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小说 女频言情 被逼给老公初恋做美甲后,我生下死胎邱韵初季斯洵全局

本书作者

栩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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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试读

怀孕临产前,老公让我去给他留学归国的初恋做美甲。

他叮嘱我,“她不介意你没读过大学,去了好好表现,别给我丢人。”

我忍着腰疼,假装听不懂邱韵初和季斯洵用德语调情。

给二十个人做完美甲后,邱韵初突然指着我惊叫,“天呐!

她尿了!”

瞬间无数嘲讽讥笑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剧烈宫缩疼痛让我说不出话,踉跄向前抓住了她的手。

季斯洵听见声响跑来,我连忙喊住他,“老公,我要生了!”

邱韵初也哭着喊疼,她伸出一根手指,啜泣道:“斯洵哥,嫂子把我美甲掰断了,我的手好疼啊。”

季斯洵没有一丝犹豫,抱起她就往跑,“颂微你生孩子我也帮不上忙,自己打车吧,韵初可是名校硕士,手指不能受伤,我得陪着。”

1“求你了老公,你顺路把我送到医院就行,这也是你的孩子啊!”

我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剧痛让我意识模糊,强撑着精神为我和孩子搏一条生路。

季斯洵受不了周围看戏的目光,只能让我跟上。

他抱着邱韵初在前面跑得很快,我拼尽全力才能跟得上。

“乖乖,咱们马上到医院消毒,我再陪你去做一款新美甲。”

季斯洵温柔哄人的声音伴着风吹到我的耳朵里。

心脏细密抽痛,可我顾不得悲伤,平安生下孩子才是最要紧的事。

我半躺在后排座椅上,死死咬住嘴唇,不敢发出声音,生怕惹怒了邱韵初。

看着窗外飞速驶过的山景,我默默祈祷肚里的宝宝坚持住。

车子刚开出没多远,邱韵初突然出声,“斯洵哥,嫂子怎么都不喊疼呀?”

“我留学的时候见过孕妇生孩子,叫声可大了,嫂子一声不吭,她是不是装的呀?”

不等我解释,季斯洵从后视镜里瞥了我一眼,眼神里充满了嫌恶。

“安颂微,你真是装的?”

我不停摇头,眼泪混着汗水糊了满脸,“我不是……好臭啊,”邱韵初皱眉捂住鼻子,撒娇道:“斯洵哥你快开窗透透气,嫂子身上脏死了,我才不要坐这么臭的车!”

“真烦,刚回国就要受这么大委屈,我要下车!”

季斯洵踩下刹车,手忙脚乱抽出纸巾给邱韵初擦眼泪,“别哭了韵初,她没见过世面,咱不跟她一个连大学都没念过的人生气,我这就把她赶下去。”

说完,他下车拉开后座车门,拽着我的脚把我拖了出去。

羊水已经破了,再拖下去孩子会有危险,我拉着他的裤腿用力磕头,毫无自尊可言,“求你了斯洵,求你救救我们的孩子!”

“你只要把我送到医院门口就好,求你了!”

“你们也要去医院的,顺路把我带上就好了,可以吗?”

季斯洵不听我解释,一脚把我踹开,居高临下道:“学历低就是麻烦,连自己是不是要生了都分辨不出来?”

“韵初都看出来你在装了,她不比你懂?

骗我同情很好玩吗?”

“你在这自己走回去吧,这是你弄断韵初美甲的惩罚。”

半山腰人烟稀少,我的手机已经被车轮碾碎,不知走了多久,我终于倒下。

失去意识前,我仿佛看到一个婴儿笑着冲我招手。


住院第二天,季斯洵难得主动找来,他一进病房,指责就劈头盖脸朝我砸来。

“手机丢了不知道新买一个?”

“故意玩失踪是吧?

安颂微,你怎么变得这么有心机?”

他身后跟着一袭白裙的邱韵初,“嫂子不会还生我的气吧?”

“我都不计较你故意掰断我指甲了,你也太小气了吧?”

她打量着病房,捏着手绢擦了擦椅子,说道:“嫂子,我明天要去参加朋友生日宴,你闲着也是闲着,再给我新做一款美甲吧。”

“我要做复杂点的款式,别拿上次那些简单的敷衍我。”

季斯洵扔了全套美甲装备给我,理直气壮地说:“起来吧,发挥点价值,别整天躺着不动,对你生孩子也不好。”

我不动声色提了提被子,压住病历本,态度冷漠,“做不了,二位找别人吧。”

见状,季斯洵语气软了下来,哄道:“颂微,韵初不计前嫌照顾你生意,又不嫌弃你学历低愿意和你做朋友,你别闹脾气了。”

“你给韵初好好设计一款美甲,给她道个歉,乖。”

尽管已经死心,但听到季斯洵这番明显偏爱的话,我还是忍不住落泪,“我说了做不了,你为什么要逼我!”

