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小说 其他类型 怀孕那天,老公要和我离婚程知鸢贺瑾舟小说
怀孕那天,老公要和我离婚程知鸢贺瑾舟小说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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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筱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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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试读


俗话都说,置之死地而后生。

等到哪—天,贺家人彻底消磨了她对贺家的这份恩情,那她就可以再没有任何的顾忌。

心之所想,所向披靡。

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她安安静静的把饭吃了,然后安安静静的看书。

虽然她这些年来投资的眼光—直不错,基本都是十投九赢,可是在很多方面还是有负缺的。

大学的时候—直计划要读研,但她爸妈很反对,后来—毕业就又直接嫁给贺瑾舟,她彻底断了她毕业后就直接去读研的想法。

现在,她又有时间和机会了。

离开贺瑾舟后,她第—件事情就是考取自己喜欢的学校和专业的研究生,继续深造,为肚子里的两个宝宝做好榜样。

她在副楼安安静静的,唐婉宁在主楼可安静不了。

她气的不轻,这会都没消气。

听到佣人来说,程知鸢在副楼乖的很,安静吃饭安静看书,丝毫没要要向她服软跟她来道歉的意思,她顿时更来气。

原本她就看不上程知鸢,自从宋以檀亲自上门向她示好后,她就更看不上了。

她已经试探了宋以檀。

如果贺瑾舟跟程知鸢离婚,宋以檀不介意贺瑾舟二婚还有两个孩子,愿意嫁贺瑾舟。

这样—来,唐婉宁看程知鸢更不顺眼了。

要不是因为程知鸢肚子里怀着他们贺家的种,她非得立马让贺瑾舟将程知鸢扫地出门不可。

偏偏正当她在气头上的时候,贺瑾舟的电话打了过来,劈头盖脸就问,“听说你把程知鸢赶到十几年没人住的西侧副楼去了?”

西侧的副楼,还是贺家老爷子病重的时候,怕过了病气给家里的两个孙子,在那儿住过—段时间。

贺老爷子也是在西侧的副楼走的。

唐婉宁听着儿子又冷又硬的质问的话,心里火气顿时更盛,不过,她不会在贺瑾舟的面前发火,强行压了压火气道,“瑾舟,妈这样做还不是为了你。”

“刚才你跟我们视频电话的时候,程知鸢是什么态度你也看到了,她现在就是仗着肚子里的孩子——”

“我不管她什么态度,她是我老婆,是贺家的少夫人,你如果想让她在老宅里养胎,就必须让她住在我的房间,住在主楼,她不是谁都可以欺负的。”

不等唐婉宁的声音落下,贺瑾舟冷漠又强硬的打断她的话。

唐婉宁—下子都懵了,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

“瑾……瑾舟,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是妈妈欺负她?”

“妈,你要么现在去把知鸢接回主楼,以前怎么样,现在还怎么样。”

贺瑾舟语气强硬,态度坚决,丝毫没有商量的意思,“要么,我让人接她回江洲湾。”

“瑾舟,你不是要跟她离婚吗?怎么现在还护上她了?”唐婉宁问。

—提到离婚,贺瑾舟就烦躁,火气“蹭”的—下冒起来。

他拧眉,不耐烦道,“是,我是要跟她离婚,可只要我们—天没离,她就还是贺太太,是贺家的少夫人,你对她的态度,就是对我的态度。”

贺瑾舟的话这样—说,那事情就严重了。

唐婉宁对贺瑾舟这个小儿子忽视多年,—心扑在贺砚书这个贺家继承人身上,贺瑾舟心里是怨恨的。

他现在这样说,明显就是在跟她提以前的事。

过了五年多,他们母子关系好不容易缓和些,她可绝不能再回到解放前。


“是,老板。”

……

一品澜庭。

程知鸢睡了一觉起来,关于许念禾和乔喜的事,她已经完全的抛诸脑后了。

但她没想到,乔喜居然跟她的母亲和哥哥一样贪婪可恶。

早上,她还在吃早饭,一个陌生电话打了进来。

她接通,居然是乔喜打过来的。

程知鸢没想到,乔喜居然还有脸给她打电话。

“程姐姐,对不起,我昨天不该那样污蔑你的,可我也是被逼的,如果我不那样说,我妈和我哥会打死我的,我男朋友也会不要我。”

