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小说 女频言情 多情却似总无情完结版小说沈知夏何瑾年
多情却似总无情完结版小说沈知夏何瑾年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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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男女主角分别是沈知夏何瑾年的女频言情小说《多情却似总无情完结版小说沈知夏何瑾年》,由网络作家“匿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当看见门外是沈知夏时,他的表情瞬间变得惊喜,却又想到此时乱糟糟的客厅,语气有些慌乱,脑子里飞速运转寻找理由。“知夏,你怎么回来了?”“今天我......”不等他说话完,沈知夏大掌死死掐住他的脖子,脸上青筋暴起,看起来犹如地狱中爬出来的恶鬼。“顾远,你该死!”她没有想到在她面前装得柔弱无辜,和何瑾年丝毫没有争夺之心的顾远,在背地里竟然是这样一副令人憎恶的面孔。濒死的求生欲让顾远两只手拼命拍打着沈知夏的大掌,然而她却丝毫没有松开的意思,大掌不断收紧,吐出的话语带着彻骨的恨意。“从一开始我就警告过你,我们的事不准捅到瑾年面前,可是你竟然敢背着我告诉瑾年!”“你不过是我在外面养的一个小玩意儿,既然你认不清自己的位置,那就别怪我心狠!”说完,...

章节试读




当看见门外是沈知夏时,他的表情瞬间变得惊喜,却又想到此时乱糟糟的客厅,语气有些慌乱,脑子里飞速运转寻找理由。

“知夏,你怎么回来了?”

“今天我......”

不等他说话完,沈知夏大掌死死掐住他的脖子,脸上青筋暴起,看起来犹如地狱中爬出来的恶鬼。

“顾远,你该死!”

她没有想到在她面前装得柔弱无辜,和何瑾年丝毫没有争夺之心的顾远,在背地里竟然是这样一副令人憎恶的面孔。

濒死的求生欲让顾远两只手拼命拍打着沈知夏的大掌,然而她却丝毫没有松开的意思,大掌不断收紧,吐出的话语带着彻骨的恨意。

“从一开始我就警告过你,我们的事不准捅到瑾年面前,可是你竟然敢背着我告诉瑾年!”

“你不过是我在外面养的一个小玩意儿,既然你认不清自己的位置,那就别怪我心狠!”

说完,她面若寒冰地将顾远甩在地上,周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

顾远捂住脖子剧烈咳嗽着,大口大口呼吸着空气。

她从未见过散发着如此恐怖气息的沈知夏。

明明昨晚他们还在一张床上做最亲密的事,现在她却能像对待仇人似的看他。

可他清楚沈知夏的禁忌,他绝对不能承认自己给何瑾年发过挑衅短信。

他满眼绝望的看着沈知夏,眼中蓄满了泪水。

“知夏,在你眼里我就是这种人吗?”

“我一向只敢在心里奢求先生把你分给我一点点,哪怕只是十分之一也好!”

“我从来不敢有其他的想法,更没有背着你告诉过先生!”

顾远清楚地知道沈知夏只要看见他哭就一定会心软。

可是,这次他算错了。

沈知夏脸上依旧是骇人的阴沉。

到了这个时候,顾远竟然还敢骗她。

她将文件袋中打印出来的照片和聊天记录一把甩在他脸上。

“不敢?!这就是你说的不敢吗!”

锋利的纸张边缘在顾远脸上划出一道道红痕。

可他却无暇顾及。

看清纸张上的内容后他的内心被恐惧填满,他没想过这些内容竟然会被沈知夏看见。

他连忙扑上前抓住沈知夏的裤脚。

“知夏,我错了,是我说了不该说的话。可这都是因为我爱你啊!我只是想能够和你光明正大在一起!”

沈知夏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中是无尽的冷漠。

“光明正大?看来你始终没有认清自己的位置。”

“瑾年才是我唯一的丈夫,现在你逼走了他,你要为此付出代价。”

说完沈知夏抬脚就要朝顾远踹去。

“你肚子里已经有我的孩子了!”




“系统,我想回家了。”

系统立刻给出答复。

“好的宿主,脱离程序启动,半个月后你就可以离开这里。”

一向机械化的系统难得停顿几秒,有些不解地补充问道。

“宿主,这里有疼爱你的老婆和贴心的女儿,难道不是你的家吗?他们就是你的家人啊。”

听到家人两个字,何瑾年的目光缓缓落在了电视上。

此时电视中正在直播沈氏集团总裁沈知夏和女儿沈心禾下飞机的画面。

沈知夏抱着女儿沈心禾,大步流星地向前走着。

记者小跑着上前追问。

“沈总,听说您昨天在法国结束了会议连夜坐飞机赶了回来,为什么这么匆忙呢,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在商场上一向不言苟笑的沈知夏这时却对着镜头露出了一个温柔无比的笑容。

“今天是我先生的生日,我和女儿自然要回来陪她一起过。”

“在我这里,和我先生有关的事就是最重要的。”

小小的沈心禾也扬了扬手中抱着的袋子。

“爸爸,我和妈妈给你准备了礼物哦,我们马上就回来啦。”

记者想要再问,沈知夏却表示赶时间不再回答,只在镜头面前留下一个匆匆离去的背影。

记者满脸羡慕。

“沈总对何先生的感情始终如一啊,十年过去了依旧深爱,沈总真是绝世好妻子。”

“就连他们的女儿也和沈总学得有模有样,有这样的妻子和女儿,我想何先生一定很幸福吧。”

何瑾年关掉电视,露出了一个苦涩的笑容。

幸福么?

