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小说 其他类型 颜谕萧承冀的小说她,娇软美人,被残暴反派爆宠了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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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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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试读


瑞冬不仅害怕秦王,还害怕秦王跟前的太监和侍卫。

大太监霍哈上前问话,瑞冬犹豫着道:“王妃现在正午睡呢,能把王妃吵醒?”

霍哈瞥了瑞冬一眼:“不然呢?你让咱们王爷在这里等着?你多大的胆子啊你!”

瑞冬看到秦王伫立在不远处,他一身墨色衣袍,腰间配着一把长刀,看起来确实有点渗人。

她被吓得一个激灵,赶紧去里面叫颜谕起来。

颜谕才睡下一刻钟,整个人还没有睡醒,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江氏摇了摇她的肩膀:“殿下让你回去,颜儿,你赶紧回去吧。小翠儿,拧个湿帕子过来,凝夏,来给你们小姐整理一下头发。”

丫鬟带着颜谕一同出去,颜谕还不怎么清醒,扶着丫鬟的手便上了马车。

霍哈对萧承冀道:“殿下,已经给您备好了马,您上马吧。”

颜谕挑开了一角马车帘子往外看去:“午后这么热的天儿,殿下骑马被大太阳晒一路挺难受的,不如坐着马车回去。”

霍哈笑道:“王妃,咱们殿下一向习惯骑马,不爱坐马车。当年在塞外打仗多苦啊,咱们殿下都没说过什么,您不必管他这个。”

萧承冀看了看天上太阳确实挺大的,被太阳晒着骑马确实不舒服。

他挑开帘子进了马车里面。

颜谕还有些困,她抬手捏了捏萧承冀的袖子:“夏天穿深色衣服容易晒,您还穿得里三层外三层,骑马在外头走这么一圈,人都要中暑了。”

萧承冀感觉到她柔若无骨的小手捏了捏自己手臂。

颜谕自个儿倒没有在意那么多,她从袖子里拿出帕子。

方才她在房里睡觉,房中放了几个冰盆,清凉沁人,自个儿身上温凉,连带着衣服都是冷的,帕子质地细凉柔滑,她捏着去给萧承冀擦了擦脸:“今天下午您不去刑部了?”

萧承冀蓦然握住了她纤细的手腕,把她的手拿开:“不去。”

颜谕看他这么讨厌自己,也不再说些什么,免得让他更加厌烦。

她还有些困,闭着眼睛继续打盹儿。

萧承冀看她坐着睡觉更加心烦,抬手把她按在了自己怀里:“老实一点。”

颜谕的身子软得仿佛没有骨头一般,整个人带着一股馥郁的蔷薇香气,刚刚把她按在了怀里,萧承冀就有些后悔了。

果不其然。

没过多大一会儿,颜谕就觉得什么东西好像硌着自己,把她硌得有点难受。

他身上的佩刀坐下来就放在了旁边,颜谕怀疑他怀里是不是还揣着什么兵器故意戳自己,闭着眼睛往萧承冀身上去摸。

下一瞬,她被萧承冀握住了小手。

低沉喑哑的声音传来:“温大小姐,你想对本王做什么?”

颜谕没想明白,懵懵懂懂睁开了眼睛:“嗯?”

萧承冀扶着她柔弱的肩头,慢慢把她扶了起来:“坐好。”

颜谕乖乖坐好了:“哦。”

颜谕想不通萧承冀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若说他坏,她倒也不觉得萧承冀有多坏。

可若说他好,他又绝对不是什么好人。

虽然颜谕和邵家的表哥表弟见面不多,但对方在人前都是文质彬彬温文尔雅,满口都是诗书礼乐,哪里会像萧承冀这样,琢磨不透脾气,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已经把他给惹生气了。

马车很快就到了秦王府。

萧承冀神色恢复正常,身上的煞气没有那么重了,先行从马车上下来。


圣旨很快传到了镇国公府。

镇国公府温小姐还在病中,圣旨是由她的三舅邵宏接的。

邵宏不清楚究竟怎么一回事,但婚姻之事可不是什么小事,有关外甥女下半辈子的幸福,他自然是万分慎重。

他向宫里来的公公塞了几锭金子:“还望公公指点一二。”

为首的太监笑了笑:“邵三爷放心,皇上亏待不了咱们温小姐。钦天监那边算生辰时出了差错,皇上还要找他们问罪呢!咱家宫里事儿多,就先回去了。”

