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小说 其他类型 完结版小说庶妹惹人疼,入府成独宠by谢循檀音
完结版小说庶妹惹人疼,入府成独宠by谢循檀音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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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头子

    男女主角分别是谢循檀音的其他类型小说《完结版小说庶妹惹人疼,入府成独宠by谢循檀音》,由网络作家“咸鱼头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自两人有了肌肤之贴后,他能明显察觉到她较往日的不同,见到自己都很粘人,话里话外中带着掩藏不住的小心翼翼。一如此刻,说完话后垂着头,肩头耷拉,头顶的小发旋也随着主人低沉的心情变得毛躁,失去光泽。情绪全写在了脸上,说得便是她。一切都显得那么笨拙。檀音丹唇微动,那些小心思却无法宣之于口。对上他深邃冷冽的眸色,她眸底黯淡:“无人教妾身如何为妾,妾身害怕哪天惹了您的厌恶。”所以她只能努力靠近他,讨好他,像只幼兽见到饲养者跌跌撞撞地跑向他,手段拙劣却诚挚。她知道英明如他,怎会看不出自己的小心思?向来波澜不惊的神色里掀起了一丝涟漪,掌心落在发顶,力道不大地抚了抚。“无需学,你这样就很好。”在她看不见的地方,谢循微微喟叹。罢了,她年岁小,又可怜巴巴...

章节试读


自两人有了肌肤之贴后,他能明显察觉到她较往日的不同,见到自己都很粘人,话里话外中带着掩藏不住的小心翼翼。

一如此刻,说完话后垂着头,肩头耷拉,头顶的小发旋也随着主人低沉的心情变得毛躁,失去光泽。

情绪全写在了脸上,说得便是她。

一切都显得那么笨拙。

檀音丹唇微动,那些小心思却无法宣之于口。

对上他深邃冷冽的眸色,她眸底黯淡:“无人教妾身如何为妾,妾身害怕哪天惹了您的厌恶。”

所以她只能努力靠近他,讨好他,像只幼兽见到饲养者跌跌撞撞地跑向他,手段拙劣却诚挚。

她知道英明如他,怎会看不出自己的小心思?

向来波澜不惊的神色里掀起了一丝涟漪,掌心落在发顶,力道不大地抚了抚。

“无需学,你这样就很好。”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谢循微微喟叹。

罢了,她年岁小,又可怜巴巴的,纵着点也无妨。

感觉到他态度的软化,檀音尝试着伸手环绕上他的腰。

抬头见他不排斥,于是身子前倾,小脸贴了上去,腰带上的镶玉佩丝丝冰凉,檀音哼声哼气道:“妾身记下了。”

一来二去,案桌上的膳食早就凉了,两人吃得也正正好七八分饱,谢循便让人撤下去了。

夜幕降临,繁星点点,他原打算陪她用个晚膳便离开,结果檀音大着胆子,忍着羞意问他:“侯爷今晚留下吗?”

眼含春水,双颊绯色,谢循脚步顿住。

最后他捏了捏她手心的软肉,沉声道:“只这一回,往后不可任性。”

檀音掩唇,眼中笑意加深。

谢循留在观棠院,这对小院的下人来说可是件天大的喜事,代表着侯爷重视她们家姨娘,她们这些做下人的面上也有光。

谢循答应留下来了,倒是顾及着檀音的身体,因此并未作什么。

深夜躺在梨花木床榻上,仿佛回到了那晚两人见面时,严格来说的,这是两人第二次同榻共眠。

檀音照样是睡在里侧,沐浴后换了一身藕粉色寝衣,五官出尘,娥眉稍下一点红。

两人盖着同一床衾被,属于男子的气息和体魄占据了大半张床榻,狭小的空间内气息交缠,温度在不知不觉中攀升。

谢循和衣而睡,眼皮沉阖,窗外的月光透过缝隙,打在他高挺的鼻梁上,在黑暗中映出他冷硬立体的轮廓。

鼻间满是独属于女子的馨香,从四面八方而来,钻进鼻腔,直达灵台,沁人心脾。

蓦地,腰间一软,如不久前般缠上一双柔荑。

馨香逼近,谢循双眸微微睁开,眼底神色清明。

身侧涌动,随之而来胸膛一重,他垂眸,恰好对上檀音清润的眼眸。

月色朦胧,叫人看不真切。

“胡闹。”

察觉到她不安分的肢体,谢循扣住她的腰身,低声警告:“莫要乱动。”

檀音眨了眨眼,下一瞬抬头,朱唇轻轻地印在了他的下颌,一触即离,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

侯爷滚动,谢循的目光变得危险幽深,低头对上她无辜的眼神,他狭长的凤眸微眯。

唇角扯了扯,发出冷笑。

直觉告诉檀音很危险,她松开谢循便要远离他,然而腰上一紧——

一阵天旋地转后,两人的位置对调,男在上女在下。

“侯——唔。”

檀口被封,剩余求饶的话消失在唇齿间,檀音心生后悔。

早知,便不撩拨他了。

..........