一个月前他会坚定地回答,幸福。

可现在,他却怎么也说不出这两个字。

没人知道,他其实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十年前,他身穿来到这个世界,任务便是救赎幼时亲眼目睹父母双亡的沈知夏。

初见她时,她还是个将自己封闭起来不肯跟外界交流的阴郁少女。

他花了三年时间才终于带着她一点一点走出阴影,成长为今天的沈氏集团总裁。

当他她完全掌控沈氏的那一刻,他的任务也就完成了。

可在系统询问他是否要离开时她却犹豫了。

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沈知夏紧紧抱着他,让他不要离开的画面。

他不敢想象,沈知夏已经失去过一次父母,如果深爱的他也离开,她又该变成什么样?

于是他选择留在这个世界和她结婚。

婚礼上,他曾郑重地告诉沈知夏,如果有一天背叛了他,他会消失在这个世界。

那时沈知夏握住他的手许诺,不会有那一天,她对他的爱会是永远。

结了婚之后,如同婚礼上的誓言说的那样,她的爱意依旧热烈。

大大小小的纪念日她都会推掉一切工作陪在她身边。

出去应酬有男人凑上来时她会毫不留情地让人带走。

生孩子时他在赶来医院的路上意外出车祸进了ICU,沈知夏不顾自己刚刚生产完的身体在手术室外跪了一天一夜向上天祈求他平安。

出手术室后她拖着自己早已失去知觉的双腿跌跌撞撞地到病床前,紧紧握住他的手泪流满面。

“瑾年,还好你醒过来了,如果你出事我也不活了。”

给女儿取名时,她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沈心禾这三个字,她说这代表着她心中只有他一人。

女儿沈心禾也在他的耳濡目染下特别黏他这个爸爸。

每天上学前一定会在他脸颊落下一个吻,放学后第一件事也是找他这个爸爸。

何瑾年曾坚定地认为,他会永远幸福下去。

可惜,誓言随风,早已消逝在时间的长河里。

曾经如此深爱他的这对母女,如今在外面和男助理组建了另一个家。

她们两人无数次背着他前去“团聚”。

他结婚五年的妻子会搂着顾远的腰亲昵地叫老公。

他从小带大的女儿会窝在顾远怀里甜甜地叫顾哥哥。

就连昨天,她们也并不是前往法国开会,而是陪顾远一起去瑞士滑雪。

婚礼上的话语如今一语成谶。

得知真相的那一刻,他已经下定决心,离开这个世界,离开这对满口谎言的母女!

何瑾年看着面前逐渐融化的蛋糕呢喃出声。

“他们已经不是我的家人了。”

“我要离开她们。”

“谁要离开了?”

话音刚落,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何瑾年消失得突然,学校里的人只知道他的父母给她办理了休学,之后再也没见过他的身影。

可他没有办法给江语嫣解释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只好对她露出一个歉意的微笑。

江语嫣并不是一个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人,每个人身上都有自己的秘密。

她只知道自己四年后能再次和他重逢就够了。

两人聊起了安安的事。

何瑾年得知江语嫣如今是个医生,工作忙经常顾不上安安。

她也试过请保姆,可她请的第一个保姆竟然背着她虐待安安。

从那之后他再也不敢轻易将安安交到其他人手中,只好在工作和安安之间来回跑。

安安虽然年龄小,但很懂事,放了学就在秋千那里等着江语嫣来接她,周末的时候她就乖乖待在家。

何瑾年闻言更加心疼了。

沈心禾四岁的时候他几乎是寸步不离。

而安安却经常一个人待在家。

江语嫣看着他脸上毫不掩饰的心疼,试探地开口。

“瑾年,我有个不情之请......”

“我看得出安安很喜欢你,你能不能帮我照顾她一段时间。”

江语嫣知道自己的这个要求很突然,对于一个男人来说照顾一个小朋友并不是件容易的事。

但她也不想让安安每天孤单地待在家里。

何瑾年一想到安安泪眼朦胧叫自己爸爸的样子,心脏软的一塌糊涂,爽快地答应了。

江语嫣眼里闪过一丝惊喜,急忙补充。

“太谢谢你了瑾年,你放心,报酬随便你开。”

何瑾年却拒绝了。

江语嫣有些过意不去,他却表示这是因为他喜欢安安,更何况他现在没有别的事,照顾安安正好让他每天有事做。

从那天起,江语嫣负责每天早上送安安上学,何瑾年负责接安安放学。

江语嫣时常有手术下班很晚,他就带着安安去公园玩滑滑梯,给他做饭,为他讲睡前故事......

