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程时宴林亦笙的其他类型小说《程时宴林亦笙的小说娇肆阅读》,由网络作家“月已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见到她出来,程时宴将视线从手里的资料中移开,女人刚洗过澡,带着清水出芙蓉的妩媚,令人一时间移不开眼。他喉结滚动了下,“姜汤在桌子上,凉了。”林亦笙眼风轻轻扫过他,面无表情嗯了声,走到桌子前将勺子撇到一旁端起姜汤一饮而尽。辣中带苦的味道直冲天灵盖!谋财害命汤?!这是给人喝的?!她之前也不是没喝过啊。就想在男人面前装一下她很洒,万万没想到今天的姜汤的味道辣苦辣苦。差点让她原地去世。林亦笙背对着男人,明艳的脸上隐隐泛绿,五官皱成一团,恨不得立马去厕所抠吐。程时宴看着她放下的碗空空如也,眉梢挑了挑。林亦笙身体素质一向不不好,他担心姜汤浓度小没用,特意交代佣人加大姜汤浓度。本想劝她慢点喝,没想到她拿起碗直接干了。他将到嘴边劝解的话咽了回去。林...
见到她出来,程时宴将视线从手里的资料中移开,女人刚洗过澡,带着清水出芙蓉的妩媚,令人一时间移不开眼。
他喉结滚动了下,“姜汤在桌子上,凉了。”
林亦笙眼风轻轻扫过他,面无表情嗯了声,走到桌子前将勺子撇到一旁端起姜汤一饮而尽。
辣中带苦的味道直冲天灵盖!
谋财害命汤?!
这是给人喝的?!
她之前也不是没喝过啊。
就想在男人面前装一下她很洒,万万没想到今天的姜汤的味道辣苦辣苦。
差点让她原地去世。
林亦笙背对着男人,明艳的脸上隐隐泛绿,五官皱成一团,恨不得立马去厕所抠吐。
程时宴看着她放下的碗空空如也,眉梢挑了挑。
林亦笙身体素质一向不不好,他担心姜汤浓度小没用,特意交代佣人加大姜汤浓度。
本想劝她慢点喝,没想到她拿起碗直接干了。
他将到嘴边劝解的话咽了回去。
林亦笙端起碗,步伐不紧不慢走到卧室门前,打开关上。在男人看不见后,一路小跑去厨房猛灌一杯牛奶后,才压下苦意。
听着门外女人的动静,程时宴胸腔震动,轻轻笑出声。
独栋套房呈镂空圆环结构建立在湛蓝的海水平面。浅色的木质地板与无边泳池平分套房的阳台。
有个富婆闺蜜真好,安诺第一百八十三次感叹道。
她躺在沙滩椅上,抿着红酒吹着海风一脸惬意,“出来这么久了,还不准备回去?”
闻言,林亦笙墨镜下的睫毛颤了颤,红唇轻启,“不回。”
“要我说也差不多了。”安诺看着身着黑色三点式比基尼身材火辣的闺蜜,“程总不是都发信息催你了吗?”
他发一条信息也能叫催?
“你到底跟谁一伙的?”林亦笙摘下墨镜,盯着她目光凉凉,“叛徒。”
“当然跟你啊。”安诺手指并拢做了个拉上嘴巴的动作,“我不说了。”
富婆心意最大,她主打的就是陪伴。
林家晚宴结束后的第二天,林亦笙独自一人收拾行李直飞巴黎接连扫货十天;中途转战意大利找安诺待了六天,两人又狼狈为奸一拍而合飞来马尔代夫度假,这是第九天了。
“你什么时候回去上课?”
安诺朝女人抛了个媚眼,嘟着唇娇滴滴的说道:“亲爱的,人家假期还有一周呢。”
林亦笙明艳的脸上带着淡淡嫌弃,“好好说话,嗓子里卡夹子了?”
