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小说 其他类型 重生流放前,搬空国库养满门忠烈完结版小说戚元月宋九安

本书作者

伍柒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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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试读




“什么?可东西......天呐!”

晓静不明所以,下一秒便看见整个院子里的东西瞬间消失在眼前!

“郡,郡主......”

“快去!”

晓静一咬牙,拉着晓清的手往前院跑去。

一边跑两个丫头一边尖叫——

“不好啦!府上遭贼啦!”

看着她们离去的背影,戚元月这才转身走进房内。

换了一身衣裳,又整理了凌乱的发髻,最后再深深看了眼独守三年,如今空荡荡的房间。

“母亲,虽然不知道这个玉佩是何物,但元月会好好使用的!”

而此时,整个前院乌泱泱地跪了一群人。

带兵抄家的是禁军统领言鹊,曾经是宋家军出身。

可就是这个人,让前世宋家流放路更艰难。

“言鹊!你也是宋家军出身,当年还是我儿将你从死人堆里刨出来,才有你今天的日子,你别欺人太甚了!”

宋老夫人杵着拐杖,虽已八十岁高龄,仍声如洪钟。

言鹊听罢竟仰天大笑。

“多少年前的事了,宋家军如今是逆贼,不配和本将军相提并论!来人,给我搜!若有反抗者,扒光衣服游街示众!”

此话一出,众人皆大惊失色。

李淑敏作为在场唯一未出嫁的姑娘,更是尖叫着往母亲身后躲。

“不,不可以!让外男摸了,我哪还有脸面见人!”

宋家人听见这句话再也沉不下气,宋老夫人更是握着拐杖高声道:“宋家之忠心苍天可鉴!所有人给我听着,即便死,也不能让这些贼人辱了宋家的门!”

“是!”

宋家女眷们虽并非全上过战场,却也并非全然是弱质女流。

纷纷握紧拳头,做好了以死相拼的准备!

护卫统领杨记猛地站起来,一脚踹开压制他的禁军,冲到女眷们面前。

“老子跟你们拼了!”

言鹊见他反抗,脸上露出兴奋的神色,立马下令:“反抗者就地斩杀!”

宋家的护卫都是宋家军退下来的伤员,即便残疾有伤病,却都是在战场上厮杀过的汉子。

一时之间,装备精良的禁军竟也抢不到上风。

言鹊找准机会,盯住宋家唯一的曾孙,抽出佩刀猛地劈去!

“小少爷!”

杨记看见那一幕转身扑过去,这一着急就被禁军钻了空子,一刀砍在他的后背上,顿时血流如注!

“杨大哥!”

“啊,救命啊!”

戚元月听见尖叫声,不由得加快了步伐,人还没到就大声喊道:“都给我住手!”

众人下意识停下动作,纷纷转头看向声音来源。

李淑敏看见是她,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尖叫道:“表嫂,表嫂快救我!”

言鹊的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冷笑道:“不是说和离了吗?怎么,福康郡主还是宋家媳?”

“是是是!她可是郡主,你们......”

“淑敏闭嘴!”

宋九安的母亲李华兰惊魂未定,急忙捂住李淑敏的嘴。

一旁的宋老夫人稳了稳心神,说道:“不是,她与我孙儿九安已经和离,福康郡主已经不是我宋家媳!”

如今这个时候,能保住一个算一个。

戚元月看着宋老夫人,只见她微微摇头,示意自己千万别承认,心中不由得一暖。

她缓缓走到宋老夫人面前,冷眼看向用刀指着宋老夫人的禁军。

“怎么,你连本郡主也想杀吗?”

禁军连忙收起佩刀,无助地看向统领言鹊。

“下官不敢!”

言鹊对这个先帝最疼爱的郡主多少有些忌惮。

脸上挂起假意逢迎的笑容:“郡主,末将奉命查抄宋家,既郡主已然和离,就请回长公主府去,莫要为难......”

“若本郡主就偏要为难言统领,又如何?”




戚元月第一次这般跋扈,不仅言鹊,就连宋家人,霎时间也有些摸不着头脑。

宋老夫人拉起她的手,有些担忧地压低声音道:“月儿你......”

触碰间,她才发现戚元月的双手一片冰冷,还在不自觉地颤抖着,心中更加难过了。

向来待人温和,胆小的戚元月,竟为宋家人做到这个地步。

谁知戚元月却对她莞尔一笑,轻轻拍了拍老夫人的手。

“祖母别怕,孙媳心中有数,言鹊奈何不了我。”

她双手虽害怕地颤抖着,可眼神中满是坚定。

宋老夫人莫名有些心安。

言鹊听了二人的对话,恼怒地说道:“既是宋家的孙媳,那就和宋家人一起流放,来人,给老子搜身,一枚铜钱都不能留下!”