周末江语嫣休息的时候两人也会一起带着安安去游乐园。

安安变得越来越依赖何瑾年,心里也把他当作了妈妈。

这天何瑾年接安安放学,安安迈着小短腿扑进他怀里,仰着脸满眼星星地看着他。

“爸爸,下周我们学校要举办亲子运动会,你和妈妈会来吗?”

面对着安安满眼期待的眼神,他的心一下子就化了,揉了揉安安的头。

“当然啦,爸爸妈妈会陪着安安一起参加。”

江语嫣得知运动会的消息后也表示自己一定会空出时间。

等到了运动会那天,安安拉着他的手挨个向同学介绍。

“这是我爸爸,帅气吧?”

“我爸爸做饭可好吃了。”

......

江语嫣看见这一幕有些哭笑不得,佯装吃醋。

“安安还从来没有这么正式的和同学介绍过我呢。”

闻言安安抱紧何瑾年的脖子,肉乎乎的小脸蹭了蹭他的脸颊。

“大家早就知道你是我妈妈啦,可他们以前没见过我爸爸,老是有同学说我爸爸不要我了,现在我要让他们看看爸爸才没有不要我!”

奶声奶气的话语却让在场两个大人心中泛起了酸涩。

何瑾年亲了亲安安的脸蛋。

“爸爸会一直陪着安安。”

江语嫣看着眼前的一大一小,心中只觉得从未有过的满足。

运动会上他们俩人配合默契,拿了一个又一个第一。

安安在一旁高兴地嗓子都叫哑了,满脸骄傲。

运动会结束两人带着安安去了动物园。

安安第一次去动物园,看着这么多动物兴奋地眼睛都不知道要看哪个好了。

江语嫣把安安举到肩膀上,让她能看得更清楚。

傍晚回去的路上安安已经靠在江语嫣怀里累得睡着了。

江语嫣坚持先送何瑾年到家门口。

刚到门口时安安就醒了。

她睡眼惺忪地揉了揉眼睛,朝何瑾年挥挥手。

“爸爸明天见。”

何瑾年笑着捏了捏她的小脸,刚想开口,就听见两道熟悉的声音。

“爸爸!”

“瑾年!”




“今天知夏抱着我叫老公,看来再过不久你这个沈总先生就要让位了。”

“昨晚知夏又缠着我在车里来了一次,、你和她没有试过吧?”

“你的女儿今天给我亲手剪了一朵花送给我呢,还说这是她第一次送花,连你都没有呢。”

.......

每一张纸上都充斥着顾远炫耀似的话语,甚至还有她和顾远一些不堪入目的照片。

一股从未有过的恐慌席卷了沈知夏全身。

她只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瑾年竟然已经知道她和顾远的事了。

可是她却一点都没有察觉到。

他究竟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可现在沈知夏却没有精力去探究。

她只想立刻找到何瑾年,就算他打也好骂也好,即使她下跪认错她也愿意,只要能找到他,让他跟自己回家。

她近乎疯狂地一张一张仔细翻看着,试图从那些出轨的证据中找到一点其他的信息。

可是没有。

何瑾年甚至连一个字都没有留给她,只给他留下了一枚戒指。

这枚戒指是当初结婚时他们两人亲自设计找人打磨出来的,曾彼此约定过无论如何都不能摘下戒指。

现在这枚戒指出现在文件袋里,但代表着......

沈知夏不敢再深想下去。

她害怕得到那个他最不愿意得到的答案。

沈心禾并不懂得这些,她只知道分明刚刚妈妈还在为即将要知道爸爸去了哪里而高兴,可现在浑身却弥漫着一股绝望,脸上的喜悦早已消失不见。

小孩子的直觉让他心中的不安再次激发了出来,她恐慌地抱住沈知夏。

“妈妈,爸爸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手中的纸张滑落到地上。

沈知夏闭上眼,从未觉得说出几个字是那样的艰难。

“爸爸他,也许不要我们了。”

这时,沈知夏脑海中浮现出在这颗榕树下和何瑾年表白时的画面。

“何瑾年,和我在一起吧,我会永远爱你。”

画面一转,又看见她向何瑾年求婚时曾许下的承诺。

“瑾年,娶给我吧,此生我只会爱你一个男人,绝不背叛。”

22岁的何瑾年眼里只有满满的信任。

“好,我娶你。”

最后,画面定格在何瑾年生日那天。

沈知夏这才意识到,他说出自己朋友婚姻破裂时,眼底深藏的痛楚。

那个所谓的朋友,就是他自己。

原来那么早他就已经知道顾远的存在。

这半个月以来何瑾年种种反常也一一清晰地浮现在她的脑海。

瑾年早就已经计划着离开,可是她却一无所知。

一股深入骨髓的痛意从心脏逐渐蔓延至全身。

22岁的沈知夏满心满眼只有何瑾年一个男人,她相信自己以后绝不会背叛。

29岁的沈知夏却亲手打破了这个誓言。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了呢?

沈知夏已经记不清了。

她只记得第一次和顾远发生关系后,她的第一想法竟然是何瑾年是个孤儿,没有家人,那么在这个世界上她和女儿是他最亲近的人,除了沈家,他哪里也去不了。

于是抱着这样的念头,沈知夏一步步放纵自己沉沦下去。

她却没想到,何瑾年会以这样决绝的方式离开。

听见沈知夏的话,沈心禾瞬间嚎啕大哭。

“我要爸爸!”

