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师浅浅师浅的其他类型小说《上抽全家,下灭恶魂,玄妃狂又狠师浅浅师浅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北枳赊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发问的十分真诚,师浅浅甚至都差点点了头。但随后默默飘得离景辞深远了些。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荀忝却皱着眉开了口。“虽说同这样的人缔结姻缘的确不妥,但毕竟是圣上赐婚,处理起来还是要顾忌一些的。”一听这话,师浅浅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像只炸了毛的小野猫。“死狗妖,你这话什么意思?”“你叫谁死狗妖?”“叫你,就是你。”“我...”眼看着一人一鬼又要掐起来,景辞深无奈扶额。“荀忝,我记得你玄灵司最近挺忙的,你便先去忙吧!”一句话,荀忝自然听出了其中的意思。没有反驳,直接起身就要离开。但离开之际,回头警告般地看向师浅浅。“你若敢动他,天涯海角,阴曹地府,我必让你灰飞烟灭。”“省省吧,动嘴谁不会!”荀忝冷哼一声,见景辞深示意的点头之后,这才挥袖离开。看...
发问的十分真诚,师浅浅甚至都差点点了头。
但随后默默飘得离景辞深远了些。
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荀忝却皱着眉开了口。
“虽说同这样的人缔结姻缘的确不妥,但毕竟是圣上赐婚,处理起来还是要顾忌一些的。”
一听这话,师浅浅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像只炸了毛的小野猫。
“死狗妖,你这话什么意思?”
“你叫谁死狗妖?”
“叫你,就是你。”
“我...”
眼看着一人一鬼又要掐起来,景辞深无奈扶额。
“荀忝,我记得你玄灵司最近挺忙的,你便先去忙吧!”
一句话,荀忝自然听出了其中的意思。
没有反驳,直接起身就要离开。
但离开之际,回头警告般地看向师浅浅。
“你若敢动他,天涯海角,阴曹地府,我必让你灰飞烟灭。”
“省省吧,动嘴谁不会!”
荀忝冷哼一声,见景辞深示意的点头之后,这才挥袖离开。
看着荀忝的身影,师浅浅好奇的凑到景辞深的身侧。
“这死狗妖和你什么关系?这么在乎你?”
该不会是...
“救命之恩的关系。”
没想到景辞深回答的倒是痛快。
师浅浅本来是想多想一下的,可是却被另一个问题抓去了思绪。
“等等,不对啊,既然你身后有高手,身边还有他这样不顾福报的愣货,你府外的那些魂灵,早该一个不剩才对啊!”
师浅浅看向景辞深,景辞深却是慢条斯理地喝起了茶,唇角噙着笑意。
“你是故意的,故意留那些魂灵在府外,就是为了引人入局,引像我这般,能帮你又有所图的人入局。”
“嗯,和聪明人合作,就是舒坦。”
景辞深说完,目光一侧,看向自己微开的领口和松散的腰带。
眉梢微皱着看向师浅浅。
“你刚刚,是不是想趁人之危?”
“嗯?”
师浅浅一时没反应过来,等看清景辞深暗示的眼神,这才一拍脑门。
“哎呀,就是啊,只顾吃了,刚刚就该趁人之危,将你看光的,失策了失策了,不如,你再让我附身一把?”
“......”
碍于景辞深需要休息,师浅浅便借着三魂三魄之力,回到了原身之内养精蓄锐,毕竟之后还有事要做。
而另一边房中的景辞深,正躺在床上揉着眉心。
“师叔啊,我需要歇息!”
“哼,每次说你你都是这样,你可知抢她冥婚,会带来多大的因果?又会生成什么样的变故?”
“是我们要利用她在先,这点变故也是该承受的。”
“话虽如此,但...”
“好了师叔,就当是对她的补偿吧。”
“哼,我怕你想补偿她都未必可行?”
这话一出,景辞深来了兴趣,“此话何意?”
清珂道人无奈叹息,随即又皱起了眉头。
“说来也怪,我回去细查了一番这女子,竟然看不清她的命数,一团雾掩埋了命格,我可真是第一次见。且命数里的纠葛可真是巨网一般,这说明她此前悲苦,之后也是苦厄缠身。”
悲苦!
景辞深突然响起师浅浅曾经说过的,和狗抢食。
眼底突地就沉了下来。
“还有,此女子生性张狂,会招惹不少事端,你要多加小心。”
招惹...
此刻闲王府外,一道蓝色身影正静静伫立。
一旁路过的小鬼看见这男人站了许久,忍不住上前提醒。
“哎,都是游魂,别怪我没提醒你,这府里香喷喷的那个男人,最喜欢你这种长得好看的男人,趁着没被发现,赶紧跑吧。”
男人一声轻笑,“多谢提醒,不过我很快便不是游魂了,而且,我不是来找你说的那位的。”
“那你找谁?”
