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顾司悦元琮礼的女频言情小说《春风不渡情深晚顾司悦元琮礼小说》,由网络作家“狐说霸道”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元先生请放心,我们戒娇所绝对专业,顾小姐会在我们这里接受最良好的改造,只需一个月,定然会是崭新的面貌。”一座如同监狱的建筑大门口,负责人语气恭敬。元琮礼点了点头,冷脸盯着顾司悦,恨铁不成钢的说道:“顾司悦,在里面给我好好反省,若知悔改,一个月后我和依依结婚兴许能让你当伴娘。”顾司悦怔怔看着这个自己人生中最亲近的男人,却说着最狠心的话。直至对方坐上那辆千万豪车,消失在道路尽头后,她才仿佛被抽空了力气地跌坐在地上。“宿主,您的攻略任务已失败,任务结果已提报主系统,您有一个月的时间与这个世界的亲人道别。”随着脑海中响起系统冰冷的电子音,一股痛彻心扉的绝望感涌上心头。道别?顾司悦很想笑,她被自己唯一的亲人亲手送进了‘监狱’,还道什么别呢?...
“元先生请放心,我们戒娇所绝对专业,顾小姐会在我们这里接受最良好的改造,只需一个月,定然会是崭新的面貌。”
一座如同监狱的建筑大门口,负责人语气恭敬。
元琮礼点了点头,冷脸盯着顾司悦,恨铁不成钢的说道:“顾司悦,在里面给我好好反省,若知悔改,一个月后我和依依结婚兴许能让你当伴娘。”
顾司悦怔怔看着这个自己人生中最亲近的男人,却说着最狠心的话。
直至对方坐上那辆千万豪车,消失在道路尽头后,她才仿佛被抽空了力气地跌坐在地上。
“宿主,您的攻略任务已失败,任务结果已提报主系统,您有一个月的时间与这个世界的亲人道别。”
随着脑海中响起系统冰冷的电子音,一股痛彻心扉的绝望感涌上心头。
道别?
顾司悦很想笑,她被自己唯一的亲人亲手送进了‘监狱’,还道什么别呢?
“伴娘......一个月后,我已经死了......”
离去的男人叫元琮礼,她名义上的小叔,是她父母还未去世时资助的一名孤儿。
她十三岁时,顾家发生变故,顾父顾母双双去世,顾家也被蚕食殆尽。
在她最无助,最绝望的时候,元琮礼出现了,并将她带回了家。
那时的元琮礼不过是个二十出头,还没毕业的大学生。
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温柔地将她抱起:“别怕,以后我就是你的家人,你可以叫我小叔。”
他的最后一句话确定了两人间的身份关系。
从那天起,整整十年的时间,她一起跟在元琮礼的身边。
元琮礼对她极好。
在她上学被别人欺负时,是他坚定不移地挡在她面前,和霸凌者据理力争。
她第一次来例假的时候,害怕自己快死时。
是元琮礼红着脸给她讲女孩子来例假的原因,给她买好姨妈巾,煮好红糖姜茶,帮她揉小肚子。
她生日的时候,元琮礼会提前请好假,准备好礼物,做好饭菜,带她出门去玩,拍照留下她所有美好的画面。
在她生病住院的时,他会不分昼夜地守在她身边,握着她的手熬的双眼通红,最后还要安慰她:“有小叔在,你肯定会平安无事的。”
有男生给他表白,写情书偷偷塞进她的书包时,他会义正词严的给她说:“现在要好好学习,早恋会影响你的成绩,对你没有好处。”
她从懵懂无知到情难自控。
十八岁生日那天,她借着醉意抱着对方,捧着他俊美的脸说:“元琮礼,我爱你,你可以娶我吗?”
一瞬间,世界被颠倒。
他严厉地拒绝她,并告诉她这是不对的。
面对她追问,元琮礼张了张嘴,好半天才说出那句,“我是你小叔!”
顾司悦没想到会是这个称呼遭受了拒绝,她哭着解释,“没关系啊,我们又没有血缘关系,不是亲叔侄,这没有什么影响。”
她以为她的话很有道理,可元琮礼还是坚定地摔门离开。
偌大的家中只有她一个人孤零零地坐着,看着自己亲手做的蛋糕慢慢融化,看着蜡烛慢慢燃烧耗尽直至熄灭,看着那拒绝的背影越来越模糊......
