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小说 女频言情 窃局阿娘柳府无删减+无广告
窃局阿娘柳府无删减+无广告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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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然

    男女主角分别是阿娘柳府的女频言情小说《窃局阿娘柳府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云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从小就喜欢偷东西,可全家上下都视我为福星。七岁时,我偷了长姐的甜糕,喂给家中的狸奴。狸奴吐血而亡,长姐免于毒杀,从此对我亲厚。十三岁时,我偷了父亲的官印,伪造释奴文书。罪奴重获自由,数年后继承大统。父亲因此官拜尚书,从此视我如掌珠。「有女如此,我心甚慰。」连连的夸赞声中,我含笑看向所谓的家人。他们还不知道,我真正想偷的,一直都是他们的命。作为当朝尚书的掌珠,姻缘于我,原本只有两条路可走。其一,听话的嫁人。其二,叛逆的私奔。可我两条都没有选。因为我的姻缘,在我十三岁那年,就被定下了。用我最擅长的方式。一字诀:偷。我从小就喜欢偷东西。五岁那年,我偷着跑出厢房。寒夜风起,我在细碎的雪花里拨动两条小腿。好奇探秘。风声过处,递来隐隐哭声。我...

章节试读




我从小就喜欢偷东西,可全家上下都视我为福星。

七岁时,我偷了长姐的甜糕,喂给家中的狸奴。

狸奴吐血而亡,长姐免于毒杀,从此对我亲厚。

十三岁时,我偷了父亲的官印,伪造释奴文书。

罪奴重获自由,数年后继承大统。

父亲因此官拜尚书,从此视我如掌珠。

「有女如此,我心甚慰。」

连连的夸赞声中,我含笑看向所谓的家人。

他们还不知道,我真正想偷的,一直都是他们的命。

作为当朝尚书的掌珠,姻缘于我,原本只有两条路可走。

其一,听话的嫁人。

其二,叛逆的私奔。

可我两条都没有选。

因为我的姻缘,在我十三岁那年,就被定下了。

用我最擅长的方式。

一字诀:偷。

我从小就喜欢偷东西。

五岁那年,我偷着跑出厢房。

寒夜风起,我在细碎的雪花里拨动两条小腿。

好奇探秘。

风声过处,递来隐隐哭声。

我透过栅栏的间隙,在柴房一隅看到失踪已久的生身母亲。

「妾真的没有偷人。」

「妾是冤枉的,是大夫人。。。」

「不不不,不要动阿芸,是妾偷了!是妾有罪。。。」

血腥气铺天盖地,我爹面无表情地擦手。

「到底跟了我多年,我不忍她受罪太过。」

「给个痛快,对外就说病故。」

我爹的发妻点头,笑意温婉,眼神悲悯。

转头却对身边的丫鬟叮咛。

「阿蕙生辰快到了,府内不宜见血腥。」

「后院不是有块荒地?缠上棉被扔进去。」

后者点点头,随即从地面操起碎石,

一下又一下,砸向我娘的手指。

「夫人放心,保证做的干净。」

「刚才她抓着夫人衣角不放,奴婢给夫人出口恶气。」

她水银似的眼珠一转,笑得诡异。

「玉姨娘好漂亮的一双手,不知骨头断了后,能不能把自己从地里掘出来?」

铁锹声声,骨髓滴落一地。

我站在新填的荒地前,用力扒开冻硬了的泥。

十指流血,指甲开裂。

却只看到一张苍白绝望的脸。

那是我第一次产生那么强烈的欲望。

我想要,从阎罗地府里,偷回我娘的性命。

但是没人能逆转时空。

那年冬天,柳府内失踪了一位姨娘,

无声无息。

日子一如既往。

唯一一点波澜,可能在于带着我的嬷嬷,因为严重的肠疾,在开春时不得不告老还乡。

临行时,大夫人身边最倚重的丫鬟豆苗拉着她的手依依惜别,

「干娘,当真舍不得你走。」

她黑水银似的眼睛一瞬不瞬,牢牢地盯着嬷嬷,后者一凛,慌张到。

「请大夫人放心。奴婢什么也不会说的。」

「奴婢一家的身契还在大夫人手上,奴婢知道分寸。」

见状,豆苗松手,笑得端庄。

转身时却不屑地撇起嘴角。

「到底是上了年纪,还未成事,自己先病倒。」

「倒是浪费了夫人特意寻来的好药。」

我悄悄顶开水缸的木盖,眼神依依不舍,盯着载着嬷嬷的马车。

她当然什么都不会说啊。

因为她快死了。

而死人,是不会说话的。

毕竟我每一天晚上,都把她递给我的甜羹,偷偷和她的那份换掉。

我偷不回阿娘的性命。

但我可以,一步一步做起。

偷来我的生机。

再偷走,这柳府上每一个人的性命。

我盯着豆苗的背影,手指握紧袖口的纸包。

大夫人搜寻来的好药,可不能轻易浪费了。




我马上,就要有很多漂亮裙子啦。

......

