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小说 其他类型 重生异能狂妃,禁欲王爷宠翻天全文顾浅依顾天裔
重生异能狂妃,禁欲王爷宠翻天全文顾浅依顾天裔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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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哥

    男女主角分别是顾浅依顾天裔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异能狂妃,禁欲王爷宠翻天全文顾浅依顾天裔》,由网络作家“胡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见此,顾浅依暗暗翻了个白眼,对他所说的话是一句也不信,面上却带上了一副羞涩之意,“可是......你我不过见面两次,就这样匆匆提亲,未免也过于仓促了。”慕容瑄却轻笑了下,语气暧昧的道:““见了两次很少么?须知民间不知道有多少男女,到了洞房苑烛之夜才是第一次见面。何况小姐与我虽然只见了两次,但是第一次便就......”“哎呀,好了好了!”顾浅依急忙打住,只觉得双颊隐隐发烫。这次,是这真的有些害羞了。自己内心是个现代人,虽然发生了那种事,但是心中并没有往婚姻的方面去想。但是现在可是古代,坊间已经有了那样的传闻,只怕如果慕容瑄不向自己提亲,自己可能一辈子真的嫁不出去了。如此想来,心中倒多了一丝丝感动。慕容瑄见此微微垂眸,问道:“怎么?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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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此,顾浅依暗暗翻了个白眼,对他所说的话是一句也不信,面上却带上了一副羞涩之意,
“可是......你我不过见面两次,就这样匆匆提亲,未免也过于仓促了。”
慕容瑄却轻笑了下,语气暧昧的道:“
“见了两次很少么?须知民间不知道有多少男女,到了洞房苑烛之夜才是第一次见面。何况小姐与我虽然只见了两次,但是第一次便就......”
“哎呀,好了好了!”
顾浅依急忙打住,只觉得双颊隐隐发烫。
这次,是这真的有些害羞了。
自己内心是个现代人,虽然发生了那种事,但是心中并没有往婚姻的方面去想。
但是现在可是古代,坊间已经有了那样的传闻,只怕如果慕容瑄不向自己提亲,自己可能一辈子真的嫁不出去了。
如此想来,心中倒多了一丝丝感动。
慕容瑄见此微微垂眸,问道:“怎么?难道小姐不喜本王?”
“啊?”
顾浅依顿时张口结舌,下意识抬起眼帘看向眼前的男子。
玄衣玉带,饰以修竹,下摆和领口具是金丝镶嵌,华贵中透着清雅冷傲。
脖颈面颊明朗的线条,像是被精心雕刻一般,薄薄的嘴唇中透着隐隐笑意,鼻梁高挺。纤长浓密的睫毛下面,双眸像深潭一般幽邃神秘。
仿佛是要将望进去的人锁紧那幽潭之底。
好一个俊朗美男。
单凭这一张脸要是放在现代,不是流量小生也定是坐拥千万粉丝的网红了。
顾浅依一时出神,不知不觉露出了痴痴的笑客。慕容轩见到她这个样子,再也绷不住表情,一把捏住了顾浅依的鼻子:“你在想什么?”
顾浅依瞬间回过神来,下意识擦了擦自己的嘴角:
“那个......没什么没什么。”
“小姐还没有回答本王的问题。”
“啊?”
慕容瑄见她继续充傻装愣,一把揽过顾浅依细细的腰肢,强行使她靠到自己身前。
慕容瑄压低了嗓音一字一顿:“你......喜不喜欢本王?”
“额......”
顾浅依挣不脱这个怀抱,只得尽量将头往下埋,心里却是又尴尬又无奈。
这齐王也太自恋了吧?!
虽然你长得看,但也不带这么玩的,光天化日之下逼问一个未婚女子喜不喜欢自己?
“你提亲都说了,我这老父亲也答应了,我敢说不喜欢吗?还有别的路吗?喜欢......”
区区两个字,她的声音已经细若蚊蝇了。
慕容瑄终于放开了手臂,满脸的得意和满足。
“好的明天见。”
说完大踏步向院外走去。
看着慕容瑄的身影消失在院子门外,顾浅依终于松了一口气。
这游戏可能并不如自己想的那么简单,明明王子有六位,自己要扶持一位明君登基才算通关。
可是自己还没来得及挨个探探所有王子的品行就这样稀里糊涂的嫁了,那要是嫁错了人,游戏难度不是更大了?
小叮叮......顾浅依在脑海里喊。
小叮叮:“到!”
“你说......我要是选错了人可怎么办......”
