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顾延卿岑婧怡的其他类型小说《傲娇军嫂美又飒,冷面军爷被拿捏小说顾延卿岑婧怡》,由网络作家“豚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站在岑婧怡旁边的男人是瘦高身材,穿着短袖蓝衬衫,黑西裤,搭配黑皮鞋,很是文质彬彬的气质。男人一手搭在岑婧怡坐着椅子的靠背上,一手撑着书桌,在顾延卿的眼里看来,岑婧怡半个人都被圈在了他的怀中。见到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如此亲近。再想到自己和岑婧怡重逢再见以来,岑婧怡对自己的那些疏离表现,顾延卿的心里一阵酸涩苦闷。手里拿着的雪糕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开始化了。黏腻的白色奶油顺着包装纸的边角,滴滴答答地往地上落。顾延卿浑然不觉,看着屋内的景象,生不出抬脚向前的勇气。他要是此时走进去,他和岑婧怡的婚姻,会不会加快结束的进程?茵茵坐在顾延卿的小臂上,着急地舔着不停融化的雪糕,也顾不上在意顾延卿的反应。直到将雪糕棍上的最后一口含进嘴里,整个人被凉得一个激灵...
站在岑婧怡旁边的男人是瘦高身材,穿着短袖蓝衬衫,黑西裤,搭配黑皮鞋,很是文质彬彬的气质。
男人一手搭在岑婧怡坐着椅子的靠背上,一手撑着书桌,在顾延卿的眼里看来,岑婧怡半个人都被圈在了他的怀中。
见到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如此亲近。
再想到自己和岑婧怡重逢再见以来,岑婧怡对自己的那些疏离表现,顾延卿的心里一阵酸涩苦闷。
手里拿着的雪糕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开始化了。
黏腻的白色奶油顺着包装纸的边角,滴滴答答地往地上落。
顾延卿浑然不觉,看着屋内的景象,生不出抬脚向前的勇气。
他要是此时走进去,他和岑婧怡的婚姻,会不会加快结束的进程?
茵茵坐在顾延卿的小臂上,着急地舔着不停融化的雪糕,也顾不上在意顾延卿的反应。
直到将雪糕棍上的最后一口含进嘴里,整个人被凉得一个激灵,她才想起来蛄蛹着身子,要从顾延卿怀里下来。
顾延卿倏然回神,后知后觉蹲身放她下地。
再看着她吧嗒吧嗒跑进宿舍。
出乎意料的,茵茵进去第一个找的人竟不是岑婧怡,而是扯了扯那个男人的衣角。
并仰着脸,一副等着男人回应的样子,俨然和男人很熟。
许知璋和岑婧怡都沉浸在翻译工作中。
对于茵茵的出现,两人都是十分意外。
许知璋温和笑着蹲下身,和茵茵说话。
岑婧怡则是回头,朝门外看去。
门外站着的顾延卿背着光,叫人看不太清他的神情。
只能看到他的英眉微蹙,薄唇也是抿着,显得整个五官更加坚毅立体。
许知璋接过茵茵递过来的麻花后,将茵茵抱起,也朝着顾延卿看去。
高矮错落的三人在顾延卿眼里,简直像一家人那么和谐。
一阵刀绞似的痛在他的心头蔓延开来。
“你好,你应该就是婧怡的丈夫,顾延卿,顾同志吧?”许知璋率先打破沉默,显得落落大方。
顾延卿站在门外颔了颔首,没说话。
许知璋见状,也点点头,紧接着自我介绍:“我姓许,名知璋,是岑老师的学生,现在在第一中学任教。”
第一中学就在镇上,离这里仅有十分钟左右的脚程。
顾延卿无法控制地想,过去三年里,许知璋来这里找过几次岑婧怡?
想着想着,他的眼眶竟开始发红发热。
不过距离远,谁也没注意到他的这点变化。
许知璋见他不说话,以为他是内敛不善交谈的性格,就没再勉强。
许知璋偏头看岑婧怡,腾出一只手指了指桌面上的纸张,低声说了几句什么。
得到岑婧怡的回应后,他就将怀里的茵茵放在了地上。
他关节较粗的手指刮了刮茵茵的小鼻子,温声哄道:“在家乖乖听你妈妈的话,过几天再跟你妈妈到许伯伯的学校去玩,好不好?”