然而此时沈知夏却没有精力安慰女儿。

她的视线再次落到地上的聊天截图上。

何瑾年离开后的恐慌,悲痛此时通通化作一股怒火涌上心头。

顾远!

她明明早就警告过他不准将他们的事情捅到瑾年面前,可他竟然阳奉阴违,破坏她和瑾年的感情!

沈知夏将所有的纸张捡起塞进文件袋装好,一路疾驰到家,把沈心禾交给佣人照看,又马不停蹄地赶到顾远家。

顾远原本还在为早上沈知夏不顾他的挽留离开而生气,将家里的东西扔的乱七八糟。

听见敲门时他正烦躁,一脸不耐地打开门。

“谁啊?!”




第二天早上,何瑾年醒来的时候沈知夏和沈心禾正好拿着早餐走进房间。

看见她醒来,沈知夏无比自然地将早餐递到他手边,满眼宠溺地看着他。

“我和女儿想让你多睡会儿,特意早起去拿了早餐回来。”

沈心禾蹬着小腿爬上床靠在他的肩膀上。

“才离开你一小会我就好想你呀爸爸。”

何瑾年感受着身旁始终冰凉的温度眼里浮现出几分自嘲。

明明是整夜未归,刚刚从顾远的床上下来,却能被这对母女说成是拿早餐。

他以前竟不知他们的演技如此之好。

吃过早饭后两母女马不停蹄地带着她去了滑雪场。

顾远早早穿戴好滑雪装备在入口等着他们。

可何瑾年并没有滑雪的兴致。

沈知夏有些担忧地看着他,语气中带着一丝试探。

“瑾年,你这两天怎么了,是我和女儿哪里惹你不高兴了吗?”

何瑾年摇摇头。

“没有,只是我朋友的事最近影响了我的心情。”

沈知夏这才松一口气,轻柔地在她额头落下一个吻。

“你放心瑾年,这种事绝对不会发生在我们家的。”

“如果你不想滑,那......”

还没说完顾远欲言又止的声音响起。

“沈总......”

看着顾远面露渴望的眼神,沈知夏不想让他失望,到嘴边的话拐了个弯。

“那你在这里乖乖等我们,我和女儿还有顾助理去滑几圈就回来。”

沈心禾没有说话,但何瑾年眼尖的发现她的手早已悄悄抓住了顾远的衣摆。

也许是太想过三人世界了吧,现在竟丝毫不担心她们的举动会被他发现。

何瑾年默然地点点头。

沈知夏特意吩咐酒店的工作人员照顾他,又将包里的手套给他仔细戴好。

“瑾年,这里冷,我担心你着凉感冒,如果有不舒服立马给我打电话。”

沈心禾也有模有样地检查着他的衣服拉链。

“我也不想看见爸爸感冒。”

顾远看着沈知夏母女俩整颗心都在他身上,忍不住泛起了酸。

“先生,沈总母女对你真好啊。”

闻言何瑾年抬头看了他一眼,顾远眼里还有没来得及收起的一抹隐秘的嫉妒。

何瑾年只是笑了笑,意有所指。

“我想你的家人更爱你一点。”

毕竟沈知夏母女能够瞒着他和顾远组建另一个家,那么足以证明她们并未考虑过他的感受,更加在乎的是和顾远在一起。

话音刚落,一阵轰隆声从远处传来,脚下的地面似乎也开始颤动。

何瑾年正想问发生了什么,一抬头便看见一大片刺眼的白快速朝这个方向涌来。

周围的人立马四下散开,一片混乱。

他下意识抓住沈知夏的衣摆。

然而下一秒,他眼睁睁看见沈知夏的衣摆从手中抽离朝顾远的方向奔去。

而原本在她身前的沈心禾也朝着同一个方向跑去。

“阿远!”

“顾哥哥!”

轰隆!

厚重的积雪朝何瑾年压了下来。

失去意识的前一秒,他看见曾说爱他的沈知夏和守护他的沈心禾正牢牢地护着怀中的男人。




另一边,沈知夏第二天一大早从噩梦中醒来,猛地坐起身,大口大口喘着气,下意识地搂住身侧男人的腰。

“昨晚我做了一个可怕的噩梦,我梦见你要离开我,我在身后拼命追赶,你一次也没有回头。”

“还好这只是个梦,还好我一睁开眼你就在我的身边,瑾年。”

被沈知夏搂住的顾远原本心里正甜蜜,听见他嘴里叫出的名字后神情僵硬了一瞬,随后双手攀上了他的脖子略带委屈地开口。

“知夏,昨晚陪在你身边的人是我啊。”

沈知夏原本缱绻的神情僵住了,再次坐起身,双手用力按压着自己的太阳穴。

“怎么在你这里,昨晚记得我说过我和女儿要回家。”

顾远上前搂住她的腰,用光裸的身躯贴着她的背。

“知夏你忘了,昨晚你吃完饭抱着我进了房间,然后......”

