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萧黎陆衍之的武侠仙侠小说《萧黎陆衍之的小说公主逆袭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萧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对,杀了她!”“该死,竟敢打本少爷,我要把她大卸八块!”“这个臭婊子,下手这么狠,看我不把她剁成肉泥。”看着那队士兵朝萧黎走去,他们脸上扬起得意猖狂的笑意,敢打他们,他们要让她死无葬生之地!然而下一刻那士兵队长的反应却让他们震惊得瞪大了眼。只见那队长站在那凶悍的女人面前,不但没有动手打他,还弯腰行礼:“见过玄阳公主!”三人难以置信,刚刚那士兵喊她什么?公主?玄阳公主?这人是公主?!?还喊打喊杀的三人瞬间心都凉透了,后背也开始冒寒气。身体疼痛,心有不甘,公主也不能随便打他们啊,可那是公主......什么怒火、杀意都在这一刻消散殆尽,只有惊慌和恐惧,完了......萧黎将染血的棍子往那士兵队长怀里一塞:“这四个人渣在这里调戏良家女子,...
“对,杀了她!”
“该死,竟敢打本少爷,我要把她大卸八块!”
“这个臭婊子,下手这么狠,看我不把她剁成肉泥。”
看着那队士兵朝萧黎走去,他们脸上扬起得意猖狂的笑意,敢打他们,他们要让她死无葬生之地!
然而下一刻那士兵队长的反应却让他们震惊得瞪大了眼。
只见那队长站在那凶悍的女人面前,不但没有动手打他,还弯腰行礼:“见过玄阳公主!”
三人难以置信,刚刚那士兵喊她什么?公主?玄阳公主?
这人是公主?!?
还喊打喊杀的三人瞬间心都凉透了,后背也开始冒寒气。
身体疼痛,心有不甘,公主也不能随便打他们啊,可那是公主......
什么怒火、杀意都在这一刻消散殆尽,只有惊慌和恐惧,完了......
萧黎将染血的棍子往那士兵队长怀里一塞:“这四个人渣在这里调戏良家女子,我忍无可忍教训了他们一顿,你把人抓去大理寺关着,没有陛下口谕不得放人,他们家人要是有意见,来公主府找我。”
士兵队长握着那棍子,心也跟着颤了一下,公主这下手真是狠啊,棍子上都是血。
不过那几人本就不是什么好货色,游手好闲、欺男霸女,仗着贵族出身没少干坏事儿,早就该打了。
“小的遵命。”
眼看着真要被抓了,那三人才猛然回神,其中嚷嚷着自己舅舅是刑部侍郎的那人噗通一下跪下了,痛哭流涕:“公主饶命,公主饶命,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公主,求公主恕罪,我们再也不敢了。”
另外两人有些不服气,觉得自己什么都没错就被打了很委屈,可一想到对方是公主,还那么狠,不敢辩驳。
“求公主饶恕,我们再也不敢了。”
萧黎能饶了他们就怪了。
“还不带走?”
三人连同地上昏迷那个一起被拖走,萧黎才有空搭理凤胤。
“小公子刚刚想说什么来着?”笑眯眯的样子,友好和善,哪儿还有半分狠戾。
可地上的血还红着呢。
凤胤眼神有些茫然也有些害怕:“公主,你为何出现在这里,还动手打他们?”
萧黎靠近:“小公子聪慧,我以为你懂的。”
凤胤沉默片刻,拱手:“多谢公主解围。”
萧黎抬手,想捏他脸的,这张精雕细琢、过分漂亮得脸蛋,实在是让她看得手痒,很想捏一捏是什么手感。
但最后还是只拍了拍他的肩,敛尽了光华的眸子里带着打趣:“男孩子在外面也要保护好自己。”
凤胤那双湛然有神的眸子复杂中隐含着一丝灼热,解释道:“我跟他们并不熟,他们是姐夫的朋友,我不会做坏事。”
闻言,萧黎突然乐了,勾起一抹恶趣的笑,微微倾身,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小公子说慌了哦,你看到我那些东西了,知道是做什么的吗?”
“小公子这么聪明,必然是能猜到的,可为什么不去告发我呢?”
“包庇凶手,与凶手同罪,你现在可是我的共犯哦......”
