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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樱里

    男女主角分别是阮莞厉渊的其他类型小说《二嫁京圈霸总,前夫不许来捣乱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三樱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的声音一如既往的轻柔。像是山涧的风吹拂着泉水,不急不躁。可江颂却眉心一拧。她的语气疏离又客气,好似一切回归到了原点。他一顿,望着那道走出餐厅大门的纤细身影,抬脚追了出去。等他出了门,踩碎了路边积水倒映着黄澄澄的路灯时,才发现悄无声息下了一场雨。灯火绚烂,积水如镜,晃得人眼睛痛。江颂追上了阮莞,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你就这么喜欢厉明澜吗?”阮莞没回答。落在江颂眼中,就是默认。“可他一点也不在意你,如今沈枝枝回来了,他更不可能喜欢你。你不离婚,是等着被厉明澜扫地出门吗!阮莞,你别这么贱,成吗?”话音落下,江颂自己都是一愣。他不是这个意思……“对,我是贱。”阮莞抬起头,自嘲一笑。“你是江氏的继承人,是注定要站在金字塔顶端的人,所以你不会...

章节试读


她的声音一如既往的轻柔。

像是山涧的风吹拂着泉水,不急不躁。

可江颂却眉心一拧。

她的语气疏离又客气,好似一切回归到了原点。

他一顿,望着那道走出餐厅大门的纤细身影,抬脚追了出去。

等他出了门,踩碎了路边积水倒映着黄澄澄的路灯时,才发现悄无声息下了一场雨。

灯火绚烂,积水如镜,晃得人眼睛痛。

江颂追上了阮莞,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你就这么喜欢厉明澜吗?”

阮莞没回答。

落在江颂眼中,就是默认。

“可他一点也不在意你,如今沈枝枝回来了,他更不可能喜欢你。你不离婚,是等着被厉明澜扫地出门吗!阮莞,你别这么贱,成吗?”

话音落下,江颂自己都是一愣。

他不是这个意思……

“对,我是贱。” 阮莞抬起头,自嘲一笑。

“你是江氏的继承人,是注定要站在金字塔顶端的人,所以你不会理解我嫁给厉明澜的身不由己,不会理解只有我是厉太太时才会得到父亲的一句肯定。”

月色映在她的脸上,仿佛点缀着无声的眼泪。

“江颂,求你,你别再动摇我,以后别见面了……”

最后一句话在安静的夜里响起。

像是石子落入湖心,惊起一片涟漪。

江颂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而阮莞趁机甩开了他的手,启动车子,扬长而去。

*

后视镜里。

看着垂头仿佛石化的江颂,阮莞知道,她赚钱的机会来了。

她故意说自己“动摇”了。

虽没说具体动摇了什么,但无所谓,江颂会自动脑补,会以为他的攻略起了作用。

这像极了在一只拉磨的毛驴面前钓着一根胡萝卜。

就差一点就能吃到了

——就差一点就能彻底动摇她了。

于是驴加快了速度。

——江颂也加大了攻略的力度。

如阮莞所料。

很快,她的手机响了,是江颂发来的消息。

江颂:我有一辆车,报废了,你要是能修好,我出价1000万。

1000万,足以再买一辆超跑了。

可江颂却让她来修,无非是增加见面机会。

这次,他终于舍得下血本了。

阮莞没回复,而是载着后备箱里的行李箱,回到了阮家老宅。

*

一进到阮家,所有人都用陌生的目光看着她。

似乎不知道她是谁。

的确,阮莞很久没回来了,才发现家里的佣人都看着眼生,从小照顾她的几个老人都不见了。

不但如此——

整个阮家上上下下对林若梅,也就是林语莺的亲生母亲,态度都很尊敬。

像是对待这个家的女主人一样。

“莞莞,你怎么回来了?”

林若梅从沙发上坐起来,笑得一脸亲切。

却在起身后,不着痕迹拉了拉袖口,藏了藏手腕上的镯子。

——那是阮莞母亲最喜欢的翡翠手镯,水头极好,平时都很少戴的。

“这是我家,我回来很奇怪吗?”