“是!”

禁军听令上前。

戚元月深知言鹊这个小人不会被她一句话唬住,握住宋老夫人的手下意识紧了紧。

这时门外传来一声尖叫——

“住手!让路让路,林阁老来了!”

言鹊恶狠狠地看向戚元月。

这些女人,竟在拖延时间!

林阁老穿着深紫色的一品官袍,迈着稳健的步伐走进宋家院子。

他眉心微蹙,扫视着院内的众人,自带的气场让言鹊不由得心慌。

嘀咕道:“这些女人竟请来这个老东西!”

来人正是宋九安的恩师,当朝宰相林守山。

林守山乃天下文人典范,被世人尊称林阁老。

他的视线落在戚元月身上,微微颔首后,朗声质问:“言统领说奉旨抄家,老夫为何没见到圣旨?”

言鹊心中一紧,脸上挂着虚伪的笑:“回阁老的话,末将奉的是陛下的口谕!”

“笑话,太.祖皇帝亲封的世袭一等护国公,岂是一个口谕就可以查抄的?”

林守山怒斥一声,随即要求所有禁军退下。

他是三朝元老,桃李满天下,就连皇上都让他三分,禁军们岂敢不从。

言鹊自然知道他拿着口谕查抄宋家名不正言不顺,但主子说了,即便是口谕,宋家人也不敢不从。

只是没想到,他放了戚元月的侍女出去,竟给他惹上这么大的麻烦!

大禹朝内,也就只有林守山这个老不死敢质疑皇帝口谕!

可偏偏这口谕的确不是皇帝本人下达,而是皇后转述的!

戚元月看着言鹊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心底松了一口气。

她赌对了。

只见林守山看向戚元月,严肃的脸上缓和了不少,朝着她微微颔首,拿出袖间的锦盒。

“先帝赐予福康郡主的免死金牌在此,言鹊,还不快快放开宋家人?”

此言一出,整个院子一片哗然。

大禹朝的免死金牌,开国以来也只有三个人曾经拥有。

第四枚,竟在戚元月手里?!

“母亲生产当日曾向先帝求旨,先帝曾向我母亲承诺,免死金牌护我一生,愿我福寿安康,平安顺遂,

故本郡主受封福康郡主,也是本朝唯一一个,无功绩获封郡主头衔的皇家女!

如今我既是宋家媳,用这免死金牌护我夫家性命,阁老,不知是否遵循国法?”

林守山沉声道:“先帝的免死金牌既赐予郡主,宋家又是郡主夫家,郡主用免死金牌救夫家,自是符合国法!老夫这就带着令牌进宫觐见陛下!”

“等等!”

言鹊顿时慌了。

这哪里来的免死金牌,主子可没跟他说过,皇家还有这个幺蛾子啊!




“护国公宋旌谋逆,宋家军已被靖安侯带兵就地斩杀,罪名确凿,来人,速将此逆贼之妻拿下!”

听清声音,戚元月的脸色也变了。

来人正是户部尚书白礼铭,前世宋九安受车裂之刑就是他监刑。

最重要的是,他是那个恶鬼的父亲!

戚元月将手收回袖子里,站起来眸色微冷,强装镇定地看向他。

“白大人,本郡主劝你还是先去找你的主子问问,今日在国公府发生了何事!”

“好大的口气,郡主,在这诏狱内,真相都会被淹没的!”

白礼铭眼底闪过狠戾之色,厉声道。

“福康郡主意欲劫狱,来人,劫狱者就地斩杀!”

“你敢!”

宋九安剧烈地挣扎起来,肩膀的伤被撕扯着,顿时血流如注!

戚元月按下他,双手在颤抖着,脸上神色却坚定无比。

“先帝在位时,曾赐本郡主免死金牌,林阁老如今已进宫觐见陛下,你算什么东西,竟还敢对骁勇将军私下用刑!”

她此话一出,整个诏狱一片寂静。

众所周知先帝对长公主极为宠爱,连带对长公主的女儿也颇为爱护。

只是谁也没想到,竟连免死金牌也赐给她了!

宋九安就更懵了,戚元月转头看向他时,神情跟看傻子似的。

前世她若提前知道此事,宋家何以走到覆灭的地步。

这也是为什么重生后,戚元月会如此恼怒。

白礼铭下意识眯起双眸,只觉得这夫妻二人真碍事!