隔日清晨,天刚蒙蒙亮,谢循如往常作息般醒来。


待—切准备好后,长云驾车,车轱辘开始转动,朝着宋府的方向驶去。

京城街道众多,又分为好几个区域,谢家宅邸所在的是东城朱雀街。

这—条街上俱是三品以上达官显贵的宅邸,距离热闹的街市隔了两条街,平日里显得清静,寻常百姓都不会到这儿来。

而宋府,则是在西城,宋父只是五品官员,若是在京城外的地方任职,算得上是大官。

然而在这遍地是官的皇城脚下,宋父这在朝政上没什么建树和实权的五品便显得不够看了。

朝中官员都言,他能爬上这个位置,少不了大女婿是谢循得缘故。

马车驶入街市,走在平坦的青石板路上,吆喝声、叫卖声、唱曲声不绝于耳,两侧空地上摆满了摊铺。

行人穿梭,人潮涌动,随处可见身着绸缎之人,热闹非凡,烟火气十足。

这辆外观华贵的马车瞬间引起了行人的注意,待看到车上的玉牌后纷纷避让。

有人窃窃私语:“原来是谢家的马车,难怪如此大气。”

“不知是谢家哪位大人,怎么来了此处?”

“不清楚,贵人的事还是少打听.......”

“............”

街道旁的酒楼,二楼之上,正举杯抿酒的青衣男人眼尖,“这不是谢家那位的马车?这个点儿出现.......这是要去哪儿?”

坐在窗边的白袍男人扫了眼,随意道:“许是有要事吧。”

青衣男人来了兴致,招来随身小厮吩咐:“跟上去瞧瞧,记住别被人发现了。”

白袍男人闻言蹙额:“他若是被抓了,对你没有好处。”

青衣男人嗤笑:“只是好奇罢了,又不是干什么坏事,瞧把你吓得。”

这时驾车的长云扭头对里面的檀音说:“姨娘,穿过这条街就是西城区了,大概两刻钟便能抵达宋府。”

“好。”

话落,檀音掀了—角,瞄了眼外头,处处很热闹,但于她而言更多的是陌生。

十二岁以前她出府的机会不多,十二岁以后更没有机会见到这种景象。

檀音正出神,突然—阵细微的颠簸,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接着察觉到速度缓下来。

“发生了何事?”她问。

长云:“姨娘安心,只是此处街道狭窄,需费点时间穿过去。”

檀音放下心来,正要放下帘子,余光却注意到了—个略微熟悉的人。

只—瞬,她以为是错觉,直到车外的银环说:“主子,奴婢好像看到小月了。”

“小月?”檀音顿时记了起来,“可是姐姐院里的那个洒扫丫鬟?”

“正是。”

檀音疑惑,她怎么会在这里?身上穿得不是府里的丫鬟服,身边还跟着—个面容普通的男子,怎么看都不像是出来采买。

“长云停车。”她撩开车帘—边,“银环去看看。”

长云拉住了缰绳,车轮立马停住,银环下车。

檀音看着她下车找到正在摊铺前的小月,和她说了什么,小月转头朝马车的方向看了几眼,目光惊讶。

银环很快回来说:“主子,小月说她先前调去内屋干活,结果打扫时不小心打翻了夫人的胭脂,被赶出了府。”

檀音讶然,“打翻了胭脂就被赶出了府?”

她不记得府内的规矩有这么苛刻,通常丫鬟首次犯错,例如打碎了不算贵重的东西,顶多是罚点月钱,或者降级便是,犯不着赶出府。

银环点头,她也觉得蹊跷。

“那她身边的男子是谁?”

“她说是她的未婚夫婿,他们两家是邻居,下月初就要成亲了,现在是来置办些家用。”


不到晌午,观棠院收到的赏赐便传遍了,这下侯府内的奴仆们更加断定新来的姨娘极受侯爷喜爱,否则怎会如此大阵势?