“找我被抢了的...新娘!”
与此同时,宁静无人的密林深处,,一声惨叫阴森传出。
月色之下,女子一袭黑衣,刚刚惨叫的恶灵,不过转瞬之间,已经在她的手下灰飞烟灭。
女子拍了拍手,和师浅浅如出一辙的面容更加冷艳,尤其那双眼睛,满是戾气和杀意。
转身之际,四下里本来围堵她的恶灵,瞬间被吓的后退数步。
女子唇角勾起一抹浅笑,笑意嫣然,却让心心生畏惧,冰寒丛生。
“你们是想一起死,还是一个一个死?”
话音刚落,鼓掌声从黑暗里传出。
随后而至的,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们不是她的对手,都退下吧!”
一听这声音,那些恶灵都臣服颔首,随即闪身退去。
女子紧盯着暗处,眼底满是警惕。
渐渐地,月色开道,一道修长的身影缓步而出。
男人一袭妖艳的红衣,面容被一张诡异的面具遮挡,但周身散发的气息却依旧妖冶,手中折扇轻动,更添几分潇洒的蛊惑。
“你又是谁?”
女子声音寒凉,男人倒是丝毫没有在意,只是在打量一番女子之后,眼底露出丝丝诧异。
“有意思啊,你竟只是一抹恶魄?”
没错,眼前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师浅浅逃离在外的恶魄。
“有屁快放!”
“还是个急性子呢,不过我喜欢,不如,我们做个朋友吧!”
“朋友都是用来杀的,你确定你想和我做朋友?”
恶魄一声冷哼,身影一闪径直朝着男人袭去。
谁料男人身形变幻,弹指之间,就将恶魄的所有攻击尽数拦下。
“我能让你翻身成主,存于世间。”
简单一句话,恶魄的攻击便停了下来。
眼底泛起了贪婪的光亮。
“你说的是真的?”
“自然。”
“条件呢?”
“成为我的朋友...”
“阿嚏!”
附身于原身的师浅浅半夜惊醒,心口处的跳动让她倍感不安。
总感觉有什么事情即将发生,翻来覆去大半夜,师浅浅实在是忍不住了,天刚蒙蒙亮,径直就跑去了景辞深的房间。
她以人身前去,阵纹对她也是无用,只不过房门外竟然一个侍卫都没有,倒是让她有些奇怪。
但她也没有多想,大步流星,直接从门口走了进去。
“景辞深,我想了下,还是得加快速度了,不然...”
师浅浅的话在看见床榻上的景辞深时,被咽了回去。
因为平日里风雅矜贵,逍遥无间的景辞深,此刻却蜷缩在床榻一侧的角落里。
衣衫凌乱,一身狼狈。
那紧紧环抱住自己的双臂青筋暴起,冷汗浸湿了衣衫,脸色惨白到白雪皑皑也难以相比。
紧蹙的眉头联动着颤抖的指尖,整个人好似陷入了极其痛苦的梦魇之中,沉睡不醒。
师浅浅不由得皱了皱眉,赶紧上前,伸手抚上景辞深的手。
冰凉彻骨。
不正常,不是简单的生病和梦魇!
师浅浅一手抓过景辞深的手腕,果不其然,在他衣袖之下,发现了暗黑的纹路。
自手腕蜿蜒向后,竟渐渐成了密布的蛛网。
这就是他的秘密!
嗯...秘密之一。
师浅浅眼底震惊,随即不容多想,直接咬破指尖,血色出现的瞬间,师浅浅自景辞深的衣袖延伸,直至后背,身前,皆画上了繁杂的符文。
最终,指尖在景辞深的眉心落下,血色点朱。
“破!”
师浅浅话音一落,景辞深一声猛烈的呼吸,猛然惊醒。
下意识的戒备让他反手就抓住了师浅浅的手腕,一个翻身而起,径直将猝不及防的师浅浅扑倒在床。
红线缠绕。
“血为引,结连理,魂归,断!”
随着师浅浅话音一落,一根红线凭空而起,在她和景辞深的手腕处迅速连接,而她另一手腕被喜魄带回的红线,也缓缓显露,但却没有因她的敕令而断,反而在苦苦支撑。
好啊,对方也不是善类。
师浅浅眉头紧皱,用力将景辞深的手握得更紧,结印加急,更加繁杂。
“断!断!给老娘断!!!”
一声怒喝,那越绷越紧的红线,最终终于应声而断。
成了!