那笑波光潋滟,妩媚明艳,却又深藏邪恶,似那蛊惑人心的魔鬼,仿佛有无形的锁链伸出,紧紧的勒住那一颗茫然剔透的心。
幽香馥郁,唇齿翕动......
“噗通!噗通!”
陌生的颤动,震耳欲聋。
“凤公子,凤公子!”
“呜呜,怎么办啊,董公子他们都被抓走了,我该怎么办啊,凤公子救救我,呜呜呜......”
衣袖被晃动,凤胤才发现公主早已走远,而他还站在原地发呆。
一把扯回被抓住的袖子,连退两步,面容冰凉:“姑娘请自重。”
说完也不看她哭得凄惨的面容,大步离开。
他刚刚是被那四人缠住了,挣脱不得,可不代表他是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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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过两天是中秋,同时也是太后的寿辰。
魏王奉皇帝的命令去接太后的寿礼,昨天才回来,今天就跑来找萧黎。
萧黎对于他去做了什么不在意,他来不来找她也不重要,但萧景奕却对她热情不减,非要带她出去玩儿。
没曾想这才出来一会儿,萧黎就遇到了这事儿。
萧景奕也是看着那些人被拖走的,那满头鲜血,看着就吓人。
“皇姐你身体不好,何必亲自动手?”
别说,他也是被吓了一跳,本以为皇姐只会骂人,没想到打人也那么狠,真是下了死手的。
那几人都是有点儿家世的纨绔子弟,就算是他也不敢这么打,皇姐果然不是一般的勇。
萧黎笑了笑:“在家闷久了,正好活动活动筋骨。”
萧景奕:“......”
千言万语,只有一句:厉害我的姐。
“那四人属于中层世家,单独看不值一提,可皇姐一下子打了四人,皇兄也不好全然顾着皇姐。”
萧黎:“谁要他顾了?”
折扇一打:“不是说请我吃美食,还不快走?”
萧景奕注视着萧黎的背影,笔直挺拔,自信从容,他都快忘记曾经的她是什么样子了,但可以肯定,一定不是如此肆意张扬。
“来了。”
萧黎不是天真烂漫的小姑娘,也不贪念这古代的淳朴,但萧景奕诚恳邀请,她觉得都无所谓,最后还是选择出来了。
上了街,看到繁华的街市,吹到不一样的风,她突然觉得出来走走也好。
她虽然没有因为挣扎不开彻底绝望,可都怒火攻心到吐血了,不可能毫无影响。
尤其是这两日,没有找到破局之法,她这心里平静得几近荒芜。
她也不想被这样的情绪控制,可在玄阳公主身体里待那一段日子,终究是让她的生了心魔。
郁闷,无解。
然而所有的郁闷难受却在看到凤胤那一刻消失大半,直到把人打了一顿,心情彻底愉悦。
果然,痛苦需要转移,痛苦走了,开心自然就来了。
萧黎的好心情维持到她被皇帝喊进宫去。
萧景奕很够义气,哪怕知道是挨骂,也愿意跟着一起去。
萧黎别有深意的看他一眼:“不错嘛,是个合格的弟弟。”
戎擎虽然是个瘸子,但办事的速度超乎她的想像。
事情她是昨晚半夜吩咐的,第二天她才用完早膳,柳家请大夫的消息就传到了她耳朵里。
因为被睡好导致的身体不适都在这一瞬间消失,萧黎甚至笑出了声。
随手把红月薅过来:“走,咱们去逛街。”
萧黎对买东西没什么兴趣,给红月银子,让她随便买,带着人一路逛到了柳家旁边的街道上。
街边有一挡卖鱼皮混沌的小摊,萧黎闻着香味食欲大起,赶紧叫上一碗,一口下肚,鲜香满足。
“让开,快让开!”
一顶轿子急匆匆过去,径直去到柳家门前,一道白色身影快步出来,眨眼间就跑进了柳家大门。
周围百姓也看到了,顿时议论纷纷。
“刚刚过去的那是谁啊?莫非是辰王妃?”
“看着像。”
“那她急匆匆的来做什么?”