不说西院,东院这边已经好些年没这么热闹过了。

观棠院今日有喜,檀音索性吩咐银环拿了些例银赏了下去。

屋外热闹,此时屋内静悄悄,严怀春得了吩咐前来为檀音诊脉,以及调理身子。

把脉时,他一脸严肃,

偶然见他皱眉,檀音心下不安,眼皮子狂跳。

据说这位曾经是江湖中有名的神医,后卷入纷争命悬一线时被谢循救了,为报恩便栖身在了镇北侯府。

尽管吃那药已经过去几日,她还是怕他察觉到起了疑心。

她不动声色地看了眼银环。

接收到主子的示意,银环忍不住着急问:“大夫,我家主子身体如何?”

严怀春收回手,摸了把自己山羊胡,沉吟道:“高热之症已退,体内余热还需服药两贴便能痊愈。”

说完,他询问:“姨娘可服用过养身丸?”

闻言檀音心中骇然,银环心跳也漏了拍。

稳住心神,檀音微微点头:“的确服过,不过是寻常养身之物罢了。”

“可是有什么问题?”她不经意地问,语气疑惑。

严怀春摇摇头,女子服用养生丸倒是很正常,便没往深处想。

“只是寻常养身丸里有活血之物,姨娘还是少服用些为好。”他嘱咐道。

若是未婚女子服用倒是无碍,已婚妇女便不适合服用了。

檀音颔首表示记下了,抬眸见他未起疑,心下略松。

严怀春:“此外,姨娘脉博微细无力,应是元气衰退,气血亏虚之症,需固本补元,好好调养。”

“另侯爷嘱托老朽,言您脾胃不健,只能食素,有遇荤便吐之症,老朽方才为您把脉,的确有此病症。”

银环忍不住担忧问:“那大夫,可能治好我家主子这病?”

严怀春:“这倒是不难,不必过于忧心,这个病症,相较于喝药,老朽更建议您吃药膳调理。”

“药膳?”

严怀春点头,捋着胡须说:“老朽会写好方子,按照上面来添加食材焖炖即可,再辅佐以调养气血之药,您的病症便能好个七七八八。”

“平时饮食清淡,最好辅佐一道荤腥,慢慢适应,见效则快。”

他慢慢地说了一通,银环在一旁仔细记下。

待她记完,檀音起身道谢:“多谢严大夫。”

“姨娘客气了。”

离开观棠院,严怀春又去了一趟前院汇报。

听到檀音的病症能治好,谢循直接让人去厨房那吩咐一声,以后专门留出一个灶台为檀音炖药膳。

消息传到宋姝华耳中,她冷笑一声:“偏她矫情!”

李嬷嬷安慰:“姨娘想来也是为了尽快怀上孩子,调养好了生出的小世子才健康,夫人也不想以后养在膝下的孩子是个病秧子吧?”

宋姝华冷哼了声。

-

此后檀音又将将养了三日,高热之症才彻底痊愈,身上那日留下的痕迹也全部消失。

喝完一盅药膳汤,檀音瞥了眼进进出出,欲言又止的王嬷嬷,淡淡开口:“嬷嬷有话想说?”

许是那日的震慑有效,也或许是意识到这里不是宋府,檀音才是主子,王嬷嬷脾性收敛了几分。

听到檀音的问话,她试探道:“姨娘,您如今病好全了,是否该去向夫人问安了?”

“您有所不知,夫人这几日常常念叨您,盼您能陪她说说话。”

檀音用帕子按了按嘴角,疑问地看了她一眼:“姐姐的事,嬷嬷怎么会知道地这么清楚?”


距离几丈之外,身着青色官服的中年男子抚了抚胡须,听着身边几位同僚的恭维,他嘴上说着谦虚的话,眼神里却情不自禁地流露出倨傲之色。

面前的同僚官职级别级别和他不相上下,甚至高上几级,然而对他的态度如同见了自己上峰,十分热切。

谁让他有一个好贤婿呢?

蓦地,眼尖注意到了不远之外的人,宋成良浑浊的目光一亮,疾步迎了上去:

“贤婿!”

谢循恍若未闻,径直往前走。

身后的人紧追不放,以为他没有听到。

最后他终究是赶上了,只是平日里宋成良养尊处优,腿脚闲懒,追上时已经气喘吁吁。

裴朗疑惑出声:“宋大人?您从哪儿过来的?”

随后他恍然大悟:“难怪我方才似乎听到有人在喊谢兄,原来是您啊!”

