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小说 其他类型 嫁入皇城,宫斗就在一瞬间全文祁渊沈珈芙
嫁入皇城,宫斗就在一瞬间全文祁渊沈珈芙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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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京

    男女主角分别是祁渊沈珈芙的其他类型小说《嫁入皇城,宫斗就在一瞬间全文祁渊沈珈芙》,由网络作家“三日京”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棵硕大的榆树下,帝王身着沉黑的玄色衣衫,发上戴银冠,侧身挺拔,如刀削般雕刻的俊美脸庞上依旧透露着那股浅淡的威严和漫不经心。他手上执着白子,不带迟疑地落下了棋子,偏过头,看着缓步过来的沈珈芙,没有率先开口,而是等人走近了,看清她今日的打扮才慢条斯理道了一句:“到朕这儿来。”在他对面与之对弈的是一个年迈的僧人,他手执黑子,却没有落下棋子的意思,而是收了回去,静静等着。沈珈芙走了过去,站在祁渊身边的位置,喊他一声:“陛下。”这局棋是进行不下去了。祁渊看了一眼退回来的方瑜,沈珈芙有点心虚,默默侧身挡了一下,装作乖巧又欣喜地问:“陛下不是说不来的吗?怎么还是来了。”祁渊顺势抬起她的手,捏捏她的手心,说:“朕闲的。”沈珈芙被这话一噎,没吭声了...

章节试读


一棵硕大的榆树下,帝王身着沉黑的玄色衣衫,发上戴银冠,侧身挺拔,如刀削般雕刻的俊美脸庞上依旧透露着那股浅淡的威严和漫不经心。

他手上执着白子,不带迟疑地落下了棋子,偏过头,看着缓步过来的沈珈芙,没有率先开口,而是等人走近了,看清她今日的打扮才慢条斯理道了一句:“到朕这儿来。”

在他对面与之对弈的是一个年迈的僧人,他手执黑子,却没有落下棋子的意思,而是收了回去,静静等着。

沈珈芙走了过去,站在祁渊身边的位置,喊他一声:“陛下。”

这局棋是进行不下去了。

祁渊看了一眼退回来的方瑜,沈珈芙有点心虚,默默侧身挡了一下,装作乖巧又欣喜地问:“陛下不是说不来的吗?怎么还是来了。”

祁渊顺势抬起她的手,捏捏她的手心,说:“朕闲的。”

沈珈芙被这话一噎,没吭声了。

“你那手里攥着什么呢。”祁渊瞥到她另一只手上攥着的稍稍露出来的小木片,问。

沈珈芙赶忙交了出来,嘀咕着:“是姑母叫臣女去求个签,臣女还没来得及看。”

求签?

祁渊接过来,看了一眼以后递给了对面的僧人。

那僧人接过后,细细看着签文,看看沈珈芙,道:“姑娘这签是吉签,意为姑娘所求必将如愿。”

沈珈芙朝着僧人欠身,虽不知这是哪位僧人,却也恭敬有礼道:“多谢大师解签。”

祁渊的兴致似乎不大,他起身,也松开了牵着沈珈芙的手,道:“香也上了,签也求了,该和朕回宫了吧。”

“姑母她……”她是和太后一起来的,回去应当也该和太后一起回才对,不过她听着这意思,陛下是要单独带她走吗?

“母后先回宫了。”

那僧人也随之起身,目光柔和,看着二人,有礼道:“恭送陛下。”

沈珈芙跟着祁渊出了门,出了镜光寺才看见外边儿停着的马车,她来时与太后同乘的一辆,现在已经看不见了,停在那儿等着的是另一辆马车。

马车里很宽敞,空间足够大。

还没到出发的时候,祁渊也就没有说话,他将视线落在沈珈芙身上,就只是看着,并没有要开口的意思。

还是沈珈芙率先撑不过他的目光,坐在靠窗的软榻上,紧了紧背脊,轻轻开口:“陛下什么时候到的?可曾用了膳?”