也正是那时,系统出现了,并给她派发了一个任务——攻略元琮礼。
攻略成功,她的父母能起死回生。
攻略失败,她将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
她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接受。
之后,元琮礼依旧会见她,陪她吃饭,问她学习和生活的情况,给她花不完的钱。
仿佛一切如初,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她也重拾心情,变得听话懂事。
为了完成任务,复活父母。
为他亲手做羹汤,手上烫出数不清的水泡;
为他打入圈层,帮他拿下一笔又一笔合作;
助他功成名就,成为商界新贵中的黑马,人人口中尊敬的元总。
元琮礼也在第一时间花了大价钱,赎回了她从小生活的顾氏庄园。
那时,整个江城的人都认为她是元琮礼的掌中宝,元家未来的女主人。
她也以为元琮礼接受了她的爱意。
直至那天,元琮礼牵着一个叫慕依依女人来到庄园,笑着向她介绍:“阿悦,来,叫婶婶。”
那一瞬,她感觉天塌了。
顾司悦眉头紧锁,她看着慕依依,耳边是她温温柔柔道歉的话语,可她脸上完全没有道歉的愧疚。
有的只是她的得意和炫耀的张扬。
顾司悦深呼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心中的不悦问道,“那院子里那棵樱桃树呢,为什么要挖掉?”
“啊?那棵树啊!”
慕依依转头看了眼那棵樱桃树的位置,轻笑道,“你不觉得那棵树很碍眼嘛,种植的地方很不合理呀,进出也要避着点。”
“不合适的树,就应该挖掉,以免碍眼的同时,还挡路。”
顾司悦不傻,听出了慕依依这话里的阴阳怪气。
她看着倒在一边,根茎上的泥土已经干枯的樱桃树,想起当初和元琮礼一起种下这棵树时说的话。
那时因为她喜欢吃樱桃,元琮礼就提议他们种一棵。
从树苗的选择,挖坑,栽植,施肥,浇水…每一步都是她们一起完成的。
那天他们忙了一下午,忙完一切两人累得气喘吁吁,手上和脸上都是泥巴。
最后看着对方,都被对方狼狈的模样逗笑了。
那天的场景历历在目,可现在却已经物是人非了。
“你要是真的喜欢吃樱桃,那就把那棵树栽到别的地方去,比如那里!”
顾司悦顺着慕依依手指的方向,看到后院一个偏僻的角落。
很阴暗的角落,很少有阳光,又偏又远。
“人啊,只能拥有和自己相配的东西,想贪图不属于自己的东西,那下场一般都不会太好哦。”
慕依依忽然冷笑道。
顾司悦恶狠狠地瞪着慕依依,明白她这话在说她的自不量力和恬不知耻。
她对元琮礼的喜欢尽人皆知,慕依依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之前两次见面碍于元琮礼在场,慕依依还装得温柔大方,现在元琮礼不在了,她自然也不用装了。
慕依依凑近一步,压低声音说道,“你这个人和你的爱,就应该如这些花和那棵树一样。”
“只配被人连根拔起,死亡枯萎,或者只能躲在阴暗的角落,贪图一抹看得见照不到你身上的阳光。”
“你啊,真是可悲又可怜。”
说完这句话,慕依依表情突变。
抬手想摸顾司悦的脸,却被顾司悦下意识抬手挡开。
啊!
随着她的动作,慕依依一声惨叫,跌坐在地上,眼泪汪汪看着顾司悦。
下一秒,她身后传来一道男人愤怒的声音,“顾司悦,你在干什么?”
元琮礼大步流星走来,扶起地上的慕依依将人揽进怀里,神色不悦地看着她,眼中满是责怪。
她本想解释,却听到慕依依说道,“都怪我,我不知道这片花田是阿悦精心种植的,我毁了阿悦的花田,阿悦生气是应该的。”
“生气也不能动手,这么多年的教养礼仪都是白学的吗?”
元琮礼看着她,十分严肃地说道,“花田是我让依依处理的,你生气也应该找我。”
“如此不知礼数,今晚就别吃饭了,什么时候想通了给依依道歉了再吃东西!”