“林亦笙!你懂不懂!懂不懂这是情趣!撒娇女人最好命懂吗?!”
“哦。”她淡淡瞥了眼暴怒的安诺,“我又不是男人,也对女人不感兴趣。”
看在她是金主大大的份上,忍了。
安诺收敛了怒容,一本正经道:“你这样总躲着也不是没办法,早晚都要回海城面对程总的啊。”
“诺诺,我就想着离程时宴远点。像他以前在国外那样,距离远了是不是对他的感情也就会再淡下去。”
女人是感性生物。
从程时宴保管别的女人的手链,再到他对两个人要孩子的态度。
林亦笙很难不多想,也很难不心酸。
但她一向又矜持自傲,不愿意先承认她动心了,她输了,她开始在意了。
安诺叹了口气,“感情不容人收放自如,笙笙既然动心了不如坦诚点去面对。”她站起身,“我去拿酒,好好喝一场。”
“嗯。”
安诺走后,林亦笙拿出手机静静地看着和程时宴的对话框。
上周程时宴问她什么时候回去,她回复了句不知道。
傅少司收敛起平日吊儿郎当的做派,和柏川对视了眼,开口说道:“时宴,她只是出去飙车没告诉你,这事也没什么大不了。”
程时宴轻扯了下唇角,俊脸上没有丝毫笑意,眼神愈发冰冷。
通过今晚他发现他不喜欢林亦笙身边围绕着其他男人。
晚上出门不报备、和男人飙车、朝他撒谎,桩桩件件,她就是仗着他不会拿她怎样,肆无忌惮的乱来。
祁绅晃着手中的玻璃杯,液体荡漾起涟漪,他轻抿了口,“喜欢?”
看他这样子多少是有些在意的,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大反应。
程时宴依旧没搭腔。
祁绅也不甚在意,俊脸上带着斯文的轻笑,意有所指地说道:“娇生惯养的金丝雀也好,草原里野性难驯的烈马也罢,手段用对了都一样乖乖听话。”
正如他一样,家里养着只被折了翅膀的金丝雀。
柏川跟他们认识多年,自然知道祁绅话中的意思,有些不赞同道:“人终究是人,与动物不同。”
男人不知听没听进去,拿起桌面上的玻璃杯,将酒一饮而尽,杯子被重重撂回桌面,“先走了。”
看着推门离去的男人,柏川淡淡说道:“他和沈梦慈在一起时也没这样吧。”
占有欲强烈得令人发指。
“川,这话就不对了。”傅少司摇摇头,“时宴当年可不算正式和沈梦慈在一块,他一直拿她当妹妹看待。”
柏川蹙眉,“什么意思?”
傅少司一脸你不懂了吧的表情,“你忘了沈梦慈的养父可是为保护时宴牺牲的。所以他多少会照拂着她。不过就是沈梦慈一厢情愿当她是时宴的女朋友,时宴没在众人面前否认罢了。”
柏川:“那他现在对林亦笙?”
祁绅眉目温和,“动了心思,男人对女人的心思。”
“动心不是很正常?”傅少司桃花眼眯了眯,“这世道哪有那么多会先了解人的内在,而后动心,更多得是见色起意。”
林大小姐这么一个活色生香的美人放在男人面前,很难让人不动心。娇纵却知礼,矜傲又野性,罕见的尤物。
傅少司有种预感时宴早晚会栽在这女人身上。
-
“太太,您回来了?”
林亦笙到家时,保姆刚准备回卧室休息,看到女人回来后停在走廊。
“嗯。”林亦笙停下上楼的步伐,“先生回来了吗?”