“抱歉哦,主人提的问题超出了小叮的解答范围哦~”
“哎......”
顾浅依叹了一口气,不过脑中灵光一闪:“对了!这游戏可以离婚的吧?”
“时代背景需要,游戏里不存在离婚,不过可以由男方写下休书结束婚姻关系。另外,也可以丧偶。”
“额......最好还是不要走到那一步吧......”
顾浅依满头黑线。
心里暗自盘算有德无才还好,自己可以出谋划策,最多帮他识人用人。
无德无才嘛......那可真要想办法离婚或丧偶了。
最可怕的便是有才无德......自己会不会玩心术玩不过啊......
老天爷啊......求你保佑我,让我的这个未婚夫有才有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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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宇,修仪宫,皇后寝宫。
“参见齐王殿下。”
几位侍女看到来人,躬身下拜。
慕容瑄挥了挥手示意侍女们起身,看向其中一位面熟的侍女。
“皇后娘娘近来身体如何?”
被问起的侍女名叫瑞灵,是皇后身边贴身的大丫鬟。
此时被慕容瑄一问,立马露出满脸痛惜。
“回王爷,娘娘近来身体还是老样子。宫里宫外的太医都问过了,只说过于虚弱,却找不到病因。每日只得吃些滋补益气的汤药养着。殿下,您快想想办法呀。”
慕容瑄无言地叹了口气,这样的回答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半年以来皇后的身体每况愈下,却怎么都找不到病因。众人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可什么方法都试过了,都是于事无补。
这其中最揪心的莫过于皇后的生子,齐王慕容瑄了。
“儿子给母后请安。”
慕容瑄进得门去,俯身跪了下来。
此时皇后坐在窗前一张书案边,手里翻着一本不知什书。
见到齐王来了脸上不禁露出喜色。
“我儿来了,快快到母后这边。”
宫女连忙又搬来一张凳子,慕容瑄就着皇后腿边坐下。
一如小时候一样,柔和的夕阳照在皇后雍容慈祥的脸上,虽然笼罩上一层金黄,但是仍掩饰不住她虚弱的病态。
慕容瑄只觉得鼻子一酸。皇后温柔的抚摸着慕容瑄泼墨似的长发。
“身体越不中用,心里越发想念皇儿。儿子大了却越发有自己的事。唉......我想我是老了。”
皇后声音舒缓低沉,姿态竟然显得老态龙钟,可是众人皆知,这位皇后却不满五十,明明不该如此衰老。
“母后,儿子还是觉得您这病得过于蹊跷。怎么好端端的,就生这劳什子病,而且怎么都治不好呢?”
“蹊跷是蹊跷,可是又有什么用呢?就算是有人顾意加害,却怎么都抓不住他的把柄,就算是有人故意投毒,却怎么都找不到毒之法......除了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一天天垮掉,还有什么办法呢?”
皇后说得平淡,话语中却凄凉无比。
慕容瑄紧紧地攥着拳头,手指节因为用力而变得发白,声音也忍不住哽咽了起来:“是儿子没用,没能保护好母亲。”
“唉….…生于这帝王之家,就免不了这种尔虞我诈。公子无罪,怀璧其罪。谁让我站在了这种人人向往的位置呢?”
“如果可以选择,我倒是渴望做一个普通的农家妇人,守着自己的夫君儿子慢慢老去。”
慕容瑄心如刀割,勉力调整了一下表情,硬生生强挤出一个笑容来。
“母亲,儿子今天来是有好消息来告诉您的。儿子已经找到了心仪之人,决定明天便正式上门提亲。”
皇后闻言双眼果然一亮。
“什么?我儿遇到喜欢的女子啦?是哪家的姑娘?”


明明已经做出了这样不知羞耻的事,却还要四处扭捏,制造借口,难道当自己是傻子吗?
现在顾婉容终于承认了自己的错处,还说出自己倾慕太子的心思,顾天裔又怎会不体谅年轻人的男欢女爱?
说到底也是自己的亲骨肉,做了天大的错事,只要勇于承认和承担,为人父母的,又有几个能真正做到不原谅的。
跪伏在地上的顾婉容也是想通了这个事实。
自己承认错误或许还有一线生机,要是真的还想强辩,那父亲可能真的要断绝和自己的父女关系。
她虽然一直被嫡姐打压,但是只要留在穆国公府,那也算是有一个靠山。
若真的和穆国公断了联系,那自己可真的一无所有了。
听到顾天裔不再怒火中烧,顾婉容像抓了一根救命稻草,继而更加虔诚得下拜认错。
“女儿心志不坚,枉读《女德》《女训》。此后女儿愿在祠堂思过百日,日日诵读《女德》家训。只望父亲收回成命,莫要赶女儿出门。”
说完,又嘤嘤呀呀得哭了起来。
“你......你真是太让为父失望了!”