再次睁开眼,身下是舒适的被褥。

「小姐,你终于醒过来了。。。」

眼前,小蝶肿着桃儿似的一双眼,小心翼翼地扶起我。

从小蝶的口中,我知道了昏迷期间发生的种种。

「大夫在阿绒吃剩下的甜糕里验出了毒,夫人气得跟什么似的。」

「全府上下,关了门好一阵搜查,结果居然在豆苗箱子里搜出了残留的半包毒药。」

小蝶抚着胸口,心有戚戚焉。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都说豆苗是夫人的心腹,没想到会做出这起子黑心肝的事。」

「大夫说了,那毒厉害极了。」

「幸好小姐吃的甜糕不多,不然。。。」

我忽然想起什么,原本虚弱的笑敛去,眉宇间满是郁色。

见我神色古怪,小蝶忙不迭住了口,攥紧我的手安慰。

「小姐不怕,小姐福大命大。」

「你看看这屋子里的东西,都是老爷和蕙小姐送来的。」

「说是小姐是福星,要不是小姐偷了甜糕喂阿绒,如今没命的就是蕙小姐了。」

我认真看着衣柜中数件新制的衣裙。

红衣最美。

我要穿这件,去送豆苗最后一程。

春风和睦。

我扶着小蝶的手,缓缓行向柴房。

这一次,我不需要透过缝隙来窥探了。

见来人是我,原本瘫倒在泥地上的豆苗浑身一颤,调动全身力气扑上来。

「二小姐!二小姐!」

「你帮我向小姐求求情,帮我向小姐求求情。。。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害小姐啊!」

披头散发,状若疯魔,豆苗用力牵住我的裙角。

我蹲下身,怜悯地握紧她的手。声音温和,凑近她耳侧。

「可是,我想害你啊。」

我握着豆苗的手。

那双不算秀气的手,保养的很好。

作为大夫人最倚重的丫鬟,她只需要做些轻巧的活儿就好。

比如,笼络我身边的嬷嬷,让她给我下些影响身体的药。

「横竖是个庶出女,福薄,活不到及笄也没什么。」

「商人家的种,怎么能和蕙小姐相比?」

「抓伤了便伤了,上什么药?阿绒可是蕙小姐的心尖儿,别说抓伤,就是抓烂了也随它。」

「留下疤更好,省的以后仗着一张好皮子,随她娘一样勾搭小厮可怎么好。」

眼前,豆苗恍然大悟。

「是你,是你!」

「是你给甜糕里下的毒!」

「你居然用自己。。。你好狠的心啊!」

她拼命想要甩开我的手,想要向墙角里缩去。

啧,这就怕了。

我笑着展开袖口。

「豆苗,更狠的,你还没有见过呢。」




嬷嬷走后,府上并没有增加照顾我的人手。

餐食馊腐,我饿得像是还魂的骷髅。

唯一的丫鬟小蝶看不下去,去大娘子面前哭求。

「再怎么说小姐也是老爷亲生骨肉,外面蓬门小户也没这么糟践自己姑娘的。」

却被豆苗一掌批到脸上,痛楚地吐出两颗牙齿。

当晚,她带着红肿的侧脸,含着眼泪从自己的口粮里省下一半给我,

「奴婢无用,照顾不好小姐。」

「这是奴婢的吃食,粗是粗了一些,却是干净的。」

我看着小蝶手中硬邦邦的干饼,嫌弃地一垂眼。

这丫头怎么这么傻?

