正如五弟说的,我心悦于你。”
听到他说的话,我愣住了。
“你别怕,我只是提议,你若不答应,我也不会对你做什么。”
“好,”,良久,我出声道,“殿下,我想报复她。”
回府的第二日,赐婚的圣旨便到了。
这年头,皇上的效率都这么高的吗?
看着金黄的圣旨,我不禁想到。
接完旨,我便被叫到了祠堂。
“华儿啊!
你真不愧是父亲的好女儿”,坐在主位的父亲看着手中的圣旨,满眼赞许道。
“你,你,”,母亲看着父亲的模样,欲言又止道,“既然如此,你便好自为之罢。”
回了院子,赵霁月兴奋地跟我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她赵霁初不是想当太子妃吗?
这下好了,她的白日梦可做不成了!
想想都痛快!”
“赵霁华!
你给我滚出来!”
,赵霁初从府外一回来便得知我被赐婚于太子殿下,就气冲冲地赶来道。
我一把按住了赵霁月,让她好好待在屋里,我可不想让她看见我发怒的样子,毕竟,我可是她的榜样。
我慢悠悠地走出去,看着赵霁初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赵霁华,你真敢出来!”
“赵霁初,今日我高兴,那我就尽尽做姐姐的责任,教教你规矩罢,来人!
掌嘴!”
“你敢!”
,不等她说完,我让嬷嬷堵了她的嘴,只余“啪!
啪!
啪!”
的掌嘴声。
我让人搬了把椅子,坐在那,眯着眼睛听这堪称动听的声音。
“怎么停了?
嬷嬷可是累了?”
,我睁开眼看停手的嬷嬷,关切地问道。
“大小姐,这,该打多少下?”
,嬷嬷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赵霁初,迟疑地问道。
“瞧瞧她的眼神,在瞪我,那就打到她不敢如此瞪着我罢!
对了,换个嬷嬷继续。”
又打了一会儿,赵霁初便晕了过去。
一旁的采桔跪下,一边磕头,一边哭着说道:“大小姐,二小姐知道错了,求求你,饶了她吧!”
“哎呀!
瞧我这记性!
怎么把你给忘了呢?
昨天的满月楼,你也有份儿吧!
那便一起挨打罢!
采梨,你来!”
,我记得昨天是她把我的采梨支走的。
采桔一听我的话,便吓得脸色苍白,不再言语。
我让人用冷水把赵霁初泼醒,让这俩主仆一块儿挨打,心中不禁冷笑道:说起来,若不是你们,我也不会答应嫁给太子。
打了一会儿,我实在看得无聊了,就让人把这俩抬了回去,还让人找了最好的医士医治,如果一下就弄死了,那多无聊啊!
待我看到靖远侯府的请帖上赫然写着的赵霁初的名字时,哈,有好戏看了!
离赏花会还有些日子,母亲便带我们去流芳阁挑几匹料子,好做成衣裙在赏花会时穿,毕竟,我和赵霁初也到该相看人家的年纪了。
“近些日子,因着上祝节将至,不少僧人将进宫为宫中的贵人们祈福,你们出门后莫要乱跑,冲撞了法师。”
出门前,母亲对我们叮嘱道。
到了流芳阁,母亲便同先前约好的刘夫人喝茶,让我们自行挑选。
“月颜见过长姐,二姐姐。”
,刘月颜是赵霁月的手帕交,便同她一道唤我,“长姐,我能同霁月去那边看看吗?”
“去吧,那姐姐,我去那边看看。”
,说完,赵霁初便朝着与赵霁月她们相反的反向去了。
那好像是永安县主她们的方向。
果然,不一会儿那边就传出来争吵声。
“县主,我当是什么东西,也敢和本小姐抢衣服,哦,原来是定安侯府的庶女啊!”
“李小姐府上好像只是个太常寺卿,怪不得说话如此具有市井气!”
真是精彩,眼见着她们越吵越凶了,我依旧站在原处翻看着不同的料子,正当我准备去看看时,母亲正从我身边走过,还不忘瞪我一眼。
我一看,便收住了脚,原想抬眼看看别处,却不曾想太子竟在二楼栏杆处,我与他对视了一眼,福了福身,便匆匆低头去追母亲。
最后母亲三言两语便化解了她们的争吵。
回府后,不等我回院子喝口水,便被母亲身边的嬷嬷叫去了主院。
“跪下!