说罢,他拦着慕依依离开,不断询问慕依依有没有受伤。
那时的她,比元琮礼拒绝她的告白时还心痛。
后来她才明白,被偏爱的人就是有恃无恐的,不论真相如何,元琮礼都会站在慕依依那边。
那天晚上,她没有给慕依依道歉。
她顾司悦还有自己的骄傲要坚持,不会为了随随便便一顿饭就开口道歉,从而承认自己莫须有的错误。
可当晚,因为她白天太忙,晚上又没有吃东西,胃疼得受不了。
她摸索着出门,去客厅找止疼药。
却不想看到元琮礼正抱着慕依依在看电视。
在顾司悦的记忆里,元琮礼很忙,很少有这么轻松休闲的时刻。
想起以前她缠着元琮礼,让元琮礼陪她玩,或者出门一起逛街等等很日常的行为时,元琮礼总是拒绝的。
可现在,元琮礼这般亲昵的和别的女人依偎在一起,看非常狗血的玛丽苏电视剧。
见她出来,两人齐齐看向她。
慕依依下意识往元琮礼怀里靠了靠,眼中的鄙夷和得意丝毫不加掩饰。
而元琮礼,微微皱眉,神色不悦,一脸被打扰了好事的表情。
她无视两人,走到一边的柜子前,打开后在药箱里翻找起来。
“你在找什么?”元琮礼冷漠的声音传来。
“没什么。”
顾司悦说话时已经找到了止疼药,扣下一片直接扔进了嘴里。
元琮礼大步走来,“你在吃什么?”
“药!”
说罢,顾司悦转身准备回房间,却被元琮礼拉住手腕。
“什么药,你身体不舒服?”
“没事,只是没吃东西胃有点疼,吃了药一会儿就好了。”
一听胃疼,元琮礼拉着她连忙准备打电话叫私人医生,却被顾司悦阻止。
“不用了,我困了,先去睡觉了。”
那天,她无视身后直勾勾且火热的目光回到了房间。
第二天元琮礼看她像没事人,便没有再多管,两人之间的氛围又陷入之前那般死寂。
直到…直到那天的宴会。
顾司悦被关在戒娇所的这一个月,她感觉自己全身都要散架了。
这一个月,她每天早上五点半起床跑操,晚上十二点才能睡觉。
一天只有两顿饭,饭菜又冷又脏不说,分量还很少。
尤其是自从上次元琮礼来过之后,戒娇所的那些人知道她现在已经彻底被元琮礼厌弃,对她也更没有之前的好脸色。
她之前住的好歹还是小单间,从那之后她只能住大通铺。
一个房间里住着三十个人,里面又脏又臭。
她因为身体原因每天被人欺负,谁来都能踩她一脚。
洗澡只能排在最后洗冷水澡,饭菜每天都会被抢,只给她留一两口。
她还要帮房间里的几个大姐大洗脚,洗袜子和内裤。
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她瘦了二十斤。
原本就纤瘦的身体现在只剩下骨头架子,原来白皙的皮肤也因为没有营养摄入变得蜡黄。
曾经众人艳羡的面容现在瘦得像一只鬼,眼眶凸出,两颊凹陷,双眼里满是红血丝。
发烧的身体从第一天进到这里就没好过,她时不时眼前发黑,看东西都一片模糊。
顾司悦觉得自己真的撑不住了,她很想一死了之,可这里到处都是人,有人专门盯着防止自杀。
终于熬到时限最后一天的晚上,时隔一月的系统如期而至。
“宿主,时限已到,是否准备好?”
顾司悦缓缓闭眼,心中默默回了一句。
“准备好了......”
“抹杀倒计时开始”
“10,9,8,7,6,5,4,3,2,1......”
随着系统的电子音。
顾司悦无力地躺在床上,只感觉身体传来一阵撕裂般的疼痛,感觉自己的灵魂在一点一点被碾碎。
最后一声落下,她的心脏彻底停止跳动,呼吸彻底归于平静。
......