阮莞一改往日的温和,将行李箱往前一推,像是一个恶毒的资本家大小姐,吩咐仆人林若梅:

“把行李箱拿回我房间。”

林若梅面露难色。

“莞莞啊,你的房间小莺暂时住着,不然你委屈一下,今晚暂时住在小莺之前的房间?”

阮莞转了转手腕。

下一秒,“啪”的一声响起,极为清脆,惊得所有人都看了过来。

“你是谁!怎么能打人呢!”

一个小保姆跳了出来。

她身量不高,双眼间距很近,瞧着机灵又精明,和林若梅有点像。

阮莞来了兴趣,打量着屋子里的新面孔。

毫无例外,都和林若梅有些连像。


贱不贱啊!

你是傻逼吗!

余音绕梁,回荡在雨中,格外清晰。

阮莞抿唇,努力忍笑。

共事这么久,高月头一次说到了她心坎里。

电话另一头。

厉明澜被气得不轻。

他意识到阮莞身边有外人在,想发怒又不能发,只能气冲冲挂断了电话。

一想到厉明澜出奇愤怒的模样,阮莞就忍不住发笑。

但她不能笑出来。

于是她紧抿着唇,肩膀轻轻颤抖。

几滴雨飘了进来,落在了她的脸上,一片莹润。

周围的人以为她哭了,慌忙道:“莞莞,别哭啊……说不定有误会的。”

只有高月心中快意。

虽和预料中的不一样,但只要阮莞难受,她就开心。

她清清嗓子,“要我说,比起容貌和能力,还是原生家庭更重要。像是语莺,是豪门小姐,出门都有司机接送。而有些人只能是依靠男人的菟丝花,将来被抛弃了,都没处哭呢。”

高月说着,雨幕中出现一道高大身影,她眸色一喜,露出了几分娇羞情态。

是她的男朋友来接她了。

“你怎么来了,不是说我搭同事的顺风车回去吗?”

“因为我担心宝贝你呀。”

“就你嘴甜~”

高月脸上带着红晕,挽住了来人,对大家介绍,“这是我的男朋友,孙维,在厉氏集团上班。”

男生模样清秀,个子挺高。

“月月,你男朋友蛮帅的呢。”

“在厉氏集团工作,那学历挺高的吧,厉氏可不好进呢!”

对于夸奖,高月照单全收。

她是典型的pnd人格,最喜欢的就是成为全场的焦点。

交谈间,一辆架构流丽的黑色红旗国礼停在杂志社的门前,京A的牌照十分晃眼,挑高大尺寸的车头压迫感极强。

众人的注意力纷纷从高月的男友,转移到了车上。

“我去,头一次看到红旗国礼,还是京A的牌子。”

“这车很贵吗?”

“不贵,也就700万,但重要的是,这辆车有钱也未必能买得到。”

“……”

也就700万?都能买一辆劳斯莱斯幻影了。

这让大家都十分好奇车主的庐山真面目。

雨水朦胧中,车门打开,一把黑色的自动伞随之撑起。

一个穿着黑色西服的男人下了车,身量极高,宽肩,窄腰。行走间,剪裁流畅的西裤完美贴合臀部和腿部,能看到肌肉线条的力量感。

堪比顶级男模。

雨滴在黑色的伞面上飞溅,随着距离越来越近,周身散发的压迫感也越来越强烈。

而阮莞在看到男人的瞬间,瞳仁扩大。

比起八年前,男人此时褪下了少年的清瘦纤细,周身散发着成熟男人的张力和魅力。

她不由得朝前面迈了半步。

高月瞥见,讽道:“怎么了阮组长,见人家有钱,想认识认识?”

随着最后一个字落下。

男人刚好停在了阮莞身前。

空气中,响起惊呼声。

雨伞抬起,那张浓烈英挺的五官全然暴露在众人面前,让不远处当红男星的高奢广告,都黯然失色了几分。

熟悉的冷冽味道裹挟在潮湿的空气中,阮莞攥着衣角。

是厉渊。

他回来了。

阮莞垂下眼睫,不自觉避开了厉渊的目光。

华灯初上,车水马龙中红色的闪光灯,宛如人急促的呼吸,穿过雨雾落在她的脸上,像是荡漾着微醺的胭脂。

空气沉默,只有雨声。

林语莺有将近三百度的近视,没戴眼镜,又隔着雨雾的潮气,只觉得面前的人和厉明澜有些相似。

她毕业于国际高中,一所江城有名的贵族学校。

厉明澜、沈枝枝是学校的风云人物,林语莺比他们小两届,因同在一个社团,有些交际。

不过,自从高中毕业后,她也没见过厉明澜了。

哪怕阮、厉两家联姻,她也只见过两三次,还都是远远见的。

所以,她见面前的人和记忆中的学长有五六分相似,便当成了厉明澜,心中骤然一惊。

厉明澜真的来接阮莞了?

