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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南风起身三步并两步扶起李昭昭,温声细语,旁若无人的你侬我侬。
我起身意欲离开,盛南风叫住我,你到底在耍什么把戏?
他眼里带着探究。
竟然就这么把我让给了别人?
我没说话,盛南风静静注视我,企图从我脸上看出一丝对他的依恋。
主君,还有什么事吗?
他回过神,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有些恼怒。
我答应了昭昭,待她为我生下孩子,我就把她抬为平妻。
好。
我点点头,神色如常。
你不吃醋?
我依旧不作声,半晌盛南风悻悻,冷哼一声拂袖离开。
我冷笑,生下孩子?
平妻?
李昭昭这次根本就没怀孕,平妻怕是抬不上了。
上一世她住在婆母的母家,买通我的行踪,在我出行时与我叙话,她上前拉着我的手后,猛地摔在地上,“孩子”就没了。
李昭昭的小产致使我被盛南风彻底厌弃,认定我是善妒恶毒的女子,将我禁足半年。
这一次,只怕她会故技重施,再次陷害我让她掉了孩子。
我也需提前准备,让恶人尝尝自食恶果的滋味。
春天已至,府里的花都开了。
李昭昭的孩子已经四个月,再过一月显怀,就会露馅。
这三个月我称病不见人,她也毫无机会。
今天病好,我特意散布消息让李昭昭知晓。
她着急要掉下这个不存在的孩子,邀请我赏花。
她不曾想我把婆母,府医都叫上了。
我提前赴约,李昭昭见到我的那一刻面上含笑,眼中闪过一丝算计被我敏锐捕捉,随后又是那副柔弱起来要死不活的样子。
近日我吐的厉害,今日好多了,听闻姐姐病好了,便想邀姐姐一同赏花,姐姐不会怪我唐突吧?
怎么会,我和主君都很看重你这胎,你能安好,自然无事。
话音刚落,李昭昭拉着我坐下。
一声惊呼,我面色微变。
婆母到时,李昭昭粉红的裙摆被鲜血染透,孩子已经掉了。
她梨花带雨,指控我害死了她的孩子。
姐姐,你为何要推我?
我不作声,手一挥,让所有府医上前把脉。
谁料把出李昭昭十分康健的脉象,根本就毫无流产的痕迹。
当着婆母面,假孕事件败露。
我也功成身退,成功自保。
她忘了,这不是在外面,而是在府里,她说什么便是什么。
她自以为买通两个府医,也不怕对峙。
我早就掌握李昭昭的一举一动,她想再次陷害我,得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婆母院子的前厅里,此刻满室寂静,鸦雀无声。
静默好一会儿,盛南风来了,婆母愠怒,呵责盛南风。
这就是你带回来的人,你选的好妾室!
宠妾灭妻,还要将她抬为平妻,这样的德行,她如何相配?
假孕入府,借此陷害主母,这样恶毒的人,怎能留在府里,你着个日子把她送出去!
也不算枉我侯府一贯清名。
盛南风眼色阴沉,目光在我和李昭昭身上徘徊。
昭昭不是那样的人。
定是有人栽赃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