今日你为何不管束好你二妹妹!
又为何不去阻止她与永安县主的争吵!
你可知错!”
母亲坐在主位厉声呵斥道。
“女儿知错,但,”,我跪在地上,平声道,“女儿不知让二妹妹自己去选衣裙是否该管束,女儿也不知如何化解她们间的争吵。”
“你这是在怪我不教你?
你不但不顾候府颜面,还竟敢顶撞于我!
那我就好好教教你,来人!
将她拉出去,打十板!”
母亲指着我厉声道,说罢,又指着一旁的赵霁初,“至于你,是时候该相看人家了,将她带回自己的院子,禁足一月。”
这不就意味着不能去赏花会了吗?
即将定亲了吗?
赵霁初连忙求饶道,“母亲!
我错了,我错了,父亲不会同意的!”
,还没说完便被拖走了,从我面前拖走的。
她说对了,父亲回来知道后,起初的确不同意,但不知母亲同他说了什么,我在外面挨打也听不见,可我第三天醒来时,便听赵霁月说父亲想把赵霁初许配给他的学生,一个寒门举子。
母亲不愧是母亲,不过这也不难理解,母亲的娘家是安国公府,她自然把父亲想将赵霁初送给太子的心思揣摩的一清二楚,所以想说服父亲自然不是难事。
因着我的伤还没好,赵霁月因为那天在马车上睡着了没能及时救我而内疚,自告奋勇来照顾我,而赵霁初还在禁足,所以后来的赏花会我们都没去成。
不过,自从赵霁初得知自己即将嫁于一个寒门举子起,她已经快两个月没动静了,她应该没有这么安分守己吧!
事实证明,我想对了。
我让人去赵霁初院子打探了一番,果然——她这两个月天天一个人偷溜出去,不知道去哪。
正好我的伤也好得差不多,是时候活动活动了。
其实若放在两个月前,她做了什么自是与我无关,但谁让她是我挨打的罪魁祸首呢?
“小姐,我们这样会挨罚的。”
,采梨在我跟踪赵霁初时,小心地说道。
“别说话,我才挨过罚,你觉着我会怕?”
普化寺。
这赵霁初竟来了这!
真有意思!
“你去打听打听赵霁初平日里来这儿都做了些什么,放聪明点,别太刻意。
我跟着她就行。”
我跟着赵霁初一直走到了普化寺后院的一间禅房,她进去了,我躲在窗下。
“女施主又来了,”听着是个老者的声音。
“方丈,我上次说的,您可考虑清楚了?”
“这,方丈,眼见着这大相国寺一日比一日的繁盛,想当初,普化寺才是大周第一寺,方丈要知道时间可是不等人的。”
我正歪头想着赵霁初说的是什么意思时,突然,我看见我身后有道黑影。
我身子一愣,颤颤巍巍地抬起头,就看见——逆光中,身着白色长袍的男子,嘴角还噙着笑。
我反应过来,转头看了一眼禅房,当即拉着他往拐角处走。
“见过太子殿下,臣女失礼,望殿下恕罪。”
“不知赵小姐在此处做什么?
不过,说起来孤还应当向赵小姐道谢,臣女不明白殿下的意思。”
,我低头说道。
“赵小姐是真不知道?
那孤便说得再明白些,大长公主府,供孤休息的卧房。”
,太子走近了一步,垂眸看着我,冷声道,“为什么?”
“我,”我抬头对上他的双眸,不自觉退了一步,没想到脚下踩空了,太子一把拉住我的手腕,将我拉了回来。
与此同时,禅房中的赵霁月似乎有了动静。
没等我反应过来,太子便拉着我的袖子,将我带进了另一间禅房,门口还有两个护卫守着。
“抱歉,赵小姐,是我唐突了,实在是因为刚才情况紧急,”,进门后,他放开了我的袖子,双手不自然地握紧,紧张道。
“但你莫要害怕,这间禅房靠近寺院后门,常有沙弥和香客经过,我若要做什么,你大可大喊一声,会有人听见的。”
“臣女自是相信太子殿下,不过殿下也注意到那间禅房了?”