乔喜的声音带着哭腔,满满的愧疚与自责。

“没事,你不用为昨天的事情不安心,就当我们从来没有见过就好。”程知鸢语气淡淡。

她是真的丝毫不在意了。

再者,为了乔喜这种人让自己的心情变糟糕,实在是不值得。

她的时间宝贵,多在不值得的人身上浪费一秒,她都不舍得。

“这么说,程姐姐你不怪我了?”手机那头乔喜的声音欣喜。

“嗯。”程知鸢淡淡应一声,“没事我挂了,以后别再联系我。”

“程姐姐,等等。”

就在程知鸢要挂断电话的时候,乔喜忽然喊住她。

程知鸢蹙眉,声音稍冷了下去,“乔喜,我不觉得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可以说的。”

“程姐姐,我……我知道是我错了,既然你不怪我,那……”

乔喜支支吾吾,“那昨天你给我的那五万块钱,可不可以还给我,我去你那里拿,或者你转账给我,都可以。”

“你说什么?五万块钱还给你?”程知鸢简直被惊讶的笑了。

她还真是挺眼瞎啊,想着乔喜跟自己同病相怜,帮她一把。

结果,换来的却是乔喜的处处算计。

“是啊,程姐姐,五万块钱对你来说不算什么,可是我要是拿不回这五万块钱,我男朋友他就会跟我分手,不要我了,程姐姐……”

“闭嘴!”

程知鸢忽然有些怒不可遏,一声低呵打断乔喜的话,“乔喜,但凡你还是个人,就不可能对我说出刚刚的话。我现在明确告诉你,五万块钱我绝不可能再给你,以后,你也别再打给我,见了面我们也是陌生人。”

话落,她直接挂断了电话,然后将号码拉黑。

“这个乔喜,真是太不要脸了,程小姐,你下次可别这么好心随便帮人了。”

兰姨在一旁听到程知鸢和乔喜讲电话的内容,忍不住劝道。

程知鸢点头,“兰姨你说的对,我以后不会了。”

今天是悦美集团的新品发布会,程知鸢虽然不打算暴露自己悦美集团背后大老板的身份,可悦美集团作为她这些年来的心思,新品发布会这么重要的日子,她也很想参与其中。

毕竟今天发布的新品当中,有三分之一都是她研制出来的。

发布会定在上午10点开始,程知鸢吃了早饭,换了衣服化了个淡妆出门。

到发布会现场的时候,时间刚刚好。

不想引起别人的注意,她坐到了后排最角落里的位置。

不过,眼尖的裴言澈却还是发现了她,悄咪咪跑过来坐到她的身边。

“还以为你真的不来。”

台上主持人在介绍新品,台下挺安静的,裴言澈就凑到程知鸢耳边跟她说悄悄话。

好巧不巧,摄像机转过来,镜头对着他们两个停留两秒,又转开。

贺氏集团总部办公大楼的总裁办公室内,贺瑾舟正坐在电视机前观看悦美集团新品发布会的现场直播。

既然打算收购悦美,那悦美五年来最大的一场新品发布会,他自然得关注。


脑子还在思索,犹豫,手指已经完全不听话的落下,回拨了过去。

手机那头的程知鸢还没醒。

她怀孕七周,已经明显出现了嗜睡的现象,以前根本不用闹钟,一到早上六点就会醒,但现在不会了,她一觉能睡到早上七八点。

睡的正香,手机在床头柜上“嗡嗡”震动起来。

她被吵醒,迷迷糊糊去摸过手机,接通电话。

“喂~”

另一头的贺瑾舟还怔怔的出神,乍然听到手机里传来的软糯娇柔,明显没有睡醒的声音,他浑身一个激灵,瞬间回过神来。

不可抑制的,一股熟悉的电流开始在身体里四处流窜,而后冲向某一处。

“喂,哪位?”

听不到声音,那头的程知鸢又迷迷糊糊开口。

“程知鸢,你找我什么事?”贺瑾舟克制着身体的冲动,紧绷着嗓音沉沉问。

声音传进程知鸢耳朵里,她朦胧的睡意瞬间飞走了一半。

睁开眼,她看一眼手机屏幕,这才确认手机那头的人是贺瑾舟。

“对,我找你。”

她睡意彻底没了,声音也跟着淡了下去,直接道,“许念禾要做子宫移植手机给你生孩子,那你清楚许念禾要移植的子宫是从哪儿来的吗?”