沈知夏甩了甩脑袋,这时脑子里才恢复清明,昨晚的记忆也涌现在脑海里。

昨晚顾远拉着她去浴室,她一时冲动,这就......

沈知夏有些懊恼,昨天是结婚五周年纪念日,她怎么能这么糊涂。

瑾年一个人在家不知道等了她和女儿多久,她要赶紧回去。

沈知夏扯开他的手拿起一旁的衣服,确认好没有任何不该有的痕迹后才穿戴整齐。

顾远紧咬住下唇,眼里划过一丝嫉恨,伸手拉住沈知夏,用一贯示弱的表情楚楚可怜地看着她。

“现在还这么早,先生一定还没有醒,睡一会儿再走吧。”

可昨晚做的噩梦在沈知夏脑子里越发清晰。

她甚至能够清楚地记得何瑾年那决绝的背影,以及自己追赶时的恐慌与心痛。

莫名地,沈知夏心中有些不安。

她甩开顾远的手,眼神带着警告。

“什么时候我回家找我先生需要经过你的同意了?”

顾远只能趴在床上不甘地看着沈知夏抱起隔壁房间的沈心禾大步离开。

沈知夏将沈心禾放在后座上时,她才迷迷糊糊醒来。

看见沈知夏的第一句话,声音便带着哭腔。

“妈妈,我昨晚梦见爸爸不要我了,她怀里抱着别的小孩。”

“那个小孩也叫她爸爸,我不让她叫,爸爸却说她已经不是我爸爸了,是我不能叫才对。”

这一番话让才冷静下来的沈知夏一颗心再次提了起来。

为什么她和女儿会同时梦见瑾年离开?

这难道是什么不好的预兆吗?

可下一秒她又立马否定了。

不,不可能的,她和女儿只是昨天没有回去,只要她和瑾年好好解释,他一定能理解的。

沈知夏一边安抚女儿。

“心禾,这只是梦而已,你是爸爸的女儿,他怎么可能会不要你呢?”

“等我们回到家后,和爸爸好好道个歉,爸爸会原谅我们的。”

同时脚下的油门踩得更用力了,车子如同一支离弦的箭一样在路上穿梭。

在路过一家花店时,沈知夏来了个急刹。

“心禾,你在车上等妈妈,妈妈去给爸爸买束花。”

走进花店,沈知夏点名要了何瑾年最喜欢的铃兰。

花店老板满脸笑意地拿出一支支铃兰给她扎成花束。

“现在很少遇见送花这样用心的男人了,大多数人都是直接让我挑选,想必你一定很爱你的丈夫吧。”

看着娇艳欲滴的花朵,脑海中浮现出何瑾年每次收到花时的笑脸,沈知夏原本剧烈跳动的心这才稍稍安定下来,同样笑着回答。

“是啊,我很爱我丈夫,这束花是为了向他道歉。”

“铃兰是他最喜欢的一种花,希望他看见这束花之后能够让她不要生我的气。”

老板将包扎好的花束递给他,不赞同地摇摇头。

“男人要的,只是枕边人的一颗真心罢了。”

“只要你没有做原则性错事,只要他还爱你,就算你只是从路边摘一朵野花给他,他也会原谅你的。”

“祝你成功取得丈夫的原谅。”

这一番话,却让沈知夏的脸色苍白不少。

她接过花束,付了款之后颇有种落荒而逃的意味。

回到车上,她再次检查好自己和沈心禾两人身上的衣物没有任何破绽后才放心地发动车子疾驰离开。

原本还有四十分钟的路程,她硬生生只开了二十分钟。

车子刚停下她便一手牵着沈心禾,一手抱着花束,大跨步朝着家里走去。

打开门,别墅里依旧静悄悄的。

她看了眼时间,现在还早,瑾年现在应该还在睡觉。

这时候她把花送到床边,他醒来后看见一定会很惊喜。

她压低了声音。

“心禾,我们悄悄去卧室把花放在床头柜,别吵醒爸爸睡觉。”

沈心禾一脸懂事地点点头。

母女俩轻手轻脚地上楼,推开卧室门......




床上根本没有人!

被子平铺在床上没有一丝褶皱,沈知夏上前掀开被子,只触到一片冰凉,根本不像是有人昨晚在这里睡过的样子。

沈心禾看见卧室里没有爸爸的身影,有些慌乱地扯了扯她的衣袖。

“妈妈,爸爸去哪儿了?”

沈知夏一路上的不安此时全被激发了出来,无暇回答沈心禾的问题,连忙跑下楼问佣人。

“你们有没有看见今天先生出门?”

佣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纷纷摇头。

“小姐,我们今天来了之后就没有见过先生。”

“是啊,这个点先生应该还在睡觉才对,我们也没有去卧室那一层打扰他。”

......

没有人看见过瑾年,那瑾年一定还在家里,他肯定是生气了,故意躲起来。

沈知夏在心中不断安慰自己,拿出手机给她发消息。

“瑾年,你在哪儿?我和女儿回来了。”

“昨晚公司的事实在走不开我们才没有回来,对不起,我保证不会再有下一次了好不好?”

