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晏千金的女频言情小说《将军府的千金小姐完结版小说陆晏千金》,由网络作家“素衣青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娘绣了一个大件,卖出去后,家里就有点钱了。但钱还是不经花,她买的药都很好,其中的人参更是贵。沈姨三个受了内伤,有年份多的人参补补才更好。娘买不起,又看沈不言和沈不语脸色蜡黄,忍不住盯着山头发愁。沈姨也出来,盯着山头。“那山倒是不错,你们这里有山有水,风水好。”我娘嗤笑,“风水好,出人渣。”沈姨也笑道,“好人里筛一筛,可不就剩渣了吗?”我实在是听不懂她们在说什么,但总觉得是在骂我爹。在骂我爹这方面,她们总有共同语言。最后,沈姨绑上袖口和裤脚,在脖子里裹了毛巾,戴上斗笠背着筐子,拿了镰刀,站在门口豪情万丈。“不就是人参吗,本小姐上山挖几棵便是。”我娘很想说她异想天开,但张张嘴什么都没说出来,只换了一样的装束,叮嘱我看好了两个小家伙,跟...
但钱还是不经花,她买的药都很好,其中的人参更是贵。
沈姨三个受了内伤,有年份多的人参补补才更好。
娘买不起,又看沈不言和沈不语脸色蜡黄,忍不住盯着山头发愁。
沈姨也出来,盯着山头。
“那山倒是不错,你们这里有山有水,风水好。”
我娘嗤笑,“风水好,出人渣。”
沈姨也笑道,“好人里筛一筛,可不就剩渣了吗?”
我实在是听不懂她们在说什么,但总觉得是在骂我爹。
在骂我爹这方面,她们总有共同语言。
最后,沈姨绑上袖口和裤脚,在脖子里裹了毛巾,戴上斗笠背着筐子,拿了镰刀,站在门口豪情万丈。
“不就是人参吗,本小姐上山挖几棵便是。”
我娘很想说她异想天开,但张张嘴什么都没说出来,只换了一样的装束,叮嘱我看好了两个小家伙,跟她一块上山去了。
她们走出去,我们三个在门口看,还听见我娘在埋怨。
“你这金尊玉贵的,没有我跟着,上了山,你连下来的路都找不着。”
“你可是小瞧了我,我也是研究过舆图,跟着学过兵法的,找路看地形,那都是小菜一碟。”
“呵,你说是就是吧。”
“嘿,你怎么还瞧不上我呢?”
她们越走越远,我拉着两个蜡黄脸色的小豆丁回屋,给他们找了我爹以前用过的书看,又拿了花绳让他们自己翻着玩。
我自己则是在旁边绣花。
总有一天我也要绣出双面绣,这样娘亲就不必那般累了。
沈不言拿着书翻了翻,合上后,一字一句背下来。
我盯着他,眼眸瞪大,“你以前读过?”
沈不言摇头,“第一次看。”
第一次看就能背下来?
看来,我爹读书的天赋全都遗传给这小子了,只希望他别遗传我爹的软骨头和渣渣就好。
沈不语倒是对读书没兴趣,找了根棍子甩来甩去。
她喜欢习武,跟沈姨很像。
其实,我跟哥哥也想习武,只是没地方学。
家里地没了,也没了生计,必须想办法活下去。
娘大手一挥,“不用,娘有本钱,带你们赚钱。”
娘也不知道在哪儿弄来的本钱,带着我们去县城置办了很多的东西,还买了一头小毛驴,回来就拉着我跟哥哥在灶房里一通忙活。
很快,三碗热腾腾的刀削面就做成了。
“大郎,你就学这个,去城里摆摊,娘在家刺绣赚钱,争取早点把地都买回来。”
我和哥哥吃的满嘴留香。
“娘,你还有这手艺那?”