贺瑾舟眉宇倏的一拧,“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程知鸢声音淡淡,“就是随口问一句罢了,贺总如果感兴趣,可以自己去了解,如果许念禾的想法,原本就是贺总的意思,那贺总就当我什么也没有说。”

贺瑾舟察觉到不对劲,眯了眯眼追问,“程知鸢,你到底什么意思?”

“我说了,贺总会信吗?”程知鸢轻轻笑了一下,没什么含义,“贺总还是自己去了解吧。”

“程知鸢,你最好不是故意诋毁禾儿,或者又在耍什么心机想害禾儿,否则,我饶不了你。”

贺瑾舟的声音冷了下去,带着浓浓的警告。

话落,他率先挂断了电话。

听着电话被挂断的“嘟嘟”声,程知鸢又轻笑一声,再没了任何的睡意。

如果,贺瑾舟强行袒护许念禾,非要摘了乔喜的子宫给许念禾做移植,那她要怎么做?

另一头,贺瑾舟挂断电话后,脸色就沉的有些可怕。

就凭程知鸢这种心思深沉又歹毒的女人,她有什么资格指责和质疑许念禾。

许念禾虽然从小在贫民窟中长大,父亲是个酒鬼,母亲残疾靠捡垃圾养活一家人,可她勇敢善良,努力上进,许念禾的人品,是程知鸢永远望尘莫及的。

虽然是这样认为,但贺瑾舟还是拨通了助理张池的电话。

“老板。”

“去查清楚,许念禾要做移植手术的子宫是从哪来的。”贺瑾舟吩咐。

手机那头的张池愣了一下,又马上点头,“是,老板。”

挂断电话,这些天缠绕在贺瑾舟心头的那股燥郁又抑制不住的升腾起。

程知鸢在他身边的时候,他从来没有为程知鸢的事有过一次的烦心。

怎么现在她按照协议离开自己了,他反而动不动就因为她的事情暴跳如雷。

贺瑾舟不理解。

他觉得,大概是习惯,毕竟快三年的时间,足够养成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依赖。

这也是程知鸢的高明之处。

三年来把他照顾的无微不至,就是想他依赖上她,离不开她,不跟她离婚。

可是她想错了。

他一定很快就会适应她离开的事实。

洗漱完穿戴整齐下楼的时候,青姐已经准备好了早餐,咖啡也煮好了。

可是贺瑾舟没有一丝想吃的冲动,连尝一口的欲望都没有。

他径直往外走。

“先生,您不吃早餐了吗?”青姐问。

贺瑾舟头也不回,吩咐,“按照程知鸢的厨艺,找个厨师回来。”

青姐被嫌弃,不但没有不高兴,反而松了口气,忙答应下来。

贺瑾舟出了门刚上车,手机又响了。

是许念禾打来的。

“阿舟。”接通电话,许念禾娇柔又兴奋的声音传来,“你吃早餐了吗?”

“什么事?”贺瑾舟面无表情问。

听出他声音好像不太高兴,许念禾立刻就有些蔫了,声音带上一丝委屈道,“阿舟,你忘了嘛,你答应陪着我做移植手术的。”

“嗯,没忘。”贺瑾舟眉宇微不可见的拧了下,“手术在什么时候,我让秘书把时间空出来。”

“今天下午两点。”许念禾的声音小心翼翼,又充满期待,“但今天上午我就要入院做检查,你能陪我一起吗?”

“上午?”贺瑾舟的眉头又拧了下,“几点?”

“10点,我去公司找你,可以吗?”许念禾的声音更加小心了。

贺瑾舟沉吟一瞬,“你直接去医院吧,我们在医院汇合。”

“嗯,那我在医院等你。”

贺瑾舟挂断电话,又想起程知鸢的话,有些烦躁的摁了摁眉心。

程知鸢的意思,是说许念禾做移植的子宫来路有问题。

下午就要做手术,子宫来路能有什么问题呢?

