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温欲晚贺庭舟的其他类型小说《温欲晚贺庭舟的小说禁欲总裁把持不住,狐狸小姐太会了》,由网络作家“笑笑是个小甜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麻烦您动作轻点。”他收敛起心思,对医生叮嘱道。这话听着很客气,可从他嘴巴里说出来,隐约带着点威胁的意味。医生自然清楚贺庭舟的身份,忙不迭地点头,“一定一定。”这次温欲晚挺能忍,愣是一声没吭,就是嘴唇被咬出血了,贺庭舟的手腕被她掐得,上面全是月牙形状的指甲印。医生开了药,又嘱咐道,“一周内不要碰水,结痂了不要去抠,按时擦药,很快就会好的,不用担心。”温欲晚点点头,“麻烦医生了。”贺庭舟接过开好的药,挂在手臂上,抱起温欲晚离开医院。得先送温欲晚回家,和过来的时候一样,温欲晚靠在车门上玩手机,脚惬意的搭在贺庭舟的大腿上。她舔了舔嘴唇,尝到了一股血腥味,这才发现下唇被自己咬破了。“帮我拿张纸。”她踢了踢贺庭舟。抽出纸,贺庭舟刚要递给她,就...
“麻烦您动作轻点。”他收敛起心思,对医生叮嘱道。
这话听着很客气,可从他嘴巴里说出来,隐约带着点威胁的意味。
医生自然清楚贺庭舟的身份,忙不迭地点头,“一定一定。”
这次温欲晚挺能忍,愣是一声没吭,就是嘴唇被咬出血了,贺庭舟的手腕被她掐得,上面全是月牙形状的指甲印。
医生开了药,又嘱咐道,“一周内不要碰水,结痂了不要去抠,按时擦药,很快就会好的,不用担心。”
温欲晚点点头,“麻烦医生了。”
贺庭舟接过开好的药,挂在手臂上,抱起温欲晚离开医院。
得先送温欲晚回家,和过来的时候一样,温欲晚靠在车门上玩手机,脚惬意的搭在贺庭舟的大腿上。
她舔了舔嘴唇,尝到了一股血腥味,这才发现下唇被自己咬破了。
“帮我拿张纸。”她踢了踢贺庭舟。
抽出纸,贺庭舟刚要递给她,就看到她的嘴唇被血染得鲜红,他眸色沉沉,伸出手,指尖擦掉了她唇瓣上的鲜血。
温欲晚秀眉轻皱,还没来及说话,就看到贺庭舟半眯着眸子,定定地看着自己被染红的指尖,伸出舌头将血液卷入口中。
“你在干嘛?!”温欲晚被他这副样子吓了一跳,眼睛瞪得滚圆。
“贺太太,挺甜的。”他嘴角噙着浅笑,眸中一抹黑色暗涌,像是漩涡,他像是刻意咬着字眼,声音更稠更嘶哑。
砂石般的嗓音碾过温欲晚的心尖,像是带着倒钩,勾出她暗藏在心底的那一丝悸动。
此刻她脑海里只有四个大字。
衣冠禽兽。
面上看着没什么变化,悄然浮出的红晕却从她白皙的脖颈径直蔓延到耳垂。
“神经错乱。”她没什么底气地骂了一句,偏开头,躲避他灼灼的视线。
贺庭舟的舌尖沾染着温欲晚的唇血,舌头抵了抵上颚,血腥味弥漫在唇齿间。
他是真觉得温欲晚的血是甜的,和以前闻到的味道都不一样。
很上瘾,就像罂粟花。
许是温欲晚觉得尴尬,一路上没再和贺庭舟搭话,沉默地低头玩手机。
到了汀澜府,贺庭舟把温欲晚抱上楼,和陈姐详细地说明情况后,抚了抚温欲晚柔顺的长发,“别乱跑,好好在家待着,有事给我打电话。”
等贺庭舟走了,她躺在床上玩手机,早上起得太早,没玩一会眼皮就开始打架,放下手机沉沉地睡去。
……
再醒来的时候,窗外已经华灯初上了。
陈姐敲了敲她的房门,“太太您醒了吗?”