穆国公顾天裔一声长叹,语气中早已没了当初的决绝。
“噢?原来容小姐倾慕皇兄久矣?周了半天原来竟是这样一件啼笑皆非的鸳鸯误。皇兄一表人才玉树临风倾慕者着实不胜凡几,不过容小姐也确实容貌出众。加之穆国公府门第显赫,也配得上我皇室家族,这明明是喜事一件啊。”
慕容瑄脸上热情洋溢,好像发自内心为自己的哥哥高兴,却丝毫没问顾婉容是嫡是庶。若是嫡出还好,若是庶出,可真谈不上什么配得上皇室家族了。
古人向来只有明媒正娶的妻子才算家主,真正的家中一员。
妻子所出的嫡系也是正式成员,而姬妾,只不过是男主人的私人物品,可以随意赠送甚至生杀予夺的。
庶出的子女同样地位卑微,不可与嫡系同列。若是男主人宠爱还好,若是不得宠,那生活可是要多悲凉有多悲凉。
要不然又怎么有那么多嫡庶之争和宫斗宅斗大戏呢?
​“皇弟休要胡说,皇兄心中只有浅依一人而已。”慕容恒黑着脸道。
顾浅依觉得自己终于可以再在板子上钉一根钉子了,一脸惊诧的问:“可是太子殿下既然与家妹有了男女之实,理所当然不是该负起应有的责任吗?”
“什么?皇兄竟然......”
闻言,慕容瑄顿时也是一脸难以置信。
顾浅依见此,不由得咂舌。
啧啧啧,奥斯卡是真的欠你一座小金人。
“你!”
见此,慕容恒怒斥一声,然而看着两人一时间却又无言以对,只得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太子府,书房。
“哗啦啦!”
一组汝窑贡瓶轰然坠地,霎时房间的地板上一片青白色的瓷器碎片,阳光下光华韶粼。“这个该死的慕容瑄!怎么干什么他都要插上一脚!真是气死本宫了!”
慕容恒砸完瓷瓶似乎并没有解气,一掌重重得拍在椅子扶手上。
“太子爷息怒,依奴婢看,齐王去得如此及时,此中必有蹊跷。”
房门边,一红衣女子身形曼妙,眼眸中却不似一般女子那样阴柔,反而有精光迸现。
​“确实,本宫也觉得奇怪。商谈水患用得着去那么早吗?”
“本宫是得知穆国公今天要去宗庙告罪才特地赶在了行礼之前,连早饭都没吃。还有那顾浅依,也蹊跷得紧。按说那糖栗子上泡了“千淫万靡散’,中毒之人除了与人交合是别无他解的,她又是怎么给自己解毒的呢?”
慕容恒闻言渐渐镇静下来。
“本宫当时......当时......未出房间,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不过后来她又及时出现,肯定是没有走远,一直那香雪居里。”
“既然如此,那就好办了。香雪居人口杂,如果顾浅依是在那里解的毒,不愁没目击者。”
闻言,慕容恒眯了下眼睛,吩咐道:“好!你立刻派人去查。”
女子拱手:“是。”
慕容恒终于舒了一口气,语气也变得温柔起来:“红云,多亏了你还一直留在本宫身边。如今本宫在朝中式微,各方力量望风使舵,身边连个贴心的谋士都没有,幸而,还有你。”
红衣女子闻言单膝跪地:
“殿下这是说的什么话?!奴婢是殿下买来的家奴,生是殿下的奴,死是殿下的鬼奴,怎会离去?”
慕容恒却是一笑,眼神中带着打量,“呵,本宫自然知道你的本事。你若想走,一纸卖身契又怎能拦住你的脚步?”
红云奴婢惶恐!
“其实......殿下可能并不知道奴婢是何幸运。奴婢父母死于灾荒,孤苦无依被人子抓了,几经转手,幸而到了殿下这里,才开始了不一样的生活。
若是没有殿下的恩典,奴婢还不知道在哪里当牛做马,哪里会有站着和主人说话的份?”