师浅浅面露喜色,转头间,却忘了刚刚的激动,将景辞深几乎都拉进了棺材里。
他此刻单手撑着边缘,整个人趴在棺木之上,与她的距离咫尺之间。
目光相对,微弱的呼吸竟也显得有些灼热。
光影在他的侧脸,跳跃着展露俊朗,让师浅浅眼底亮起了光。
没事长这么好看做什么?
师浅浅腹诽,指尖交缠着彼此的温度,连接着心跳都有些不太规律。
就在师浅浅沉浸在美色里时,景辞深动了动手指,干脆懒散地往棺木一趴。
“哎,好了吗?我腰快断了!”
师浅浅这才回过神来,赶紧松开了他的手。
受喜魄的影响,师浅浅很是高兴。
“恭喜你啊,新娘抢到了。”
这一笑,明艳娇媚,粲然若月。
但下一瞬,师浅浅便从棺木飘了出去。
好吧,还是只能短暂的停留在躯体里。
景辞深轻咳一声,掩饰掉刚刚被她那一笑带来的异样,转身走到一侧坐下,端起茶杯浅饮一口,松了口气。
可就在这时,师浅浅突地凑了过来。
“闲王爷,我又有感觉了!”
这话一出,景辞深差点被茶水呛到。
下意识一个侧身躲开了去。
动作行云流水,身姿摇曳顺滑。
站在不远处,把那披风又扯到了手里。
师浅浅无语。
她在他心里,就只有那门子事儿了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又感应到了下一个。”
师浅浅无奈叹息,“我去走一趟,你好好休息一下,然后记得帮我画符摆阵哦!”
师浅浅笑的温柔娇媚,景辞深抬着眉梢,僵硬地点了点头。
眼看着师浅浅消失,景辞深本来紧绷的神情舒尔纾解,一脸随意地披风一扔,往长椅一躺。
“任耀,之前安排你的事,办好了吗?”
“都准备好了,可以直接启阵。”
“不急,先准备点好东西来。”
“什么东西?”
“迷药!”
“是!”
等任耀出去,景辞深指尖在扶手处轻点,唇角浮现了丝丝笑意。
“哀魄的话...她痛哭流涕的样子,应该很好笑!”
......
城西乱坟岗。
月黑风高,阴风阵阵。
月色如练,落在遍地荒坟之上,更添阴森。
而那若隐若现的哭泣声,恐怖至极。
雪白的身影飘落在坟头。
“唉,自古多情空余恨,此恨绵绵无绝期!”
“你以为你是猪八戒啊!”
师浅浅的声音响起,一脸无语地站在雪白身影的背后,扶额叹息。
等那身影回头,果然又是和师浅浅一模一样的面容。
只是双眼汪汪,泪痕遍布,那娇柔哭泣的模样,抑郁低沉,师浅浅竟破天荒看出了几分林黛玉的感觉。
原来自己还有这一面?
“你是来抓我的吗?”
楚楚动人。
哀魄娇柔没有攻击性,师浅浅自然也温和许多。
“是啊,你要是不回来,我们可都要死翘翘的!”
“那好吧,等我哭完这些坟头的。”
师浅浅看向那一望无际的坟山,嘴角抽了抽。
“谁家坟啊,你都哭?”
“我就想哭嘛!”
哀魄说着,泪水又忍不住涌了出来。
师浅浅皱着眉,“好吧好吧,你哭你哭。”
说完无奈的转身坐到一侧。
哀魄转身飘到下一个坟头,心满意足。
“唉,自古多情空余恨...”
“不合适!那是孙子给奶奶立的碑。”
哀魄又换了一个。
“自古多情...”
“那是弟弟给哥哥的...”
哀魄又换了一个...
“自古...”
“那是母女,不是,你是不是只会这一句?”
哀魄没有说话,只是怨念的回头看向师浅浅。
那模样委屈又控诉。
好似在说,你觉得呢?
你自己肚子里有多少墨水,你自己不清楚?
“不好意思打扰了,你继续!”
师浅浅心虚,只好撇着嘴,讪笑着回避。
然后...
她就听了一夜的...
自古多情空余恨,此恨绵绵无绝期...
最要命的是,喜魄回归,让她的心情倒是出奇的好,时不时还要忍不住大笑两声。
以至于整个乱坟岗一会儿大笑,一会儿大哭。
加上月黑风高...
幸亏没人来,否则定要多几个被吓死的。
就在她都快魔怔了的时候,不一样的动静在身后响起。
回头看见熟悉的马车倒是有些诧异。
“你怎么来了?”
看着一脸生无可恋的师浅浅,景辞深很是讲究的在她身侧的墓碑前放下一朵花。
“见你一夜未归,怕你魂也散了,来看看。”
他怕是想看她的狼狈样吧!
师浅浅懒得理他。
哀魄倒是飘了过来。
落在景辞深身前,纤细的手指撩了撩长发,又噗嗤一声哭了出来。
就在师浅浅以为又要多情的时候,哀魄却一声叹息。
“可怜啊!”