“我们去夏威夷度假吧,这样不会再有人来打扰我们了,我们一家三口好好补过纪念日。”

......

“瑾年,别吓我好不好?”

一条接一条的消息发出去,可对话框依旧是一片绿色,没有收到任何的回应。

沈知夏再也按捺不住,连忙给何瑾年打去电话。

可电话那头只有冰冷的机械音。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听。”

小小的沈心禾此时也觉得内心的不安越来越强烈,当看见连电话都没有打通时,声音里带上了一丝哭腔。

“妈妈,爸爸到底去哪儿了,是不是我们惹他生气了?难道我昨晚的梦是真的吗?”

一个从未产生过的念头不可控制地浮现在沈知夏脑海里。

她的瑾年离开她们了?

不!

这不可能!

“不会的,爸爸只是在生气,我们要找到他和他认错。”

沈知夏强压下心头的慌乱安慰着自己的女儿,一间一间地打开房间试图找到何瑾年的身影。

可当她再次回到卧室的时候,却猛然发现,卧室的东西似乎少了很多。

原本挂的满满当当的衣帽间,此时却只剩下属于他的西装孤零零挂在那里。

而化妆台更是干净的如同新的一样。

沈知夏的心脏一阵一阵发紧。

这一切的一切,都在彰示着何瑾年已经离开了这里,离开了这个家。

现在他无比懊悔昨晚为什么没有回来。

如果不是这样瑾年也不会离家出走。

等她找到瑾年,她和女儿一定要好好向他认错。

她让佣人调出从昨天开始别墅的监控,想要知道何瑾年究竟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却发现在她和女儿离开后不久,何瑾年将蛋糕扔进垃圾桶,回卧室拿了个文件袋就离开了。

沈知夏脑子里闪过昨天那通电话。

文件袋?!

昨天瑾年说准备了礼物埋在大榕树下。

他一定在里面留了地址,在等着她和女儿去接他回家!

沈知夏心中升腾起希望,连忙抱起女儿冲到车库。

“心禾,妈妈现在就带你去找爸爸!”

沈心禾原本即将要哭出来的小脸听见这句话立刻变得激动,重重地点头。

“等我见到妈妈我一定要抱住她,告诉她我好想她。”

沈知夏揉了揉女儿的头。

她也会和女儿一样,告诉瑾年自己有多么害怕他离开。

车子一路疾驰到城郊的疗养院。

自从十年前何瑾年出现一点一点让她恢复到正常人状态后她就再也没回到这个地方。

疗养院虽然已经荒废,但沈知夏依旧能从中找到熟悉的回忆。

看到锈迹斑斑的秋千,她想起初见时何瑾年在空中舞动的发丝,那时的她还不知道,面前的这个男孩会带自己走出阴霾,成为自己的一生挚爱。

看到早已腐朽的木椅,她想起自从何瑾年出现之后,木椅上原本一个人的身影逐渐变成了两个人。

最后,她抱着沈心禾来到了大榕树下。

这处是她和何瑾年的定情的地方。

沈心禾并没有来过这里,她不解地询问。

“妈妈,不是说去找爸爸吗?”

沈知夏放下女儿,抬手抚摸着树干上的印记,眼里有着笑意。

“这是爸爸和妈妈相遇的地方,爸爸在这里给我们留了地址,等我们找到它,就可以去接爸爸回家了。”

沈心禾欢呼一声,有些迫不及待。

“妈妈,那我们赶紧找吧!”

沈知夏回忆着昨天电话中何瑾年说过的话在榕树下寻找起来。

但地上满满地铺了一层落叶,很难分辨得清何瑾年把东西究竟埋在了哪里。

母女俩一点一点耐心寻找着,直到沈知夏发现一处明显动过的泥土。

她难掩激动,连忙将沈心禾叫到跟前,母女两人一齐挖了起来。

很快,他们面前出现一个文件袋。

沈心禾已经等不及了。

“妈妈,快看看爸爸到底在哪吧。”

经过一上午的慌乱,沈知夏也只想尽快得到何瑾年的消息。

他迫不及待地打开文件袋,拿出里面装的东西。

一枚戒指以及一张张聊天记录和照片,赫然出现在她眼前......




何瑾年闻言有些错愕。

“你叫我什么?”

小女孩依旧埋在他的怀里,瓮声瓮气地喊爸爸。

何瑾年很肯定自己只有沈心禾一个孩子,他不可能有一个三岁的女儿。

他想也许是小女孩认错了人,刚准备把她抱起送去警察局找父母,身后传来一道女声。

“安安!”

小女孩一下子扬起了头,朝来人方向大喊。

“妈妈,爸爸回来了!”

女人看清何瑾年的模样后愣了一下。

“何瑾年?!”

何瑾年看着这张陌生的面孔,努力在脑海中寻找着,却还是找不到任何记忆。

他对于这个世界的记忆停留在十年前,即使他们之前真的认识,可十年未见,曾经的记忆早就变得模糊不堪。

男人见他一副茫然的表情,眼睛划过一丝落寞,随即主动开口。

“我是江语嫣,比你大两届的学姐,我们之前在一个社团里你还记得吗?”