此时,城市公路上,一辆豪车不紧不慢地行驶着。
“琮礼,一个月没见到阿悦了,不知道她过得怎么样,有没有受欺负。”
车中,慕依依一脸担忧。
“欺负?她不欺负别人就不错了。”元琮礼冷哼一声。
慕依依轻叹一口气,笑着宽慰道:“行了,毕竟她年纪还小,不懂事。我相信她经历这次之后,不会再像以前那样了。”
“等会你态度可要好一点,明天就是我们的婚礼,阿悦可是要给我做伴娘的。”
“好。”元琮礼沉闷地答应一声。
可就在这时,正在开车的元琮礼只感觉心脏处传来一阵抽痛,好似有千万根针同时扎入自己的心脏。
一瞬间,疼得他额头冒冷汗。
坐在副驾驶上还在喋喋不休,讨论明天婚礼之后去哪里旅游的慕依依脸色一变。
“琮礼,琮礼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
元琮礼没说话,咬着牙将车停到路边才开始大口大口地呼吸空气。
好半晌,他心口的那阵疼痛才慢慢消失。
“琮礼,你没事吧,你脸色看起来很难看,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元琮礼摇头,“没事,不用了。”
慕依依再次劝道,
“琮礼,你别生气,我相信阿悦经过这一个多月的学习,肯定和以前不一样了,以前她也只是把你当成自己唯一的亲人,所以太在意你了。”
“在她知道我们在一起后,她肯定觉得我会分走你的注意,这才故意闹出一些动静吸引你的注意力,说到底她还是一个孩子心性,我们做长辈的,理应多教教她,多让着她才对。”
听到这话,元琮礼面露温柔,“还是你懂事,明明你也没比她大几岁,怎么差距这么大呢。”
慕依依娇羞一笑,说道:“那你真的没事了吗,真的不用去医院检查一下嘛,接阿悦的事其实可以让别人来,只要明天能赶上婚礼就好。”
“没事,”元琮礼很坚定地说道。
“好,那我们现在去接阿悦吧,接上阿悦我们一家三口一起回家。”
元琮礼微微一笑,点头应下。
可不知道为什么,越靠近戒娇所,元琮礼的心跳就越快,好像快要跳出胸腔。
当车停到戒娇所的门口,手机响起,来电是戒娇所的负责人。
元琮礼疑惑接通电话。
电话那头顿时传来负责人焦急的声音:“元先生,不好了,顾小姐出事了......”
顾司悦躺着干硬的木板床上,回想起自己被关进戒娇所的真正原因。
那天是慕依依的生日宴会,碍于元琮礼和慕依依交往的关系,那天来的人很多。
顾司悦本是无意去的,但奈何元琮礼告诉她必须去。
理由是:她作为他的侄女,自己未来婶婶的生日宴怎么能不参加呢。
顾司悦到的时候,宴会上已经来了不少人了。
看到她出现,众人的视线瞬间变得八卦好奇起来。
一开始,碍于元琮礼还在场,其他人倒也没说什么。
到了宴会后半场,元琮礼忙着和别人交谈时,不少慕依依的朋友凑了过来。
“哟,这不是顾大小姐吗?今天真是难得啊,能看到顾大小姐赏脸来我家依依的生日宴会,只是不知道顾大小姐来是真心祝福我家依依生日快乐的吗?”
面对他们的嘲讽,顾司悦咬牙扣紧手指。
为了完成系统那已经几乎快无法完成的任务,她还是选择忍了下来。
几人看她不说话,以为她害怕了。
于是开口更是肆无忌惮。
“顾司悦,说真的,你要是要点脸,就离元琮礼远远的,他现在是依依的男朋友,未来他们会结婚,依依也会成为元家真正的女主人。”
“你要是识趣,就自己早点离开,也不看看多大的人了,还死皮赖脸地跟在元琮礼身后跑,不嫌丢人吗?”
“你好歹也是富家大小姐出身,即使你和元琮礼没有血缘关系,但他至少是你名义上的小叔,你喜欢他,你不觉得自己恶心吗?”
......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了一大堆。
等她们说完,顾司悦深吸口气,面无表情地问,“你们说完了吗?说完了就让开吧。”
说罢,顾司悦从几人身边走过,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她们。
顾司悦刚上楼,就听到身后有人喊她。
回头一看,发现是慕依依。
慕依依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容,一步一步朝她走来。
没等她发问,就听到慕依依如同地狱恶鬼般的诅咒在耳边响起。
“顾司悦,你说说你,当初怎么没有跟着你爸妈一起死呢?”
一句话,让顾司悦瞬间气血上涌,咬牙切齿地问道:“你说什么?!”
慕依依一脸冷笑,满眼的恨意:“若不是因为你爸妈,我慕家也不会家破人亡,你爸妈该死,你更该死!”
“你......”
顾司悦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慕依依。
“顾司悦,你说他要是知道你把我推下楼梯会是什么表情呢?又会怎么对你呢?”
慕依依说话的同时,一把抓住她的手臂靠近自己。
没等顾司悦反应过来,就听到慕依依的身形随着一声惨叫,狠狠滚下楼梯。
众人听到动静,立马围了过来。
看着站在楼梯上的她和躺在楼梯下头破血流的慕依依,瞬间反应过来什么。
顾司悦也不傻,当然明白这是慕依依陷害她的手段。
她本能地慌忙解释,“不是我推的......”
“顾司悦,你干的好事,我等会再跟你算账!”