“嗯?”
面对师浅浅的疑惑,哀魄又是一声叹息,“红颜多薄命,白瞎了这么好看!”
额...
说罢,哀魄一个转身,径自飘进了师浅浅的体内。
好吧,哀魄是个讲信用的。
只是片刻的功夫,师浅浅就变了副模样。
心里明明是高兴的,泪水却不自觉哗哗流了出来。
师浅浅无奈擦着泪,泪眼汪汪地看向景辞深。
本来是有些话要说的,可是话到嘴边就成了...
“唉,可怜啊!”
然后径直飘进了马车。
景辞深半抬着眉梢,唇角有些压不住,随即转身也跟了上去。
然后就...
“床前明月光...”
“锄禾日当午...”
“鹅鹅鹅...”
层出不穷...
师浅浅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也要证明,她是有文化的!
景辞深侧倚在一侧,眼底渐渐兴味十足。
本来是想看笑话,如今觉得倒是有趣更多些。
一番折腾,等马车回到王府,天色已经大亮。
师浅浅哭得自己都有些受不住了,但还是忍不住。
垂头丧气飘在池塘边的假山上,仰天长啸。
“有完没完啊!”
之后转眸,就看见下方路过的丫鬟,手里端着各色的美食。
师浅浅瞬间就被吸引了目光。
脚步控制不住,跟着丫鬟就飘了过去。
一路到了偏厅,入门就看见景辞深侧倚在窗边。
一袭暗紫色流光锦衣,是刚沐浴完的模样。
衣衫松垮,墨发散落,分明是懒散的模样,但却依旧难掩矜贵。
美色难挡,但美食更诱人。
师浅浅围在桌子边绕啊绕,然后流着泪看向景辞深,满眼期待。
景辞深伸手将披风拉了过来,将自己盖了个严实。
“想都不要想。”
“就一会儿,就附身一小会儿,吃几口而已。”
“不行,我身子弱,受不住。”
“唉...”
师浅浅嘴角一撇,泪如泉涌。
“我自小吃不饱穿不暖,还和狗抢过吃的,如今做了鬼,竟然还要饿肚子。”
“相府的嫡小姐,还有跟狗抢吃食的机会?”
此话一出,师浅浅心底咯噔一下。
一个抬头,就撞上景辞深试探的目光。
差点露馅。
就在师浅浅垂头想着要怎么解释并将美食弄到手时,景辞深却微微皱起了眉。
因为在他的视角,此刻的师浅浅,白衣清冷,低眸娇柔,整个人都透着一股悲凉。
加之她刚刚所说的话,好似真切看见了她曾经过去的凄凉。
心头微软,眼底有了片刻的思量。
之后便是一声叹息。
眼底有些无奈,但还是伸手将披风拉开。
“我愿意。”
声音响起的那一刻,师浅浅诧异地抬眸。
就见景辞深又补充道。
“一盏茶的时间。”
“没问题,我速战速决!”
师浅浅说完,便光亮一闪,直接没入了景辞深的体内。
生怕下一秒她会后悔。
仅是瞬息,那本来清冷一片的眼底已然变了样。
师浅浅看着桌上的美食,眼底放光。
“来人,再传膳。”
即便流着泪,依旧大快朵颐。
真爽啊!
自从死后...
不,生前也很少有这么畅快的时候。
主要是不用花钱。
师浅浅大吃特吃,以至于任耀进来时,几度怀疑人生。
只见他自家王爷正衣衫凌乱地站在桌旁,一脚踩在椅子上,左手鸡,右手鸭,眼睛还盯着桌上的大猪蹄子...
那疯狂的模样,哪里还有之前的半分风雅。
如今,可只能用“疯狂”两字来形容。
任耀嘴角微颤。
他突然觉得,他的王爷,不干净了!
随后转头看向身后跟进来的男人。
“荀长史,王爷他...”
任耀话音未落,男人却已经飞身而上,一声怒喝,直接朝着师浅浅冲了过去。
“大胆妖孽,竟敢占据人身...”
师浅浅吃的正欢,只听一句灰飞烟灭,眼前的家伙就已经顶着一团金光冲了上来。
我靠!
高手啊!
师浅浅吓得差点爆了粗,随手丢出之前画好的符咒,光亮相撞,力量相冲,师浅浅瞬间被击飞出去。
手里的鸡腿鸭掌都掉了一地。
就在师浅浅砸出去的瞬间,清晰地看见,那冲来的男人伸手将晕乎乎的景辞深抄进了怀里。
满眼的关心和温柔。
“闲之...”
一个气势汹汹伟岸在前。
一个柔弱不堪娇滴滴在怀。
那模样,那神情,那场面...