何瑾年尘封的记忆渐渐复苏,面前女人的脸和那张始终挂着温柔笑意的脸庞重合到一起。

“江学姐?!好久不见,你的孩子都这么大了。”

何瑾年刚上大学时加入了辩论社,江语嫣是社长。

虽然那部分记忆已经有些模糊不清,但他记得江语嫣对人都很温和,曾经还帮过自己。

江语嫣从他怀中接过安安,和他解释道。

“安安是我姐姐的女儿,我姐姐姐夫两人在她很小的时候就过世了,我便收养了她,让她叫我妈妈。”

“你身上的衣服和我姐夫离世那天穿的一模一样,他才把你错认成爸爸,实在是不好意思。”

何瑾年这才了解了前因后果。

安安在一旁也听到了江语嫣的话,知道是自己认错了人,低垂着头沉默不语。

何瑾年看着浑身散发出难过气息的安安,有些心疼,话还来不及多想便脱口而出。

“安安如果愿意的话可以叫我爸爸。”

等说完她看着面前眼睛一眨也不眨盯着她的一大一小,这才惊觉过来自己说了什么,慌忙解释。

“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

她还没有说完安安瘪瘪嘴朝她伸出手。

“爸爸抱。”

安安年龄还小,即使听见江语嫣说何瑾年不是自己爸爸,可她还是忍不住想亲近他,想叫他爸爸。

何瑾年连忙接过,拍着安安的背轻声哄着。

生下沈心禾后他一直都是自己在照顾她,所以带孩子得心应手,很快就把安安哄睡着了。

江语嫣眼里划过一丝诧异。

这还是安安第一次这么亲近别人。

安安睡着后何瑾年担心交给江语嫣会把她吵醒,于是主动提出抱着安安送到她们家。

到了门口他才发现他们就住在他家楼下。

小心翼翼地把安安放在床上盖好被子,两人才轻手轻脚地离开房间来到阳台。

这是何瑾年回到现实世界以来第一次接触除了何父何母以外曾经认识的人,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江语嫣看向他的眼神带着怀念。

“瑾年,当年......你去哪儿了?”




顾远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

他怎么也没想到,沈知夏居然切除了输卵管!

和他上床的时候沈知夏从来没有做过安全措施,他以为这是沈知夏接受怀上他孩子的表现。

即使一个月过去他的肚子仍然没有消息,但他一想到这一个月以来她们几乎日日耳鬓厮磨,也从未有措施,说不定沈知夏肚子里早就有了他的孩子。

所以他选择赌一次。

可他从未想过沈知夏为了何瑾年竟然切除了输卵管!

沈知夏松开钳制住他的手,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里没有一丝温度。

“从今天起,你被开除了,你最好识趣地离开这座城市。”

沈知夏宣告了这段关系的终结。

绝望渐渐将顾远内心填满,可他还是不想放弃沈知夏这个金大腿,连忙坦白。

“知夏!我只是想找个借口陪在你的身边!”

“我知道错了,你不要赶我走好不好?”

沈知夏现在只要一看见他,就会想到何瑾年的离开。

如果不是他这么不懂事将事情捅到何瑾年面前,何瑾年不会离开她和女儿。

“如果你自己不离开,别怪我派人动手。”

“如果不是你,瑾年也不会离家出走,我不会再让你有机会出现在他面前!”

沈知夏的声音带着些许狠厉。

看着她如此坚决的态度,顾远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也不会改变她的想法了。

于是他干脆破罐子破摔,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指着她讥讽出声。

“怪我?沈知夏,你真的认为何瑾年知道我们的事之后他还会回来吗?”

“呵,什么最纯爱的总裁,当初我不过是装作自己被合作商灌酒撞进你怀里,你不就上钩了吗?”

“还有,昨晚我可没有求着你留下来!是你自己把持不住一直缠着我!”

“真正让何瑾年离开的人不是我,而是你啊,‘只爱’他的好妻子!”

他还嫌不够,继续补充着。

“哦不,还有一个人,你的好女儿沈心禾,是你们亲手逼走了他!”

顾远的话揭开了沈知夏心中最后一层自欺欺人的遮羞布。

是啊,是她没有忍受住诱惑,背叛了他们之间的婚姻。

甚至还带着他们的女儿一起背着她和别的女人出去旅游,雪崩时没有选择救他,纪念日抛下他一个人在家......

她不敢想象这半个月以来何瑾年心中会有多么绝望。

开车回家的路上,沈知夏动用了所有的关系寻找何瑾年的踪影,只要认识何瑾年的人她都挨个打电话询问他们知不知道她在哪。

她一定要找到她的瑾年祈求他的原谅。

可得到的答复通通是不知道何瑾年到底去了哪。

根据他的秘书查到的行程显示,何瑾年并没有离开这座城市。

他最后出现的地方便是疗养院。

但由于疗养院已经荒废多年,那里也没有摄像头,只能看见何瑾年拿着文件袋走进去,再也没有出来。

沈知夏颓然地回到家的时候,沈心禾一直坐在沙发上不安地等待着。

听见开门的声音立马跑了上去。

“妈妈,找到爸爸了吗?”