茵茵重重点头,看着许知璋递回来的麻花,她伸出小手推了回去。
许知璋笑得满目温柔,揉了揉茵茵的脑袋,“许伯伯谢谢茵茵的好意,不过这根麻花,还是茵茵拿回去吃吧,许伯伯不喜欢吃麻花。”
三言两语,哄住了茵茵。
茵茵又把送出去的大麻花接了回来。
许知璋站起身后,她仰着头,乖乖地向许知璋挥了挥手。
岑婧怡也离开了椅子,跟在许知璋身侧,打算送许知璋出去。
经过门外的顾延卿时,许知璋彬彬有礼地再次对顾延卿颔首示意。
顾延卿点头回应,并在极短的时间内迅速打量了一番面前的男人。
他没从这个姓许的男人身上察觉到敌意,但清楚地知道自己已经抑制不住地敌视对方。
这种感觉很复杂。
明知道对方在这两三年里,应该给了自己的妻女不少照拂,自己应该感激对方。
可是自己又像最原始的野兽一样,迸发出危机意识,忍不住地将对方当作侵入领地的侵略者。
顾延卿像雕塑一样站在原地,目光追随着岑婧怡许知璋远去。
岑婧怡站在路口,对许知璋摆了摆手。
许知璋同样摆摆手回应后,就头也不回地朝着远方走去了。
岑婧怡转身回宿舍。
才注意到顾延卿提了满手的东西,并且一只雪糕已经在他手中融化,在地上形成了一小摊奶白色的积液。
“你的雪糕化了。”她好心提醒。
顾延卿后知后觉低头看去,才感到手指黏腻。
“那边有水龙头,你去洗个手吧。”岑婧怡指向不远处空地上。
空地上有个水龙头,还有一个水井,是所有住在宿舍的职工用水取水的地方。
顾延卿不在乎这点黏腻的脏污,更想听到岑婧怡的解释,想知道那个姓许的男人是什么人。
可岑婧怡显然没有解释的意思。
她进屋拿了扫帚出来,到不远处的泥地上扫了点泥土,回来盖在地上的那摊奶白积液上 。
刚将变湿变黏稠的泥土扫干净,屋里就传来闹钟‘叮铃铃’的响声。
茵茵手脚麻利地爬上凳子,将桌面上的断腿闹钟拿到手里,啪嗒啪嗒跑出来递给岑婧怡。
岑婧怡关闭闹钟,抬眼对上顾延卿的视线,道:“我要去开广播了,你要继续陪茵茵吗?如果你没时间,我就直接带茵茵去广播站。”
“有。”顾延卿的嗓音竟然有些哑。
岑婧怡像察觉到了什么不对,目光闪了闪,但最终什么都没说。
她低头叮嘱茵茵:“那妈妈去工作了,你乖乖在家。”
顿了顿,又交代:“马上就要吃午饭了,不能再吃零食,不然小心肚子疼,又要去医院。”
听到去医院,茵茵的眼睛马上就睁大了不少,乖乖地将麻花拿得离自己的脸远了些。
岑婧怡被她的模样逗笑,摸了摸她的头,然后便转身抬脚朝着广播站的方向走去。
留下高大的顾延卿,和小萝卜头似的茵茵。
父女俩在门口大眼看小眼。
看着闺女可爱的样子,顾延卿所有不好的心情都在此时消散。
他对闺女露出笑容,“茵茵,你在这里等爸爸,爸爸去洗个手就回来。”
顾延卿将手中大包小包的东西,放进了屋里,然后就朝着不远处空地上的水龙头走去。
他刚走。
“喂,小哑巴。”一个大约五岁的小男孩,从隔壁宿舍走出来。
“小哑巴,这麻花是谁给你买的啊?”小男孩走到茵茵面前,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麻花,馋得咽了口口水。
茵茵警惕地皱起了小眉头,双手紧握住麻花,往旁边侧了侧身子。
这个小哥哥抢过好几次她的零食了!
还总是叫她‘小哑巴’,没有礼貌!
她不喜欢这个小哥哥!
“喂!小哑巴,你妈妈没教过你分享吗?你给我分享一下你的麻花呗!”