不过,在国内,器官移植都要等待数年的时间,甚至是等待数年也未必会轮到。

许念禾回国才多久,居然这么快就找到了合适的子宫做移植,这确实是有点儿蹊跷。

但他相信,以许念禾的为人,她肯定不会做伤害别人的事情。

按耐住烦躁的心绪,到了公司,贺瑾舟正打算把张池叫来问许念禾子宫移植的事情,张池自己率先来敲门。

“查到什么了?”贺瑾舟有些迫切地问。

“老板,许小姐的子宫移植手术安排在下午,不过,她用的是化名,不是她自己的身份信息,而且,子宫来路确实不合法。”张池谨慎回答。

贺瑾舟拧眉,眉眼凌厉,“怎么个不合法?”

张池低下头,“子宫是许小姐花80万,从一个活人身上买的,但对方并不愿意卖,而是被家人逼迫的,现在,那个卖子宫的女人已经跑路了,她家人根本找不到人,想必许小姐下午的移植手术会取消。”

花钱从活人身上买子宫!!!对方还是被逼的!!!

听着张池的话,肉眼可见的,贺瑾舟的脸色沉下去。

“你查的东西都属实?”他问。

也就在他话音落下的时候,手机响了,是许念禾打过来的。

张池正要回答,贺瑾舟扬手制止他,拿过手机接通了电话。

“阿舟,移植手术的事出了点问题,可能得暂时取消了。”

许念禾娇软的声音带着歉疚,“对不起啊,差点害你白跑。”

贺瑾舟沉着脸,低醇的嗓音喜欢难辩地问,“出了什么问题?”

“就主刀医突然生病了,手术得改期。”许念禾提前编好了理由。

“活体摘下来的器官保存的时间有限,既然主刀医生病了,那岂不是之后安排手术,得重新寻找供体?”

贺瑾舟顿了一瞬,而后又意味难明来一句,“供体可不是那么容易找的。”

许念禾显然没料到贺瑾舟会说这些,慌了一瞬,又忙道,“是呀,供体真的很难找,我只能等了。”

“阿舟,你不会怪我吧?”她小心翼翼又问。

“怎么会。”

“阿舟,中午我可以去找你吃午饭吗?”许念禾又问。

“今天很忙,改天吧。”贺瑾舟拒绝道。

“好,那你先忙,我不打扰你了。”许念禾懂事地挂断电话。

“老板,我刚刚跟您说的情况,都属实,移植的主刀医生并没有生病,他应该是怕事情闹大,影响到自己的职业生涯,所以我们的人一逼问,他就交待了实情,并且拒绝再给许小姐安排手术。”张池说。

贺瑾舟脸色铁沉,“卖子宫的女人逃去哪了,把她找出来。”

“是,老板。”

“慢着。”

张池转身正要去办事,却又被贺瑾舟叫住。

他停下,又转回身,然后听到贺瑾舟说,“不用了,你下去吧。”

贺瑾舟已经猜到,卖子宫的女人现在在哪了。

肯定在程知鸢那儿。

程知鸢真是好心思,害得许念禾没了孩子又失去子宫,现在,连许念禾想做子宫移植她都要想方设法的阻止。

张池虽然不清楚自家老板的心思为什么转变的那么快,但也没多问,点头应一声“是”,恭敬地退了出去。

张池一走,贺瑾舟就拨通了程知鸢的电话。

电话响了五声被接通,他怒意腾腾,劈头盖脸就质问道,“程知鸢,你怎么就这么有心机,差点害得禾儿命丧黄泉还不够,现在,她只不过是想做回一个完整的女人,你还要想方设法的阻止,你怎么就歹毒!”

手机那头的程知鸢刚刚因为妊娠反应,跑去洗手间吐完出来,因为吐的太厉害,她这会儿人还有点儿恍惚。

乍然被贺瑾舟质问,她人懵了一瞬,反应过来就忍不住笑了。

刚才吐的太厉害,眼泪都吐出来了,眼尾还残存着一抹嫣红。

不知道是刚才的那股恶心劲儿没过,还是别的什么,她眼里居然又氤氲起一层薄薄的水汽来。

“贺瑾舟,买卖器官,那是犯法!”她一字一句告诉他。

“呵!”贺瑾舟冷笑,“愿买愿卖,你告诉我犯法?那我问你,你为了三个亿跟我签下协议,卖身给我三年,是不是也是犯法?”

“不,我那不是犯法。”程知鸢闭了闭眼,“我那是犯贱!”

“对,你贱,程知鸢,我没见过比你更贱更狠毒的女人!”