“醒了。”
“那您收拾好就下来吃饭吧。”陈姐隔着门喊了一句,转身下楼。
温欲晚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摸索着枕头边的手机,昏暗的房间里忽现一抹亮光,刺得她眯起眼睛,手指滑动,有好几通顾琮和沈荔的来电。
她回拨过去,嘟嘟声响过三遍,电话那头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差点把她耳朵炸聋。
“晚晚,你干嘛呢?怎么不接电话?”
她蹙起眉头,刚睡醒的嗓音还有点哑,“睡觉呢…这才几点啊,你的夜生活就开始了。”
“顾琮新开了个酒吧,喊着让我们过来捧场呢,现在就等你了。”沈荔说话的声音拐了好几个调,越听越猥琐。
“今天受伤了,不去。”温欲晚想也知道沈荔那语调的意思,估计现在已经有一排不穿上衣八块腹肌的男模围绕着她了。
“受伤?!”沈荔的声调顿时提高了八倍,“怎么回事啊?”
温欲晚虽然不明白贺老爷子到底什么意思,可是人之将死,她总不能拒绝。
她摁下贺老爷子的肩膀,认真地许诺,“我答应爷爷,不会和庭舟离婚。”
“好…答应了就好……答应了就好…”贺老爷子坐到一半的身体又重新躺下去,嘴里一直重复念叨着这一句话。
“小晚…庭舟以前的日子过得不好…你是他的妻子…也是他喜欢的人…你千万别抛下他…千万别抛下他……”
贺老爷子的手渐渐地没了力气,他眨了好几次眼睛,每一次睁开都在消耗他的精气,这一句话他用了很久才说完整。
温欲晚的心在听到那句,他喜欢的人时,控制不住的狂跳。
她死死地捏着贺老爷子的手,好像这样就可以把他从鬼门关拉回来,她嗓音颤抖,“爷爷…您能不能告诉我,贺家以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庭舟…庭舟…是爷爷欠你的…”
“你…我知道你喜欢小晚…小晚也答应了我…她不会离开你…”
贺老爷子已经开始神志不清了,他把温欲晚当成了贺庭舟,那双饱经沧桑的眼眸满含着慈爱,这份爱中又夹杂着读不懂的悔意。
“庭舟你能不能再叫我一声爷爷……能不能……”
话语声戛然而止,伴随着一滴热泪滑落,贺老爷子的生命彻底到达了尽头。
心电监测仪发出悲鸣声,那条蜿蜒曲折的红色线条也映照着贺老爷子这一生。
抛去所有光鲜亮丽的浮华,最终都归于一条笔直的线。
温欲晚没心思去想贺老爷子的话,她只感觉眼前发黑,愣愣地看着贺老爷子许久才回过神来,悲伤像一股汹涌的潮水,涌上她的眼眶,淹没她的瞳孔,视线模糊一片。
她伏在贺老爷子的身上,肩膀剧烈地抖动着,突如其来的哀痛让她哭不出声,嗓子眼里充斥着浓郁的腥甜。
很快手术室门开,其他三人疾步走进来。
贺庭舟走在最前面,他看着温欲晚娇小的身躯伏在白色的被单上颤抖,他的心像是被一双大手狠狠地攥住,又猛烈地撕扯着。
他一把揽过温欲晚,让她埋在自己怀里,手微微颤抖着抚摸她的长发,“没事了…不哭了。”
钱筝站在两人身后,恶狠狠地瞪了眼温欲晚。
她心里只想着遗产分配的事,草草地看了眼油尽灯枯的贺老爷子就收回视线。
倒是贺云廷上去看了两眼,发现贺老爷子依旧瞪着眼睛,抬起手缓缓阖上那双眼睛。
温欲晚这会说不出话来,心里乱糟糟的,一来贺老爷子是在她面前咽气的,这份沉痛让她难以喘息,二来是贺老爷子最后的那句话,的确在她心里掀起不小的波澜。
她有一肚子的疑问想要问贺庭舟。
她深知哭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从贺庭舟怀里出来,她站起身,双腿都有些发软,还是贺庭舟及时地扶住了她,才没让她跌坐在地上。
贺庭舟牢牢地揽住温欲晚的腰,目光掠过贺云廷,淡淡地开口,“后事我已经交代宋靖去办了,我们也没必要久留了。”
说完,贺庭舟作势就要带着温欲晚离开。
贺云廷大步跟上他,拦在他面前,震怒道,“贺庭舟!躺在那的是我们的爷爷!是我们的至亲!你冷冰冰的撂下一句话就走?!你还有没有良心?有没有人性!?”