我们以前都不知道。
毕竟以前娘都是种地绣花赚钱,从来没做过这些。
这些年眼睛不好,也不怎么绣花了,家里太忙还欠债,没钱买丝线,绣花的手艺也搁下了。
她笑道,“以前哪有时间做这些啊,现在你大哥大了,读书也不成,该独当一面了。
好歹他识了字,出去不至于被人骗。”
我跟大哥完全没随了我爹,读书都不行,大哥也是读了几年不成,才退下来了。
退下来就遭遇旱灾生了大病。
倒霉的事儿真是一件接着一件。
大哥开始在家里学做刀削面,娘耐心教他,很快就把他教出来了。
我娘很无奈,“看来你是随了你外祖,你外祖就是个厨子,开小饭馆的。”
她从不说外祖家的事,说是过的不好,外公外婆活着的时候她没能好好孝敬,对不起爹娘。
说到底,还是我爹造的孽。
我娘执意嫁到陆家后,整天忙里忙外,根本没多少时间回去,也没办法孝顺外祖。
这是她最悔恨的事。
大哥很快就学会了做刀削面,开始每天推着车子出去摆摊。
娘一开始跟着去了几天,后来大哥熟悉起来,慢慢赚钱,她就不去了。
娘开始教我绣花,让我别绣太多,免得坏了眼睛。
大哥的生意慢慢稳定起来,每个月也能有一两多银子的纯进账。
这在乡下人家,已经是很好的收入了。
就这么过了一年,加上我们绣花的钱,家里存了接近二十两银子,但这也只够买两亩地而已。
娘说别着急,好好干,总会好起来的。
翻过年,天气暖和了,娘带我进城买绣线,想着再找点别的活计做,却遇到了官差贴告示。
娘凑过去看了看,出来的时候,脸色大变。
她赶紧去找了我大哥,让他别摆摊了,又把我托付给大丫家,带着大哥急匆匆进了京城。
我在大丫家坐立难安,总觉得要出大事儿了。
那告示上的字我只看清了几个,好像在说什么沈家将军府抄家之类的话。
大丫家人还朝我打听,我也不知道,只红着眼盯着门口,就怕娘和大哥也一去不回。
我足足等了五天,他们才回来。
那明明是春天,却又下了雪,我担心他们,跑到村口去接,远远的看到我娘拉着板车回来。
大哥在后面推车,车上躺着的好像是人。
我打着家里的破伞跑了过去,“娘,大哥。”
我摔了一跤,爬起来继续跑,到了近前,娘还让我快回去。
我却不肯,凑过去往车上看了看,发现车上躺着的好像就是沈怀玉,那位金尊玉贵的将军府的小姐。
沈怀玉很憔悴,脸上还有被鞭子抽出来的伤,让她本来姣好的面容都显得狰狞起来。
旁边被子里两个孩子,露出半张小脸来,就是一年前在车上好奇张望的孩子。
他们没了一年前粉雕玉琢的模样,脸色蜡黄,看着不太好。
大概是因为我动静太大,沈怀玉被吵醒了。
她努力想起身,却没起来,只能探头看了看,就见到了我娘拉车的背影。
她张张嘴,声音沙哑。
“你这是干什么,你还有孩子,不要命了吗?”
我娘拉着板车,叫她少说两句,“还债啊,以后你们吃穿,都在我的欠账里扣除,放心,我收费很高,这一次,我还赚了呢。”
沈怀玉躺在我家破旧的板车上,昂着头看天空,天上下起了雪,我拿了我家的破伞挡在她头上。
她从伞面的破洞里向上看着,大概是看到了天空。
我看到的则是她的笑。
她长的真好看,眼睛也亮,就算那伤痕也遮挡不住她张扬的笑。
“是啊,你还赚了呢,你可真会做买卖。”
我娘艰难地拉着板车,差点滑倒,又站稳了,继续拉。
她扬起脸,迎着风雪笑道,“那是,你以后住在我家,就能知道我有多精明了。”
娘和沈姨在天擦黑后也没回来,大哥摆摊回来后,干脆上山去找,走出去没多远,就跟她们一块回来了。
两人背着重重的筐子,都快走不动了。
沈姨回来后,就赶紧找了笸箩,把筐子里的东西都翻出来,平摊在笸箩上。
“你们这山真是好地方,到处都是药材,你们这里的人竟然都不去采?
哎呀呀,真是暴殄天物。”
娘也在一边整理,跟着说,“我们哪儿认得什么药材,只记得几种野草能吃罢了。”
她们背回来的竟然都是药材,据沈姨说,还都是好药材。
就是因为好东西太多,才会找到这么晚才回来。
晚上娘还埋怨,要不是她拉着,沈姨还要往山里走。
沈姨拿了一些草根样的东西说,“看见这个了吗,这是何首乌,这得十来年了吧,看长的像不像人?”