祁渊勾了勾唇,敛眸说:“也没多久,大概就在你和外男说话的时候到的。”

沈珈芙面上的笑僵住,默默看一眼祁渊,咬着唇,紧盯着人不放,有些委屈:“陛下冤枉臣女,臣女可一个字都未曾和那人说过。”

“他迷了路,臣女好心为他指路,陛下既瞧见了,怎么、怎么不……”沈珈芙想了片刻也没想到当时祁渊会出现在什么地方,怎么就偏偏不凑巧叫他瞧见了,看见了又不叫她,知道她也没和那男子说话,还这么说。

难怪她总觉得祁渊神情不对,原来是在给她下套呢。

祁渊点点头:“是,朕忘了,你确实没和外男说话,那你和谁说了话。”

马车内的空间很大,但偏偏沈珈芙觉得有些呼吸不过来,今日是个好天气,下午时阳光从侧面打过来,透过窗,倾洒在马车内,而祁渊坐在内侧,阳光透不过去,气势压着人喘不过气来。

她觉得祁渊就是在等着她主动说出在大殿上的事。

于是试探着小声道:“臣女在那大殿上碰着了一位夫人,那夫人有些热心肠,拉着臣女说了几句话。”


锦书同样紧张地点了点头,应声:“虽然奴婢不知是什么规矩,但传话之人透出的意思是与上午请安之事有关。”

真是因为她?

沈珈芙接过茶盏,看着里面的几片茶叶在水中沉沉浮浮,她原以为今日请安之时说的那些话传进祁渊耳朵里多多少少会惹他厌烦,所以上午才趁着消息没传过去软磨硬泡着求了恩典,起码能在祁渊那里抵消掉,不计较她的大胆,没想到祁渊还因为她责罚了祺嫔。

也不算是责罚吧,沈珈芙想着讲规矩这三个字究竟是怎么个讲法,但怎么看这也不能算是责罚,顶多就是让祺嫔损了点颜面。

想到这里,沈珈芙静下心来,这点小事看似只关乎她与祺嫔,但实则还将一人拉了进来。

兰婕妤。

凝香苑内,兰婕妤轻轻扶着门框,看着外面的宫人小步跑了回来。

不等人停下,她已然等着了,叫人直说。

“回娘娘,陛下说,近日朝事繁忙,待、待有空时再来看娘娘。”回话的小太监都不敢抬头看兰婕妤究竟是什么样的脸色,把话说完就沉默着装作哑巴,侧身立在一旁。

兰婕妤手指用力扣紧了门框,什么话也没说,转身进了殿内。

听荷看了看那小太监,摆摆手叫人走了,紧跟着入了殿内。

一进去就看见了兰婕妤面上簌簌落下的眼泪,赶紧上前,拿出手帕给她擦了擦,着急道:“娘娘,不能哭呀,您忘了太医怎么嘱咐的了?”

上回落红,太医说了情况凶险,叫娘娘好生养着,不能情绪起伏过大,这才过去几天,娘娘都哭了几回了。

兰婕妤也跟着擦了擦脸上的泪,憋回了眼泪,望着听荷,恨恨道:“陛下根本不在意我,也不在意我腹中的孩子,我哭就哭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虽是这么说,但眼泪终归是不掉了。

听荷再给她擦了擦,柔声劝她莫要多思。

“陛下说了让慎刑司的人三日内找出暗害皇嗣之人,最后也不过是找出了我自己宫里的两个宫人,如今她的新妃凭着宠爱和家世在妃嫔面前直言与我不对付,他还不肯罚她,还叫人去给祺嫔讲规矩,这般护着她——”

说到这里,兰婕妤深深吸了一口气,转而看向听荷,问她:“当真是我多思了吗?”

“当日在荷花亭我就觉着陛下待她不一般,早知如此,就该趁着她未入后宫之时解决了她,也好过现在让我时时刻刻如鲠在喉!”

听荷其实想劝着兰婕妤莫要与玉婕妤对上,她们二者相差属实有些大了,兰婕妤没有家世可依,仅凭的只有圣宠和腹中皇嗣,或许现在圣宠也岌岌可危,而玉婕妤却不一样,她有太后,有沈家,陛下只要有一点偏爱于她都能叫她顺顺利利去到高位。

这样的人,怎么能轻易得罪?

但现在她若是再说这样的话,兰婕妤说不准会将她直接赶出去。

“娘娘,您想想小皇子,小皇子还有几月就要出世,您可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动手做什么啊。”听荷劝着她,心都要急得跳出来了,生怕兰婕妤想不开去谋划傻事。

好在兰婕妤逐渐冷静下来,她平缓了呼吸,手指颤抖着覆上小腹,许久才开口:“我知道的。”

夜里,圣驾又去了芙蓉苑。

听见祁渊过来之时,沈珈芙下意识地腰疼,她午后睡醒就没叫人给她梳发髻了,只拿了几支钗将头发盘起,简单又恬静。


沈珈芙脑子里哐当一下,差点就控制不住地朝祁渊跪下了。

她依旧垂着头,抿了下唇,喉咙有些干涩:“臣女谢陛下夸赞。”