‘呲溜’一声唆了口水,小男孩再也忍不住,上手抢茵茵的麻花。
“拿来给我吃一口!以后我就再也不叫你小哑巴了。”
“哎,婧怡,你也起来啦。”
张姐和几个妇女也在水龙头旁打水洗漱。
见到岑婧怡摸着后脑勺走过来,几人笑着向岑婧怡打招呼。
岑婧怡也向她们微笑点头回应,“嗯,该去开广播了。”
“呦,看样子昨夜没怎么睡好啊。”张姐打量着岑婧怡的神色说。
岑婧怡摸了摸自己的脸,想到昨晚长时间侧躺的经历,肩膀僵硬疲惫的感觉好像又重现了。
她无意识地单手揉了揉自己的肩,“嗯,确实没怎么睡好。”
岂料她话音刚落,张姐等人就哈哈笑了起来。
笑得她不明所以,不解地看着众人。
张姐笑弯了腰,指腹一抹眼角的泪,“婧怡啊,你都是当妈的人了,咋还这么单纯呢?”
“啊?”
见岑婧怡还没有反应过来,张姐这才忍了笑,凑近她低声说:“昨晚,你家顾延卿不是留下没走吗?”
“咋样?人家说小别胜新婚,你们这都快三年没见了,他是不是恨不得把你给吃咯?”
岑婧怡在听到前半句话的时候,就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她只感觉张姐说话的气声越来越热,燎得她的耳朵发起了烫,连带着脸颊也跟着烧了起来。
众人眼看着岑婧怡的脸红成了大虾,笑得更欢了。
这时,范佩佩红肿着一双眼睛也抱着脸盆朝这边走来了。
张姐见状,立马收起了玩笑,扯了岑婧怡到水龙头前接水,然后让岑婧怡到几人的旁边去洗漱,不给范佩佩有任何发疯报复的机会。
范佩佩今天倒是老实,谁也不搭理,排在岑婧怡后面接了水,就远离众人到边缘洗漱去了。
有范佩佩在,大家伙也不开岑婧怡的玩笑了,各自开始了洗漱。
岑婧怡洗漱完回宿舍。
在冷水的降温下,她脸上的热度已经褪去了大半,但还是红得很明显。
端坐在床边的顾延卿一眼就看出她的脸色不对,蹭一下站了起来。
“你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伤到哪里,开始发烧了?”
他想伸手去试探岑婧怡的额温,结果岑婧怡下意识往后躲了躲。
僵在空中的手指蜷了蜷,最终无声落下。
岑婧怡意识到自己的反应有些过激了,可也没法向顾延卿解释自己脸红的原因。
她和顾延卿对视了一眼,随后目光落在顾延卿的下巴处解释:“我没事,也没有发烧,你不用担心。”
顾延卿默了默,应了声‘好’,然后侧身让开路给岑婧怡。
岑婧怡今天梳头的速度明显快了些,比往常提前五分钟出了门。
下广播回来的时候茵茵已经醒了。
有了孩子在中间做调节,她和顾延卿早晨的那些尴尬也在无声中消失。
茵茵今天穿的是顾延卿给她买的衣裳,红白条纹的短袖,外加红色的背带裤,虽然不如以往看起来精致可爱,但也机灵活泼。
小家伙不仅换好了衣服,头发也已经被扎成了双马尾。
就是一边马尾高,一边马尾低,皮筋儿也只是堪堪箍住头发,美观度实在欠缺。
岑婧怡看着闺女一脸幽怨地揪了揪自己的头发,实在没忍住低头笑了起来。
手里还拿着梳子的顾延卿一脸尴尬解释:“我…怕她疼,没敢用力。”
茵茵听到这话更幽怨了,皱着眉头噘起小嘴回头看去。
‘哼’的一声,她从顾延卿手里夺过梳子,哒哒哒跑去递给岑婧怡。
顾延卿已经跟茵茵的头发较劲了得有十分钟。
顾延卿抱着茵茵坐在岑婧怡斜前方的马扎上,嘴角勾起浅浅的弧度,深邃的眸子满是欣赏地盯着岑婧怡看。
“茵茵,妈妈厉不厉害?”他低声问怀里的茵茵。
茵茵重重点头,随后骄傲地扬起了自己的小下巴。
顾延卿被她可爱的模样逗笑,摸摸她的头,随后继续朝着岑婧怡看去。
原本丝毫不紧张的岑婧怡感觉到他炙热的目光,莫名变得有些口干舌燥。
她刻意忽略了男人的目光,不与男人有任何目光接触,这才重新稳定了心神。
“好,既然已经准备好了,那咱们现在就开始吧。”岑婧怡站起来宣布规则。
“我手里有一本诗歌选集,一会儿应聘者上来后,可以自己选择一篇诗歌进行朗读。”
“每个人朗读的时间最长三分钟,完成朗读后,我和三位评委负责评审。”
“评审的结果只有淘汰,和进入二轮面试。”
“大家准备好了吗?”