,看着他紧张的样子,我微笑道。
“嗯,里面有你二妹,”,他顿了顿,继续道,“她似乎在和方丈做交易。”
“什么交易?
殿下不必顾及臣女。”
“她说她能做出救治民间瘟疫的药,她让普化寺方丈为她造势,助她成为圣女,再借民望嫁给我,而她,则在成为太子妃后,助普化寺成为大周第一大寺。”
他说完便静静地看着我,我实在是被看得心慌,便跪下,平声道:“殿下若想抓她,还请殿下立即动手,但,定安侯府众人对此事毫不知情,还望殿下手下留情。”
良久,他才收回盯着我的视线,转过身,冷声道,“孤知道,你走罢。”
到大长公主府时,赵霁初穿的是我放在马车上备用的那套淡蓝色襦裙,虽不惊艳,倒也挑不出错,我很满意。
“那是便是你那胆小如鼠的庶妹?
看着不像啊!”
身旁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赵霁初正与几个公子说笑,还时不时地瞟我一眼,眼神尽显得意。
我仰头看着一旁嘴角上扬的明媚少年郎,生怕被他的明媚灼红了眼,转头淡声道:“赵霁月还在马车上吃糕点,采梨和采苹都在那,我在这等她。”
“我就知道,多谢长姐,我在此处等她罢。”
,他听到我的话后,宠溺地说道。
没错,他就是赵霁月的青梅竹马,镇国公府嫡次子,陆均。
他喜欢赵霁月,也就和她一样唤我“长姐”。
因为母亲和镇国公夫人是手帕交,所以母亲常带赵霁月去镇国公府玩,他俩自襁褓便相识了,而我第一次见陆均时,他已经知道给赵霁月带她喜欢的糕点了。
我点了点头,想着离寿宴开始还有一会儿,便独自想去安静的亭子坐坐。
谁知这公主府也太大了,我还没找到亭子,便迷路了。
我本想停在此处等过路的侍女,可正巧有个侍女从前面拐弯处经过,我没来得及开口询问,就只好追了过去,却听见,“东西拿到了,没人看到吧?”
,是妇人的声音。
“母亲,太子殿下今天会来吗?
这东西管用吗?”
,是少女的声音,好像有些熟悉。
“放心,大长公主可是太子殿下的姑祖母,今日他定然会来的,这是专为太子殿下休息准备的房间,等过了今日,你便能入主东宫了。”
那妇人低声道。
我听到此,便知道她们要做什么了,心下暗叫不好,该死!
怎么让我听见了这等事!
便悄悄快速地跑了,还以为看到了人影差点摔了一跤!
没想到,我一害怕,竟然找到路了,果然,人的潜力是需要激发的。
当然,我也不想通过这种方法激发。
“阿姐,你刚刚去哪了?
怎地出汗了?”
,赵霁月看见我匆匆赶回,便问道。
“原想找个亭子坐坐,没想到迷路了,花了许多时间找路。”
,我解释道,我不想让她知道那种腌臜事,便省略了。
“大长公主到,太子殿下到。”
众人纷纷行礼,礼毕,我看着太子殿下总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可能都怪赵霁月的《京城风物图鉴》,搞得我看见美男子都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应该是这样。
不过,也不怪那对母女觊觎太子妃的位子,毕竟面对太子殿下那样丰神俊朗的少年郎,试问谁不想做些什么呢?
我看着太子殿下出了神,却没想到他看了过来,吓得我赶紧低头,我想不会是我的眼神太过炽热了吧!
接下来,便是大长公主,太子依次讲话,然后便是各家小姐祝寿献礼。
“永安见过大长公主殿下,太子殿下,永安的寿礼是产自南屿的红珊瑚,祝外祖母福寿绵泽。”
,永安县主道。
我一听这声音,猛然抬起头,是她?