贺瑾舟几乎是咬牙切齿,额角青筋突突直跳,“从现在开始,你要是再敢插手我和禾儿之间的事,我饶不了你。”

说完,他又直接撩了电话。

程知鸢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嘟嘟”声,眼泪忽然就滑了下来。

这一刻,从未有过的愤怒甚至是怨恨在心里慢慢升了起来。

贺瑾舟,她不过就是爱他而已,他凭什么仗着她对他的爱,这样肆意羞辱践踏她?

难道她的心不是肉长的,难道她不会疼么?

“知鸢,怎么啦?”裴言澈进来,发现她的不对劲,慌忙问道。

程知鸢红着眼,扭头看向裴言澈,“师哥,把乔喜在我这儿的消息放给许念禾,让她来找我。”

……


“许念禾,我不管乔喜是被逼还是自愿,但你想再从乔喜身上摘子宫,不可能。”

“程知鸢,你管的这么宽,无非就是不想让我有机会怀上阿舟的孩子,然后你的孩子就好成为贺家的继承人,是不是?”

许念禾冷笑,“你肚子里的孩子能不能生下来,可还是个未知数,你想母凭子贵,是不是想的太早了。”

——你肚子里的孩子能不能生下来,可还之是个未知数。

程知鸢的眉头倏尔紧蹙。

许念禾的意思,是她不会让她平安生下孩子。

想想也是,这些年许念禾费劲心力做了这么多,无非就是想绑死贺瑾舟。

她费了那么多的心思和力气,才靠着贺瑾舟拥有了今天的一切,到了现在又怎么可能让她平安生下贺瑾舟的一对孩子。

哪怕许念禾很清楚,当年她流产失去子宫的事情和她无关,许念禾也绝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她生下贺瑾舟的孩子,稳坐贺太太的位置。

而许念禾她自己,则永远名不正言不顺。

“许念禾,离婚协议,我早就签了给贺瑾舟了,你想要贺太太的位置,其实真的很简单,只要贺瑾舟签字跟我去办了离婚,然后再顺便跟你领个证,你就是名正言顺的贺太太了。”

程知鸢轻笑,语气不急不缓,“你要是那么迫不及待的想当贺太太,可以多去贺瑾舟面前撒撒娇娇,说不定他一心疼你,立马就跟我去办离婚了。”

“程知鸢,你别在我面前装大肚,你在这个时候搞出个孩子来,无非就是想霸着贺太太的位置。”

许念禾语气恶毒,“阿舟都不爱你了,你还霸着贺太太的位置妄想生下阿舟的孩子继承贺家,你不觉得自己下贱卑鄙吗?”

“下贱卑鄙?”

程知鸢像是听到了这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忍不住笑起来,“许念禾,五年前跳进冰河里把贺瑾舟救起来的人,真的是你吗?还有你被我婆婆流掉的那个孩子,也不是贺瑾舟的。”

“程知鸢,你放屁!”

许念禾怎么也没想到,程知鸢居然知道自己这么多的秘密,这些秘密,她可从来没跟别人说过,只有她自己知道,程知鸢怎么会知道?

她慌了,口不择言,“你就是嫉妒羡慕我,所以痛恨我,污蔑我,你觉得阿舟他会相信你的话吗?阿舟现在爱的人,是我!”

“是么?”程知鸢轻飘飘反问。

“许念禾,贺瑾舟爱不爱你我管不着,但是,乔喜的子宫,还有我肚子里的孩子,你一个也别想动。”

倏尔,她的声音冷了下去,冷冽如刺骨的寒风般,一字一句地警告许念禾,“否则,我一定会撕开你伪装的外皮,让你成为阴沟里的老鼠,活的生不如死。”

话落,她直接挂断了电话。

那头,许念禾耳边响着电话挂断的“嘟嘟”声,脑海里回响着的,是程知鸢最后一句威胁的话。

她气的,浑身发抖,忍不住将手机狠狠地砸了出去。

......

“哎呀,小祖宗,这是怎么啦?”

陈静听到动静,赶忙跑过来哄许念禾。

许念禾目眦欲裂,怒吼道,“程知鸢这个贱人,她凭什么威胁我,她以为她是什么东西,还是以前的那个程家大小姐吗?或者贺太太?”

她十二分不屑的冷哼,“离开了阿舟,她什么都不是,连狗屎都不如。”

“是是是!”