话音落下,应聘者们瞬间窃窃私语了起来。
“二轮面试?啥叫二轮面试?”
“傻!那就是第二轮的面试呗,正常!咱们人这么多,一次肯定选不出来!”
说话间,排在第一位的张姐已经迈步上前了。
她拿起岑婧怡面前的诗歌选集,翻了翻,眉头逐渐皱起。
又翻了翻……
过了好一会儿,也没见她开嗓。
看热闹的人群中,有人开玩笑吆喝:“咋还不开始啊!那里头没有你看得上眼的?”
张姐向来开得起玩笑,不仅不在意催促,还大方地笑着承认:“哎哟!哪上我没看得上眼啊,是好多字我都不认识!”
此话一出,众人哄然大笑。
张姐自己也在人群的中心笑弯了腰。
不过她也没有放弃,最终选定了一篇简短的诗歌,声情并茂地开始了朗诵。
结果没有意外的,她没有通过一轮面试。
张姐自己在发现自己有好多字不认识的那一刻,就已经想到了结果,所以也没有表现出难过。
她捂着脸,一边重复说着‘丢脸丢大发了’,一边往围观人群里跑。
众人又是被她乐观的样子逗得大笑。
也有人大声夸她:“不管结果如何,张姐勇气可嘉!”
“对!勇气可嘉!”
有了张姐这么一活跃,现场的气氛高涨了不少,众人都等着下一个选手上场。
接下来上场的妇女们也逐渐放平了心态,只当这是在炎炎夏日的傍晚,举行了一个主题为诗朗诵的娱乐活动。
进入了二轮面试的,她们或迈着自信的步伐,或一脸惊喜地退场。
被直接淘汰的,也没有表现出难过或羞怯的情绪。
在没人注意到的地方,昨天晚上才被齐大同从娘家接回来的范佩佩,也排到了队伍的末尾。
别人都有机会竞争,她范佩佩凭啥不能竞争?
范佩佩非但不觉得面对作为评委的岑婧怡有什么不好意思,还自信地认为自己肯定能进入二轮面试。
很快,在夜幕悄然降临的时候,范佩佩最后一个朝岑婧怡走了过去。
现场明显静了下来。
大家伙都没想到,前不久才和岑婧怡发生矛盾的范佩佩,竟然也会参与应聘。
原本轻松的气氛霎时变得有些尴尬。
岑婧怡倒是没有什么波澜,只是看了范佩佩一眼,就把范佩佩当成普通的应聘者来看待。
可在范佩佩的眼里,岑婧怡看她一眼就垂下眸看草稿本的动作,是在故意无视她!
“这有什么好怕的!”小翠不以为然,“那个男的肯定在乎面子,就算咱们给他说的价钱再高,他也不会问的!”
收银员还是迟疑犹豫。
小翠又说:“你放心吧!一会儿让我跟他们说,多出来的钱,咱俩平分!”
听到小翠要跟她平分多收的钱,收银员心动了,跃跃欲试地点了点头。
没一会儿,顾延卿岑婧怡他们吃完了,去收银台结账。
“您好,请问我们那一桌的多少钱。”顾延卿掏出钱包,站在柜台前。
岑婧怡牵着茵茵,站在他身后距离他有一步远的地方。
收银员额头冒汗,支支吾吾回答不上来。
“八块!”小翠脆生生的声音抢着答,还将手指比成了八,“你们的饭菜,一共八块。”
八块钱?
顾延卿眉心微动,倒不是心疼这八块钱,而是觉得这价钱高得有些不对劲。
不过岑婧怡就带着孩子站在身后,他不想让岑婧怡觉得他连一顿饭的钱都不舍得出,因此还是打开了钱包。
就在小翠和收银员的眉眼染上激动,以为她们的计划就要成功了的时候。
一只肌肤不算多么细腻,但也素白的手搭上了顾延卿正拿钱的小臂。
岑婧怡轻轻将顾延卿往后面拉了拉,自己站在柜台前。
“同志您好,我想问一下,我们点的白灼菜心多少钱一份?”
收银员瞬间慌了,下意识看向小翠。
小翠早有准备,微微抬着下巴道:“两块!”
岑婧怡轻轻颔首,又问:“那我们点的清蒸时鱼呢?”
“鱼贵!要四块五一份!你们要的米饭,一份五毛,三份一块五,加起来统共八块钱。听明白了没有?”