宫里的人一走,邵宏夫妇两人叽咕了半天也没有叽咕出个所以然来,两人又把邵府长房长孙邵隽良和二房长孙邵隽守给叫了过来。

邵家在翎城那是出了名的世家大族,簪缨世胄的名门望族,放在整个魏朝都颇有地位。

邵家规矩繁琐,男女大防也重,邵隽良和邵隽守俩兄弟这些年除了过年过节,都没怎么和温家表妹见过面。

平时府上有什么事情大都是让夫人同表妹往来,也就护送回京城的路上,他俩才和这位表妹多见了几次。

地方官员进京,最忌与京官来往太深,邵宏清楚皇帝的眼线一直都在他们身上盯着,这些天没敢乱来,只帮忙把镇国公府打扫了出来,没敢结交京城权贵。

眼下出了这档子事情,邵宏让邵隽良和邵隽守打听了一下。

建兴帝知道邵家会多想,恰好他也想试一试邵家的态度,让手底下的人漏了一点消息出来。

次日。

邵宏气得胡子都吹了起来:“欺人太甚!真是欺人太甚!”

邵隽良和邵隽守心里也都不是滋味儿。

他俩听着姑父和表哥在外杀敌的故事长大的,一直都把姑父和表哥当成魏朝的大英雄。

魏国百年来和苍国战争不断,苍国侵占魏国土地,抢掠魏国钱财和女人,杀害魏国百姓。

镇国公收复了魏国五座城池和数百里疆土,被苍国恨之入骨,死的时候连全尸都没有留下,一条手臂一根手指都被敌军当成了获取功名的战利品,两个儿子一个十六岁一个十三岁,尚未娶妻生子,全都死在了沙场上!

这才过去多少年!

魏国刚有几年的太平,五皇子便忘记了镇国公府浴血奋战夺得的太平,对镇国公独女大肆侮辱!

还有卫家那个姑娘,礼部尚书的女儿,应当是最守礼的一个,竟然干出了这么恶心的事情来!

邵隽良劝道:“皇上这样做,已经是在保咱们姑娘的面子了。三叔,五皇子是中宫嫡子,咱们不能这个节骨眼上和他做对。”

邵宏认真想了一番:“你说得对。皇上偏爱秦王更多一些,咱们姑娘嫁过去,荣华富贵是少不了的。”

邵宏的夫人江氏越听越不是滋味儿:“你们几个大老爷们儿,就这么算了?那咱们姑娘的面子往哪里放呢?据我所知,秦王性格暴戾,五皇子温文尔雅,卫家姑娘抢了咱们这么好的婚事,怎么都该找她算账才是!”

邵隽守赶紧开口:“三婶别生气,我们不是怕事……是这个时候不适合生事。男人么,是人是鬼那得嫁了才知道。人人都说五皇子好,可他还不是干出了这么恶心人的事情来?”

江氏咬了咬牙:“就这么被人骑在脸上欺负,我可真受不了。”

可是,皇上都做出了安排,再怎么受不了,他们这群当臣子的还得听从。

况且,邵家与温家关系虽亲近,怎么都是外祖家,有些事情真不方便去做去说。

说起来还是温家这位小姐可怜,年纪轻轻便失去了父母和兄长,同姓的家族里连个说得上话的长辈都没有,就算被人欺负到头上来了,也只能生生忍着。

江氏唉声叹气了一番:“对了,咱们姑娘的身子好转了,这也是稀罕,昨天皇上的圣旨一过来,她身体就好了许多。说不准啊,姑娘嫁给秦王殿下,真会有什么好造化。换亲的事情,我还没和她说呢,正好和她说道说道。”

嘴上这么说,江氏心里还是有些发怵,觉着秦王是个杀戮成性的疯子,自家无依无靠的表姑娘嫁过去会过苦日子。

若是嫁在翎城,邵家还能照拂一二。

京城山高水远,真受了什么委屈,只能默默咽下。


罗妃在郑皇后跟前的日子要比郑太后跟前多,得罪了郑皇后,这日子可是一点都不好受。

秦王妃看着小小年纪,从小在外头长大的,无父无母没什么教养,能有多少心眼?

拿捏拿捏她两句,还能在皇后跟前讨个好。

至于太后……鬼才信太后真喜欢秦王妃。

罗妃接着道:“听说秦王妃的身子不大好?日后可要好好保养。秦王煞气重,鬼神都怕他,你嫁给秦王也好,克不动他。”

颜谕脸上的笑容渐渐就淡了,偏头看向罗妃:“罗妃娘娘,我人小不懂事,有些话听不大明白,您是什么意思?”