“好,好,永安有心了。”
大长公主慈爱道。
“原来永安托她兄长差人快马送来这红珊瑚竟是为母亲贺寿,母亲,永安连我也瞒着。”
,永安县主的母亲,清珠郡主嗔怪道。
果然是她们,我去年参加赏梅宴时曾听过她们的声音,原来她们就是那对密谋的母女,怪不得我熟悉这声音。
不过,太子是在看我吗?
我看向大长公主座下方的清珠郡主母女时,看到太子的目光似乎往我这边移了,也有可能是太远了,我没看清。
献礼结束后,我让赵霁月看着点赵霁初后,便找了个借口出去透透气,没想到刚拐了个弯,便撞到了太子殿下。
我扑通一声便跪下,说道:“殿下恕罪,臣女不是有意的。”
“无妨,起来吧!”
,太子柔声道。
“多谢殿下宽恕,”我说着便起来了。
“你是定安侯府嫡女,叫赵霁华,对吧?
你绣的万花图很不错,你很喜欢花吗?”
,太子微笑道。
“是,多谢殿下夸奖,喜欢。”
,我淡声答道,心下却忍不住腹诽:那万花图当然好了,我自学女工起便开始绣了,到赴宴前几天才绣好,当初选它不过是消磨时间罢了,没想到把我的时间都磨没了!
不过太子人好像还不错,还是提醒一下他吧。
“殿下是要去休息了吗?”
,我小心地问道。
“怎么了?”
太子垂眸问道。
“没什么,就是那里容易迷路,殿下还是多带些人一同前往罢。
臣女告退。”
,我轻声道。
我只能说到这,若真出了事,殿下莫怪我。
说完我换了个地方歇了会儿,便回去了,“阿姐,你猜刚刚发生了什么?”
赵霁月见我回来,急忙低声说道。
“发生了什么?
赵霁初人呢?”
我看着赵霁月兴奋的小脸问道。
“就在刚刚,梁家小姐表演完舞后,赵霁初竟然也向大长公主献上才艺,她先是吟诵了首‘琉璃未有染纤尘,笑口开时若暖春’将大长公主殿下哄得开心得不行,然后又说也要献舞,刚刚换衣服去了。”
赵霁月一边说着,一边撇了撇嘴。
果然,我是管不住她的。
我笑道:“我记得原来你同她没什么矛盾呀,怎的如今这么看不惯她了?”
“阿姐,你日日窝在你的院中,当然不知道她都干了什么好事!
她自从得了父亲的喜爱不知抢了我多少东西,我一与她争执,她便哭着跑到父亲跟前说要把东西还给我,每次我都要挨骂。”
,赵霁月小声气愤道。
“好了,日后若她要什么你给她就是了,你要知道登得越高,摔得越重,”我小声安慰她道,“快看,她来了。”
看到她身上的舞衣,我心下一沉,不愧是她,竟然又把那身白穿了回去,寿宴穿丧服,这蠢货真是蠢得清新脱俗,还敢自比月光!
果然,“哟!
赵家小姐准备的是什么舞,竟需穿白衣,这可是大不敬!”
那被驳了面子的梁家小姐第一个出声讽刺道。
“大胆赵霁初!
大长公主寿宴你一袭白衣献舞,意欲何为?”
,刚才被夺了风头的永安县主出声呵斥道。
瞧,这是第二个!
“回大长公主,民女这身衣裙是虽是白色,但却如月光一般的洁白,而在民女心中,大长公主的慈爱便如月光一般洒向在座的众人,民女感念大长公主的慈爱,便穿了这白色衣裙,也想表现在接下来的舞中。”
赵霁初缓缓道。
这都能圆回去,真牛!
在下佩服!
小看了她,草率了!
只是她并未直接回答永安县主,转而回了大长公主。
很好,她直接得罪了永安县主,间接得罪了半个贵女圈的人。
真好,连带着我和赵霁月也倒霉!
在她舞毕,大长公主夸完便询问太子意见,太子温声道:“赵二小姐果然是蕙质兰心,不但先前的诗作得不错,舞也跳得不错。”
这下好了,整个贵女圈的人估计都被直接得罪了,真好,又连带着我和赵霁月!
因为据说太子不常夸人,就连他表妹永安县主也没被夸,虽然但是我已经听到了两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