钱筝也夫唱妇随地指责,“这一年你有主动来看过爷爷一次吗?爷爷把集团代理权都给你了,如今他刚闭眼,你就迫不及待地要自立门户了是吗?!”
贺庭舟的第二句话是。
“至于智商的缺陷,我想我可以弥补。”
当时温欲晚就被气得拿上包转身离开。
但生气归生气,这笔买卖倒也不亏。
温欲晚作为温家的女儿,从生下来的那一刻,她的命运就被定好了。
哥哥继承家业,而她只需要美美的,等待一个时机,找一个合适的男人嫁了,给家族争取更多的利益。
就像奢侈品店里被摆在玻璃橱窗上的物品,静候挑选。
嫁谁不是嫁,那肯定选个最好的。
就这样,她和贺庭舟领证了。
婚后,两人都不着家,一个满世界游玩,绯闻热搜接连不停,另外一个忙着挣钱,全国各地的出差开会。
爱情那玩意儿,哪有真金白银的红票子有趣?
温欲晚吹干头发从浴室里出来,坐在床边看手机。
贺庭舟还没回。
她看着床头柜上的一万欧元,气愤的蹬了两下腿。
宋总助,帮我买张明天早上回国的机票。
联系不到贺庭舟,她只能找宋靖。
宋靖回的倒是快。
好的太太,需要我派车去接您吗?
温欲晚:需要,辛苦你啦~
放下手机温欲晚就睡觉了。
宋靖发完消息看向办公桌前的男人。
贺庭舟翻阅着各部门的报表,旁边还垒了厚厚一沓,这工作量,估计今晚又是个不眠夜。
“贺董,太太买了明早八点的飞机回国。”
贺庭舟没抬头,看了眼一旁的手机,里面躺着温欲晚两个小时前发来的消息。
他收回视线,“安排好车去接她。”
“您明天晚上过去吗?”
宋靖是看过网上的热搜了,下面的评论区简直不堪入目,说贺庭舟头上的绿帽子都够绕地球一圈了。
这再不做点什么,宋靖真害怕贺庭舟的头上会变成青青草原。
贺庭舟手上的动作停了一下,“明天晚上什么安排?”
宋靖掏出手机查看,“太太的飞机不晚点的话,晚上七点左右就能到,您六点和乐星娱乐的周总约了晚餐,七点半有个商务晚宴。”
“这中间的时间还挺紧张的,您看?”
贺庭舟垂眸,目光落在左手无名指的戒指上,“吃饭一个小时足够了。”
“明白。”
……
隔天一早,温欲晚就踏上了回国之路。
她上了飞机,盖上小毛毯,戴上眼罩便睡了过去。
将近十一个小时的飞行时间,在飞机落地机场的时候,温欲晚已经睡得饱饱的了。
还是宋靖做事靠谱,定了最好飞机的头等舱,让她舒舒服服的度过了十个小时。
她刚走出来,就看到了宋靖。
温欲晚有点意外,她本来以为会是司机来接,没想到宋靖会来。
那宋靖来了就代表贺庭舟也来了。
她下意识的四处张望了一圈。
宋靖接过她手里的行李箱,“太太,贺董在车上等您。”
小心思被戳破了,温欲晚干笑了两声,凑到他旁边,压低嗓音问,“他看到热搜了没?”