林亦豪那臭小子玩起车来没完没了,说好十点回家,他硬生生磨蹭到十点半,导致她回来得有些晚。
刚才泊车时,车库内车太多,她也忘记注意程时宴平日的座驾回来没。
“先生在楼上,回来大概有半小时左右了。”保姆顿了顿,“我看先生回来时脸色不太好。”
闻言,林亦笙眉心一跳,“知道了,你去休息吧。”
平常都没好脸色的男人被人说脸色不好,令她有些不安。
不到一分钟的楼梯硬是被她磨磨蹭蹭走了半天。
她做足心理准备后推开门。
奢华的卧室内没有开灯,视野内一片昏暗,女人摸索着前行,动作轻缓得坐到床边。
“这么晚去哪了?”
她猛地回头,昏暗里,对上了依在床头的男人那双狭长阴凉的眸子。
室内太黑,她刚才没注意到他,还以为他睡着了。
林亦笙黑白分明的瞳仁直勾勾地看着他,语气有些措不及防,“亦...亦豪要用我的车飙车,我就把车开出去让他用了。”
还算乖觉,没再继续撒谎。
程时宴垂下眸子,利落的短发遮住晦暗不明的深瞳。
女人嗓音轻柔缓和,“你没睡怎么不开灯?”
“等你。”程时宴伸手掌控住女人的脖颈,一用力,将女人拖到他身上,嗓音低沉淡漠,“你飙车了吗?”
那双狭长的眸子凛冽瘆人,深邃立体的五官带着不知名的情绪。
人的本能直觉告诉她,此刻的程时宴有些危险。
林亦笙心跳止不住加快,“飙了。”
“怎么心跳的这么快?”男人将手放在她的胸口,俯下身噙住她的耳垂厮磨,“难道背着我在外面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程时宴目光深邃,盯着女人今晚过于美艳妖冶的脸庞。
“没...没有。”耳垂边的酥痒让她止不住轻颤,“我...就是和林亦豪出去飙车了。”
眼前浮现她在别的男人面前巧笑嫣然的模样,掐在女人腰间,脖间的手愈发用力粗暴。
“疼...松手...”她轻锤着面前的男人,“你弄疼我了。”
她感觉腰都被他掐青了,被修长的手锁着的颈也让她呼吸困难。
听到她喊疼,男人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低低沉沉地笑着,令人毛骨悚然,“还算乖,没有再撒谎。”
女人嘴里如果再吐出谎言,他也保不准他会做些什么。
林亦笙大脑缺氧,一时间不明所以。
缓过神后,她不可思议的问道:“你派人跟着我?”
除了他派人跟着她,她想不到其他理由,为何男人会知道她去做了什么,有没有撒谎。
程时宴视线从她身上一掠,目光里轻挑肆邪,“没有。”他手指穿插进女人的黑发中摩挲着秀发,“不过程太太愿意的话,我很乐意派人24小时盯着你,然后汇报给我你每天做了什么。”
他话里想这样做的意味过于浓烈,林亦笙也不再探究他如何知道的,而是赶忙摇头,“我不愿意。”
谁愿意被人一天到晚监控着,她想都不敢想,那样的日子是人过的吗!
男人轻哂了声,“那你听话。”
不要给他监视禁锢她的机会,他以前也不理解祁绅的作法,但他现在理解了。为她打造一座金屋囚于方寸之地,让她只能仰仗着他一人鼻息,供他日夜享乐,想想就令他血脉贲张。
林亦笙静静地看着褪去了凉薄此刻有些病态的男人,“你这样会让我误以为你很喜欢我。”
喜欢到想要去掌控她的点点滴滴。
男人对上她的视线,他眼神里充满她读不懂的幽深。
“我不确定我对你的喜欢有几分,但我确定程太太骗我、身边围绕其他男人会令我不愉。”
男人不掺半点谎言的话,令她轻轻笑出声,“你这个人真是没有一点情趣。程先生以前一定没有处过女孩子吧?”
随口一出的甜言蜜语都不屑说出口,直白得令人心底有些不知名的泛酸。
男人的眸暗了暗,“试探我?”
“怎么会?”
“现在不是你试探我的时候。”他俯下身,“是我找你算帐,你今晚对别的男人笑,我不高兴。程太太今晚枕边风要吹得努力些。”
林亦笙推着他,“我还没洗澡!”