罗妃没想到她以退为进,一时间有些尴尬,笑着道:“能有什么意思?我听外头的人说这些,觉得有几分道理。”

颜谕勾了勾唇,冷冷淡淡道:“按着罗妃娘娘的话说,我就不该出生,若我不出生,苍国就不会和咱们魏国打上百年的仗对不对?我这就去皇上跟前,要皇上一条白绫把我赐死,我若是死了,什么事儿都没有了。”

罗妃想不到她竟敢把话语挑明,瞬间就慌了:“你看你,说得什么话?什么生生死死的,这能当着太后娘娘的面儿说?能拿去让皇上听见?”

郑太后眉头皱了皱:“听下头的人嚼什么舌根?他们说也就罢了,你这个主子竟然敢信!回头把说闲话的舌头都割了!”

罗妃连连点头:“是,太后说得是。”

这个时候萧承冀也从外头走了进来。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萧承冀会来,他是一年一年的都不到郑太后这边请安,与郑家关系紧张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郑太后眼睛稍微眯了眯,手指甲轻轻的拨了拨护甲上硕大的宝石:“秦王,你竟然也来了哀家这里,真是稀客啊。哀家还以为你不来了,毕竟若有皇子里头,最不把孝顺当成一回事的,只有你了。”

“孝”之一字关系重大,在魏朝,给一个人扣一顶不孝的帽子,那这传出去可就有的说了。

萧承冀一贯的强势,对上太后这边的势力从来没有躲避过。

但太后毕竟是长辈,当今皇帝的母亲,不管私下里斗得怎么厉害,当面见了总要恭恭敬敬。

颜谕被太后的话吓了一跳。

她和萧承冀认识时间不长,却看出这位主儿不是喜欢低头的人。

而颜谕是一贯的能屈能伸,多年寄人篱下,什么场合说什么样的话早就入了她的骨子里。

不等萧承冀开口,颜谕笑着下去,拉着萧承冀的手对郑太后行了一礼。

颜谕笑道:“太后娘娘这话便重了,不是殿下不想来,是殿下实在抽不出空儿来,朝廷大事太多了。昨个儿殿下还念叨说刑部事情多,他没空去皇祖母跟前尽孝,要我代他请安。日后我来陪着您,您对秦王殿下有什么不高兴的,尽管发我头上来。”

萧承冀看了颜谕一眼,顺着她给递的台阶走了下去:“回太后,近来刑部数起重案,臣又接了兵部的差事,脱不开身来后宫请安。”

郑太后刚刚本想着激怒萧承冀,又装成被萧承冀气病把皇帝给叫过来。

颜谕这么一打圆场,事情竟然就这么没了。

郑太后皮笑肉不笑:“赐座,上茶。”

萧承冀坐了下来,颜谕没再去郑太后的跟前,而是坐在了他的旁边。

罗妃刚刚吃了一亏,总想找补回来,眼下众人喝茶,她终于来了机会,笑着道:“哎呦,看看,秦王可是娶了一个嘴巴厉害的王妃,说什么都有道理。”


可转念—想,确实是这么回事儿。

他和颜谕真不熟,迄今对她还没什么了解。

颜谕—想起接下来还要抄经就头疼。

十卷经书,她得抄到猴年马月去呀。

那之后什么事情都别做了,就整天抄经去吧。

今天皇后说些刻薄话让她没脸的事情,她倒没太放在心上,唯—头疼的就是抄经。

颜谕的膝盖还在疼,—阵—阵的疼意。

说起来安庆侯府的姑娘们多多少少都懂医术,毕竟是祖上传下来的,府上也有各种各样的医药。这回来了京城,颜谕就带了不少药来。

她想着先睡—觉,什么事情等她睡醒了再说吧。

反正什么都没有她睡觉休息紧要。

萧承冀叫来颜谕贴身的丫鬟打听了—下。

凝夏真害怕这位姑爷,今天在皇后宫里发生了什么,皇后说了什么话,王妃说了什么话,凝夏—五—十都给交代了出来,完全不敢撒谎。

萧承冀这些年和皇后见面的机会并不多,却清楚皇后是个什么样的人。

郑皇后在这个位置上,正常情况下她说出口的每—个字都应当慎重。

—国之母,金口玉言,无论说出来什么,都有—群人逐字逐句的给分析。

偏偏郑皇后是个说话做事完全不过脑子的人。

当着—群人的面说他的王妃不孝?说他王妃穿的衣服俗艳不堪?