“你们难道没听说,那柳家的公子招惹了街上的混混,被人拖到角落里把腿都打断了。”
“这谁不知道啊,柳家人抬回来的时候我还看见了呢,血呼啦次的,看着可吓人了。”
“这也不知道怎么招惹上那群凶恶之徒的。”
“请了好几个大夫了,都说不行,柳家好像去请神医了。”
“那应该没问题了,驸马快死了都能让神医救活,这肯定手到擒来。”
萧黎喝下最后一口汤,放下碗:“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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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雪茵在柳家没待多久,她在柳家哭晕了一回,人很虚弱,但是她更心疼弟弟。
她要回王府,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求王爷给她做主。
她目光坚定的上了轿子,催促这着轿夫快点儿送她回去。
然而此刻的天色已经昏暗,邪恶滋生。
于是...柳雪茵被人绑架了。
一直等待时机的萧黎枪都架好了,结果一群黑衣人出现,就在她眼前把人劫走了。
萧黎:“???!!!”
我请问呢?
那是我的猎物!
这群哪儿来的绑匪,懂不懂什么叫先来后到?
萧黎瞬间窝了一肚子火,追过去风险变大,但就这么放弃又实在是不甘心。
那是她好不容易才钓上来的鱼。
半路打劫,简直罪大恶极!
萧黎把枪背在身后,拿出新制的弩箭跟上。
这群黑衣人挑了那个昏暗的转角劫人,却怎么也想不到有人比他们更早守在那里,亲眼目睹之后还敢追过来。
他们劫了人进入一条巷子,等再出来的时候就是一副寻常百姓装扮,一个穿着坎肩的汉子,看着憨厚老实,还跟路过的大爷打了招呼,然后才朝外面走去。
要不是亲眼看见他们柳雪茵把柳雪茵拖进那间房子,萧黎都不会怀疑这人是绑匪。
萧黎的目光落在那栋房子里,柳雪茵就在里面。
刚刚六个人,各个看着武功不低,她不敢轻易动手,现在这里明显是他们的窝点,可能更危险。
但她不能退缩,不然下次可就没这么好的机会了。
她要是杀了柳雪茵,这六人就是最完美的替罪羊。
这一把,决定命运。
天色越来越黑,这里没什么灯火,等下怕是得伸手不见五指,而且刚刚那人出去,明显是联系其他人去了,她必须加快。
目光锁定阁楼的小窗户,她先爬到隔壁,再一跃过去,死死扒住窗户,确定没人这才往里爬。
阁楼是个黑暗的小房间,里面堆的东西都蒙上了厚厚的灰尘,显然这个地方没人常住。
小心推门出去,阁楼门口隐约能看到楼下传来的灯光。
萧黎缓慢的摸索着下楼,不敢弄出一点儿响动。
终于摸到拐角处,她不远处站了一个绑匪,背对着她靠在墙边。
可能因为知道自己绑的是个王妃,这群绑匪都很是戒备,除了偶尔几句低声交谈,再无动静。
萧黎冒着被发现的风险探头,看到了被绑着丢在椅子上的柳雪茵,这些人对她用了药,她此刻人事不省。
柳雪茵的容貌自然是出色的,一袭白衣清冷,此刻昏迷的样子,仿佛可以任人为所欲为。
离她近的绑匪看了好几眼,实在没忍住偷偷朝她伸手,眼看着就要碰到柳雪茵的脸了,门口的方向突来传来一声呵斥。
“你做什么?”
好色的绑匪连忙收手,规规矩矩的站着,但很快他还是被不放心的头头喊了出去:“那是你可以动手动脚的?不想活了?”
“嘿嘿,头儿,我没有,我就是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姑娘,像是仙女儿似的。”
头头没好气道:“那不废话,要是不好看能当王妃?行了,好好站着,别坏事儿。”
靠着墙壁的男人有些不舒服,随手拉了把椅子坐下,抬脚搭在凳子上。
六个人,除去离开那个,这里五个人,三个人在这里那还有两个人是在外面。
一打五,对方还都是会武功的。
萧黎深吸口气,额头大滴的汗水落下。
不能急!
她摸回了阁楼,打开窗户,从里面搬了一个箱子去到窗户那里,拿棍子支撑,将随身的绳子绑在棍子上。
屏住呼吸下去,弩箭对准躺在椅子上的那个绑匪,心中默数。
三、二......一!