男人扣住她的双手,声音嘶哑低沉,“一会儿一起洗。”
半个小时,她觉得他气应该消了吧。
一个小时,她觉得他体力快没了吧。
一个半小时,这男人气性太大了吧。
两个小时,分房分房,她人要没了。
女人抽噎着求他,说尽好话,男人充耳不闻,丝毫不停歇。
-
深夜,一旁的女人昏睡过去。
程时宴坐在床头,指尖的香烟忽明忽暗。他对她从开始的一点兴趣,在她发录音后逐渐转成兴趣盎然。
他掐灭烟,看着女人熟睡的侧颜,隐隐觉得今天比昨天是又多了几分喜欢。
夜幕笼罩,月色溶溶。兰景山庄内灯火通明,欧式风格的大厅奢华颓靡,觥筹交错。西装革履的男人推杯换盏,优雅精致的名媛低声嬉笑。
林亦笙被簇拥在几位名媛中间,明艳精致的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心中却早已不耐到极点。
偏偏这时总要有人往枪口上撞。
“笙笙,程总人呢?”面前身着米白色晚礼服的女子脸上笑意盈盈,暗里不怀好意。
闻言,女人红唇弧度不变,盯着对面的苏珊,眼神却冷了下来,一字一句道:“他在国外出差。你想见他的话,要不晚宴结束后我让他给你通个视频电话?”
犀利的问题,令苏珊脸色一青。
这他妈怎么回答?林亦笙这女人脑子有问题吧,程时宴到底是谁老公?!
怎么话到她嘴里说得她好像跟程时宴有一腿似的。
她只是想借程时宴嘲讽林亦笙婚姻的不幸,哪敢去招惹他。
程氏集团业务甚广涉猎全国,手握着海城经济命脉。程时宴又掌管集团大权,上台不到一年,大刀阔斧带领程氏集团又向上迈进一大步,为人凉薄诡谲,行事心狠手辣,这种人她惹不起。
四周氛围逐渐冷凝。
见状,一旁的名媛纷纷打岔道:“程总日理万机,没空参加这种娱乐性质的晚宴。”
“是呀,程氏集团分公司众多,程总当然忙。”
林亦笙轻哂了声。
她和苏珊有过摩擦,去年海城秋季拍卖会上,苏珊和她同时看上了一件镶嵌着红宝石的桂冠。
最终,她以高出苏珊两倍的价格拍到手。
她当时也没想多,就是觉得程时宴的钱不花白不花。她不花说不定会有其他小妖精替她花。
结果苏珊这女人忒记仇,从那以后三天两头的给她添堵,每次都要不痛不痒的挑她的刺。
当然她也不是什么好性子,次次反驳回去,堵得苏珊有口难言,但这女人是屡败屡战,一点记性都不长。
比苍蝇还烦人,苍蝇最多活个夏天,苏珊一年四季都喘着气。
是她林亦笙结婚嫁出去了,又不是林亦笙的脾气结婚嫁出去了。
就算她结婚了也不会变成软柿子,能任人随意拿捏呢。
她就算做柿子也得是50克拉钻石版本梆梆硬那种,又璀璨又昂贵,最重要的是还能砸死人!