岑婧怡平静地注视着小翠,“听明白了,那麻烦你们给我开一张收据吧,收据上要写明每个菜的价格。”
闻言,小翠和收银员瞬间傻眼了。
小翠眼神飘忽,身上嚣张的气势像破了的皮球一样,霎时间就瘪了下来。
“没、没这个规矩!我们这,没有开收据的规矩!”
顾延卿也在岑婧怡的试探下,看出来面前的服务员和收银员不对劲了。
他表情严肃,沉声道:“我出入过许多饭店,还从来没见过哪家饭店不同意给客人开收据的。到底是你们这没有这个规矩,还是你们不敢给我们开?”
小翠和顾芳芳是初中同学,关系一直很好。
她自己常说自己和顾芳芳情同姐妹,还说顾芳芳的事就是她的事。
因而顾芳芳家里的情况,她一清二楚。
她如今认定顾延卿是岑婧怡找的奸夫,对顾延卿的态度自然是鄙视中带着愤恨。
被一个自己鄙视愤恨的人如此质问,她是又羞又恼,从脖子到脑门,全都涨成了红色。
小翠胸口起伏深吸了一口气,眼看就要和顾延卿岑婧怡起争执。
收银员赶紧拉住她,同时硬着头皮对岑婧怡顾延卿改口:“对不起!两位同志,是我们算错了!你们的饭钱一共是四块五!”
“四块五,和八块钱,差了将近一倍的差价。这是算错了哪道菜的价钱?还是全部都算错了?”
岑婧怡没有咄咄逼人的架势,可还是让收银员感到了极大的压力。
“我们就是算错了,怎么了?”小翠双手环胸,“现在给你算对了不就行了吗,你还打算揪着不放了?”
岑婧怡坦然点头承认,“没错,我要维护我的权益,要搞清楚这到底是作为一个收银员的失误,还是有人在故意坑骗我的钱。”
“你的钱?呦!这还没离婚改嫁呢,就这么迫不及待呐?”小翠阴阳怪气。
一句话让顾延卿岑婧怡都听出了症结所在。
原来这又是一个听信谣言,故意针对岑婧怡的人。
顾延卿垂眸看着岑婧怡娴静的侧脸,心情突然变得十分沉重。
短短大半天的时间里,岑婧怡就因为身上的流言蜚语,遭遇了两次恶意中伤和针对。
过去两年的时间里,她的日子该过得多么艰难?
“把你们负责人叫出来。”顾延卿握拳在收银台桌面上叩了叩,对收银员说。
从前是他没有尽好作为丈夫和父亲的责任,没能保护好岑婧怡和茵茵。
从此以后,他必定竭尽全力,不让岑婧怡和茵茵再受半点委屈!
没等收银员在‘到底要不要去叫人’中纠结出结果,饭店负责人就听见动静,从办公室脚步匆匆赶来了。
向顾延卿岑婧怡简单了解了事情经过后,负责人立马向顾延卿岑婧怡道歉。
“你们俩!还不赶紧向客人道歉!”负责人喝令。
收银员害怕地瑟缩一下,赶紧对顾延卿岑婧怡鞠躬道歉。
小翠则是不情不愿,侧对着顾延卿岑婧怡,硬邦邦地说了声‘对不起’。
“真是不好意思啊,两位同志!”负责人赔笑,“为了表达我们的歉意,今日二位的餐费,我们饭店给你们免了!”
“出来吃饭,该付的餐费我们一分不会少。”顾延卿不接受这样和稀泥式的处理方案,“我要的是,贵店对工作如此不负责的服务员和收银员做出严肃的处理!”
顾延卿在部队已经升到团长的职位,一路走来,没少训斥手底下的兵。
他肃了脸,再用如此冷硬的语气说话,着实骇人。
茵茵都忍不住悄悄挨岑婧怡近了一些,眨巴着大眼睛,盯着让她感到陌生的爸爸看。
更何况作为事件主人公的收银员,直接吓得哭了,无措地向负责人投去求助的眼神。
小翠也有些慌了,她没想到这个男人作为‘奸夫’,竟然还敢不依不饶将事闹大。
难道他就不怕自己和别人媳妇搞破鞋的事被传扬出去吗?
负责人也感到头皮发紧,面前的男同志虽然看着面生,但对方身上器宇轩昂的气质,让他不敢小觑。
“那…那这位男同志,您觉得,该怎么处理?”
顾延卿冷笑一声,“问我?你们饭店没有相应的规章制度?还需要顾客指导意见?”