“砰!噗呲!”
椅子掉落的声音掩盖了弩箭射出的声音。
一箭命中那绑匪的太阳穴,他连惨叫都没有就毙命了。
“什么声音?”
门口立刻有人开门出去查看,萧黎已然快速上楼,从窗口探头,手中的霰弹枪对准,等那人出来看到匣子往上看的时候,扣动扳机。
“砰!”
一枪爆头,震耳欲聋。
在那人倒下去的瞬间,她脑海里的念头竟然是当时她打陆衍之的时候为什么不打他头?
虽然这把枪离得远准头不好,可万一呢?
万一要是打中了,现在陆衍之都头七了!
打了人,萧黎立刻关上窗户,借着外面嘈杂的声音往楼下摸。
绑匪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去了外面,往屋里看一眼,见刚刚那人还坐在那里守着就立刻跟着出去看情况。
萧黎赶紧来到柳雪茵旁边,毫不犹豫的掏出匕首就朝她脖子切了下去。
杀气腾腾,毫不手软。
然而就在此刻,不可思议的一幕出现了。
她的刀切不下去。
萧黎跟着太监走路去到太后的长春宫,里面已经坐满了人,一个个衣着华贵,为首之人威仪厚重。
看过无数宫斗剧,这场面倒是吓唬不了她。
打量了眼这装潢奢华的宫殿,再看一个个看到她就瞬间沉了脸。
三堂会审啊。
皇帝和太后端坐上首,左边几人看着眼熟,右边也挺眼熟。
没等萧黎细细分辨,就看到头上缠着纱布、脸色有些惨白的陆衍之。
一众衣着华贵的人中间,他这一头白纱还挺醒目,白天看着这张脸更是俊美,尤其是现在这受伤可怜的样子,更好看。
收回打量的目光,款步上前。
“太后、皇兄。”
萧黎的礼没行完,太后立刻发难:“你为什么对驸马动手?还打了所有人,你的礼仪教养呢?哀家就是这么教你的?”
果然,不问青红皂白,骂得很顺口啊。
萧黎起身,看着成为原身阴影的太后,位高权势、身份尊贵,年纪四十出头,并不老,但眼神太刻薄,表情太难看。
再看皇帝,一身明黄龙袍,奢华尊贵但霸气不足,反而一身文质彬彬的气质,像个读书人,而且目光细长透着算计。
虽然不喜,但这两人手里生杀予夺的权力是她目前撼动不了的。
罢了,且忍一忍吧。
萧黎朝陆衍之的方向看了两眼,似是疑惑,又充满嘲讽:“陆衍之,你怎么好意思来宫里告状的?”
陆衍之一脸淡漠高冷,看都不屑多看她一眼。
太后蹙眉:“哀家你问话呢?你竟敢无视哀家?”
见此,陆衍之旁边的一个中年男人站了起来。
“太后,陛下,此事到此为止吧,公主想必也不是有心的,夫妻之间的事情不需要如此较真,让他们自己解决,衍之受的都是皮外伤,养几日就好了。”
不需要较真,那还不是闹到了御前吗?现在来当什么老好人?
虚伪。
萧黎看向他,默了一瞬,认出来了,陆衍之的亲爹,陆衍之的爷爷是当朝宰辅,文臣之首吏部尚书,而他爹也不差,礼部侍郎。
陆家是文臣一脉最大的世家,在朝为官者多达二十人有余,所以皇帝才一边忌惮一边拉拢,敬畏三分。
他说不计较是谦虚,皇帝能真的应吗?
当然不能。
皇帝顿时表露出一脸怒火的样子:“陆爱卿你真是宽宏大量,但玄阳行为恶劣,这事儿绝不能这么轻易算了。”
“那皇兄当如何?杀了我吗?”
萧黎幽冷的嗓音响起,众人的目光瞬间聚集到她身上,就看她缓缓抬头,她竟然在笑,可那笑意太冷,太嘲讽。
“较真?”她声音一转,转头看向陆父:“陆大人知道本公主为什么打他吗?”
不等陆父回答,她又看向陆衍之,目光犀利。
“驸马你敢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告诉他们吗?”