怎么会呢……

林语莺的表情变幻。

不知道是哪个同事先开了口,“阮组长,这是你老公?”

这句话点燃了沉默。

阮莞正要否认,厉渊在睨了眼高月后,视线又没有温度地扫了眼她身边的孙维,“你男朋友?”

高月脸上一红。

这个男人是来和她搭讪的?

可笑的是,大家竟然以为他是阮莞的老公。

她像是一只斗胜的公鸡,仰起头道:“对。”

话音落下的瞬间——

空气凝结,耳边呼啸着破风的声音,等众人反应过来时,就见厉渊反手就扣住了孙维的肩膀,将人过肩摔在了地上。

积水溅起,没人看到他是怎么出手的。

“阿维!”高月惊呼上前。

她一把拦在了厉渊面前,“喂!你不能因为追求我,就打我男朋友吧,大不了我当你女朋友行了吧!”

厉渊面无表情。

垂落在他额前的黑色碎发,和他冷白的皮肤、绯薄的唇形成了强烈的视觉冲击。

一双眸子凌厉又漫不经心,透着野蛮生长的桀骜不羁,偏又生了一副矜贵样貌,异常矛盾。

“你男朋友涉嫌经济犯罪,是警方抓捕的逃犯。”他声音冷淡、平静。

高月愣住,转头看向了男友。

而孙维身子一颤,不顾身体的剧痛,转身要跑。

可来不及了。

安静的马路上,警笛声骤然响起,红蓝光线穿透雨幕,一辆蓝白相间的警车急速驶来。

刑警很快制服了孙维。

——五分钟前,他们收到线报,一个重大经济诈骗犯在静北路附近出现。

“没想到还是咱们人民群众力量大,比我们先一步制服了罪犯!”

一旁,高月跌坐在地上。

她如何也想不到,她的男朋友竟然是经济诈骗犯……

一想到不久前自己曾借了他50万后,高月一个激灵起来,疯了似的拉住了孙维,“钱!把钱还给我!”

可得到的回答是:“钱早就花了,没了。”

高月彻底傻了。

带队来的刑警队长正打算感谢热心市民,结果对上了厉渊的目光后,愣了一下,“厉队?”

“好久不见,张齐。”

张齐格外激动!

“刚才那通报警电话,是您打的吧!”

“我就说,这个小子整容整得他亲妈都认不出了,没经过训练的市民很难和通缉令上的照片对上!”

“这个小子是A级通缉犯,悬赏10万,厉队要是不忙,和我回队里办一下手续?”

对于张队长的热络,厉渊显得有几分疏离,“不必了,我还有事。”

这种态度倒不会让人不适,仿佛他天生就该这么冷漠,对谁都如此。

偏偏,下一秒。

男人弯腰拾起地上的黑伞,修长的指尖握着黑色的伞柄,撑在阮莞的头顶,阴影和声音一同从头顶泄下。

“走吧,回家。”


他的演技比起一些科班演员还惟妙惟肖。

不知情的人瞧见,还以为是阮莞的错。

就连沈枝枝都站了出来,护在了助理面前:

“阮小姐,我和阿澜清清白白,他如此安排或许有他其他的考量,未必如你所想,你也不必在这里为难一个小助理。我们虽然不比你出身豪门,但我们也是有尊严的。”

阮莞:“……”

一句重话没说,倒成了反派角色。

不过她也不恼,而是问:“沈小姐,你知道你现在身上穿得这件衣服是我预订的吗?”