“世界上没有其他美甲师了吗!

还要追来医院找我,季斯洵,你还有良心吗!”

他没想到我反应这么大,脸上有些挂不住,找补道:“不就让你做个美甲,至于吗?”

“韵初,我带你去别的地方做,别跟低学历孕妇一般见识,她脑子有问题。”

邱韵初不依不饶,“我不要嘛斯洵哥,我想做的款式只有嫂子能做,三个小时而已,她坐在床上又不累。”

“你帮我劝劝她吧。”

“好好好,真那你没办法。”

季斯洵很享受女人的示弱撒娇,他坐到我身边,假模假样帮我掖掖被角,柔声道:“颂微,你最喜欢做美甲了不是吗?

休息这么久,技术该生疏了,不如现在练练手?”

“你多跟韵初接触一下,没准生出来的孩子能和她一样漂亮,乖,听话。”

说着,他便要扶我坐起来,我向后一躲,平静道:“好,我做。”

经过一夜恢复,我肚子已经明显小了很多,坐起来时,我特意把被子围了一圈裹在肚子上。

开始卸甲后,邱韵初始终拉着季斯洵衣角,俩人有说有笑,季斯洵像极了陪女友做美甲的模范男友。

我害怕压到伤口,动作小心翼翼,但还是没躲过邱韵初的恶意陷害。

“好疼!”

邱韵初一下捂住手指,眼泪巴巴扑到季斯洵怀里,“斯洵哥,嫂子不愿意就算了,我还是走吧。”

我冷笑,“什么伤口都没有,你喊什么疼?”

邱韵初红着眼,“我没有装疼,我指甲本来就薄,嫂子你这样害我,都不顾忌给孩子积德吗!”

季斯洵不听我解释,认定我是故意的。

我捂着胸口尽力平复心情,唇色苍白,肚子上伤口渗出的血已经染红了衣服。

各色指甲油被季斯洵掀倒,床上一片狼藉。

他揪住我的衣领要我下床,毫不在乎我的身体,“你太恶毒了安颂微,这孩子投胎到你肚子里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闻言,我拼尽全力推开他怒吼,“你给我滚!

孩子有你这种父亲才是倒霉!”

气氛僵持中,护士推门进来,“安颂微,已经开好了。”

季斯洵一愣,想要上前仔细看看,“什么?”


隔天,护士长带我去太平间看了眼那个孩子,小小的一团,和我闭眼前跟我道别的宝贝一模一样,我把上个月为她求的平安符放在她手里,祈求下一世她能有个爱她的父亲。

我扶着墙,一步一步走回病房,每走一步,我对季斯洵和邱韵初的恨意便多一分。

“嫂子?”

邱韵初挽着季斯洵的手臂,一蹦一跳走过来,“真巧,斯洵哥陪我来给复查伤口,你竟然也在。”

那伤口可真大,不放在显微镜下面都看不见。

她靠在季斯洵肩头,笑容明媚,“斯洵哥你看,我就说嫂子昨天不是要生吧。”

季斯洵揉揉她的头发,笑着说:“就你聪明,小机灵鬼。”

转过头来,他眉头紧蹙扫了眼我的肚子,“没上过大学就是愚蠢,这不也好好的?”

“你在医院好好待产,我几天和韵初有工作要忙。”

“生孩子时候我会来的,你提前告诉我,孩子出生后要第一眼看到我和韵初,免得被你的蠢劲传染了。”

季斯洵递给我一个文件袋,语气施舍,“这是韵初全德语的毕业论文,你拿去用翻译软件看一看,别像个白痴一样。”

我看着那摞假的不能再假的论文,勾唇一笑,“这么善良?

不会是一直带在身上,挨家医院找我在哪吧?”

“韵初就是贴心,不过我要学也得从小学知识开始,不如你留下给我补课吧?”

俩人听出我的阴阳怪气,邱韵初委屈巴巴要落泪,季斯洵恼羞成怒,“有你这么说话的吗?

我和韵初好心好意劝你学习,你这什么态度!”

他把那摞纸强塞给我,推搡间,他一拳怼到我肚子上的刀口,一瞬间,我身上冷汗直流,手捂肚子靠在墙上喘粗气。

季斯洵怕了,他扶住我胳膊,急切问道:“怎么样?

我刚才没使劲啊!

要生吗?”

我赶紧拍掉他即将摸到我肚子的手,吼道:“别碰我!”

季斯洵愣住,神色不太自然松开手,“我送你回病房?”