“应该是没有,贺董没什么时间去看娱乐新闻。”宋靖老老实实的回答。
温欲晚心里多少有点不爽。
她这事早都闹得满城风雨了,刚上热搜的时候,她就接了好几个人的电话。
贺庭舟还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
看来,她这个老婆真就是他娶回家的花瓶。
至于这个花瓶在哪,瓶里插得是不是他的花,他都不在乎。
只要所有权是他的就行。
温欲晚原本有点生气,可转念一想,这样也挺好,反正她本来也就没想和贺庭舟玩什么爱情的游戏。
联姻嘛,合作而已。
打开车门,温欲晚看到贺庭舟低着头看手机。
屏幕的界面正停留在那条热搜上。
映入温欲晚眼帘的第一条评论是——“这温大小姐玩得真花,婚前是个恋爱测评博主,这婚后恐怕要当出轨博主了吧。”
温欲晚有种被捉奸的既视感,心脏突突跳了两下。
贺庭舟听到车门声,熄灭了手机屏幕,看向身边的温欲晚。
一个月没见,这女人好像瘦了点。
身上套了件一字肩的米白色长裙,柔顺的长发凌乱的贴在脸上,巴掌大的小脸没化妆,白白净净的,像个女高学生似的。
偏这么一张单纯的面孔配了一双细长上佻的狐狸眼,鼻梁上一颗红色小痣,眼波流转之间,多了几风情,媚而不妖。
审视的目光聚焦在温欲晚身上,她心有点虚,头脑飞速运转着,打算先发制人。
她侧过身,双肘抵在中央扶手上,手托着下巴,忽闪着水灵灵的眼睛看着他。
“你今天不忙吗?”
温欲晚刻意掐着嗓子说话,声音嗲嗲的,她自己听着都想吐。
“没你忙,应付一群男人,挺辛苦吧?”
贺庭舟垂眸盯着女人狡猾的小脸,窗外霓虹的灯光落在她白皙的脸颊上,光影跳跃之间,那双潋滟的眸子仿佛会勾魂摄魄。
这话把温欲晚后面准备的肉麻语录都给堵回去了。
她索性也懒得装了,反正这热搜她又不是第一次上,要得罪他,早都得罪八百遍了,也不差这一次。
她直起身,倚靠在车窗上,云淡风轻的回答,“还行,小奶狗都比较听话,我只管享受就成。”
贺庭舟隐在镜片背后的黑眸沉了下去,他沉默着不说话,薄唇抿成一条直线。
宋靖坐在副驾驶听着,再看贺庭舟的脸色,摁下了中控台上的按钮。
黑色挡板缓缓升起,音响里传来悠扬的音乐,将车内隔绝成两个世界。
贺庭舟抬起中间的扶手台,长臂一伸,把温欲晚捞进怀里。
温欲晚没防备,额头磕在贺庭舟肌肉紧实的胸膛上,她想挣扎,男人的大掌牢牢地禁锢住她的腰,她动弹不得,只能乖乖就范,鼻尖萦绕着那股焚香味,她皱了皱眉。
贺庭舟和大部分男人都不一样,他身上不是什么薄荷味、沉木香味。
而是一种独特的焚香味。
有一种在冰天雪地之中,枯木被大火燃烧过后的烟熏味,随着缥缈的薄烟,散落在冷空气中。
腐朽又沉寂。
这味道有点呛鼻,又有点上头。
“你干嘛?”她抬起头没好气的问,额头上有一小块红印,是刚才磕到了他的衬衣纽扣上留下的。
贺庭舟没说话,冰凉的指尖摩挲了两下她额头上的红印,意味不明的视线从她额头转移到她一开一合的红唇上。
温欲晚有点抵触和贺庭舟身体接触。
谁知道他是不是刚从苏宛白的被窝里钻出来。
她不是吃醋,只是单纯觉得恶心。
伸手拍掉他的手,力道挺重,车里回响着清脆的巴掌声。
驾驶座上的宋靖惊了一下,隔着后视镜去看后座上的两人,正好看到贺庭舟被温欲晚打落在半空中的手。
再看温欲晚一脸怨气的样子,他心头一跳。
贺董不会打老婆吧。
生怕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他麻利的把挡板升起来,熟练的打开电台,把音量放大了点。
“别碰我。”温欲晚冷着脸,手抵在他胸口,把他往另一边推了推,“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
这样子明摆着是在耍脾气。
贺庭舟想哄,又无从下手,昨晚这人还好好的,怎么过了一夜,态度就一百八十度转弯。
他没有哄女人的经验,更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和温欲晚的关系,秉承着说多错多的理念,他重新坐了回去。
眼看着就要到了,他看着一旁沉默不语的女人,最终还是开口打破僵局,“最近有什么想要的吗?”