“你有才,堪当大用。”
慕容恒这才笑了下,语气肯定得说:“好了,去办事吧。”
“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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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国公府内,一老一少分宾主而立。
“每次讨教,小王总是获益匪浅。俗话说姜是老的辣,古人诚不欺我。”
慕容瑄诚心诚意得感叹。
“齐王心系百姓,乃我天宇国之福。能与年轻有志之士畅谈,老夫也倍感舒畅。”
领天裔倒也不客气,显然,上午一陈闹腾之后太子慕客恒被赶回了家,而慕容瑄却仍以商德水患为由留了下来,二人又是一番畅谈。
“水患......用得着每日上门讨教这么久么?无非因地制宜整改河道,疏导难民施粥放粮,打击水匪防患瘟疫......”
一个没好气的声音传来,二人闻言具是一转头,只见顾浅依施施然走来。
也许是昨日见过的原因,顾浅依一见这位腹黑的影帝王爷便也想挪揄几句,自然就没有了好口气。
​“爹爹,王爷。”顾浅依施了一礼:“女儿已经吩咐厨房准备饭食,特来恭请齐王爷留用午餐。”
顾浅依嘴上说着,心里却自有自己的小算盘。
齐王既然不走,那自己正好用这个机会观察一番,也好看看这位王爷到底品性如何,会不会是可以辅佐的明君。
​浅依,你刚才那番话从哪里学来的?”
顾天裔却对她方才的话上了心,好奇的问。

慕容瑄也颇为惊讶的赞叹道:“大小姐言简意赅,却直击关键,着实让人惊讶。”
顾浅依话音落下,才发现自己多嘴了。
这里可是古代,大家闺秀们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学的做的不是些诗词歌赋就是女红厨艺,哪有人能谈论这等话题。
好在她也不慌,语气淡然的道:“回爹爹,女儿闲时看过一些书。”
不等顾天裔发问,慕容瑄又道:
“人人皆知治理水患堵不如疏,却显有人想到治理水患带来的并发问题如匪患,如瘟疫。没想到大小姐一言既出竟然点了出来。那么关于防治瘟疫,大小姐有何高见?”
顾浅依闻言心里乐了起来。
若是问她别的,她可能还会因为对这个世界不够熟悉而不知从何说起。
但是防治大型传染病嘛......现代医院随随便便都不知比古代高出多少倍好嘛?
​好的,了解你就先从取得你的关注起。
接着,顾浅依便侃侃而谈。
从个人卫生到公众卫生,从增设基础设施到安全卫生知识普及,一通旁征博引。
一时间,顾天裔和慕容瑄眼神都变了。
末了,顾浅依饮下一杯茶,缓缓吐了口气:
“小女子不才,所知皆是书本得来,若有不当之处,还望爹爹和齐王爷斧正。”
慕容瑄此时却双目微眯,目光从高处俯视而来,看不出喜怒。
“有趣,真是个有趣的女子。你到底还藏着多少异于常人的能耐?”
顾天裔闻言看了他一眼,有些摸不着头脑。
他哪知道昨天,自己的女儿已经让这位齐王大开眼界了一次。
顾浅依却是一笑,问道:
“那么齐王认为,治理水患的首要之务为何呢?。听了这么半天,这下轮到我来考察你了吧?”
“本王确实也是小有心得。今日不早了,本王府里还有些琐事,就不留下用了。不过齐王府随时欢迎大小姐光临,进一步探讨。小青很期待服侍大小姐,告辞。”
慕容瑄却不接话,说完,直接转身离去,留下面面相觑的父女二人。
“小青?”
顾天裔疑惑的看了自己女儿一眼。
“额,那个......”
顾浅依顿时大窘:“难道......是齐王的婢女什么的?哈哈哈......这.......这齐王说话还真是古怪......不管他了,爹爹咱们吃饭吧!女儿肚子都饿了。”
顾浅依连忙打着哈哈,拉着顾天裔转移了话题。
齐王府。
一袭黑衣的男子单膝跪地。
“禀报主子,今日探子来报,香雪居有人打探穆国公府大小姐当日的行踪。属下已经查过了,是东宫的人。”
“他倒是行动挺快。”
慕容瑄冷哼一声:“速速与我传话穆国公府。说本王今日听闻大小姐高见,十分在意,希望大小姐能将心中所想整理成书,不日进一步探讨。”
男子应了一声,便飞身而去。
慕容恒,既然你这么着急着要把这一块璞玉径本王手里推,那本王就不客气了。
想起那个女子,慕容瑄的嘴角闪现出一抹笑容。
穆国公府。
顾浅依扔下毛笔伸了伸懒腰,浑身疲惫。
呼~总算写完了。
这个慕容萱也忒不解风情了,自己原本只想着吹吹牛,露一下风头,没想到他竟然真的要自己写出一部什么水患治理手册出来。
难不成还真想派自己去做什么治水震灾的工作不成?