高脚杯中浅金色的液体随着修长白皙的手晃动着,她轻抿了口酒,“你们聊,我去趟洗手间。”
不等众人答话,林亦笙转身离开。
红色的绸缎长裙长至脚踝,伴着女人的转身荡漾出纹理,像它的主人般明艳夺目,肆意张扬。
林亦笙走后不久,苏珊朝着一旁的姐妹使了个眼色,结伴离去。
—
橘黄色的暖灯打在装修讲究、干净整洁的洗手间,寂静安谧的氛围与谈笑风生,奢华迷离的大厅割裂开来。
一阵响动传来,洗手间走进两名衣着华美的女子。
正是方才围绕在林亦笙旁边的名媛,其中一人便是苏珊。
“姗姗,你说你怎么非要招惹林亦笙啊?”女人俏皮的声音带着幸灾乐祸的意味。
苏珊站在镜子前,一边补妆一边说道:“我就看不惯她那一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样子。”
“忍忍呗,林家原本就显赫,现在又攀上程家这棵大树乘凉,更不是我们能招惹得起的。”
“可我听说程时宴婚后这半年,多半时间待在国外,两人基本不见面。”补过妆后,苏珊将化妆品放入手袋中,顿了顿,“要不是程家长辈压着,程时宴怎么可能娶林亦笙这种空有一张好看的脸,性子却娇纵跋扈的女人。”
“别说了,姗姗。林亦笙不是说来洗手间了吗,人呢?”女人假意四下巡视了番,“别被她听到了。”
苏珊语气刻薄,“应该走了吧,毕竟刚结婚就守寡,丈夫不闻不问的。换做是我都没脸出来呢。”
“其实,她也挺可怜的。”
“不是有场赌局吗?赌程时宴最多和她在一起一年就会离婚。”
“对,我也听说了。”
......
女人间的讽刺挖苦逐渐散去,一声门响,洗手间再度沉寂。
方才充满恶意近乎刻薄的对话尽数落于林亦笙耳中。
推开挡板,她攥着手机面无表情走了出来。
海城八婆无处不在,所谓的名媛更像满地吐唾沫的老太太。
在背后说人坏话已经满足不了她们蠢蠢欲动的嘴,开始发展到跑到当事人面前讲。
苏珊跟她的狗腿子就是故意讲给她听的,不是故意的她把程时宴的头拧下来当球踢。
她倒是不知海城内咸吃萝卜淡操心的人这么多,一个两个都关注她婚姻生活。是准备收拾收拾替她过她们口中寡妇的日子吗?
还一年之内绝对离婚。
呸,她非要多熬一天,就算要离也得是一年零一天。
裙子剪裁贴身,掐出女人窈窕曼妙的身姿。她静静地站在洗漱池前,望着镜子里过分精致,漂亮得不像话的脸蛋,冷笑出声。
敌人得寸进尺都打到家门口了,她不给她们上点眼药,她就不是林亦笙。
方才没出来和她们对峙是还没解决完“人生大事”,她又不能隔着门板冲她们叫板。
那样不优雅,太不优雅了!不符合她的作风!
林亦笙的美毋庸置疑,从脚到头发丝都精致得无可挑剔。
这张脸被海城媒体评选为海城第一美人。但因为精致挑剔的生活习惯,娇纵的性子,同时脸的主人也被评为海城第一恶媛,第一作精。
林亦笙始终坚信媒体错信了抹黑她的谣言,才这么评价她的。
林家三辈仅出了她一个女孩,从小娇生惯养锦衣玉食,要月亮不会给星星,脾气难免娇纵任性。
约莫是上天觉得她的人生过于顺遂如意,要给她的生活增添点波澜,玩出点花样来。
于是在她如花似玉的年纪里平地一声雷炸出个媒妁之言的未婚夫。
对,没错就是让她今晚受尽嘲讽的主人公,程时宴那个狗东西。
她爷爷救过程时宴的爷爷。当时程时宴的父亲已经结婚,程老爷子为了报恩,便许下承诺程家孙辈要和林家孙辈结秦晋之好。
然而,她未出世时她爷爷便走了。
彼时,程老爷子也早已因病远赴国外进行治疗。
随口一出的诺言被人遗忘。
直到程老爷子一年前离世,程时宴父母和程时宴带着遗嘱来到林家,遗嘱大致便是海城林家有女娃的话,我程家子孙辈继承家业必须娶海城林家女。
程老爷子遗嘱里诚恳强硬,她父亲也遵循她爷爷生前的承诺。
于是林、程两家半年前在程氏集团的私人庄园举办了婚礼,往来宾客身份不菲,豪车云集,奢华又隆重的婚礼令海城人津津乐道。
买菜尚能在菜筐里挑挑捡捡,抓壮丁也能在一群男人里筛筛选选,程家联姻抓林家女娃,林家一大家子就她一个女娃,除了她还剩她,精准无误被抓。
跟东风导弹一样,目标明确,精准打击,只嚯嚯她一个人。
结婚后她也就开始了这段在众人眼中名存实亡的婚姻。
有时候她就在想,程老爷子到底是想报恩还是想报仇。
就拿程时宴这个人来说,她无论是横着看还是竖着看怎么都觉得是报仇。
斜着看倒着看也是!!