祁渊没有再说话,面上辨不清情绪,说话的是其他人,接二连三纷纷夸赞起沈珈芙的好绣功。

座椅上的兰婕妤瞧着这一幕,心里轻轻冷哼一声,沈珈芙再会讨太后喜欢又如何,还不是不得陛下心意。

待众人都说过话后,皇后笑了笑,话是朝着太后说的:“母后可是高兴了,二姑娘模样性子样样都出挑,还有这么一手好绣功,放眼整个皇城,只怕是不少年轻的公子都要上赶着求娶呢。”

这话是什么意思?

皇后的话一出,底下没人敢应声了。

谁都知道太后把沈二姑娘接进宫里是要做嫔妃的,只是陛下那边一直也没个准话,难不成陛下是不打算要?

太后的神色毫无变化,依旧笑呵呵的,跟皇后一起打趣沈珈芙:“珈芙在哀家身边这么久了,哀家自然要给她选个最好的。”

沈珈芙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不知她们在打什么哑迷,只能抬起头,适时露出一抹羞涩的笑,不好意思着。

祁渊有一搭没一搭地轻轻叩着茶盏的盏盖,对皇后和太后两人的话也只字未提。

忽然,盏盖被轻轻推倒,里面的茶汤倾倒出来,沾染上祁渊的手指,洒了些在他身上。

“陛下!”

一点小意外,叫底下的人不禁着急喊道。

祁渊却是不急,他拿出手帕,一点点,慢条斯理地擦干净手上的水渍,而那条手帕,正是沈珈芙绣的那条。

沈珈芙咽了咽口水,脚下不由得轻轻颤抖起来。

她觉得她实在是不能在帝王手底下侥幸赢一次。

于是,在那边的动静稍过之后,她蓦地出声,带着点勉强和讨饶,对太后撒娇道:“姑母,珈芙就想待在姑母身边。”

太后连声说好,轻轻拍拍沈珈芙的手。

祁渊拿出来的手帕还是叫人注意到了。

皇后看过去一眼,摇摇头笑了:“哪位妹妹给陛下绣的手帕,竟是墨竹。”

寻常绣竹都选青绿色,墨色的竹倒是少见,有几分山水画的境意。

出乎意料,祁渊拿着手帕在掌心,手上随意地轻轻捏了捏,反问皇后:“皇后猜猜看。”

又猜?

皇后一听他这语气,似乎明白了什么,悄无声息地看一眼沈珈芙,遮掩着道:“定是哪位心思巧的妹妹。”

“陛下这衣裳刚刚沾湿了,不若去换一件吧?”皇后接着道。

太后也在一旁接上了话,推了推身边的沈珈芙:“叫珈芙带你过去。”

这一屋子人不算少,偏偏说得上话的也没几个,太后一开口,妃嫔们个个闭上了嘴,一个个只能把视线落到祁渊身上。

沈珈芙被轻轻推着到了祁渊跟前,微微弯着身,唤他:“陛下,臣女带您过去。”

她是站着的,头低下,而祁渊是坐着的,甚至微微抬眸就能瞧见她垂下眼眸中的心虚。

祁渊没有回说什么,他站起了身。

再度跟着沈珈芙去了偏殿房间,一进门,祁渊也不急着换衣裳,身后的门一关,他转过身,沈珈芙跪到了地上。

“臣女知错,还望陛下恕罪。”

认错倒是认得快。

祁渊问她:“沈姑娘犯了什么错。”

他只问沈珈芙犯了什么错,一点要让她起来的意思也没有,她既要跪,那就让她跪。

沈珈芙声音闷闷的,细听还有些不稳,她跪在地上,轻声解释说:“姑母那绣画是臣女绣了几个月才绣成的,陛下那手帕,臣女也废了心思,只是、只是时间短,臣女就绣的稍粗糙些。”

“还望陛下恕罪,臣女知错。”

祁渊听她小心翼翼地说完后还知道抬头看他一眼,这么浅显的小心思,叫他看了都要气笑了。

“你站起来。”

沈珈芙依他所言站起了身,俏生生立在他跟前,有些带怯,连带着站起身时脚也往后缩了一下。

“陛下?”