宋成良抬手,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端正的面庞五官俊秀,看起来年轻时也是个美男子,只是有些虚。

他呼了一口气,客气地喊了声:“裴世子。”

这下谢循也不再装作没看见了,而是直接问:“岳父有何事?若是正事,我今日暂不得空。”

宋成良站直,摆摆手,语气闲散:“倒也不是什么要紧事,只是你岳母前几日去看了华娘,回来便伤心不已,说是华娘病得更厉害了。”

他悠悠叹了口气,眉间沟壑加深,眼中的担忧不加掩饰:

“华娘虽已是谢家人,但曾经却是我宋家的掌心明珠,见她如此作为父亲我甚是揪心,难道华娘之病当真药石无医?”

谢循掀了掀眼皮子,眺望远处:“本侯曾请了江湖神医,宫中太医前去诊治,皆无所获。”

“甚至最后坦言受到了羞辱,不再为其诊治。”

言外之意,他努力过,奈何对方不配合,他已无能为力了。

似是感受到了对方的嘲讽,宋成良白净的面容上浮现羞愧和尴尬:“这........华娘从小性子骄纵,许是难以接受重病之躯,一时想不开,望贤婿多担待。”

“岳父可还有其他要问?”谢循静静问。

宋成良哪里还好意思问其他,胡乱摇摇头。

漆黑的眸子中划过一道讥讽,转瞬即逝。

“岳父便不问问您三女儿的状况?”谢循语气波澜不惊,似是随口一问。

三女儿?

宋成良愣了一会儿,才猛然想起前几日和宋母一同前往镇北侯府的还有一个三女儿。

叫什么来着?

檀音?

宋檀音?

似乎是叫这个名字?

他对这个庶出的三女儿不大熟悉,只记得是个样貌出众,性子安静木讷,不大讨喜的人。

不像大女儿个性骄纵,不像二女儿才情出色,也没有小女儿活泼嘴甜。

五年前更是在江南出现了时疫期间,浑身出了红疹,这才迫使他为了全府、乃至京城的安危,下令送出了府内。

前几天夫人似乎提过这件事?当时宋成良他正为了升迁之事烦恼,便随口答应了。

沉吟片刻,他脸上出现无奈:“近日诸事繁多,倒是险些忘了,不知三丫头在侯府可好?没有给您添麻烦吧?”

谢循突然提起这个女儿,难道是对方做错了事要问责他这个父亲?

心下一惊,宋成良赶忙补充:“她长姐病重,她这做妹妹的理应侍奉,若是有不周到之处,贤婿只管罚——”

话还未说完,眼前之人便不见了。

临走前,他似乎从对方脸上看到了不耐?

周围偶有目光投向自己,宋成良甩了甩袖子,冷哼一声脊背挺直地走了。

“看来你对宋家的三姑娘很满意。”裴朗言辞笃定,眼中闪烁着兴味。

谢循不理会,“今日还有事,下次再约。”

裴朗啧了声,“下次把你那位小夫人一起带出来见见呗?”

回应他的是男人的背影。

-

在谢循面前受了气,宋成良一回到宋府便大发雷霆,摔碎了好几只名贵茶具。

下人们不敢靠近,生怕殃及池鱼,最后是宋夫人出现,平息了他的大半怒火。

“老爷,好端端地怎么大动肝火?”她看了眼地上的碎瓷片,目露心疼。

那可是女儿送回来的,一只就值好几两银子。

“窝囊!真是窝囊!”

宋成良在厅堂内来回踱步,面露愠怒,“我好歹也是他的岳父,是他的长辈,却丝毫不把我放在眼里!”

宋夫人皱眉提醒:“老爷小声点。”

听他的话,宋夫人就知道丈夫是碰见女婿谢循了,并且在他那儿吃了瘪。

不敢在外面表达不满,也就只敢回到家里发发牢骚了。

宋家曾经也位列世家,祖上辉煌过,不过自从宋成良祖父那一代开始,宋家便逐渐走下坡路了。

直到宋成良这一代,宋家早已落魄,若不是靠着和谢家的姻亲关系,恐怕早就无法立足京城了。

即便如此,他仍是个五品小官,在遍地是世家的京城不够看,平步青云的理想幻灭。

宋夫人已经习惯了丈夫每次见到女婿后回来的一通抱怨,只希望他发完牢骚能赶紧恢复,别传出去了连累女儿。

果然,宋成良很快就平静了。

“许久未见苏氏了,我去看看她。”

想到已经送去谢家的三女儿,他双手一背,跨过门槛离开了。

身后宋夫人无语凝噎。

镇北侯府。

谢循回到朝晖堂,踏进主屋很快又出来,问:“她人呢?”