这句话让温欲晚醍醐灌顶。
她不自觉的把苏宛白的这件事和那枚钻石联系在一起。
那枚钻石或许就是贺庭舟为了稳定她情绪的,好让她提前做好心理准备。
思及此,她冷冰冰的说,“想要你离我远点。”
说完,车子正好停在有迹工作室楼下,她打开车门,潇洒离去。
看着温欲晚踩着高跟鞋忿忿的离开,贺庭舟陷入沉思,眉头拧在一起。
车子往回开的路上,他语气沉重的问宋靖,“她为什么生气?”
宋靖之前是选择性耳聋,这会贺庭舟问起来了,他肯定不能装傻,但是他又不了解事情的经过,挠挠头,小心翼翼的开口。
“贺董最近是做了什么吗?”
贺庭舟低垂着眼眸,仔细的回顾着昨天发生的事,从头到尾的捋了一遍,再想刚才温欲晚的问话,脑海里似乎有什么片段闪过。
“工作手机给我。”他眸色深深,语气凝重。
宋靖递过去,贺庭舟拿出来点开微信,映入眼帘的第一条信息就是苏宛白发的,时间在昨晚八点左右。
那会他正在温家老宅下棋,有可能是被当时怀里的温欲晚看到了。
平常他的工作手机都在宋靖那,昨晚因为是自己开车,就带在身上了。
他熄灭屏幕,毫无温度的视线落在宋靖身上,语气里裹挟着寒意,“让你准备的新闻发布会,都安排妥当了吗?”
宋靖眼皮猛地跳了两下,利索的回答,“安排好了,记者媒体我都打过招呼了,一定把声势造大。”
……
温欲晚按照地址找到了工作室。
房间也就不到一百平米,摆放着几张简陋的办公桌,地上堆满了文件和稿纸,每个工位上都有不少的咖啡杯和能量饮料的空瓶。
办公室里只有一个女孩在打扫卫生,听见背后的脚步声,才抬头去看。
温欲晚和她对上视线,温柔的笑了下,轻声询问,“请问,这是有迹工作室吗?”
“是的,不过你是……”女孩上下打量了她一下。
温欲晚穿着Celine的夏季套装,白色上衣内搭黑色吊带,直筒短裙不遗余力地展示出她笔直的双腿,臂弯上跨着Birkin25,显然是个大小姐。
她猛地想起了什么,赶忙拉过一旁的凳子,用纸巾擦了擦,热情的说,“不好意思温总,早上忙着收拾办公室,忘记和您的见面了。”
“没事的。”
温欲晚从来不搞高高在上的那一套,坐下后,女孩又给她递上了一杯温水,她眉眼含笑,道了声谢。
她环顾着空荡荡的工作室,疑惑的问,“我看你们的资料,一共有五个人,怎么现在就你一个?”
女孩也搬了个圆凳子坐在她对面,纸巾擦了擦头上的汗,“他们都出去拉投资了。”
现在正是热的时候,办公室连个空调都没有,角落里只有两台立式电扇,还是很古早的那种。
温欲晚看着心里挺不是滋味。
她从小锦衣玉食,温瑞恒和文月华的婚姻虽然一塌糊涂,但对她是没得说。
她想要什么勾勾手指就能拿到,从未感受过这样的生活。
女孩看她皱着眉头的样子,心里忐忑不安,之前也有投资公司过来视察过,一看他们的条件和环境,就直接打道回府了。
毕竟没有公司会在一个刚成立的新工作室上花费时间和金钱。
“温总!我们工作室的资金都用在游戏开发上了,所以环境相对来说差了一点,不过我们的水平绝对不差,还请您再多了解我们一下!”