“这个是黄精,你们这里竟然连天麻都有,不应该啊,再看这个,这是牛膝,这些可都是好东西,能卖钱呢。”
我哥从里面扒拉出来一根山药,“这也能卖钱?”
这不就是平时吃的山药吗?
我家后院就有种的,山药豆山药根都能吃,以前家里还有点银钱的时候,娘会做糖水山药拔丝山药,很好吃。
沈姨摇头,“不一样的,这是淮山药,可以入药,跟你们平时吃的那种不一样。”
她把这些药材都宝贝一样摊开来,分类放好,喜滋滋的。
“咱们每天上山采药,也比绣花强,秦锦心,你别绣花了,看你眼都要糊了。”
我娘瞪她一眼,“那山上的东西都是有数的,我们也不能往深山去,山里有老虎,会吃人?”
沈姨不吱声了,但却皱着眉头,细细琢磨着什么。
过了些天,药材晾晒好,她跟我娘把药材背到县城去卖。
走的时候还跟我们说,“回来的时候给你们买好吃的。”
我们在家里等了又等,终于在天黑的时候把她们等回来了。
我对自己的爹其实没什么印象。
他走的时候,我才几个月。
不过,村里人都说,我爹长了一副好相貌,身板好,玉树临风的,就算是穿着棉布长衫,往人群里一站,也显得如清风明月一般好看。
而且他还写了一手好字,作的一手好画,更是能说会道,很会哄得女子开心。
他用好相貌和一双巧嘴哄来了我娘,让我娘为他奉养双亲,生儿育女,还为他操持所有,赚钱供他在外做出那副高洁才子的模样来。
用我娘的话说,“要不是我把你爹养的人模狗样的,他能入得了千金小姐的眼?”
连将军府的千金小姐都被我爹哄骗了,什么都不图的让他入赘,可见他长的确实是足够人模狗样。
只可惜啊,他这好日子享受了没几年,就死了。
死的真快。
我娘问我们,“我把你们爹随便埋了,你们怨我吗,难过吗?”
她真的就把我爹的骨灰埋在爷爷奶奶的坟旁边,挖了几铲子土就埋下去,还怕不结实,他的骨灰会出来作妖,在上面踩了踩。
我摇头又点头。
我娘让我说话,“摇头又点头的是什么意思?”
我吸了吸鼻子,“我不知道,我对爹没什么印象,也不知道这样好不好,难过不难过。”
对我来说,爹还不如村头的大丫熟悉呢。
要是大丫出事,我还会难过几分。
大丫知道我们家差点都被卖掉,还跑来关心,给了我一块甜糕。
“我只有两块,给了你一块,你快吃,别被人抢了去。”
我舔了舔嘴巴,想着要是我爹有两块甜糕,舍得给我一块吗?
我们娘三个要死的时候,我爹不知道,就算知道,或许也不会关心吧?
毕竟他走的时候,拿走了家里所有的银钱,还卖掉了一半的地,骗我娘说去赶考。
只是我们没等来喜讯,没等来他,只等来了一封和离书。
这一走十年,听那沈小姐说他还能去逛什么什么楼的。
他这么有钱,可一文钱也没给过我们。
为了赚一文钱,我上山捡柴火,还差点被蛇咬。
我娘无奈的笑了笑,“不懂就不懂吧,人都死了,也没什么要紧的。”
她又看我哥,大哥眼中却是有恨意。
“他死的倒是痛快。”
大哥跟爹相处的时间长,记得爹的样子,大概也被爹疼爱过。
他叫陆轩,我就叫陆夏,因为我在夏天出生,一看就是我的名字更敷衍。
我娘说,对亲人,有了爱和期盼,才会有恨。
我对爹没有期盼和爱,自然不会有恨。
但大哥有。
我娘摸了摸他的头,“死都死了,我们还是要过好自己的日子,往前看,沉湎于过去,受伤的只会是我们,死人可不会心疼我们。”
我大哥点点头,“娘,我想去给人做学徒,等我赚了钱,养活你和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