陆衍之苍白的唇紧抿,昨晚他确实做了错事,且不能公诸于众,但张靖不是已经死了吗?公主还闹什么?
“公主你......”
“你不敢说是吧!”
萧黎放肆一笑,神情骤冷:“你不说,我来说!你还有脸来宫里告状,我才是要告状的那个吧?”
她转身,义正言辞:“我要状告陆家欺君罔上,让身体残缺之人娶公主。”
说完一把掀开衣袖:“驸马陆衍之不举,我要休夫!”
众人还在震惊萧黎那疯癫的状态,却不想萧黎直接丢下一颗惊雷,炸得人仰马翻。
陆侍郎差点儿没站稳。
一侧的锦衣少年魏王直接一口茶水喷出来,整个人都惊呆了:“皇姐,你在说什么啊?”
然而目光触及那一点鲜艳夺目的红,瞬间手动抬手合上了自己的嘴巴,目光狐疑的看向陆衍之,然后往下......
几乎所有人都无意识的重复了魏王的动作。
陆衍之一生都没受过这般屈辱,素来高冷淡漠的表情瞬间龟裂:“我......”
他怎么可能不举?他身体好着呢!
可萧黎露出来的那一截手臂白皙如玉,肌肤胜雪,上头那一点殷红非常醒目。
守宫砂!处子之身的证明。
陆衍之和公主成亲三年,公主的守宫砂还在......
没有男人能忍受这样的羞辱,而且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
说什么不举,这太侮辱人了,简直有辱斯文。
“我......”陆衍之难得想要辩解:“我只是没跟公主圆房而已,我不是......”
这就是装逼太过的坏处,平时不爱说话,关键时候有嘴也没用。
可怜陆衍之学富五车、惊世之才,独独没学过如何辩解这样的污蔑。
任凭他急出一身汗水,所有人的目光震惊、若有所思,然后恍然大悟。
不举,当然不能圆房。
三年不圆房,那就是不举。
没错了。
“荒唐!”还是太后最先清醒过来,怒喝:“玄阳,你还有没有一点儿廉耻之心......”
萧黎整这一出把太后都给气的不轻,震惊又愤怒。
“来人,来人,把她给哀家拉下去!”
生怕她说出什么更惊世骇俗的事情来。
萧黎没有反抗被人拉着,但她也没就此罢休。
她望着陆衍之的方向,平静冷漠,字字锥心:“我再不济也是堂堂公主,皇室血脉,你娶我之后不闻不问,我费心讨好,你却三年如一日的冷眼,早出晚归,恨不得一眼都不看到我。”
“是,我打了你,但我不会认错,我只恨昨天晚上怎么没打死你!”
“我付出真心,包容你、讨好你,痴心妄想想要把你那颗心捂热了,三年了,就是块石头也该有点儿温度了,亏我还以为是我不够好,结果你本身就是个废物,还有脸嫌弃我?哈......”
最后一个字,杀伤力拉到了极致。
萧黎满含嘲讽的声音落下,整个大殿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萧黎对陆衍之没有感情,说这些话就是平铺直述没有一点儿起伏,可这些人之前都见过玄阳公主对陆衍之的讨好和深情,此刻她这冷淡又讽刺的情绪,倒是刚好把一个心如死灰的人演活了。
“玄阳!”陆衍之气得站了起来,眼里再也不是那什么都装不进去的淡漠,而是满满的杀意。
萧黎看到这一幕满意极了,有的人破防了哟。
陆衍之的人设就是冷淡清高,不染凡尘,从始至终对女主痴情,哪怕知道跟女主没有可能也一直守身如玉,一辈子没有过女人。
守身如玉好啊,可默默无闻多可怜?
她这个‘深爱’他的妻子怎么忍心让他的付出不被人看见呢?