师浅浅表示,嗑到了!
磕到头了!
好疼!
“你这恶鬼,我灭了你!”
师浅浅刚站稳,男人又杀气凛然的冲了过来。
师浅浅抹了把泪,“有完没完!”
师浅浅气死了,主要是这种时候哭,太损她的气势了。
可又忍不住。
指尖轻动,快速结印。
真当她好欺负啊!
就在师浅浅准备和他奋力一搏时,眼前却突然被熟悉的身影挡住。
“住手!”
劲风撩动着长发,伴随着香气划过师浅浅的脸颊。
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身影,师浅浅心头莫名咯噔一下。
保护她?
这个娇弱的男人,在保护她!
分不清心底在这一瞬间是什么感觉。
但师浅浅没有丝毫犹豫,在对面男人被阻挡之际,她却从景辞深的身侧穿出。
将景辞深拉到身后的同时,手里的咒印直接拍向了男人。
金光大亮,劲风四溢。
在男人被击退的瞬间,师浅浅也为景辞深挡住余力的冲击。
有仇当场就报,这是师浅浅的风格。
傲娇的面容滑落泪珠,但不妨碍她的张狂。
就在男人准备再次动手时,景辞深赶紧挡在了两人之间。
“住手,是误会,是我自愿让她附身的。”
“你疯了?你的身体哪里受得住?而且,魂灵本恶,她若是伤你怎么办?”
“她若是会伤我,刚刚就会直接以我的身体结印与你对峙,又何必自损以魂灵结印?”
魂灵附身对人身的损害并不大,损害大的,是魂灵借用人身的所为。
例如结印,有损精血气灵。
景辞深的话在理,男人刚刚也看在眼里,无以反驳。
见状,景辞深这才看向师浅浅。
“都是误会,他是我的朋友,荀忝,也是我朝玄灵司长史。”
师浅浅明显注意到了新的华点。
“刑天?不会是我想的那个吧!”
“不是刑天,是...”
景辞深手指沾酒,在桌上写了出来。
师浅浅看着,随之念了出来。
“苟小夭?狗小妖?没文化真可怕!这什么破名字?”
“噗...”
一向淡定的景辞深瞬间笑喷了!
报复,明显的报复。
这一笑,百花开。
师浅浅只觉星星冒了出来。
但荀忝却是脸色一黑,拔剑就要上前。
“我看我还是收了她!”
知道荀忝是景辞深的好友,又有景辞深挡在身前,师浅浅自然也是不怕了,一个叉腰上前。
“好啊,你收吧,收了你嫂子啊!”
“嫂子?”
“噗...”
景辞深再次一口茶喷出,呛的差点背过气去。
等他缓了口气,看着一脸傲娇的师浅浅,又看向一脸震惊求证的荀忝,无奈点头。
“介绍一下,这是师六小姐,你未来的...嫂子!”
倒是也没毛病。
毕竟赐婚不能变。
名义上是迟早的事儿。
但师浅浅这么厚脸皮的,还真是头一次见。
荀忝尴尬地收了剑,“等等,我刚听说你把师六小姐抢回了府里,怎么她现在魂魄都不全了?你对她做了什么?”
“我可没那本事,你自己问她!”
“哦,雷劈的。”
师浅浅淡淡说了一句,随后又重新坐回到景辞深的身侧。
看着还没反应过来杵在她面前的荀忝,扬了扬下巴。
“怎么?要敬茶拜嫂子?”
又一个人被气笑了!
景辞深倒是淡定,甚至笑得有些幸灾乐祸。
总算有人体会他曾经的感受了。
这两人一鬼的大戏,任耀这会儿才反应过来。
原来刚刚他家王爷是撞鬼了?
这鬼还是未来的小王妃?
那之前马车里非礼王爷的...
等等,小王妃...
任耀这才想起重要的事情来。
“王爷,相府那边来人了,气势汹汹,来者不善!”
“呐,到你表现的时候了!”
师浅浅单手托腮,边流泪边笑着看向景辞深,那模样属实有些滑稽。
但荀忝倒是逃过一劫。
“他们说,王爷不仅抢了小王妃,还重伤了柳姨娘。”
重伤柳姨娘?
这就有点子离谱了啊!
这次轮到师浅浅幸灾乐祸了。
很是好奇地看向景辞深。
“你准备怎么做?”
景辞深倒是波澜不惊,喝着茶,淡淡看了一眼任耀。
“叫任风守在门口。”
任耀一愣,“确定要任风去?那不得死几个人?”
“无妨,亲事的事儿,师六小姐说了算,至于师府的人嘛...既然说柳姨娘是我重伤的,那就将他们也如柳姨娘一般送回去吧!”