女孩情绪挺激动,脸颊红通通的,汗珠顺着额头往下滑,她时不时的拿着纸巾擦,手把纸巾攥得皱皱巴巴,看得出来她很紧张。
温欲晚从包里掏出新的纸巾递给她,纸巾上带着淡淡的馨香,上面印着粉色的小兔子。
“你不用紧张,也别叫我温总了,叫我名字就好。”她扬唇笑得随和,端起水杯喝了口水,“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许小莹,在工作室主要负责策划。”女孩感激的接过温欲晚递过来的纸巾,紧绷的神经松弛了点,回以她一个灿烂的微笑。
“其实我是学数字媒体艺术的,以前上大学的时候就想做乙女游戏,只是我没那个恒心和毅力,半途而废了。”温欲晚嗓音柔柔的。
许小莹的眼睛瞬间亮起来,她急匆匆的从凳子上站起来,在工位上翻找着,抽出一个文件夹递给温欲晚,眉飞色舞的讲解。
“这是我们的游戏框架,游戏群体主要针对女性,现在市面上的游戏大多都是为男人量身打造的,我们想创造一个属于女孩子的游戏。”
“用来慰藉每一个孤独而又渴望获得共鸣的灵魂,我想让她们感受到,这世界上会有人一直陪伴在她们身边。”
“即便这份陪伴是虚拟的是数字代码,但也能给她们带去独有的温暖。”
#爆!温家大小姐游轮男模盛宴,场面堪比酒池肉林!#
词条冲上热搜前三的十分钟后,温欲晚手里的所有银行卡都被冻结了。
金发碧眼的男侍者微笑着将第五张卡递还到温欲晚的手中,用蹩脚的英文说道,“抱歉小姐,这张卡也刷不了。”
布达佩斯的教堂下,蓝色的多瑙河宛如流动的星空,价值千万的游艇上灯火辉煌。
一桌子的欧洲帅哥个个都是上过杂志的时尚男模。
温欲晚身着一袭吊带红裙被簇拥在中间,听完侍者的话,红唇边荡漾的艳丽笑容瞬间僵住了。
包里的现金不够,在欧洲也用不了手机支付。
还真是她的亲爹妈,竟然用这种方式警告她。
身旁的帅哥眨巴着蓝色的大眼睛,含情脉脉的盯着她,一口优雅的伦敦腔,“温小姐,你是钱不够了吗?我可以帮你付的。”
丢什么也不能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丢脸啊。
温欲晚冲他娇俏一笑,“怎么会?我去打个电话一会就来。”
说完,她朝着其他人做了个飞吻,拿着手机走向游艇前端。
打开通讯录,找到备注是提款机的那个人。
她看了眼时间,眼珠子转了一圈,拨通了那人的电话。
彼时的华国。
贺庭舟坐在会议室里,一席剪裁合体的黑色西装,领带挺括,衬得他衣冠楚楚,硬朗的轮廓在水晶吊灯下染上些许清冷,高挺鼻梁上的金丝边眼镜泛着精贵的光泽。
削薄的指尖转动着钢笔,听着下属汇报本季度的项目进度。
手机是在宋靖的口袋里震动起来的。
作为贺庭舟的助理,宋靖知道他开会的时候不接电话,但是在看到备注的时候,他犹豫了。
他凑近贺庭舟,俯身在他耳边低语,并将手机递给他。
贺庭舟扫过,下意识的揉了揉眉心,抬手示意下属先停一下。
接通电话,那头就传来女人撒娇的声音。
“老公~爆点金币。”
贺庭舟没什么情绪的问,“你的卡呢?”
温欲晚上半身倚靠在游艇的栏杆上,咸湿的海风吹过,撩起她裙摆的一角,蓬松的长发在空中飘舞,她随手往后一撩,眯着眼睛回答,“被爸妈停了。”
“刷我的卡。”
贺庭舟没空和她闲聊,言简意赅的提出解决办法,正准备挂电话,电话那头连忙叫住他。
“哎哎哎!你的卡…我弄丢了。”
说这话的时候温欲晚心里没底,因为贺庭舟给她的卡没密码。
温欲晚都做好挨骂的准备了,没想到男人却很平静。
“你身上一分钱都没了?”