沈枝枝:“这件衣服是阿澜付款的,所以他有权利决定让谁穿。如果阮小姐喜欢,可以和他说,我不会干预你们二人的交涉。”

阮莞笑了。

她是因为要以厉家孙媳的身份,出席厉老爷子的寿宴,厉家人叮嘱她不能堕了厉家脸面,才会预订这件高奢礼服的。

这笔钱不是厉明澜付,难道还是她付不成?

况且,这个品牌的首席设计师,就是她曾采访过的那位膝盖受伤的时尚圈大佬,这才能顺利借到礼服。

此外,品牌自有一套评估的体系。

要看这件礼服和要穿它的人适配度,若不合适的话,就算出再多的钱,对方也不肯借。

当然,就算今天这件礼服被别人穿了,以他们的交情,大佬也不会怪在她头上,只是会把沈枝枝乃至厉家放进黑名单里。

时尚圈,最封建,也最记仇。

这句话并非空穴来风。

阮莞好心提醒,“这件衣服并不适合你,有的时候贵的不一定是最适合的。”

她陈述事实。

这件礼服是宝蓝色天鹅绒抹胸的秀款,花饰繁重复古。

而沈枝枝量感小,是淡颜中的淡颜,不适合穿这么浓烈颜色的衣服,会沦为衣服的陪衬。

也就是俗话说的“压不住衣服”。

她以专业时尚编辑的角度,指向了一套鹅黄色的挂脖长裙,“那件更适合你。”

可这句话不知怎么,戳到了沈枝枝敏感的内心。

“阮小姐,你是认为我们普通人不配穿高定礼服,还是你把我当成了雌竞的对象,想要故意羞辱我?”

阮莞:“……”

她不是一个容易词穷的人。

但沈枝枝两句话,让她沉默了两次。

“太太,您怎么能这么说话呢,还是向沈小姐道歉吧!不然我就如实告诉小厉总了。”王助见缝插针,狐假虎威道。

阮莞微微耸肩,“那你告诉他吧。”

王助一愣,没想到她不吃这套。

——“阮莞,你太过分了!怎么能这么和枝枝姐说话!要真论起来,你阮家这个破落户还配不上我哥呢!”

一道娇嫩的粉色身影冲了过来。

阮莞定睛一看,是厉雅沫,厉明澜的亲妹妹,今年刚满十八岁。

“阮莞,我告诉你,枝枝姐是我哥喜欢的人,我哥早晚会和你离婚!你还不知道吧,我哥特意吩咐王助,让他给枝枝姐选婚纱呢!”

“哦,对了,不久前我哥还送给了枝枝姐一根价值20万的钢笔,你这个破落户怕是见都没见过吧!”

“……”

阮莞要哭了,感动哭的。

世上还是好人多啊。

这一个个的,都上赶着给她送证据,她的录音笔内存都要不够了。

阮莞故意道,“不可能,明澜不会的……”

而厉雅沫为了戳她心窝子,手一挥,“你们把婚纱都拿出来!”

工作人员纷纷将婚纱推了出来,摆满了整个大厅。

厉雅沫如数家珍:“这件的裙摆都是用钻石打造的,这件是英国王室设计师的作品,这件则是老牌婚纱品牌的经典之作……”


他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上位者,平时的绅士礼貌只是伪装在蔑视之上,迷惑了下位者,让下位者自以为得到了尊重,以至于对他有了不切实际的幻想。

林语莺的脸色一白。

她显然没料到,江颂不但没有厌弃阮莞,反而还庇护她。

不是的……

明明江颂喜欢的是沈学姐,喜欢她身上坚韧不拔的与众不同。

这样的人,哪怕不喜欢沈枝枝了,又怎么会喜欢上一个跋扈恶毒的花瓶?

可事已至此,林语莺报了警。

警察很快来了。

林清宇对阮莞道,“我再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诚心诚意和林嫂道歉,这件事我可以不追究。否则,你就进拘留所里清醒清醒!”

阮莞倏然笑了。

“谢谢你,我的哥哥,谢谢你这番话,让我不再犹豫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她偏头,看向了来调查这件事情的警察。

“你好,警察同志,我要报警,有人偷了我母亲的手镯,价值七位数——就在她的手腕上。”

众人随着阮莞手指的方向看去。

就瞧见了林若梅手腕上戴着一枚翡翠玉镯。

林语莺辩解,“你凭什么说那是你母亲的镯子!你分明是诬赖!”