元琮礼出现,冲过来愤怒地朝她大吼一声后,便抱着慕依依快步离开,只留下她在原地被众人指指点点。
这件事当然在圈子里传开了,众人都知是她嫉妒慕依依得了元琮礼的宠爱,就推慕依依下楼想害死对方。
想到这件事,顾司悦忍不住惨然一笑。
不过都已经不重要了。
因为她很快就要死了。
什么伴娘,那一天元琮礼只会看到她的尸体。
只是不知,元琮礼是否会心痛?
戒娇所,晚上熄灯后,顾司悦缩在角落紧紧抱住自己。
房间里很黑很安静,仿佛下一秒黑暗之中就会冲出一只吃人的凶兽,将她吞入腹中。
顾司悦怕黑。
那是在上初二下学期的时候。
因她无父无母,很多人都暗地里嘲讽她。
在某次下午最后一次体育课后,她被人锁在了器材室。
她拍了很久的门,喊哑了嗓子也没有人来放她出去。
天色越来越黑,温度越来越低,最后她无力地坐在地上,抱着膝盖小声抽噎。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她被冻得全身麻木,以为自己快死的时候,她听到熟悉的呼喊声。
顾司悦清楚记得那晚元琮礼逆着冰冷的月光,站在器材室门口,满脸的焦急与愤怒还有心疼。
那一刻,她感觉元琮礼就是上天派来拯救她的神明。
后来,元琮礼找了学校,将这件事闹大。
最后那几个欺负她的同学都背了处分,停课回家反省。
自那之后,她每天晚上睡觉前都会在床头留一盏小夜灯。
可这一晚,她只能在惶恐中硬生生熬了一夜。
天亮后她发现自己发烧了,全身疼得厉害。
而原本说一个月后才来看她的元琮礼,竟在当天下午就来了。
见她发烧,元琮礼脸上闪过一抹心疼。
顾司悦心中升起一抹期盼,期盼他能回心转意。
可最终,元琮礼面色转为冰冷:“还以为烧得多厉害,这不挺好的吗?”
“我不希望再因为这种小事让专门带私人医生团队过来跑一趟。”
戒娇所的负责人点头哈腰地说明白,又忍不住为自己开脱,“我们想着这位小姐毕竟是您亲自带过来的,所以才......”
元琮礼一记眼神过去,那人就快速闭上了嘴巴。
随后,他叮嘱了工作人员一句一定要重点关注,便转身离开了。
顾司悦怔怔看着元琮礼离去的背影,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她从小身体就不好,经常做噩梦发烧。
每一次发烧,父母都紧张到不行。
后面即使来到元琮礼身边也是如此。
元琮礼知道她身体不好,还专门为她请的专业私人医疗团队。
任何时候,只要她身体不舒服,私人医生立马出现,如果严重就送到他名下的医院治疗。
每次醒来,她都能看见床边趴着的男人。
哪怕有了慕依依也同样如此。
可如今一切都变了。
是从什么时候变得呢?
似乎是从她跟慕依依第一次闹矛盾开始。
那天,她回到家时,看着满院的狼藉愣住了。
院子里,她曾亲手种的红玫瑰全都被拔了,就连她和元琮礼一起种的一棵樱桃树也被人连根挖了。
“住手!”
她大喊,跑到那群人面前一把推开其中之一怒吼道,“谁让你们拔我的花的!”
看着自己曾经亲手种植,精心栽培,施肥浇水长大的花束满眼心疼。
这片花田,是她从十六岁种下的。
她用了两年时间才呵护它们慢慢长大。
这是她专门为了告白精心准备的背景。
即使后面失败了,她也不曾松懈对这片花田的喜爱,已经精心照顾到现在,已经有七年了。
可现在,却被人无情地拔掉,花瓣散落在泥泞中,被人来回肆意地践踏。
顾司悦眼眶发热,红着眼睛驱赶他们离开。
有一瞬间,她觉得这片花田的玫瑰,很像自己对元琮礼的感情。
不管多漂亮,多茁壮,到最后都被人连根拔起,肆意践踏。
“阿悦!”
听到熟悉的声音,顾司悦转身看向来人。
慕依依穿着一套白色的衣裙,肩上披着一件针织开衫,一脸轻笑地走过来。
“阿悦,真是抱歉,这片花田是我找人拔掉的,我不知道这片花田是你种的。”
顾司悦刚想反驳,就听到慕依依无奈地补充道:
“而且我问过琮礼,他说这片花田不重要,让我随意处理,我就想着玫瑰太俗气了,想种一些茉莉和蔷薇。”
“真是对不起,是我没有问清楚,就毁了你的花田,抱歉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