她从没见过这样的程时宴,云淡风轻下血腥又暴力,让人从骨子里心生惧意。
凑到跟前的林亦笙令程时宴面色一顿,起身将她整个人笼罩在怀里,眉梢蹙起教训道:“害怕还过来?不是告诉过你别睁眼。”
林亦笙蹭了蹭他,“让他道歉,不动手了好不好?”
程时宴没回话。
坐在牌桌前的祁绅轻轻一哂,站起身挥手示意保镖将刘毅扶了起来,“刘大公子,还不道歉?”
自知家境没法和这群人相提并论,刘毅强压着心中的恐惧与恨意,“对不起,程太太。”
林亦笙低低嗯了声,在男人胸膛里闷闷地出声,“让他走吧。”
程时宴这才作罢,在柏川的吩咐下保镖将满手血迹的男人送往医院。
“回家吧。”包间里血腥味浓郁,她不想在这待下去了。
“嗯。”程时宴瞥了眼傅少司他们三人,“先走了。”
两人走后,傅少司略微暴躁的爆粗口:“妈的,好好的聚会,全被刘毅那个傻逼搅和了。”
祁绅慢条斯理地拍了拍衣衫,“但你见了时宴冲冠一怒为红颜的一面,不比他给太太砸钱来的有意思。”
毕竟程总最不缺的就是钱了,为林亦笙花多少钱都正常不过。
“好像也是。”傅少司扬眉盯着清冷淡漠的柏川,“你怎么看?”
柏川默了默,淡淡地吐出三个字:“是真爱。”
如果说上次聚会他还认为时宴对沈梦慈有感觉,那么这次时宴对林亦笙的护犊子的行为彻底刷新他的认知。
“哈哈哈哈哈,你个愣头青子还能说出这话。”傅少司笑出声。
柏川:“......”
祁绅嘴角也勾出很轻的弧度,“散了,晦气。”
他还要回家教育他的小东西。
......
上车后林亦笙一直安安静静的趴在男人的怀抱里。
“怕我?”程时宴喉结滚了滚,盯着女人明艳的脸蛋低低的问道。
“没有。”林亦笙对上他的视线,“就是觉得挺惊讶,一向高高在上运筹帷幄的程总也会有这么暴力的一面,还亲自跟人动手。”
虽然对方被他单方面碾压。
但他动手的行为着实超出她的预期。
他暴力?
程时宴眉梢轻挑,用手指将她的头发撇到一旁,语气凉凉,“我是为谁?”
“还能为谁?”
林亦笙一脸“我已经看透你了”表情。
“为了你自己呗!毕竟男人最要面子了,程总位高权重要面子更甚,我又是名正言顺的程太太,被人当众调戏,你肯定要给自己找回场子啊。”
程时宴粗粝的拇指刮过她的娇嫩的脸颊,嗓音沉沉低嗤,“小白眼狼。”
林亦笙的心重重跳了下,神色不自然地开口:“你把刘毅打了,回头刘家那边找上门怎么办?”