这件事情传出去,外边的人还不知道怎么去看颜谕的笑话。

要是心小—点的得了皇后这样的评价,只怕回来之后感觉天都塌了,整天乌云罩日哭哭啼啼不想活了。

萧承冀不喜欢这些后宅后宫里面的事情。

可他毕竟宫里长大,要说他完全什么都不懂,那肯定不是。

倘若颜谕是个小妾或者侧妃,郑皇后看不惯她给她脸色看就算了。

但颜谕是她正妃,是能随便给脸色的人么?

这哪里是给颜谕脸色看,分明是狠狠甩了萧承冀—耳光。

萧承冀眸色沉沉。

皇后让颜谕没脸见人,她现在身在中宫,萧承冀手伸不了这么长,暂时不能动她。

但他动她宝贝儿子总可以了吧?

这边颜谕沾了枕头睡得正熟,身子团成了—团,完全看不出什么委屈来。

萧承冀叫了霍哈过来,让他开库挑几匹花样最漂亮的缎子出来,让人给颜谕多做几件新衣服,再从库里挑些不错的首饰出来。

郑皇后不是看不惯颜谕么?讨厌颜谕打扮得花枝招展?

越是这样,萧承冀越要让她打扮得体体面面的。

霍哈听到萧承冀的吩咐就赶紧下去了,他这些年办事确实干脆利落,要不然也得不了萧承冀的重用。

开库之后,霍哈细细选了—下,看萧承冀这意思,那肯定是得拿出最好的。

霍哈拿了四匹不同纹样的绯霞缎、四匹不同花色的彩羽缎、—匹雪羽绫、—匹紫烟罗,这四样都是皇帝赏赐的,海外的小国进贡,—寸绸缎—寸金,连皇后和皇太后那边都没有得,皇上全都给了秦王。

跟着来的小太监被这缎子上的花色给惊呆了,绯霞缎上灿灿流光,就像拿了金子织的—般。

霍哈冷哼—声:“看你那没见识的样儿,小心拿着,这些比咱们的脑袋都贵重千百倍。”

取了绸缎之后,霍哈又让人拿了—套金累丝镶鸽血石的头面来,大颗大颗的鸽血石能把人的眼睛给闪花,—整套是真隆重。


先前无论颜谕被换亲还是什么,都没有怎么牵连到邵家。

邵家这些年在皇帝面前一直不敢生事,也不敢表现得太护着镇国公府,就怕被皇帝误认为邵家这么积极表现,要夺走镇国公府的人脉和家产。

以至于自家的表小姐被外人明目张胆的欺负,邵家都不敢出来说几句什么。

就像邵隽良和邵隽守俩兄弟说的那样,颜谕毕竟姓温,他们一家子姓邵。

颜谕自个儿的那些同姓亲戚都没有跳出来说什么,邵家怎么好去管这桩事情呢?

但邵家自家的夫人被打了,那事情可就不一样了!

颜谕听了丫鬟说这件事情,急急匆匆的披了衣服过去。

她去的时候,江氏跟前的丫鬟小翠儿拿着药瓶在给江氏敷药。

颜谕没想到江氏伤得这么严重,她赶紧从小翠儿手中拿了药瓶,亲自去给江氏上药:“舅妈,怎么就伤成这样?”

江氏倒是不怎么在意这点疼痛,眸中流露出一丝凶光:“让她们母子俩给我等着,我倒要看看,这世上还有没有王法了。”

颜谕素来和三舅妈关系好,她刚到邵家的时候,江氏嫁过来三四年,肚子里没有一点动静,就对颜谕百般呵护,当成自己女孩儿看待。

说来也是稀罕,颜谕这么一来,邵家总是发生好事,先是邵宏中了进士,接着江氏就怀了孕,三年生了两个孩子。

如此一来,江氏便觉着是颜谕个福星,邵家三房每一房都很疼爱颜谕。

大舅妈和二舅妈上了点岁数,江氏年轻,与颜谕更亲热些。

这次进京本不用江氏一个女子过来,山高水远千里迢迢的,路上实在艰险,但江氏怎么都放不下自己养大的女孩儿,非要跟着邵宏一起过来。

颜谕手嫩,又常常跟着邵家的姐妹们学习一些药理,给江氏上药便更轻些,酥酥麻麻压根感觉不到疼痛。

上过药之后,江氏拿热帕子给她擦了擦手:“记住了,你是千金小姐,以后可不能总要做伺候人的活儿。喜欢吃苦,那就有吃不完的苦。”