不过要写便写,文案对于顾浅依来本也不算什么难事。
可是这提起笔来就是一个通宵,还真是劳心劳神。
“小姐,您醒了吗?阿离来伺候您洗漱了。”
一声娇俏的女声响起。
顾浅依揉着肩膀道:“进来吧。”
阿离进门,看到她满脸疲倦,不由得关心道:“小姐,您怎么?难道您成晚都没睡?”
顾浅依挥挥手:“不妨事。”
小婢女皱了皱眉头不再多言,只端过水盆开始伺候小姐梳洗起来,可是眼神却期期艾艾一副欲言又止。
顾浅依见此,轻笑了下,问道:“你今天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阿离点了下头,犹豫道:“奴婢.….…奴婢一大早听到了一些风言风语,不知当讲不当讲。”
​“话都说到这儿去了,当然当讲,说快说。”
顾浅依不甚在意的摆手道。
“今日里大街小巷茶楼小摊都在传闻一件事。说前天上午有人看到小姐,您和一位白衣男子进了香雪居的房间......”
看着顾浅依面上的笑意渐渐消失,阿离的声音越来越小。
其实坊间的传闻何止这些。
那摊子边的茶客简直化身酒馆的说书人,一副自己亲眼见了的样子。
什么媚眼如丝啊,什么双颊粉红啊,什么纤纤玉指搭上男子的脸呀,什么相视一笑推门而入啊......
后面还有些什么七七八八的声音从门里传来......
简直一本活色生香的淫秽话本。
小离在旁边偷听了几句,便觉得脸颊发烫,可是这些又怎敢拿来跟小姐复述。
顾浅依皱了下眉,语气淡然:“噢?竟有此事?那传闻可说了那男子是谁?”
“这个倒不曾说。”
阿离战战兢兢的偷眼看着自家小姐的反应。
心里确是奇怪,怎么小姐看起来好像并不是很生气的样子?
“小姐千万不要挂在心上,街头路人总是爱传一些风言风语,没几天就会忘了。倒是这编造谣言的人真是可恶。竟然编造出这种恶劣的故事毁人清誉!这也….…也太可恶了!也不知谁这么无聊!”
阿离说着,气愤地跺起了脚,小脸气的红扑扑。
看着她可爱的样子,顾浅依忍不住扑哧笑出了声。
“小姐,你竟然还笑得出来?”
“你呀,也太过于单纯了。是谁传出的风言风语,用脑子想一想就知道了呀。近来有谁吃了咱的憋受了咱的欺负,再或者毁了我的清誉会对谁有利,那就是谁传出的咯。”
顾浅依想着,却并没有用“谣传”这个词。
毕竟嘛,这事还真不是无中生有。
只是当日是太子主谋,保密工作自然也做得不错,此时被大风大雨得传了开来,幕后肯定是有推手的了。
那幕后玩家,除了太子或顾婉容,还能有谁呢?
哎,人生艰难啊。
顾浅依正在叹息,院外又一名小厮进来。


待她安静下来,顾浅依才慢慢松开了手。
“阿离,你听我说......现在赶紧回府带让咱们的轿子和轿夫来......不行......这里离咱们府太远了。
你去齐王府!要快!如果快不了就大声宣扬等着的是未来的齐王王妃,这样就没人敢拦你的路了。”
阿离一看房内的情形,立马明白了几分,重重地点了点头转身走了出去。
阿离还是挺机灵的。
她没有急着离开,反而是走向那门外候的绿衣迎客。
一只手掩着口附在绿衣迎客的耳边轻轻道:
“真是不巧,我家大小姐碰巧小日子到了,腹痛难忍。劳烦姑娘在此候着不要让别人进去,我这就去喊轿夫过来。”
那绿衣姑娘也露出担忧的神色:“试衣间狭窄,且只有一张矮凳,坐着也不舒服。要不要我扶小姐先去待客间休息,再沏上一壶暖茶?”
“这就不必了,实不相瞒,我家大小姐乃是穆国公府顾大小姐,未来的齐王王妃。刚才已经不小心弄脏了衣裤,这要是被外人看到了,影响可不好。小姐说就留在试衣间里等轿夫吧。”
那小迎客听了连忙点头,都是女人,谁不了解这份尴尬呢?