“斯洵哥,嫂子一定是不想看见我,说不定我走了她就好了。”

邱韵初掉了两滴泪,“斯洵哥你陪嫂子吧,我先走了。”

季斯洵不再跟我纠缠,拉住邱韵初的手不让她走,当着电梯间那么多人的面就开始搂搂抱抱。

我缓过疼来,没兴趣欣赏这出言情剧,扶着墙慢慢往病房走。

突然,季斯洵叫住我,声音带着丝疑惑,“我怎么感觉你肚子小了?”

我心中一惊,敷衍道:“看错了吧,病号服显瘦。”

我抬手扶住腰,语气如常,“你们慢走,不送了。”


浓烈的消毒水味道冲进鼻腔,再次睁眼,身上插着许多针头。

我下意识摸上肚子,可肚子上缠着纱布,明显小了不少,孩子已经不在我身体里了!

我的孩子!

恐惧笼上心头,我顾不得许多拔掉针头便往外跑。

“哎!

别动!”

护士冲上来按住我,“醒了就好,您能联系到家人吗?”

“我的孩子呢?”

我嗓音干涩,攀住护士的手臂想要下床,“我要我的孩子!”

几个医护一起按住我,伤口撕裂的疼痛令我稍微冷静。

我见她们支支吾吾,心中隐隐有了一个不好的猜测。

“我的孩子……是不是出事了?”

“您先别急,刚做完手术,不能情绪激动,您还是先联系家人吧。”

护士借给我手机,在拨了十二个电话后,季斯洵终于接通。

“斯洵是我,我在医院,你能不能来一下?

我们的孩子……你没完了是吧?”

季斯洵不耐烦的训斥声传来,男人的怒吼在寂静的病房里格外清晰,“能不能懂点事?

你知道你把韵初的指甲弄断有多疼吗!”

护士刚要接过电话解释,就听电话里传出女人的催促,“斯洵哥,医生已经帮我消毒好了,你快帮我选一款新美甲。”

季斯洵应了声,软下声音说道:“颂微,不是我要生你的气,你难道不觉得自己做错了吗?”

“学历低就算了,你连个美甲都做不好,我都跟你一起丢人。”

我垂眸盯着肚子上的伤口出神,片刻后,我轻声回应:“对不起,我错了。”

那边松了口气,“这还差不多,改天来亲自跟韵初。”

“她的朋友们说了,你手艺不错,以后会照顾你生意的。”

“离你预产期还有一周,你怕的话就自己先去医院,生孩子的时候我一定陪你,好吗?

你乖一点。”

我突然对这样失败的婚姻和男人感到恶心,一阵干呕过后,我擦干眼泪,无比顺从说道:“好,我等你。”

3挂断电话,医护们不约而同没再提起家属的事。

“你们放心,我能承受的住,孩子是不是……没了?”

护士长眼眶红红,轻轻抱住我,“送医太晚,孩子生出来时已经没了。”

我闭上眼,任由眼泪决堤般流淌。

曾经的季斯洵不是这样的,他不会瞧不起我没学历,只会虔诚地看着我练习绘画,说我是世界上最厉害的美甲师。

他刚知道我怀孕时,高兴地像个傻小子,“以后我教孩子文化课,你教孩子美术,咱们的孩子一定是天下最优秀的小孩。”

每晚睡前,他会拿着胎教书认认真真给孩子讲故事,他会心疼我怀孕辛苦,日日给我按摩消肿。

可是一切幸福,都在我怀孕三个月,邱韵初回国后结束了。

他不再回家,每天带着邱韵初游山玩水,美其名曰是发小叙旧。

邱韵初喜欢做美甲,而我婚前是美业大赛的冠军,他听邱韵初抱怨国外做不到喜欢的款式后,便自作主张替我揽下了这个任务。

“老公,我怀孕腰疼,实在是坐不住,我不想去。”

可季斯洵说我矫情,“韵初不嫌弃你技术不好,还给你介绍客户,你应该知恩图报才对。”

“你学历那么低,还不赶紧趁孩子没出生多和韵初接触接触,免得到时候孩子出生了和你一样笨。

再说了,韵初又不是不给钱,你就当去上班不就行了?”

我不想为这事影响夫妻感情,只好答应。

在她家我要全副武装,帽子口罩一戴就是十几个小时,只因她说,“都说整天对着孕妇会变得和对方一样又丑又胖,我可不想变得和你一样。”

我不愿意,季斯洵就会说我没有同理心。

“你怀孕之后本来就变丑了,自己不知道保养还怨别人嫌你丑?”

邱韵初围着季斯洵撒娇,“我不管,你看她就不许看我,我才不要被她传染!”

季斯洵亲昵地刮了刮她的鼻子,伸出手指跟她发誓,“我跟你保证,以后我都闭眼睛和她说话,绝对不看她。”

那样的温情宠溺,是我从未拥有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