面对着女儿期待的目光,沈知夏艰难地摇摇头。

沈心禾眼中的光一下子灭了,想起那些照片和聊天记录,看向沈知夏的眼里带着惊慌。

“妈妈,爸爸是因为我们和顾哥哥在一起才离开的吗?”

“他是不是不要我们了?”




何瑾年抬头一眼就看到沈知夏和沈心禾两人站在门口。

沈心禾从沈知夏身上下来,迈着小腿扑进他的怀里。

“爸爸,你刚刚说谁要离开了啊?”

何瑾年轻声开口。

“我的一个朋友,他的婚姻破裂了,打算离开她的妻子和女儿。”

沈心禾仰头在她脸颊用力亲了一口。

“爸爸的朋友太可怜了,还好我和妈妈会永远爱爸爸。”

沈知夏放好外套走过来靠在何瑾年怀里,语气一如既往的温柔。

“女儿说得对,瑾年,我们一家人会永远在一起。”

何瑾年没有说话,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的苦涩。

永远么......

他们不会再有永远了。

沈心禾看见桌子上的蛋糕,急忙拿出手里的袋子。

“爸爸,这是我和妈妈给你选的礼物!”

沈知夏拿出袋子中的礼盒打开,是一支理查德米勒的手表,语气中有一丝歉意。

“瑾年,法国的工作太忙,我和女儿回来得晚了些,你别生我们的气。”

她一边说着一边拿出手表准备低头给何瑾年戴上。

靠近的一瞬间,何瑾年闻见一股浓烈的木质香。

而他从来不用香水。

胃里猛地一阵翻江倒海,他忍不住推开两母女冲到卫生间不停地干呕。

沈知夏一向很关心他的身体,平时有个轻微咳嗽她都会如临大敌,现在看见这幅场景更是急得立马打电话找医生。

何瑾年按住她的手,刚刚因为干呕通红的眼一眨也不眨地盯着她。

“我没事,只是想到我朋友的妻子和女儿,觉得她们欺骗的行为很恶心。”

“沈知夏,如果你不爱我了,我会......”

“不可能!”

他的话还没说话,沈知夏就立马打断了他,上前紧紧把他抱在怀里,像是要融进自己身体,和她再也不分离。

“瑾年,我的心你还不清楚吗?我这辈子只会爱你一个男人,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

沈心禾也攥紧拳头,表情严肃。

“爸爸你放心,我和妈妈绝对不会做伤害你的事。”

“我也会帮你监督妈妈,如果她敢做对不起你的事,我肯定立马告诉你!我永远站在你这边。”

这句话将沈知夏逗笑了。

“在你心里妈妈就是这样的人吗?”

沈心禾瞪了他一眼。

“哼,反正我最爱爸爸,我要守护爸爸。”

......

听着两人斗嘴的话语,何瑾年脸上却没有一丝笑意。

他只觉得像是有一把尖刀,将他的心脏搅得粉碎。

沈知夏说爱他,却在外面有了别的男人。

沈心禾说守护他,却帮着沈知夏打掩护瞒着他。

他已经分不清,她们的话究竟是谎言还是真心。

第二天一早,沈知夏一如既往亲手给他做好早餐,满眼宠溺地端到他面前。

“瑾年,吃完早餐我们一家去滑雪场好不好?”

“昨天我和女儿回来晚了,今天好好陪你,给你补过生日。”

沈心禾也递给她一杯现榨果汁,搂着他的腰撒娇。

“去嘛去嘛爸爸,滑雪可好玩了。”

何瑾年对滑雪并没有兴趣,但仅仅是吃个早饭的功夫,沈知夏母女两就已经收拾好所有装备将他拉上了车。

等到了滑雪场之后,他才知道这对母女为什么坚持要来这里。

一下车他就看见穿着顾远正站在滑雪场门口四处张望着。

沈知夏和沈心禾两人从车上下来后,顾远眼睛一亮,立马小跑着过来,将脖子上的围巾自然地取下来围在沈心禾脖子上,紧接着又递给沈知夏一个保温杯。

何瑾年默然地看着他一系列行云流水的动作。

沈心禾虽然年龄小,但一向不喜除了沈家人以外的人触碰。

而沈知夏自从六年前被人在饮料中下了药,也从来不会接过除了他之外的男人递来的饮品。

沈知夏轻咳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自然。

“瑾年,这是我的助理,顾远,这次滑雪场的行程是他安排的,带着他方便一点,所以我把他一起叫上了。”

沈心禾也适时补充:“对呀对呀,爸爸,我们就只需要负责玩就好,多好啊。”

究竟是为了方便,还是想和顾远无时无刻待在一起?

他已经没有精力去探究这对母女的真实想法了。

顾远这才仿佛刚看见他一般,怯怯地朝他伸出手。

“先生你好,我不会打扰你们一家的。”

何瑾年眼尖地瞥见他手腕上一抹白。

“你手上戴的是什么?”

闻言顾远露出手腕,上面带着一支镶着钻石的手表,满脸幸福地回答道。

“这是我家人送给我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