林清宇也道:“就是,莞莞,你也不能为了逃避责任,胡乱攀咬林嫂吧!”

阮莞抿了抿干涩的唇。

“那是母亲最喜欢的玉镯,平日都舍不得戴。”

“如今她病了,在国外疗养,一直昏迷不醒,可是她最喜欢的镯子就这样被人戴在了手腕上。”

“她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儿子,就这样护着偷她东西的母女。今天无论如何,我都要替母亲讨一个说法。”

她努力压着自己情绪,尽可能冷静地拿出了证据。

珠宝都有鉴定书,母亲清醒时曾给过阮莞一份她名下珠宝明细的文档。

包括鉴定书和保单。

“鉴定书有珠宝的细节,保单可以证明珠宝的归属。林嫂,你只要把镯子摘下来,就可以证明清白。”阮莞道。

林若梅闻言,不但没摘下来,还将手腕藏在了身后。

警察见多识广,一看她的样子,就知道是心虚了。

“你涉嫌偷窃,和我们走一趟吧!”

眼看着林若梅要被抓走,林清宇连忙拦下!

“两位等一下,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林嫂在我们家做了十多年阿姨,她的人品我可以担保。”

这时,厉渊唇边冷弯,“你算是什么东西,也配担保?”

——你算是什么东西!

林清宇脑袋嗡地炸开!

灯光下,只见厉渊闲闲的撩起眼皮,灯光落在矜贵的面容上,像是一匹上好的锦缎,华丽优雅。

就仿佛,那蔑视鄙夷的话语,不是从他嘴里吐出的。

连同江颂也愣住了。

他所认识的厉渊,可不是一个爱多管闲事的人。

可今天他却几次三番帮着阮莞。

他们认识?

是了,阮莞毕竟是嫁进了厉家,算是半个厉家人。

厉渊护着,也情有可原。

江颂逻辑自洽,也没再深思这个问题,而是淡嘲了一句,“阮家对待佣人可真大方,上百万的珠宝说送就送,听得我都想来给你家打工了。”

“……”

本就凝滞的气氛,更加雪上加霜。

眼看着林若梅被铐住,林语莺哭成了泪人。

求着林清宇想办法,每一滴眼泪都砸在他心上一般。

情急之下,林清宇开口道:

“我想起来了,这是我送给林嫂的!”

“林嫂在我们家工作了这么多年,对我兄妹二人如同亲生,是我为了感谢林嫂才送给她的!”


江颂不能理解,为什么阮莞这么好欺负。

被丈夫冷落,被保姆女儿欺负。

就连出门打车,都能被路人截胡。

越了解她这个人,就越觉得她好欺负。

像是他养的猫,之前流浪时经常被大院里的熊孩子欺负,可它不出爪,也不呲牙,只会跑到角落,舔着被打疼的地方。

抱养回来,喂了一段时间,小东西长了脾气,稍不顺意就叼着他的手撒气,像是小霸王。

等有人来做客,小东西害怕,一个劲儿地把脑袋埋在他怀里,白色的绒毛乍起,身子直打颤。

阮莞就像是那只猫。

“你啊,就对我有脾气。”

江颂勾唇一笑,下车接过了阮莞手里的东西,打开副驾驶的门,结实修长的手臂懒懒搭在门上,“上车。”

阮莞抿了抿唇,没理会江颂的殷勤,兀自拉开了后排车门,坐了进去。

“……”

江颂撑着车门的手一滞,不怒反笑道:“你还真把我当司机了?”

阮莞没说话,只是靠窗坐着。

浅橘色的衬衫领口系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了一截纤细瓷白的脖颈,细腻如玉。

江颂嗓子有点痒。

大概是烟瘾犯了。

车子轰鸣启动,车外街景飞速倒退,时不时有行人朝他们这边看来。

亮橘色库里南,张扬又招摇,哪怕在寸土寸金的CBD,也过分显眼。

江颂不知道的是。

早在阮莞打车之前,她就看到了他的车,嚣张的库里南,让人想不注意都难。

马达轰鸣声中,厉氏集团门口。

厉明澜回头,就瞥见了亮橘色的库里南招摇过市,越行越远。

他眉心一拧。

江颂怎么走了?