啧,可真是狠啊!
任耀受命,“明白,全部断手送回!”
就这么水灵灵的结束了?
只等任耀走出去,师浅浅还没反应过来。
身侧的景辞深依旧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好似刚刚说的,只是吹了个风的小事儿。
感受到师浅浅的目光,景辞深侧眸看了过来。
“怎么?觉得打的不够重?”
闻言,刚下马车的景辞深一个抬眸,在他无辜惊诧的目光里,两个一模一样的美人朝他冲了过来。
当然,这可不是温香软玉投怀送抱。
尤其白衣的那位,那完全是要撞死他的架势。
师浅浅速度不及欲魄,赶紧朝着景辞深再度大喊。
“说你愿意!”
愿意?
景辞深一身反骨,自然摇头,“我不!”
但说完还是扯过一侧的任耀,“他愿意!”
说罢一个眼神过去,不明所以的任耀点了点头,“我愿意!”
话音一落,一道荧光一闪而过,直接越过欲魄,径直没入了任耀的体内。
生魂附身,征求得愿便不损自身。
几乎是瞬息之间,附身任耀的师浅浅一手拽过景辞深将他拉到身后。
与此同时,指尖划破,血流随着她的指尖变幻,一道血符瞬间完成,直直推向俯冲而来的欲魄。
劲风狂起,那血符一到欲魄身前,瞬间分散变幻,形成一道光圈,将她紧紧困在了其中。
欲魄不得出,瞬间怒气四起。
“师浅浅,你......”
“真烦呐!最讨厌磨磨唧唧的!”
不等欲魄说完,师浅浅双手快速结印,那血符瞬间收拢,只听最后一声不甘的哀嚎,那欲魄便被血符浓缩成一道红色的光亮,飘入了师浅浅的体内。
这就是生魂和活人的区别,若无怨念加持,实力相差,可不是一星半点。
这也是师浅浅一定要求助景辞深的原因,否则凭她自己一个生魂,不说复活了,就连收服七魄都成很大问题。
欲魄一收,师浅浅也被弹出了任耀的肉身。
她是只有三魂的生魂,即便附身于人也不能维持太久。
且刚刚欲魄回归,内里还需要抗衡。
师浅浅闭眼屏息,将欲魄全力压制。
而她身侧的任耀,扶着腰一阵儿晕眩。
不解的目光落到身侧神色淡然的景辞深身上。
又看了看四周,眉头紧皱。
这浑身酸痛的,若不是朗朗乾坤,四下里还有行走的路人,他真是要怀疑,刚刚王爷是不是对他做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
毕竟不久前在王府还摸他来着!
而且他还让自己说愿意,愿意什么?细思极恐啊啊啊!
景辞深倒是没有在乎任耀古怪的神色,而是打量着师浅浅。
因为,她不对劲。
脸颊通红,让本就明艳的她更加妩媚动人。
更重要的是,她周身好似弥漫起了一层粉色的雾气,引诱蛊惑。
就在景辞深准备开口时,师浅浅突地睁开了眼。
她呼吸一重,尽力遏制自己想要扑过去的冲动。
只是此人宽肩窄腰高颜值,还身娇体软易推倒,此等美色,非常人可以抵挡。
师浅浅脑中唯余一线理智,她闭上眼,哑声道:“七魄回归时,主魂也会在短时间里受其影响。”
即欲魄回归,师浅浅短时间内,都要忍耐放大数十倍的欲望。
听到这话,景辞深很是识相的向后退了几步。
看了看师浅浅,又觉得距离不够,干脆转身上了马车。
“任耀,回王府......走快些!”
“啊?哦,遵命。”
任耀战战兢兢,赶紧爬上马车,手一哆嗦,驱车疾驰起来。
像是有恶鬼再追。
是有鬼,是色鬼!
见景辞深跑得快,师浅浅很无语。
但转念一想,跑有什么用?
王府她也是要去的。
毕竟正事还没谈。
似是找到了正当的理由,眼里冒出一抹绿光。
夜色里,她的身影一闪而过,等下一瞬,已经径直砸进了景辞深的马车。
但......
映入师浅浅眼帘的,除了景辞深依旧迷人的面容之外,还有极其醒目的梵文披风。
披风上皆是繁杂的符文咒印,密密麻麻,将他裹得严严实实。
看来是常年魂灵侵扰造就的应接手段。
出自高人之手,魂灵若是敢碰他,怕是魂飞魄散的下场。
她也一样。
呸,失望什么,她来是有正事,又不是为了,那啥,那啥,再那啥......
“别误会,我只是想同你谈谈正事......”