现在好了,所有人都知道他们之间清清白白,且永远都‘清白无瑕’。
她可真是大好人呢。
打猎的时间过得很快,没一会儿就到响午了,就算在林子里日头也很热。
玩玩闹闹,猎物倒也不少,一行人打道回去。
还没出林子呢,又听到了一群人吵闹。
赵元那身子圆,但速度却出奇的块,下马duangduang的跑过去,没一会儿又duangduang的跑回来,巴巴的看着萧黎:“启禀公主,是辰王妃和陈县主她们跟人吵架呢,好像是有人嘲笑辰王妃,陈郡主帮王妃教训那人。”
另外三人转头:这哈巴狗一样的东西,他们不认识。
萧黎倒是不意外,柳雪茵主打的就是圣母又柔弱,谁都想教育,但谁都骂不过,而别人一看她就想嘲讽她。
“走吧。”
远离她们,方得清静。
篝火、烤肉、烈酒、美食、舞乐。
要是工作太累了,这样的日子确实很放松惬意。
萧黎难得的喝了点儿酒,第二天早上起来头不舒服,萧景奕来找她的时候就没有去。
一直睡到了快中午才起身,洗漱用膳之后带着红月她们出去。
“你们去骑马玩会儿吧,我就在这儿吹吹风。”
红月她们也是想去玩儿的,赶紧给萧黎准备好了桌子和茶水点心,这才去前面骑马。
杨钧带着二十个护卫就在萧黎后方不远处守着,倒也不用担心萧黎的安危。
阳光很大,但萧黎在一颗树下,且这里还是风口位,躺在这里很是舒服。
“快停下!快停下!棠棠......棠棠......”
“哒哒哒!”
急促的马蹄声朝这边过来,萧黎转头看去,只见前面一个白色的身影死死抱住狂奔的马儿,后面一个女子带着四五人飞快追来。
这是演哪一出?
那女子看见这边有人,赶紧招手,喊得撕心裂肺:“求求大人帮忙拦一下,他的马儿失控了,求求你们救救他~~~~~”
听清楚的萧黎连忙起身。
杨钧等人也听见了,连忙冲过来,手中长剑出鞘,那架势,不知道是想威逼马儿识趣的离开还是想等马儿过来直接跟它拼命。
发疯的马儿也是有意思,本来是朝另一个方向的,结果看到一群人在这里,突然转头就朝这边冲过来了。
一群人如临大敌:“戒备,绝对不能让它伤到公主!”
“公主,你快躲到树后面去。”
萧黎自然是要躲的:“避开些,不要伤着马上的人。”
萧黎刚刚说完,那疯马就冲到眼前,这群人听了命令一下子不敢杀马,直接被马儿创飞出去。
萧黎:“......”
果然是古言世界炮灰的属下,主打的一个脆皮好杀。
萧黎正在心中吐槽呢,突然撇到马背上那少年神情紧绷一脸惨白的样子。
“公主!”
红月她们赶了过来,担心的朝萧黎身边聚拢。
萧黎顾不上跟他们说话,直接翻身上马,快速朝那匹疯马追了去。
那疯马跑了一会儿,突然开始不断弹跳,似乎想要把背上的人甩下来。
后背的少年终于抓不住掉了下去在地上滚了几圈,而那疯马甩了人还不罢休,竟然调头冲过去想把人踩死。
萧黎眼眸一紧,猛的一甩马鞭,同时弯弓搭箭。
“咻!”
“砰!”
长箭刺入疯马的后背,同时萧黎骑着马的马狠狠的撞了过去。
疯马还想起身,萧黎看它眼睛都血红一片,赶紧在它头上补了两箭,彻底结束了它的生命。
确定没有危险了,这才心有余悸的翻身下马。
摸了摸座下马儿的头,这马不错。
“棠棠、棠棠你没事吧?”
那群人远远的一边喊一边冲过来,萧黎这才看向瘫坐在地上的人。
白色锦衣染了灰尘,衣服凌乱,头发散落,脸颊受伤,有鲜血滴落。
明明看着哪儿哪儿都狼狈可怜,萧黎却没有第一时间想过去安慰人,而是感叹。
果然,她那匆匆一瞥没看错,是个漂亮的小公子,只是这模样也太奶气了吧?
白白嫩嫩的一张娃娃脸,表情冷冷的,似乎还有点儿惊魂未定。
萧黎有些手痒:想rua!
不过现在有点儿不合适。
“棠棠、棠棠......”
那个一路惊叫的女子终于冲过来,连滚带爬的从马上下来,冲到少年旁边,眼泪瞬间下来了:“棠棠你没事儿吧?伤到哪儿了?你别吓姐姐啊!”