谁要和她分着吃苦啊。

要吃,就要吃饱,吃好,

比如长姐的点心。

我从床头的小几上取出一盒甜糕,笑得很甜。

「小蝶,你尝尝这个。」

「不要全吃完哦,留一点给阿绒。」

狼吞虎咽间,小蝶一怔,脸上掠过心疼。

「那起子畜生平时没少欺负小姐。」

「小姐还要省下这么好的东西去讨好它?」

说到气愤处,小蝶赌气地将手里的甜糕一股脑填进嘴里。

我看着脸颊鼓鼓的小蝶,无奈地攥紧袖口里提前藏好的一块点心。

还真是个没心机的呢。

给阿绒吃,我们才能过上好日子呀。

天光大亮。

仆役来来往往。

我拎着裙角,认真蹲在院落一角。

一下一下,掰着手里的甜糕。

阿绒嗅着味道,尾巴扬得高高,浑圆的瞳孔高傲地眯成一条缝。

下一瞬,撕心裂肺的尖叫声回荡在整个院落。

「嗷呜——」

我看着溅落在裙裾上的黑色血花,心疼了一下。

可惜,我就这一条好看的裙子呢。

不过没关系。

我转头,透过一层惊恐的泪花,看向迎面而来的长姐柳蕙。

「阿绒,阿绒你怎么了!」

「这不是我丢掉的甜糕吗?怎么会,怎么会。。。」

「一定是你,是你下毒害死阿绒的!」

她冲上来,一下下推搡着我的肩。

「你和你娘一样贱!」

大力的推搡间,我一瞬不瞬,盯牢长姐。

见我沉默,长姐越发愤怒。她拉住闻讯而来的我爹,哭得梨花带雨。

「爹,蕙儿好怕。」

「她敢下毒害我的阿绒,下一次是不是就敢来害我,来害阿娘?」

闻言,原本站在原地肃着一张脸的我爹,眼底掠过一丝阴影。

「芸儿!」

他开口,声音干脆,听不出一丝感情。

就像当年在柴房里,擦掉我娘溅在他手上的血时那样。

推推搡搡间,喉头滚动,我惶恐地看向他。

下一瞬,腥甜血气喷涌而出。

失去意识的前一瞬,我看着脸色青白不定的我爹和长姐,心底笑得畅快——




豆苗的尸体在第二天被人发现。

准确来说,是在当天的深夜。

有心怀叵测的家丁,趁夜溜进了柴房。

推门而入的瞬间,却被地上的惨状吓得跪坐在地上,

豆苗俏丽的脸上,七窍流血。双手痛苦地抓挠着喉咙,指甲开裂。

被草席裹起的尸体抬出后门时,我和小蝶坐在后花园里晒太阳。

早膳时暖暖的栗米粥尚未消化,小蝶的脸色白的像是一张纸。

「小姐。。。以后这样的事情咱们不做了好不好?」

「眼下,老爷夫人和蕙小姐都对你很好,咱们也不用过过去的苦日子了。」

「小姐,小姐?」

声声急切的呼唤里,我抻了个懒腰,

「好啊,不做了。」

当然不做了。

剩下的人,我可不想,那么快送他们走啊。

日子一天天平滑地过去。

如小蝶所言。

自从我阴差阳错救下长姐后,我爹和大夫人对我极好。

「芸儿年幼无知,以后夫人多照拂。」

大夫人房内,我爹语气郑重。

后者抚摸着我的鬓发,笑得慈爱。

「相公放心,芸儿这孩子一看就招人疼。」

我听得懂话外之意。

「年幼无知」,所以未必记得生身母亲。

「皮相尚可」,所以日后可换一桩好姻缘。

我偷的甜糕,只是将我从弃子,变为棋子。

仅此而已。

我拈一拈手里的针线,徐徐绣着远山图。

要想把想要的东西偷到手,就要有足够的耐心和谨慎。

我可以,慢慢等。

时光冉冉而过,眨眼间,长姐柳蕙到了议亲的年岁。

这些年里,借着为大夫人刺绣的名义,我这双手保养得极好。

柔韧,光滑,灵活。

好到无人处,长姐柳蕙常常称赞我。

「芸儿这双手,比起江南的绣娘也不遑多让呢。」

「父亲如今已经在为我议亲了,妹妹不知道,那些世家大族,最讲究风雅。」

「到时候一应陪嫁的绣品,有劳妹妹多花心思了。」

她笑着放下单子,声音温柔。

「若夜里刺绣时烛火不够,妹妹尽管开口。」

「熬坏了眼睛,可怎么看我出嫁高门呢。」

我看着长姐放在案几上的,厚厚的一叠单子,终于有所动容。

「不知哪家公子有福,能得娶姐姐?」

「世家大族,或许也有,效仿娥皇女英之心呢。。。」

我捏着手里的银针,意味深长。

后者唇角撇了又撇,终于按耐不住道。

「你算是什么东西,居然也敢肖想宋公子?」

「宋家世代清流,就算你求到父亲面前,他们也绝不会让你一个商贾之女进门!」

我面无表情地落针,内心却开始谋划。

该怎么把这传说中的宋公子偷到手呢。

然而尚未等我下手。

长姐的婚事就有了变动,

因为,柳家出了一件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