何况里面的小姐竟然如此尊贵,自然是不可以失了面子的。
“记住,谁都不要进去打扰我家小姐。”
阿离又叮嘱一句,急匆匆向门外赶去。
不多时,一马一轿伴随着一列长长的府兵队伍出现在织锦楼门外。
“齐王殿下驾到!”
楼内的掌柜协同几名小厮急忙跑出门外躬身迎接,楼内众人也纷纷躬身行礼。
齐王却是大手一挥,也不多言,径直向那试衣房走去。
齐王身后,两名轿夫抬着一顶绣花暖轿也跟了进来。
幸好这织锦楼的门面够宽敞。
众人眼睁睁看轿子穿过大堂,并无人敢说二话。只见那齐王和轿子在顾浅依所在的试衣间门口停定,又有四名小厮捧出两匹紫气流光的布料。
小厮们将紫色布料拉开,两道帷幔便结结实实的挡住了试衣间和绣花暖轿。
外人一个个躬着身自然不敢偷看,但是一个个无不支起了耳朵想要听出点端倪。
只听那帷幔之中,羞答答传出一个女子柔美的声音。
“多谢殿下前来。”
声音软软糯糯,娇弱含羞。
那一直一言不发的齐王,此时一开口却也声音温柔:“身子不舒服便该乖乖待在家里的,怎的如此调皮。”
接着便是一阵衣服摩擦的声音。
众人不用看,便知是那女子被抱进轿子了。
不多时,暖轿的帘子被放了下来。
那边小厮们也收取了帷幔,一行人又大踏步从这织锦楼中离开了,空留一群窃窃私语的看客。
无需要多言,又要有一段浪漫至极的风流韵在人群中流传开来了。
齐王府内,暖轿辅一落地,一道明亮急促的声音立马从轿中传了出来。
“快去准备温开水,一罐糖,一罐盐,干净的纱布,快去叫大夫过来!”
院中的人向来只听慕容瑄一个人的命令,听到这一声景生的厉呼,竟然全都愣在了原地不知所措。
慕容瑄皱了皱眉,喝道:“还不快照她说的去做!”
府里众人这才像拧了发条一般,匆忙分头向院子各处跑去。
顾浅依面色凝重,却丝毫不带慌乱。
“快把她抱进房内放在床上,切记不可平放。伤口在右肩头,放她左侧卧就行。”
慕容瑄身后,一名黑衣侍卫立马抱起轿内的小青向房内走去。
慕容瑄向小青,只见她已经昏迷。
原本放在轿子内的两个软枕被分别夹在了小青的脖颈两侧,然后用一道长长的腰带捆了起来。
右肩头伤口处鲜血淋漓,此时紧紧地缠着数衣服上撕下来的布条。
想来就知道这是在轿中时顾浅依给小青临时做的包扎。
再看那顾浅依,只见她衣服上的腰带没了,裙摆也被撕的很短。
手上脸上血迹斑斑却表情严肃镇静,毫无惧色。
顾浅依紧跟着黑衣侍卫的步子进了房内。
那侍卫将小青放到了床上,又伸手探了探小青的鼻息,猛然紧张起来:“小青没有呼吸了!”
“让我看看!”
顾浅依大步走到床前,掀开小青的眼皮看了看,接着立马掰开了她的嘴巴,二话不说,一手捏住小青的鼻子,凑上口鼻大口的吹起气来。
吹了两下气,又迅速双手交叠按在小青的胸前,发力按了三次,接着又是捏着小青的鼻子往她的口中气。
屋内的众人无不惊诧地看着顾浅依的动作一言不发。
只见顾浅依如此周而复始,做了三四十次,额头鼻尖已经大汗滚滚。
终于,一名仆人急匆匆地从外面跑了进来喊道:“盐、糖、还有温水来了!”
顾浅依这才停下来,又俯身在小青的胸口听了听。
终于舒了一口气,气喘吁吁道:“有呼吸了。”
接着,顾浅依立马转身来到桌边,开始用碗和勺子调配起了盐水糖水,神情专注,自始至终没有看旁人一眼。
调了一碗加了糖和盐的水后,又吩咐小仆喂小青服下,这时候府医终于到了。
看到府医为小青把脉,顾浅依这才腾出功夫,抬头看到了慕容瑄。慕容瑄面色冷峻眉头紧锁,目光紧紧地盯着顾浅依。
似乎想看透这纤柔的外表下到底还藏着怎样的能力?