见人不回答,女子立刻喊人:“快把他带回去,他肯定受伤了,赶紧把大夫找来。”
其他人也是一样紧张,但一群人七手八脚却又不敢去动那个少年,一个个看着干着急。
最后还是女子跟旁边的人小心翼翼的把人扶起来。
眼看着就要上马了,那少年却像是终于回魂一般,空洞的眼睛终于有神了,轻轻挣开扶着他的手臂,一瘸一拐的朝萧黎这边走来。
萧黎就看着这个奶呼呼的小少年一本正经的拍了拍袖子上的灰,还整理了一下衣襟,然后动作标准的对她行了一个长揖大礼。
“小子凤胤,多谢姑娘救命之恩。”
萧黎看着他还流着血的脸颊,眼皮挑了一下:“你不是叫棠棠?”
他姐姐似乎也终于注意到萧黎,看清之后连忙过来:“臣女竟然没有认出公主,公主恕罪。”
“臣女风语见过公主,臣女祖父是凤渊,这是我阿弟,感谢公主救他一命,我们凤家都会铭记您的大恩大德。”
那激动得情绪不似作假,看得出是真感谢。
萧黎唯一的疑问还是那个:“他叫棠棠?哪个tang?”
长得可爱就算了,名字怎么也这么甜?
凤语连忙道:“是海棠的棠,是他的小名。”
萧黎疑惑得到了解答,挥手道:“你快带他去看大夫吧。”
这呆呆的样子,不会摔傻了吧?
少年被小心翼翼的扶上马背,下人牵着马带着他走。
萧黎能感觉到他回头看自己一眼,忍不住笑了笑。
这小少年挺可爱啊。
她也不是没见过可爱的男生,但这张娃娃脸绝对是天花板级别的。
“公主,你的手......”
红月一声惊呼,萧黎才感觉到痛,低头一看,她的手掌被缰绳勒流血了。
萧黎:“......”
虽然不太想承认,但她确实是个颜控。
然而世界上长得好看的人各有千秋,各种魅力,但她独独对长得可爱的男孩子没有一点儿抵抗力。
为了这癖好,不顾安危去救一个陌生少年,真是出息了!
萧黎回家就开心了半刻钟。
看看面前的经文,再看看躬身站在自己面前的人。
无奈的点了点眉心:“掌香大人不去查案,跑来监督本公主写字是不是有点儿大材小用了?”
站在对面的楼魇一丝不苟,公事公办的严谨:“查案自有大理寺和刑部督查,奴才奉旨监督公主抄经书。”
说着让人把桌案搬来,纸张铺好,经书打开。
“公主,请。”
萧黎:“......”
这架势,这经书她是非抄不可是吧?
“皇兄只说让我抄,没说什么时候抄完,不着急。”
楼魇:“陛下有令,公主没抄完之前,不得用膳,不得就寝、不得拖延。”
萧黎沉默片刻,终于是拿起了笔,她是不想抄,可现在是不得不抄。
皇帝在她一次次闹事儿中尝到了甜头,这才会对她轻拿轻放,但他是皇帝,他可以纵容你闹别人,但你不能挑衅他的威严。
这书,得抄。
“我在这儿抄书走不开,劳烦掌香大人帮我查个人。”
楼魇没说话,萧黎抬眸觑他一眼:“怎么,不能使唤你了?”
萧黎坐着,楼魇已经站直了身体,此刻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狭长的黑眸幽深平静,然而那平静之下仿佛封印着可以将人吞噬的野兽,危险可怖,随时可以冲破桎梏。
他敛眸,避开了她的视线。
“公主想查谁?”
“风语的丈夫,叫何什么的,查仔细点儿。”
她只是个公主,但皇帝的人她用起来也一点儿不客气。
楼魇走到门口,吩咐了几句,立刻有人离开,显然是去办事儿了,而他则是回头,继续站在一侧,盯着萧黎抄书。
萧黎:已认命。
然而萧黎还是高估了自己,本想着抄书而已,有什么难的?
第一遍的时候完全没问题,三四遍也还好,五遍以后已经能抛开经书默写,十遍以后,倒背如流,但手也开始酸了。
忍着难受继续抄,越抄越难受,十五遍,手开始抖。
“啪!”她一把将笔丢开,握住那酸胀无比的手腕。
才十五遍而已,可她要抄两百遍!!!!