温欲晚闷声回答,“有是有,就是不够付我的饭钱。”
贺庭舟一听这话,眉头皱的更紧了,沉默片刻问道,“你吃了多少钱?”
“三千欧。”
话音落下,温欲晚仔细听着那边的动静,她不知道贺庭舟有没有看新闻,万一要是贺庭舟知道她在外面鬼混,不给她钱了怎么办?
她总不能真让这些小帅哥掏钱吧。
那她以后还怎么混啊。
她攥着手机焦急的等待贺庭舟回话。
那头却一直沉默着,隐约能听见男人的呼吸声,还有听不清的低语。
安静了足足有五分钟时间,温欲晚的心都被海风吹凉了。
横竖都是一刀,干脆坦白得了。
“其实我……”
“一会有人去给你送钱。”
温欲晚愣了一下,连连应声,电话挂断前她还对着手机狠狠的啵了一口。
就是不知道贺庭舟那个老男人听到没。
事情解决,她抚了抚胸口,脸上的阴霾一扫而光,又继续投入到派对的狂欢中。
这场盛宴一直维持到深夜十二点,游艇才缓缓靠岸。
温欲晚和每个小帅哥都来个贴面礼,挥手告别后,心满意足的往下走。
她刚下来,就看到一个寸头男走上来,打量了她几眼后,笑眯眯的问,“您是贺太太吧?”
温欲晚点点头,“你是贺庭舟叫来的?”
寸头男把手里的黑色小包递给她,“这里面有一万欧元。”
温欲晚知道她的卡一时半会解不了冻,这一万欧元还不够她两天的花销。
她不高兴的撇撇嘴,“怎么才一万欧啊?”
寸头男尴尬的挠挠头说,“贺董说了,没钱了就赶紧回去。”
“好了我知道了。”温欲晚满脸的不耐烦。
“那我送您回酒店吧。”
温欲晚没拒绝,把饭钱付了后,跟着寸头男上了车。
回到酒店,她立马掏出手机给贺庭舟发微信。
我还不想回去,再多给我点钱。
她躺在床上举着手机,盯着对话框看了一会,心情有点烦躁,半天等不到贺庭舟的回信,她百无聊赖的刷着短视频。
一个小时过去了,温欲晚眼皮子都开始打架了,贺庭舟也没回。
她把手机摔在柔软的大床上,转身去浴室洗澡。
整个身体泡在温热的水流中,浑身的疲倦都被洗刷干净了,她用手拨拉着浮在上面的泡沫。
房间里很安静,一安静下来人就容易胡思乱想。
她和贺庭舟结婚快一年了。
这一年两人在一起的日子屈指可数。
贺庭舟很忙,非常忙,忙到连吃饭的时间都快没了。
更别说陪她这个老婆了。
两人的婚姻是商业利益的产物,贺庭舟比她大八岁,今年正好三十。
人们都说三岁一代沟,温欲晚和他有两个半的代沟。
虽说都是世家子女,温欲晚却和贺庭舟的交集不多,一来是年纪差的大,二来是他很早就被送去国外读书了,和京城圈里的二世祖来往很少。
妥妥的天才选手,性格冷淡,天生的工作狂,嘴巴还毒的要死。
要说贺庭舟为什么会选她。
这事温欲晚想起来都气。
她至今还记得去年她和贺庭舟见面的画面。
高档的西餐厅里,能睥睨整座城市的夜景,西装革履的贺庭舟坐在她对面。
温欲晚看着他那张人神共愤的脸,再加上餐厅里浪漫的氛围,她还是有点感觉的。
于是她矫揉造作的问出那句话。
“贺董,你为什么选我啊?”
男人掀起眼皮瞥了她一眼,轻飘飘的说出了让温欲晚此生难忘的两句话。
“年轻,漂亮,这样的基因对下一代有好处。”
这一句就差点让温欲晚没忍住,然而下一句才更让她被气到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