屋内空无一人,床榻上的衾被叠得整整齐齐,像是无人造访过,无比冷清。

长风:“回主子,宋姨娘用过早膳便离开了,说是怕坏了规矩,属下便让人安排了轿子送姨娘回去。”

得到主子似是赞赏的眼神,长风又听他问:“她身子如何了?”

话音刚落,谢循已经做了决定:“罢了,我亲自去看看。”

一转眼他已经朝着观棠院的方向去了。

谢循脚程很快,不到两刻钟便出现在了观棠院。

靠近主屋,一道啜泣声清晰地传入耳中。

“银环,你说她怎么能这样?”

外头的下人正要出声请安,谢循抬手示意安静,她们低头恭敬地离开了。


谢瑜呀了声:“原来你就长兄新纳进门的姨娘啊!”

仔细端详了檀音好几眼,她忍不住道:“果真美若天仙,我还以为是那些下人夸大其词!”

夸赞使人心情愉悦,檀音掩唇轻笑,“六姑娘怎会在......”

语气停顿,看了眼她身后,“树上?”

闻言谢瑜不好意思地笑笑:“我的纸鸢断线掉到了树上,找到后我就爬上树去拿了。”

“喏,就是这个。”她伸手拿出藏在身后的东西,是一只做工复杂,色彩丰富的蝴蝶纸鸢。

“本想着等你们走了我再下来,没想到被你发现了。”

犹豫了下,她眨眼问:“请问可以替我保守这个秘密吗?”

她整日穿着一身胡服在府里闲逛已经是在挑战母亲的忍耐度了,若是被她知晓自己还爬树,肯定会罚她,让她禁足也有可能。

如此想着,她看向檀音的目光晶亮,带着恳求。

檀音点头,“六姑娘放心,我不会说出去。”

谢瑜笑眯眯地说了声谢谢。

低头看了眼手上的纸鸢,她表情微垮叹气:“可惜我的纸鸢坏了,以后不能放了,倒是浪费了这么好看的图。”

目光下移落在那只纸鸢上,檀音温声问:“可以给我瞧瞧吗?”

谢瑜点头,把手上的纸鸢递给了她。

檀音摸了摸那被树枝划出豁口的地方,端详片刻说:“上面加了绢丝,应该能修补好。”

谢瑜眼睛一亮,“当真?”

檀音点头:“以绢丝缝合,再勾勒形状补上颜料,大概相差无几,看不出这里的痕迹了,也不耽误使用。”

谢瑜唉声:“可我女工绘画都不行,大概会弄得更糟糕。”

捏着手中纸鸢,檀音缓缓道:“若六姑娘不介意,我可以帮你。”

谢瑜惊喜又为难:“会不会很麻烦?”

檀音:“不算麻烦,快的话今晚便能修补好,明日你便能来拿。”

一听,谢瑜也不纠结了,把这事托付给了她:“那、那就麻烦小嫂嫂了,我明日去找你?”

听到这个称呼,檀音一顿,微微颔首。

征得同意,谢瑜神色一扫阴霾,笑容灿烂,嘴角的梨涡若隐若现。

“多谢小嫂嫂了。”

晚间,檀音坐在书案后,低头认真摆弄着那只破口的纸鸢。

全神贯注,以至于未注意门口的响动。

直到醇厚低沉的嗓音响起——

“在做什么?”

书案后,檀音坐在梨花木椅上,垂首摆弄眼前的蝴蝶纸鸢,一旁烛台烛火荧荧,摆在中央的两颗夜明珠散发着明亮的光芒。

修长的指节抚平豁口耳边缘的皱痕,檀音斟酌片刻,便拿起了绢丝绣花针在上面进行仔细缝补,神情专注认真。

她的针线活不错,小时候被苏姨娘压着学,不学好便不能吃饭,为了不饿肚子,檀音只能下了苦功夫。

后来在普华山小院,日子漫长而无聊,檀音偶尔会做点针线活打发时间。

只是缝补一只纸鸢,对檀音来说不是什么难事。

一个钟头后,豁口缝补好,接下来便是描边填色了。

手执绘笔,蘸取颜料,慢慢临摹。

外头天色渐暗,金乌坠西,霞光万丈,而屋子里很安静,檀音的心也随之平静下来,一时间没有注意到门外的动静。

谢循进来时映入眼帘的便是这一幕,灯火微黄、明珠灿灿,满室风华不及一身白衣胜雪的她。

脚步微顿,谢循停留在原地,高大修长的身形背对着门,整个人如同一座小山般遮挡了外头的光,落在阴影里的面容看不清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