刘毅具体伤势如何,她也没敢看。
但是从那满屋子散都散不去的血腥味能看出他伤得还挺严重的。
都是一个圈子的,低头不见抬头见,今天晚上这场面闹得确实有些不好收场。
程时宴目光沉沉向后座上一靠,双腿交叠在一起,慢条斯理地说道:“刘家的人不敢,他们应该庆幸刘毅还有条命在。”
上门找他?不存在。
刘余海那个狡猾的老东西只会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不会为了一个不成器的儿子去选择开罪程氏。
刘家现在担心他上门找麻烦才是。
听到程时宴的话,她突然想到柏川让他别闹出人命的提醒。
她当时以为是开玩笑,但现在看他的做派好像他是真的敢。
林亦笙洗漱过后下楼正坐在餐厅里喝粥,桌面上的手机嗡嗡响起。
她晃了眼来电人信息,顺手掐断电话。对面打电话的人被拒绝后锲而不舍,又打了进来。
她面无表情的放下汤勺,拿起电话,“林亦豪,你最好是有事情!”
电话那端,阳光俊朗的男孩挠着头嘿嘿一笑,“姐,来趟学校呗。”
林亦笙轻嗤道:“怎么?在学校惹事想起你姐了?”
林亦豪是她二伯家的小儿子,比她小三岁,在海城大学读大二。年纪相仿的缘故,林亦豪从小就喜欢跟在她后边玩耍,堂姐弟间关系如同亲姐弟一般亲近。
“哪有!我就是想你了。”
“想我?”她顿了顿,“那你怎么不来找我,你是高中生吗?学校还能拦着你,不让你出校门?”
林亦豪拿出早就想好的借口,“姐,我跟室友说我姐是海城第一美人,他们不信,非要见你本人。”
林亦笙拒绝得十分干脆,“不去。”
激将法没用,这臭小子还没说实话。她朋友圈里照片还少吗?拿出去往人眼前一放,是不是第一美人一目了然。
林亦豪看他姐实在不上当,只得实话实说:“我晚上和人约着飙车,你结婚时姐夫不是送你了辆限量版布加迪威龙,让我开开呗!”
听到飙车,林亦笙纤眉扬了扬。
她大学时有段时间玩得很疯,飙车是其中之一。不过很久没碰了,现在听到觉得心里痒痒的。
她一时间有些心动,但嘴上仍没松口,“一百万借你开。”
闻言,林亦豪面色一僵,声音突然变大:“姐,你土匪出身抢钱啊!一百万?!”
那可是他整整两个月的生活费!
她土匪出身?那他是什么?土匪她堂弟?
林亦笙嫌弃地将电话挪远,“一百万,爱借不借,谢绝还价!”
“借!”林亦豪咬牙答应。
别说一百万,再给他四十个一百万,他也买不起这车。
“成交。”林亦笙微微一笑,“傍晚我去接你,记得提前把钱打给我。”
痛,实在是太痛了!多么痛的领悟,他姐上下嘴皮子一碰,他喝两个月西北风。
林亦豪抱着手机无助地蹲在地上,感觉心在隐隐滴血。
刚回宿舍的室友看到他这副模样,走过去问他:“阿豪,怎么了?”
林亦豪抬起头,哆嗦地说道:“刚被女土匪勒索走一百万。”
林亦豪的宿舍是海城大学特批宿舍,装修豪华,四人一间。能住在这个宿舍的学生家里非富即贵,都是些富家少爷、千金。
但室友听他被勒索一百万时,心里还是猛得一惊,“卧槽!报警啊!”
“不能报。”
“为什么不能报...”室友话没说完,狐疑地看着他,“你不会是出去乱搞,被人拍了裸照拿来威胁你吧?”
“怎么可能!”林亦豪站起身,“小爷我这么棒的身材被拍裸照会怕人泄漏?”
“那可不一定。”室友隐晦地朝他脐下三寸瞥了眼,“万一被拍到的是有什么难言之隐的地方呢?”