“没想到你竟然还会这些。”
“只是些急救措施,后续还要严防感染,我能做的只有这些了。”
顾浅依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似乎在为自己的能力不足感到懊恼,她却不知道,在慕容瑄眼里,自己的能力已经远超常人。
他对眼前的这个女子越发的感兴趣了:“什么是感染?”
“就是......”顾浅依挠了挠头:“就是伤口化脓坏血什么的。”
慕容瑄闻言高声道:“来人!速去将本王房间的御赐金疮药拿来。”
御赐的金疮药,那看来应该会很有用,也许不会感染了。
看来这王爷还算有点良心,对自己的属下还算可以。
心中正思忖着,突然床前一道虚弱的声音传来。
“主人......”
顾浅依和慕容瑄闻声急忙凑到床前,只见刚刚转醒的小青虚弱的抬起手指,指向自己的腰间。
慕容瑄伸手去掏,只见小青的腰带里藏着一张满是血污的纸,纸上写着“灵火教烛龙分堂”,下面密密麻麻写着五六十个人名和大信息。
纸张的左下方落款处却是一小片蓝色的火焰图案,和白天遇到的那两人额头上的图案一模一样。
顾浅依不禁问道:“这灵火教什么组织?”
“是近年来天宇北方境内兴起的一个邪教,教主不但收敛钱财,而且蛊惑教众,令他们不惜自己的性命袭击敌对目标。地方已经有好几处府衙遭到他们的冲撞了。”
慕容瑄说着眼睛一直看着那份名单,口中喃喃道:“竟然连正四品官员都牵涉其中。”
顾浅依听了也皱起了眉头:
“搞自杀式袭击,那果然是邪教无疑了,这种邪教传播越广危害越大。齐王还是应该尽快出手剿灭,防止他们兴风作浪。”
顾浅依口中说着,目光又看向床上虚弱的小青,眼里满是担忧。
“你是在责怪本王出手不及时陷小青于危险之境?”


“是穆国公嫡长女,顾浅依。”
皇后眉头微锁回忆了起来:“穆国公的嫡长女......我好像见过几次,面容倒是可以,不知性情怎样?”
“母后放心,儿子岂是那种只看外表的凡庸之辈,那顾浅依确实有些才思的。前几日她写了一本《水患治理手册》,儿子交给父皇过目,父皇看了之后龙颜大悦,责令满朝文武抄写传阅呢。”
“哦?一个女子竟有如此大才?”
“是啊,这也是儿子没能想到的。而且她待人接物,行为处事颇为大方,母亲您见了她一定会喜欢的。”
“好好好!太好了!你也知道母亲的身子骨不好。其实唯一放心不下的,还是你。”
“平日里想催你早些立个王妃,生个一儿半女,又怕你政务繁忙,嫌母亲啰嗦。没想到我儿终于开窍了。太好了,太好了!”
慕容瑄心下又是一酸,他又怎会不知母亲的心思。
如果不是自己的母亲身体这样差,己可能也不会这么仓促的选定顾浅依吧!
是的,他决定娶亲,只是为了满足病重母亲的一个心愿而已。
他选择顾浅依,也只是因为顾浅依还算不惹他讨厌。
仅此而已。
“明日儿子将会去穆国公府提亲,提亲之后便将她带进宫来给母亲看看。”
“好好好!我这就知会监天司,让法师沐浴斋戒,为我儿婚事卜卦!”
看着皇后脸上焕发的神采,慕容瑄只觉得心如刀割。
翌日。
两列红色的长龙浩浩荡荡向穆国公府行了过来。
一列来自齐王府,一列来自太子东宫。
一时,全城轰动,路边人潮涌动,前来看热闹的百姓不知凡几。
穆国公府大门口简直像是逢了庙会。
人头攒动,比肩接踵。
王子提亲,而且是当朝最耀眼的两位王子同时向一对姐妹提亲。
众人都伸长了脖子不管烈日炎炎,只想等着提亲的重头戏,那就是提亲者当着众人的面唱礼单。
果然,二位王子进府不久,就有两位管事来,手里拿着厚厚的礼单文书。
唱一件,便有一箱珍宝当着众人面打开,然后恭恭敬敬的送进府内。
而人群也随着一个个箱子打开而发出阵阵惊呼。
也不知过了多久,两位王子的礼单唱完了。
等到两位王子从府中出来,所有的红衣侍卫又列着整齐的队伍转身离去,那门口的看客们才渐渐散去,口中无不议论着两位王子的婚期。
果然不负众人的期望,第二日,皇榜之上便贴出告示,两位王子将于十日之后同时举办婚礼。一时间整个京城似乎都被这巨大的喜事笼罩了。
前不久还沸沸扬扬的流言蜚语,似乎一夜之间就消失不见了。
毕竟流言中的两位女子马上就要成为正式的皇妃,谁还敢多嘴多舌呢?