师浅浅压住心里怎么也停不下的绮念,努力坐的端正,好看起来正经一点。
只是她悄悄咽口水的模样还是被景辞深尽收眼底。
景辞深不由得又紧了紧领口。
只是他依旧斜靠在一边,懒散的样子始终如一。
师浅浅算是看清了,这个人能坐着绝不站着,能睡着绝不坐着,哪怕一定要站着或者坐着,那么便必要找个东西靠上一靠。
只听他问,“正事?什么正事?”
师浅浅勾唇一笑,“你都来风月楼,还装什么?”
景辞深表情不变,“自作多情。”
“你身边有通晓道法之人,我离开时的情况,不难猜出是欲魄作妖,而要寻找欲魄,最大的可能,便是闲王府附近,这最大,最风流的风月楼了。”
景辞深懒得理她,师浅浅却更为笃定,自顾自道:
“找我,便是同意合作了,既然要合作,之前说的都算数,你帮我重返肉身,我帮你解决异香,这其中其他小事都好商量,但唯独一点......”
嗡——!!!
马车内突然强光大作,披风上的万字梵文不断闪烁示警,蛮横的法术波动充斥了整个马车,师浅浅却恍若未觉,而是继续慢条斯理地靠近他,唇珠对着他的耳畔,墨发与他勾缠。
景辞深心想她莫不是疯了,紧接着便听她清澈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所有事情我们明面上谈,不可以欺骗对方。”
“我最讨厌欺骗,你要是敢骗我,我弄死你!”
后一句,她近乎是咬牙道。
师浅浅扭头,他也恰好偏了过去,两人的眼睛对上,近在咫尺。
景辞深呼吸微乱,他有一瞬忘了这是个生魂,甚至感受到了对方温热的吐息,带着红梅清冽的香气,落在他的唇齿间。
他头一回有了几分心虚。
“我的异香问题无数高人都无法解决,我凭什么相信你可以?”
景辞深的语气还是轻飘飘的,但师浅浅却从他懒散的眼底,看见了一抹冷意的审视。
不过却避开了师浅浅的问题,反客为主。
法术波动停止,一切风平浪静,师浅浅坐了回去,勾起一抹自信的笑。
“因为我比他们都强。”
另一只手直接掐上了师浅浅的脖颈。
双眸睁开的瞬间,里面幽暗深沉,杀意凛然。
即便是见过无数恶灵凶狠的师浅浅,也被这一眼吓住。
好似一瞬之间,直坠无间地狱,修罗万里。
这一瞬,她窥探到了他内里灰暗的底色。
灵魂好似都跟着颤抖,他从来不是一般人,好在她也从未低估他。
“啪!”
响亮的巴掌声响起,伴随着师浅浅一声怒吼。
“景辞深你个王八蛋,给老娘看清楚我是谁!”
景辞深眉梢颤抖,眼前立马清明。
只见身下人儿娇柔瘦弱,但气红的脸蛋,紧蹙的眉头,尤其那杀人的眼神,灵动到景辞深连脸颊的痛感都未曾感觉到。
手中的力道顷刻就卸了下去。
连同力道一起卸去的,还有他全身的力气。
一声轻咳,景辞深整个人瘫软下来,眼看着就要压到师浅浅的身上,又被他用最后的力气在师浅浅的身侧撑住。
发丝扫过师浅浅的脸颊,呼吸喷洒在了她的颈弯。
温热里带着丝丝酥麻。
“帮帮我!”
他的声音无力却蛊惑。
师浅浅只觉心底深处,竟有些痒痒的。
但在他再度要扑倒时,师浅浅还是反应过来,一手一脚直接将他推开。
力道过大,景辞深一个旋转,竟直直的翻滚到了床底。
“砰”的一声,好似磕到了哪里,响起了一声闷哼。
随后便是景辞深无奈的声音。
“你是来弄死我的吧!”
师浅浅这才反应过来,赶紧翻身下床。
“不好意思啊,天生力气大。”
师浅浅讪笑着将景辞深重新扶了起来。
等他在床边坐下,师浅浅脸上的笑意一下僵住。
景辞深左脸的五根手指印明细修长,足可见刚刚她可是卯足了力气。
而额头也红了一片,应该是刚刚摔下去磕到的。
这么一看,她的确像是来弄死他的。
景辞深无奈叹息,靠在床上闭上了双眼,好似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了。
师浅浅就这么看着他,白衣胜雪,墨发肆意。
一身的破碎加上那伤痕累累,可真是娇娇弱弱惹人疼。
再想到他身上的黑纹,眼底浮现一抹凝重。
“那个,虽然我现在还没有复活,你身上的禁咒也还没办法解开,但是压制还是可以的。”
这话一出,景辞深本来紧闭的眸子睁开了。
但里面没有任何敌意,反而意料之中一般。
“无数人都没能做到,你可以吗?”