当时她都要走了,为什么多余顶一句嘴?
才十五遍手就抖了,两百遍,这手不得抄断了去?
不过萧黎也不是那种没毅力的人,揉了揉手腕,喝了口茶水,重新拿了笔,继续抄写。
忍着难受又抄了五遍,再一抬头,天都黑尽了。
眼角余光突然瞥见一道身影,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身姿挺拔如剑,目光如炬紧紧盯着她。
室内点了数盏灯火,一室亮堂,而他明明在光能照到的地方,却感觉光无法落在他身上。
极致的浓稠黑暗,将光亮也一并吞噬。
萧黎很喜欢凤胤的容颜,也喜欢他身上那娇生矜贵的气质,看着就赏心悦目。
可那就像是遇到一只可爱的狗狗、一个单纯的学弟,看着顺眼喜欢,随手逗一逗。
但楼魇不同,他身上没有阳光,只有散不去的黑暗阴沉。
他是在黑暗绝望里挣扎的囚徒,不认命,却争不开。
看着他,像是看着自己。
被同类的气息吸引,却又厌恶自己也是这样的人。
“请你们让我进去,公主该喝药了,她身体不好,这药断不得的。”
红月的声音从外面传来,萧黎微微动眉,很快有个太监进来询问楼魇,得到楼魇点头之后才出去把红月放进来。
“公主。”
红月端着盘子进来,担忧的看向萧黎。
将托盘放在桌子上:“公主先吃点儿东西再用药,光是吃药会伤胃的。”
红月知道公主被罚不能用膳,所以她端来的是点心和燕窝羹,这不算正餐,垫垫肚子总是可以的吧?
萧黎确实饿了,她可不会跟自己过不去,先吃再说,反正她都抄书了,皇帝定不会计较她吃点儿东西。
若他真要计较,那就计较去。
肚子垫了五分饱,一碗苦涩的药下去,好了,全饱了。
红月将东西收好递出去又回来,跪在桌案前:“公主,奴婢给你研磨。”
等她把墨研好,萧黎重新坐回去,继续抄书。
从始至终楼魇没有开口说什么,像是跟他身后的柱子融为一体了一般。
萧黎这手是痛的,但也是神奇,越是痛越是写,渐渐的反而适应了。
这一写,又是三个时辰过去了,现在已经是午夜。
守在旁边的红月明显精神萎靡,再看一旁的楼魇,姿势都没变过。
萧黎倒是精神了,对她而言,熬夜不是什么难事。
“你这是一定要守到我抄完?”
凉凉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是。”
萧黎扫了眼旁边的凳子:“你可以坐下。”
楼魇不为所动:“奴才站着就好,公主无需关心。”
萧黎能感觉到他似乎在跟自己对峙,可又好像不是。
许是她想错了,而她现在状态也不是很好,没再多言。
下半夜之后,红月打了个瞌睡一下子撞在了桌子上,‘咚’的一声,很是响亮。
“公主恕罪,奴婢错了。”
萧黎抬手活动了一下胳膊:“你把这些收到旁边去,然后下去吧。”
红月急道:“奴婢已经醒了,可以继续陪公主。”
萧黎起身:“那就去换一壶茶来。”
萧黎停了笔,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红月端来一壶茶,萧黎挥手让她再去弄份点心来。
萧黎多斟了一杯茶放到旁边:“要我请你吗?”
两息之后,楼魇过来,端起茶杯:“谢公主赐茶。”
萧黎端起茶想喝,但有些烫,准备放回去,手却在这时抽了一下,茶杯掉落,茶水洒了一身。
“公主!”
萧黎自己都还没反应,楼魇已经大步来到她面前,单膝跪地,拎起她的衣袖。
“公主可有烫到?”
看着很速度,但他的语气却很冷静,看不出激动。
萧黎注视着他这张冷峻的脸庞,突然想看看他露出其他神色是什么样子。
“只是打湿了衣服而已。”
她垂着眸,神情有些疲惫,左手轻轻指着头,酸胀的右手往前一伸:“掌香大人,本公主手好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