好像从来没有发生过,也没有人议论过,现在大家所有人的话题都是对婚礼的期待。
毕竟婚礼游街可能是唯一一次目睹王妃真容的机会。
而且皇室婚典一般都有阶位最高的监天司祈福,一路上会往左右人群撒花钱,抢到的钱多钱少倒是其次,若是能沾上这皇家祥瑞之气那可是求之不得了。
太子东宫。
慕容恒满面红光,心情大好。
​之前还在为穆国公对自己的态度惴惴不安,没想到今日提亲竟然一切顺利,其乐融融。
顾天裔郑而重之地接待了两位王子,而且对每一位王子都表达了自己的期许。
关于自己的两个孩子,也是一视同仁。
甚至当着两个王子的面,对顾浅依和顾婉容各自训诫了一番。
虽然话题只是些要她们贤良淑德勤俭持家之类,但是态度丝毫没有因为是嫡是庶而有差别。
而且,顾天裔还当面许诺,出嫁之时两位小姐的嫁妆将会一模一样。
这难道不说明顾婉容在顾天裔心中的地位吗?
而且极有可能顾婉容在顾天裔心中的地位更高,因为她不久之前明明犯了大错,这么快得到原谅,不是宠爱又是什么?
“恭喜主人,贺喜主人。现在正式取得了与穆国公府的姻亲,那么以后无论主人做什么,穆国公都势必会对主人多一份重视了。”
红云垂首道。
“可惜啊......只可惜这一份重视原只属于本宫的,现在却要分那小子一份。”
慕容恒嘴里说着,不禁重重地拍了一下椅子扶手。
“如此,虽然失去了先机但也不算落他一步。而且主人和齐王同时迎亲,倒也算得上一个机遇。”
红云这样说着,眼角露出一丝狡诈的光芒。
“机遇?你有什么妙计,快说来听听?”
“皇家仪典最重要的就是吉祥喜气。两名王子同时娶亲,场面势必混乱异常,如果这时候齐王妃身上出现什么不祥的印记,那么皇上那边会怎么想呢?
而且仪典有一个游街的过程,这游街可是当着全城百姓的面,如果出现了什么岔子,百姓的心中又会怎样想?众口泱泱,就算皇上不放在心里,他会不在乎百姓们的议论吗?”
慕容恒眼光转了一转:“齐王娶了一个不祥的妻子,婚礼当天就在下人面前出丑….….好,这会是一场好戏!红云,你果然聪明伶俐。”
“多谢主人夸奖,能为主人帮上忙就好。”
“那么这件事就交给你来做吧。记住,用一些面生的,无论如何不要给留下我们东宫的把柄。”
“这个奴婢自然会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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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兰苑,顾浅依百无聊赖地唤起了小叮叮。
​“喂,小叮叮,跟我说一下婚礼的大致流程。”
​“这个嘛,具体的流程可以自行安排,但是有几件事是必须做的。首先在娘家要含上一口白米,等轿子到了男方家,跨了火盆进了门落了地,再把米吐到男方的衣襟上。”
“啊?这一路上嘴里都要含着生大米吗?”
“当然了,这里面寓意可丰富着呢!这象征着......”
“哎呀,得了得了,别说什么寓了。路这么远嘴巴里又要含着米,想想难度挺高的呀。期间不可以吐出来吗?”
“不可以,所以一路上也不可以说话。”
​“我的天哪......”顾浅依扶额痛呼。
“然后嘛,就是去拜谒皇室宗祠。”
“这......是不是三拜九叩什么的?”
“在皇帝面前才需要三拜九叩,在祖宗灵位面前只要正常行礼就可以了,不过也挺繁琐......”
“我的天呐,杀了我吧。”
“最后一项就比较有趣啦~拜完了祖宗,要乘着轿子去街上游街。新娘子要准备一些花钱撒给围观的群众,虽然不多,寓意着皇室与百姓同庆。”
“是要我亲手撒红包吗?”
“也不用,但是红包要你自己亲手包,寓意着与民同乐。”
​“嘁.......说是亲手包,我偏偏让丫头包也没什么不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