语气失落,眼底更是一片死寂。
师浅浅蹙眉,这痛苦到底折磨了他多久,让他竟然这般麻木没了希望。
“我可以,就是法子,有些冒险。”
“鬼门关都闯过无数次了,倒也无妨。”
景辞深唇角扯起一抹惨淡的笑意,师浅浅轻叹一声。
“虽然有些冒昧,但我还是要问一句,这么阴毒深奥的禁咒,是什么时候被下到你身上的?”
“襁褓之时。”
景辞深说的浅淡,师浅浅却心底一颤。
襁褓之时...
要知道这禁制阴毒的程度,不仅仅是蚕食身躯,更是禁锢消磨灵魂。
被种下禁制的人,不仅短命,即便在活着的时候,也是生不如死,日日缠绵病榻,夜夜梦魇缠身,死后魂灵尽散...
他在襁褓之中就被下了这样的禁制...
体弱,引鬼,无修...
都不过尔尔。
能活着,就已经是奇迹了。
还有那日日夜夜的煎熬...
师浅浅自认为自己是很能忍的,但现在却佩服景辞深。
能活到现在,除了高人相护,只能说明他内心的坚韧,无人能比。
“我可以!”
这三个字此刻说出,显得有些莫名其妙。
但景辞深看着师浅浅坚定的眼神,唇角浮现一抹笑意。
是真心且温柔的。
四目相对之际,他虚弱点头。
“我相信。”
师浅浅的法子是有效的。
在景辞深歇息一番之后,她又画了不少的符咒,不仅在景辞深的房里安放了不少,还在让他贴身放了不少。
看着手腕处隐退黯淡不少的黑纹,景辞深难得认真地看向师浅浅,“多谢。”
阳光肆意,倾洒在景辞深的周身,如同流光环绕一般的,让他整个人都泛起了圣洁的光。
师浅浅心底微动,但却笑着挥了挥手。
“合作嘛,自然是你帮帮我,我帮帮你嘛。”
说完,师浅浅就凑到景辞深身前,笑得一脸谄媚。
“呐,现在你就可以还恩了,帮我查一下,最近有没有哪个地方的酒总是莫名其妙消失的,最重要的是,烦请闲王爷,帮我找一种独一无二的美酒,要快。”
“你是准备收回怒魄了?”
怒魄暴躁,但却独爱饮酒。
“你懂的倒是不少。”
“见过的鬼多了,自然知道的也多,不过我倒是有个疑问,你最初担心欲魄惹事,所以最开始便收了她,但据我所知,七魄之中,最为危险的,是嗜杀的恶魄,但我为何不见你寻她?”
师浅浅一声叹息,脸色有些尴尬。
“恶魄是恶念汇聚,我所有的黑暗都在她的身上,所以以她的实力,我现在打不过。”
倒也坦诚。
“你就不怕,她反客为主?”
“你有所不知,魂是魂,魄是魄,主副是天差地别,魂主导生机,魄不能,所以我只需要在收回六魄之后直接开阵,就可以强行召回恶魄。”
“事实无常,或许还有你不知道的存在。”
这话倒是有些道理。
师浅浅不由得抚上心口处,里面的不安越发浓烈。
“不行,不能掉以轻心,记住我刚刚说的,我得去修养一下,这身体又要把我丢出去了!”
师浅浅说着便起身,小跑着离开。
衣袂翩跹,发间的丝带随风而起,随着阳光划过景辞深的眼底。
好似扫去了他眼底的阴霾。
唇角不由得浮现浅淡的笑意。
等师浅浅的身影消失,一声轻笑从侧门处传来。
随后一道身影快步而来,径直坐到景辞深的身侧,还一手抢过他手中的热茶,一饮而尽。
“她就是你师叔说的命星之人?倒是有些不一样。”
男人一袭随意的青衫,肆意倒是和景辞深有几分相像,面容温润俊朗,周身都带着潇洒不羁的明朗。
魏琰,声名在外的玄医,可治人可治鬼,也是景辞深的好友。
景辞深能活到今日,有一半是他的功劳。
魏琰笑着伸手,拉开景辞深的衣衫,看见那符咒之时,眼底浮现了欣赏。
“没看出来啊,她年纪轻轻,造诣倒是高深啊,这么繁杂的符咒,我都未曾见过,怎么样?以身引她入局,这下算是确定她有身为命星之人的实力了吧!”
“咳咳咳...”
景辞深来不及说话,便轻咳起来。
魏琰瞬间皱起了眉,“你说说你,试探她有的是法子,你偏要用最伤自己的这个。”
景辞深缓了缓,深呼一口气,“与其说我试探她,倒不如说,我在坦诚,不过,依旧只是一小部分罢了。”
“有必要这样吗?”
“你当真以为,她看不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