陈静忙一边轻抚她的后背给她顺气,一边点头认同,“程知鸢当然没办法跟你比,这些年虽然你花的都是贺瑾舟的钱,但好歹你现在是全球知名的大提琴皇后,她程知鸢一个只会洗衣服做饭的家庭主妇,怎么跟你比,她连你的一个脚趾头都不如。”


如果鉴定结果显示孩子是他的,那不止是唐婉宁,贺瑾舟也会留下她的孩子,然后送给许念禾。

如果鉴定结果显示不是他的,那贺瑾舟会不会恨死了她,立马签字和她离婚。

倏尔,程知鸢脑子里灵光—闪,有了主意。

……

苏星觅忙活了大半个月,终于成功拉到—笔三个亿的投资。

她给程知鸢和裴言澈打电话,为了庆祝她成功拉到投资,请他们两个人吃晚饭。

下午五点多,程知鸢收拾收拾打算出门,结果刚下楼,被刚回来的唐婉宁叫住。

“知鸢,听说你要出去?”唐婉宁问她。

“是啊,妈,晚上约了朋友—起吃饭。”程知鸢说。

她已经跟管家交待了,晚上不在家吃饭。

“推了吧。”唐婉宁丝毫没商量,直接命令,“待会儿有个重要的客人来,你爸不在家,你陪我—起招待。”

程知鸢想拒绝,门外,已经有汽车引擎的声音传来。

唐婉宁听到,面上—喜,立刻迎了出去。

程知鸢迟疑—下,也跟着—起出去。

车子很快开过来停在主楼门前,车门拉开,—道袅娜又优雅的身影从车上下来。

是京北宋家的大小姐,宋以檀。

这些年宋家发展的不错,实力跟贺家旗鼓相当,宋以檀是宋家当家夫妇的掌上明珠,曾公开表示,宋家的—半资产会给宋以檀当嫁妆。

也就是说,谁娶了宋以檀,谁娶了半个宋家。

所以,在贺砚书没有出事前,唐婉宁就定下了宋以檀这个长儿媳妇。

两家即将联姻的消息只差对外官宣。

却不曾想,贺砚书突然出事,彻底离开。

想必宋以檀也是喜欢贺砚书的,毕竟门当户对,郎才女貌。

不然,怎么会五年了,都没有听到宋以檀有男朋友或者要嫁人的消息。

其实,贺砚书出事后,唐婉宁是有意让贺瑾舟娶宋以檀的。

不过贺老夫人不答应,—向不争也不抢的老夫人却忽然死也要贺瑾舟娶程知鸢。

唐婉宁虽然强势,但面对婆婆的蛮横她也没办法,只能暂时妥协了。

因为贺瑾舟娶了她,宋以檀这三年好像跟贺家人都没什么往来,怎么现在又忽然往来起来了?

“以檀。”

看到下车来的宋以檀,唐婉宁嬉笑眉开的迎上去,激动的抓住她的手,像是对归来的亲生女儿似的。

“伯母。”宋以檀也握住唐婉宁的手,温婉又不失恭顺地喊她。

“欸!”唐婉宁激动的不行,大概是想起了贺砚书这个离世的大儿子,眼里居然闪烁起泪花来,“你终于来看伯母了。”

“伯母。”宋以檀抱住唐婉宁,轻抚她的后背,“对不起,以后我—定多来陪你。”

“好好好。”唐婉宁忙不迭地点头,“快,跟伯母进屋。”

说着,她拉着宋以檀转身往屋里走。

程知鸢站在门前,看着她们走过来,微笑着打招呼,“宋小姐。”

“这是……”宋以檀上下打量程知鸢—眼,“知鸢吧?”

她是见过程知鸢的,不止—次。

第—次,是在贺砚书的葬礼上,当时程知鸢伤心难过的几乎要晕厥过去。

不知道的,还以为要嫁给贺砚书的人是程知鸢。

她问了贺家的下人,才知道程知鸢被贺老夫人养在身边多年,跟贺砚书的感情很好。

“是。”程知鸢微笑着点头,“宋小姐里面请。”

“以檀,咱们进去。”唐婉宁拉着宋以檀的手,激动的完全没看程知鸢—眼。

宋以檀点头,和唐婉宁—起进屋,程知鸢跟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