他早就说过戚元月不能留,主子偏不信。

如今看来,宋九安根本不像传闻那般,不爱这个妻子。

此时,一名官差匆匆赶来,在白礼铭耳边低声说了什么。

只见白礼铭脸色一沉,狠狠地看向两人,迅速离开诏狱。

看着匆忙离去的背影,宋九安眸色沉了下去。

“陛下中毒了,白礼铭可能也参与其中,你恐怕是见不到陛下!”

戚元月从袖间拿出一个小瓷瓶,蹲下,将一颗丹药塞进他嘴里,抬眸盯着他。

“这颗药可以让你舒服些,如今想将整个宋家抽出来恐怕不易,但你的命应当是保住了,

你要记住,我既嫁给了你,便要互相扶持,日后莫要再一言不发就推开我,像偷偷准备和离书这种事,别再有下一次!”

丹药入口即化,微苦的味道在宋九安舌尖散开。

他喉咙发紧,良久,只能微微颔首。

“嗯,我知道了。”

戚元月满意地点了点头,素白的双手合拢抬起他的脸,指尖轻颤,似是有些害怕,却强行保持镇定。

她用手帕擦拭着他脸上的脏污,再也抑制不住,仰头在他唇边落下一吻。

面对突如其来的温.软,宋九安整个人都僵住了。

戚元月用素白的指尖抹去眼角的泪珠,抿着嫣.红的唇,眼眸中是他从未见过的坚毅。

是那般的耀眼。

他不禁看呆了。

“我先走了。”

说罢她站起来,从袖子里拿出几颗银瓜子。

“诸位好生照顾。”

官差们一看立马笑开颜。

“是是是,郡主慢走!”

离开诏狱,晓云就在门外等候。

看见她出来,晓云急忙上前。

“郡主,那些采买的东西晓梅已经谈好,一个时辰内送到国公府。”

“好,随我回一趟长公主府。”

戚元月微微颔首道。

是时候让她所谓的父亲,将她母亲的东西都吐出来了!




戚元月迈着沉重的步伐走进诏狱,诏狱里的通道十分狭窄,空气中弥漫着血腥的味道,四周阴冷潮湿,让人毛骨悚然。

前世戚元月拿着和离书回娘家,前脚刚进门,后脚就被她爹打包送到山上的寺庙。

当她再次见到宋九安。

曾经威风凛凛,名震大禹的少年名将,浑身浴血,在南城门惨遭车裂之刑。

百年护国公府剩余家眷流放西北,也全都惨死在流放路上。

而拿了和离书的戚元月,反而成为唯一活下来的人。

直到那个时候,戚元月才明白,所谓的和离书,也许是宋九安送给她最后的保命符。

她一间一间牢房走过去,最终停在最后那间牢房面前。

看清眼前的场景,她忍不住红了眼眶,死死捂住自己嘴。

往日恣意潇洒的少年将军,此时被铁钩锁了琵琶骨,双膝无力地跪在地上。

他听见响声,缓缓抬头,那双如寒星般的眸子充满疑惑。

“戚......元月?”

是他太痛,产生幻觉了吗?

三年未见,再次相见竟是这般模样。

宋九安有些不敢认了。

“是我是我!你......”

戚元月忙不迭地点头,可一开口,泪水便泪如雨下,满腔的思念与难过全然堵在胸口,再也说不出话来。

看着她哭得梨花带雨的模样,宋九安责怪的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无奈地叹气。

“你又何必呢?拿了和离书就走吧......”

“宋九安你休想!”

戚元月的声音带着哭腔,娇软的嗓音在诏狱回荡。

“给本郡主开门!”

带路的官差连忙抬手擦汗赔罪:“郡主,上头命下官们要严加看管,这......”

“若陛下降罪,一切由本郡主一力承担,你怕什么!”

戚元月面若冰霜,可藏于袖间的双手却因紧张而不停地颤抖着。

前世的场景如噩梦般在她脑海中反复播放,可她不能退。

只要她退一步,等待宋九安的便是死亡。

有她的保证,官差对视一眼,最终还是给她打开了门。

戚元月弯腰走了进去,牢房里又脏又狭小,她绣了金边的衣袍顿时沾满了脏污。

靠得近了,她便清晰地看见宋九安血肉模糊的双肩。

她缓缓蹲下来,双手颤抖着不敢触碰他。

“他们......怎么敢这么对你......”

宋九安擅长各类兵器,尤其长枪。

可他如今被刺穿了琵琶骨,这种伤即便日后养好了,恐怕再也拿不起长枪。

“别看了......这里太脏,不适合你来,快走吧......”