“厉总,您开会回来了。”特助走上来,接过他臂弯的西服外套,打断了他的思绪。

厉明澜收回目光,“东西送出去了吗?”

特助露出了“专业助理,包放心”的微笑,“厉总放心,送出去了,我派小齐亲自送去的,不会出差错的。”

*

“在这个路口停吧。”

轿车行驶到了杂志社,阮莞提前让江颂在路口停车。

江颂掀眸,视线在中央后视镜里和阮莞对视,眼中带着玩味,“怎么,我见不得人?也是,毕竟你是有夫之妇,和我成双入对出现,会被说闲话。”

阮莞没理他,按动车门,打算下车。

可门却推不开。

她无奈“开门。”

而男人转过身,左臂随意架在方向盘上,透着股懒劲儿,“阮小姐,用过就扔,可不是好习惯,你不打算和我道谢吗?”

不知道谢什么,但阮莞还是道:“谢谢。”

“只说谢谢,可不够。”江颂调整座椅,向后靠去,修长的指骨收拢,握成拳状,举在阮莞面前,

阮莞歪头,不解。

只见那双大手的无名指上套着一个过大的银色圆环。下一秒,掌心张开,一串熟悉的卡皮巴拉钥匙链出现在她面前。

“我的钥匙怎么在你这?”

阮莞伸手去拿,而江颂重新合拢掌心,噙笑道:“东隅公馆,今晚七点,我等阮小姐请我吃饭。”

“我说不行,你会还我钥匙吗?”

“不会。”

“……”

阮莞无奈,点了头。

江颂眼底带着笑,把钥匙链扔还给阮莞。

“不对。”阮莞皱眉,盯着上面的卡皮巴拉,“怎么变丑了?”

“那是我做的。”江颂咧嘴一笑,光荣认下。

说着,他又拿出了自己的钥匙链,上面也挂了一只毛毡卡皮巴拉,两个不对称的红脸蛋分外熟悉。

“这才是你的。”他故意在阮莞面前晃了晃,在她伸手去拿时,又笑着抬高了手臂。

“你要做什么?” 阮莞有点烦躁。

江颂勾唇,欣赏着阮莞生气的样子,慢悠悠道:“一会儿我要去见厉明澜,你说他要是看到你亲手做的东西在我这,他能认出来吗?”

有病。

阮莞:“那你可以问问他。”

这个回答没意思,江颂也不逼她,解开了车锁。

阮莞拎着桂花糕,飞快下车。

车内依旧弥漫着甜糯的香气。

瞧着挡风玻璃前那抹走远的纤细身影,江颂放在方向盘的手轻轻摩挲,叼起烟,点了火。

记忆中她很少穿这么鲜明的颜色,柔和的浅橘色很衬她,点缀着两侧的碧绿梧桐,一片盎然。

明灭的火光在白雾中,江颂对上了卡皮巴拉一双呆萌眼睛。

想到了这个蠢萌小东西的主人不喜欢烟味,他捏灭了猩红的火光,一口烟却恶劣地吐在玩偶上。

一尘不染的小东西染上堕落的烟味,江颂很满意,一脚油门掉头,折回厉氏集团。

一进到厉明澜办公室,他就坐在了真皮沙发上,无处安放的长腿交叠在一起,看似随意地将钥匙扔在了玻璃茶几上。

金属和玻璃撞击,发出不算悦耳的噪音。

“江颂,你迟到了。”

厉明澜从电脑屏幕后露出半张脸,不悦地看向噪音的发出者。而在目光却被茶几上的一个玩偶挂件吸引。

很眼熟。

片刻间,他记起来了。

昨天万象城地下车库,阮莞向他证明没有跟踪他,而是去买礼物时,她纤细的尾指勾着钥匙的圆环,连同着上面的玩偶也轻轻晃动。

两个红得不对称的脸蛋,让人印象深刻。

厉明澜:“这个哪里来的?”

“你说这个小东西?”江颂捏起了挂件玩偶的后颈,轻佻道,“一个小女生送的,怎么,小厉总也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