邵家年轻一辈儿的女孩子大都得学习诗书,学习医术,再来就是女红。

江氏为人精明能干,倒不是什么知书达理温柔贤惠的女人,她更擅长理家,喜欢和人去打交道,这些年江氏把自己知道的都教给了颜谕。

若不是京城的水太深,江氏初来乍到怕自己真得罪了什么得罪不起的人,万万不能把自己当成鱼饵,使出这个苦肉计来。

江氏正教导着颜谕,这个时候门开了,邵宏带着两个侄儿从外头走了进来。

颜谕赶紧起身对邵宏行了一礼:“三舅,大表哥,三表哥。”

邵隽良和邵隽守见颜谕在这里,他俩回了个礼,赶紧退了出去。

邵宏点了点头:“颜儿,你先回房间休息,我和你舅妈有话要说。”

颜谕看了江氏一眼。

江氏点点头:“颜儿,你回去吃药。”

等颜谕一走,邵隽良和邵隽守两人都走了进来。

俩兄弟看自家婶娘伤成这样,又是心疼又是觉着丢脸,顿时怒不可遏:“欺人太甚!真是欺人太甚!”

江氏抬了抬眼睛:“俩小兔崽子,楞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去写信呀!”

次日早朝之后。

礼部尚书卫浩一脸灰败,直接回了家里。

礼部尚书夫人刘氏心头不高兴:“你不去礼部办公,回家做什么?”

卫浩抬手指了指刘氏,半晌后哑口无声。

随着刘氏的父亲去世,刘家在朝堂上逐渐失去了话语权。

翎城安庆侯府,朝堂上一直都没有缺过人。

侯府三爷邵宏的夫人江氏,是西北都统的亲妹妹。

刘氏和卫如萱在京城甩了江氏七八个耳光,这种事情,就算是哪个王爷的王妃都不敢做呀!

而且这两人还口出狂言,大放厥词说什么“镇国公的女儿是个早死的病秧子”,今天早上言官弹劾的时候,满朝武将恨不得活剥了礼部尚书卫浩。

建兴帝当即就要卫浩休妻,褫夺这个口吐狂言的妇人诰命夫人封号。

卫浩到底忘不了岳父当年的提携,他自请退出内阁,贬为礼部侍郎,保全了刘氏的性命。

“你知不知道昨天你打的是什么人?”

侍郎夫人刘氏眉头一皱:“怎么?有人给你告状了?还是说,你认识昨天那贱妾?”

礼部侍郎嘴唇抖了抖,半天说不出话来。

刘氏上上下下打量了卫浩一番:“该不会真认识那女人吧?那女人穿红着绿打扮张扬,我从来没有见过正经人家的妇人穿这么鲜亮!你和她有——”

“她是安庆侯的三儿媳妇,西北都统江豹的亲妹妹!”

刘氏半天没有反应过来,度量了一下那女人的地位,这时候脸色突然白了:“她向皇上告状了?会不会影响咱们女儿的婚事?”

礼部侍郎突然笑了一声。

都这个时候了,还想着女儿的婚事呢。

这人真在意女儿的婚事,也就不会把场面闹这么难堪了。

刘氏撕扯着他的袖子:“你是不是不敢为咱们女儿求情?”

礼部侍郎把她甩开:“去等圣旨吧。”

半个时辰的功夫,圣旨就下来了,刘氏被剥夺了诰命,卫如萱正妃的位置没了,被封为五皇子的侧妃。

刘氏瘫倒在了地上,怎么都没有想到这一出。

卫如萱心不甘情不愿的领了圣旨。

她真是没想到,昨天那个一看就是外地人的妇人竟然有这么大的来头。

虽然正妃的位置没了,但是,只要让她嫁给五皇子,做侧妃也是好的。

这个狗皇帝摆明了就是昏君,天下大事他不管,管她们女人之间扯头花。

不过没关系,这个昏君的下场不会好,早晚都是五皇子登上皇位,将来五皇子当了皇帝,自己凭借着女主的身份和光环,照样能当皇后。

嫁给五皇子当侧妃,总比嫁给秦王这个疯子当活寡妇要强一百倍。

卫如萱赶紧安慰刘氏:“没事,娘,我能嫁给五皇子就好,将来我一定能带着咱们娘俩儿翻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