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目全非
还有一个月就要结婚了,可女友却在这时候突然宣布推迟结婚,甚至要我将结婚用的钱拿出来给她整容。
更让我不敢相信的是,她做这一切,竟然只是为了让她的竹马再次见到已故前妻。
“我只是整容成他前妻的样貌,又不会真的和他做夫妻。”
“再者说,就算我整容成他妻子的样貌,我也还是我,不也还是可以和你结婚吗?”
“你就别那么计较了,好不好?”
……
我被韩雨沫这番话震惊得久久难以平静。
马上就要结婚,她在这时候提出要整容就已经够离谱了。
更想不到的是,她竟然是要将自己整容成发小妻子的容貌。
如此荒唐的事情,韩雨沫却还能说得理直气壮。
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且不说你这么做是有多荒唐,你有为我想过吗?”
“我即将过门的妻子却要整容,还是别人已故亡妻的样貌!”
“如此荒唐无稽之事,我要是答应了,以后还怎么面对周围的亲戚朋友?”
钻心的痛苦不断撕扯着我的内心。
男人有泪不轻弹。
可我的眼泪已经止不住。
韩雨沫见到我眼角划过的泪水,眼神里闪过一丝惊讶。
但她还是开口说道:“可医生说张宇生现在是重度抑郁,如果放任不管,他甚至会有自杀倾向,他是我发小,也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能不管他的。”
看着她依旧坚定的回答,我转过身看向窗外,内心仿佛在这一刻丢失了什么:“你确定真的要这么做?”
良久,韩雨沫从身后抱住了我,她温柔的声音从我耳边传来:“秦纪年,一直以来都是你在包容我、迁就我,你对我的好,我都知道。”
“我也知道如果我整容了,这会对你很不公平,但这是我和你结婚前的最后一个要求了,你就答应我,好不好?”
她的回答,犹如利刃钻进我的内心。
太讽刺了,她知道这样做对我并不公平,可她还是要这么做。
在与她这七年的感情之中,我小心呵护,无时无刻都捧着她,可到头来,我的付出却只换来这样一个答案。
我忍受着这剧烈的痛苦,颤抖道:“我不可能同意你拿着我爸妈辛辛苦苦一辈子攒下来的钱,去整容成别人的妻子!”
“可张宇生……”
“他就算是真的因为思念亡妻而抑郁自杀,也不关我的事!”我再也无法忍受,回头朝着韩雨沫怒吼:“就真想要整容,那么这笔钱你自己想办法吧!”
她被我吓得后退一步,眼神里带着惶恐以及不敢置信:“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难道在你眼里都不如那些钱?!”
若是以往,她如此情绪激动,我一定会不管对与错,极力去安慰她。
可如今,我的内心变得异常的愤怒。
我刚要开口,手机铃声响了。
韩雨沫看了手机上的消息后,眼神变得有些慌张,她立刻说道:“纪年,他现在情绪很不稳定,我得去照顾他。”
她没有任何犹豫的离开。
随着大门的关上。
客厅变得空旷又安静。
我只觉得自己仿佛落入水中,呼吸困难,眼泪止不住的滴落在地板上。
脑海里情不自禁的出现曾经和她在一起的一幕幕甜蜜。
而如今,仿佛一夜间全都变了,所有的甜蜜都化为了苦水。
我从来没有想过,韩雨沫可以为了竹马,如此不顾及我的存在。
也从来不敢想,有一天韩雨沫会为了别人,而无视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
手机微微震动。
低头看去,发来消息的不是别人,正是韩雨沫的发小张宇生。
沫沫,你真的愿意为了我推迟和秦纪年结婚,整容成我妻子的样子吗?
感觉就和做梦一样,我真的还能再见到她吗?
不等我回复,消息被撤回。
张宇生再次发来消息:对不起,我发错了。
他是真的发错了,还是别有用心?
我看着手机,自嘲一笑,无数情绪如同潮水将我淹没,窒息与无力感袭卷我的全身。
挣扎许久之后,我艰难的拿起手机,选择再一次拨打韩雨沫的电话。
然而韩雨沫甚至都没有接听,只是回复了一个短信:请原谅我婚前最后一次任性,但我向你保证,即使整容了,我也还是那个我,我对你的爱不会变。
这一瞬间,我心中所有的念想与回忆好似花瓶一样的破碎。
既然如此,那就放下吧!
我深深吸了口气,在电话薄里,找到了韩雨沫的姑妈韩欣雪的电话:
“韩阿姨,当初你对我说的那句话是调侃还是认真的?如果是认真的,我愿意和你结婚!”
“你说什么?”电话里传来韩欣雪的惊讶声。
她是韩雨沫的姑妈,单身至今,比我大整整十二岁。
但这些都不重要了。
我现在只期待,当韩雨沫看到我和她姑妈结婚,她会是什么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