“有的有的,当然有的。按照我们饭店的规定,玩忽职守者,视情节轻重,处于警告、或罚薪,或停职停薪处理。”
听到可能会被停职停薪,收银员心弦猛然一颤。
“是小翠,是小翠出的主意!”收银员赶紧指认始作俑者,将小翠的话原原本本地学了一遍。
面对指认,小翠脸上彻底失了血色。
“你…你……”负责人也气得不轻,“你真的荒唐至极!收拾你的东西,马上给我滚出去!我们饭店用不起你这样的人!你的情况我会如实上报,你在家等着辞退通知吧!”
辞退两个字给小翠的耳朵带来了一阵嗡鸣。
这份工作可是她家里托关系才找的。
她要是被辞退了……
她慌了,眼泪决堤一般往外流。
“都怪你们!都怪你们!你们为什么要这么斤斤计较!为什么要揪着我不放!”
让这个婆娘在娘家多待两天,不就没这回事了吗?
范佩佩也慌了,手心瞬间冒了一层汗。
两口子都是瑟缩了脖子,一副老老实实等批评的样子。
“做人!得有自知之明!”何副镇长掷地有声地道,“有勇气有自信是好事,可不能盲目地自信!”
何副镇长面向范佩佩,“你是齐大同的家属是吧?你觉得你自己的普通话很标准?”
范佩佩抬眸瞥了眼,迅速又垂了眸。
她不甘心地为自己小声辩解:“我的普通话本来也不算差,上学那会儿……”
后面的声音太小了,何副镇长实在是听不见。
“要说什么就大大方方地说!刚刚不是嗓门挺大的吗,怎么这会儿小声嘟囔起来了!”
被何副镇长这么一喝,范佩佩突然来了气,猛地抬头大声道:“我说!我的普通话就是不错!”
何副镇长没想到她到这个时候还有脸说这种话,直接被气笑了。
“好好好!你说你自己的普通话不错是吧,你说人家婧怡同志以权谋私,故意为难你是吧?”
“来!我们现场有这么多群众,咱们让群众来评审!”
“觉得这位女同志普通话标准,刚才的表现可以通过面试的,站起来!”
嗖一下,原本几个没凳子坐的男青年立马蹲了下来。
现场除了抱着孩子的顾延卿,没有一个人是站着的。
顾延卿自然是不会选择支持范佩佩,抱着茵茵继续朝着岑婧怡走去。
何副镇长不认得顾延卿,但认得茵茵,也听说了岑婧怡的对象最近回来的事情。
所以他不难猜出顾延卿的身份。
他转过头,对范佩佩道:“看见了吧!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群众的耳朵也是敏锐的!”
“全场没有一个人认为你的表现足以通过面试,这就证明,你的自信是极其盲目的!”
“你对岑静怡同志道德品质的怀疑,也是极其荒唐的!”
何副镇长的一番话不带半个脏字,可在范佩佩听来,这可比指着她鼻子问候她全家祖宗还要让她感到屈辱。
她的呼吸逐渐变得粗重,目光扫过周围看热闹的人,突然‘呜——’的一声用手背挡着脸哭了出来。
范佩佩扭脸要跑走。
何副镇长呵斥:“站住!”
“向人家婧怡道过歉再走!无理取闹的人是你,人家婧怡同志都没哭,你倒是先哭起来了!”
范佩佩背对着岑婧怡和何副镇长,僵持着,不肯道歉。
让她在众人面前向岑婧怡道歉,那简直比杀了她还难受!
“副镇长让你道歉呢!”齐大同焦急地扯扯她的衣摆,“你倒是说话呀!”
齐大同紧接着更凑近范佩佩的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的声音低声说了句什么。
范佩佩的哭声瞬间止住,整个人怔了怔。
“对不起!”她快速扭回脸去,快速说完三个字,然后哭得更大声跑走了。
留下齐大同惨白着脸,跟着范佩佩离开不是,继续留下也不是。
何副镇长肃着脸看他,“齐大同同志!我很认可你的工作表现,但是我希望你在完成工作的同时,也能做好家庭管理!”
齐大同冷汗直流,低头应‘是’。
何副镇长没再说什么,沉着脸背着手走了。
留下人群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好一会儿,这才重新开启了议论。
没有一个人是同情范佩佩的,因为范佩佩的表现大家有目共睹。
如果岑婧怡让范佩佩通过了第一轮面试,他们才真是要怀疑岑婧怡是不是私下里收了范佩佩什么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