宋九安艰难地说完一句话,撇开眼不想看她的神情。

他不想最后留在她心中的,竟是这么狼狈的模样。

戚元月看着他这幅模样就来气,抬手照着他的脸就扇了一巴掌。

“啪”的一声,把宋九安和官差都搞懵了。

“宋九安,你把本郡主当什么人了?本郡主是你一封和离书就能休弃的吗?”

戚元月流着泪将和离书撕得粉碎,软糯的声音即便是骂人也没有多少说服力,更像在撒娇。

她打在宋九安脸上的那一巴掌,对于习武之人而言,也更像是小猫在挠人。

宋九安压下心中酸楚,苦苦相劝:“你这又何苦?宋家的罪不是你想的这么简单,你......”

还没等他说完,诏狱入口处传来一声嗤笑。

“骁勇将军真是好福气,有这么个情深义重的娇妻!”

听见来人的声音,宋九安脸色一沉,大口喘着气厉声道:“宋家被诬陷造反,是诛九族的死罪,我如今休了你,你赶紧回公主府去!”




看着戚元月凝重的神色,三人都重重地点头,动作迅速地清点整个丰园值钱的东西。

摒去左右,戚元月将另一个暗格里的锦盒拿出来。

那里放着的正是她母亲,当朝长公主的遗物,一块上好的翠色玉佩。

前世母亲离世后,她将这块玉佩收进锦盒就再也没拿出来过。

母亲临死前还死死抓着它。

戚元月拿出玉佩,将其放进自己怀里,紧紧贴着她的心脏。

顷刻间,一阵天旋地转,竟将她拉进一个虚无的空间!

“这,这是什么情况?”

惊慌过后,戚元月想起母亲从前的轶闻。

传说长公主之所以深受先帝宠爱,是由于三王之乱时期,长公主带着物资驰援受困的先帝。

可谁也不知道,久居深宫的长公主何来的粮草物资驰援。

难道......

戚元月心念一动,竟重新回到房中。

她想将玉佩摸出来,竟发现原本在怀中的玉佩已经不见了踪影。

取而代之的,是胸前多了一个含苞待放的牡丹图案!

“这是,玉佩上的花纹?”

心中出现一个荒唐的想法,她死死压下心中激动,拿起旁边的瓷盏。

瓷盏瞬间消失,进入她脑海中那个虚无的空间!

原来这就是她母亲多年来的秘密,难怪母亲临死前千叮万嘱,要她好好保存这个玉佩!

戚元月心中激动,立马将房中的一应陈设收入空间。

紧接着她又往国公府库房走去。

前世,国公府被抄家后,皇帝就驾崩了。

这些东西留着也只会被.奸佞拿了去,倒不如全带走。

可奇怪的是,等她来到库房附近,却见宋老夫人正在指挥三人搬东西。

戚元月心中一惊,连忙藏起来。

搬库房的人她认得,是宋家军的老兵,受了伤从战场上退下来,在国公府当护卫。

对宋家极为忠心。

难道宋老夫人早就猜到宋家会被流放?

她刚想靠近一点听他们说话,不远处宋老夫人身边的张嬷嬷便匆匆赶来。

“老夫人,禁军来了!”

宋老夫人没有半点惊慌,只命护卫统领杨记将东西.藏好。

她便带着人往前院走去。

等所有人离开后,戚元月这才走出来。

库房大门只是关着并没有上锁,她推门进去,却见里面只剩下大件的玉器瓷器,以及一些书画藏品。

“果然,宋老夫人恐怕是听到了什么风声。”

她抿着唇,把心一横,将库房搬空,连个破烂字画都没给留下。

随后她又将老夫人藏起来的金银珠宝也都收进空间。

事实上,国公府每年都接济那些从战场上退下来的老兵,库房里并不像外面看起来的那般风光。

她吃力地搬起石头,将库房的锁砸烂,在附近制造出不少乱糟糟的痕迹。

趁着所有人都到前院接旨的空档,将厨房和后院所有人的私库全数搬空。

做完这一切,娇生惯养的戚元月早已累得气喘吁吁。

回到丰园时,晓静几个侍女早已着急等待。

“郡主,禁军带人围了国公府,说,说国公爷谋逆,已在北境就地斩杀,宋家全族十岁以上男子判斩立决,其余家眷全数流放西北!这可如何是好?”

戚元月轻轻拍了拍晓静的手,指尖微颤。

“东西可都收拾好了?”

“收好了,我让晓梅令马夫在门外候着了,可那些禁军说抄家这些东西都不能带走,若非老夫人说郡主与将军已经和离,我们方才根本就出不去!”

“好,晓静你现在冲出去,大声嚷嚷府中遭贼,把本郡主的嫁妆偷了!”

戚元月深吸一口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