室友突然觉得男人为了维护那点自尊心,花点钱也算不得什么。
林亦豪:“??”
反应过来室友说的话后,他俊脸凝成一团,张牙舞爪地扑了过去,“啊啊啊,小爷今天要跟你拼了!你竟然质疑我男性的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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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亦笙吃过午饭后跟林母通了个电话,将这周末程时宴他们两个人要回家吃饭的事情告知林母。
看着窗外阴沉的天,她转身去了衣帽间。
两间屋子打通的衣帽间宽敞明亮,白色茸毯铺满整间屋子。左侧黑褐色玻璃实木展柜内一排排稀有皮包整齐的放置其中;右侧按照礼服、衣服,裙子分类放置;中央巨大的玻璃展柜内稀有珠宝流光溢彩;地上还有许许多多大牌礼盒还未拆封。
每次进衣帽间,对林亦笙来说都是一种享受。
她大学时期读的就是时尚管理,她本人也算是海城上流社会的时尚风标。
日常生活就是出席各大晚宴,打卡各种时装周。毕业后还没着手发展自己的事业又匆匆嫁人。
她站在衣柜旁一边挑衣服,一边想着她也该拾起自己的事业了。
将挑好的衣服放在一旁,她拿出手机随手拍了只稀有皮birkin,翻出注册过后就没用过的社交平台账号将照片上传了上去。
她暂时没打算去开工作室或去别的公司上班,先在社交平台上打卡个日常做个博主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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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你出发没啊?什么时候出发啊?”
林亦笙披着白色浴巾,头发湿漉漉的,刚从浴室走出来就接到林亦豪的电话。
她蹙眉不悦道:“现在才几点,催什么催,已经在化妆了。”
女人的基本操作,在化妆等于还没化妆,刚上好粉底等于化好了。嘴上说的永远比实际行动快一步。
不是他催,他怕林亦笙贵人多忘事,那他的一百万不就打水漂了。
林亦豪委屈道:“没事,我就是问问您,您不用着急。”
“嗯。”她切换手机屏幕看了眼时间,和一百万的到账信息,语气缓和道:“六点半准时到你学校门口。”
得到保证后,林亦豪心满意足,“好嘞,那您忙,我先退下了。”
紧身的浅蓝色短裤下是两条长直且白皙的腿,上身一件设计简单、低调内敛的黑色T恤,纤细柔软的腰随着女人抬手间若隐若现。
女人今天的妆容趋向于美艳,黑色的眼线上挑,眉眼稠丽妩媚,原本就精致明艳的五官愈加风情万种。
收拾完后,林亦笙给程时宴发了个信息问他晚上聚会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怎的,她就是怕男人知道她晚上出去和人飙车。
【狗男人:十一点左右。】
看到男人的信息她放下心,回了句。
【好的,我在家等你。】
她披上长风衣,换上运动鞋,临走前交代保姆不用做晚饭了。
海城大学在三环附近,林亦笙开车驶出棠山南苑直奔高架桥,银色的布加迪威龙一路疾驰,直达目的地。
海城大学门口,她泊好车,打开车窗等林亦豪。
线条流畅嚣张的跑车,美艳绝色的美人赚足来往人群的注意力。
有的人认出车的品牌偷偷拍照,有的人大着胆子企图来搭讪顶级美女富婆。
当林亦笙接连拒绝三个来搭讪的年轻人时,带着鸭舌帽的林亦豪才姗姗来迟。
“卧槽!”林亦豪直奔车来,摩挲着车外观,一脸痴迷,“好酷!是钱的味道!”
林亦笙抬头睨了眼林亦豪,黑白分明的眼里有着淡淡地嫌弃,“别废话,上车。”
她可不想继续待在这被人围观了。
“姐,求求你。”他双手合十,“换位置,车子给我开开,先让我过把瘾。”
林亦笙抿了抿红唇,推门下车,将位置让给他。
换位置的两个人都没注意到这一过程被有人心录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