祁渊居高临下看她,面上看不出喜怒,只是稍稍伸手,不容抗拒地捏住了沈珈芙的脸。

他的力气不大,似乎还记得上次捏住沈珈芙脸蛋时柔软的触感,他这次放轻了力道。

力道轻下来,沈珈芙抬起脸,眼眸惊颤地看向祁渊,强行镇定,嘴上还在认错。

“臣女当真知错了,还望陛下恕——”

话没说完。

祁渊的手捏上了她纤细的脖颈,只轻轻一握,甚至根本没用力气。

他终于开口:“撒什么谎话呢,真当朕脾气好?”

沈珈芙的话停下,她垂眸,咬了咬唇,长睫像是扑闪的蝶翼,轻悠悠落到了归处。

眼尾沾染了绯色,眼泪珠子也跟着一串串掉下来,偏她憋着声音,呛都呛不出一个字。

祁渊松了手,手帕覆上她的眼,语气缓和了些:“糊弄了朕你还委屈,真该叫母后瞧瞧你这模样。”

沈珈芙被手帕遮住视线,一瞬记起了什么,手茫然地伸着,想去拿下来。

“脏的……”她说的是刚刚沾染了茶水的手帕。

祁渊没搭理,把手帕给她,自己去寻了件衣裳换下。

身后有脚步声,是沈珈芙跟了过来,她已经不哭了,手里攥着手帕,墨竹都要被捏皱了。

“臣女给陛下重新绣一条更好的手帕。”她说。

见祁渊没反应,她又哀求:“定然是最好的,臣女保证,陛下就不要同臣女计较。”

“朕也觉得皇后说得有道理,皇城的俊杰才子不少,沈姑娘若是有什么心思,早日同朕说一说,朕定然成全沈姑娘。”祁渊忽然冷不丁提及这事。

沈珈芙摇头说没有。

“没有什么。”

他非逼着沈珈芙说话。

“臣女没有那种心思。”

沈珈芙大着胆子去看祁渊,刚刚哭红的眼衬得她像只红眼睛的兔子,眼神中总带着绵绵的羞涩情意,又似是害怕他,她放轻了声音,重复说:“臣女没有那种心思。”

祁渊笑了一声,再次觉得有意思。

这是一只装模作样的白狐狸。


沈珈芙一直垂头跪在地上,这就有些难堪了,连带着太后的神情也不大好。

但祁渊没说什么,也没人叫沈珈芙起身。

“你来给太后侍疾,可曾记得太后什么时辰用药。”过了一会儿,祁渊终于开了口,话语中的情绪却叫人辨不清他的深意。

沈珈芙没能抬头,声音带着几分怯意地传出:“回陛下的话,太后娘娘每日午时后会用一次药,太医说这药有安神之用,娘娘用过后会好睡一些。”

一点没说错。

沈珈芙心中提起一口气,不稳地吊在半空,等到这句话落下,祁渊终于叫她起身了,这口气也缓缓吐了出去。

伴君如伴虎,这话说得果真没错。

她这几日在练规矩,跪的时辰不少,但也没有哪一次像今日这般让她跪得后背生出冷汗来。

若不是她平日里自己小心,也注意着来宫中明面上的借口,今日帝王的这个问题只怕是真答不出来。

见沈珈芙起了身,太后的脸色好了些许,同时又打岔,说着祁渊:“都同你说了这孩子照顾得细心,你偏不信,哀家还能唬你不成?”

容美人将刚刚祁渊递来的点心吃完,多情的眼眸不经意落在下面站起身的那姑娘身上。

许是刚及笄没多久,她的面容隐隐看着还有些过分柔和,月白的锦裙将她的身形掩住,天冷衣裳穿得厚,也窥不见什么。

只是她年纪尚小,面上的情绪叫人很容易就看出来。

沈珈芙红唇微抿,肤白赛雪,偏生那眼珠黑亮,长睫卷翘又浓密,垂下眸的时候就不自觉地透着一股无辜可怜的模样,叫人看了心软。

“既然她照顾得当,朕也就放心了,时辰不早了,儿臣先告退了。”说罢,祁渊起身。

在他身边的容美人也跟着起身,朝着太后行了一礼,和祁渊一起出去。

大殿之上,太后的脸色明显不好,她也不是指望着祁渊今日就能看上珈芙,但今日打了个照面,她明显看出来,他没上心。

这就难了。

“姑母,是不是臣女说错话了?”沈珈芙小心地出声,这才打乱了太后的思绪。

太后一面可惜她长得这一副柔软天真的模样,另一面又当真有几分慰藉,难为她整日在偏殿还能知晓她什么时候用药。

“好孩子,你没做错,过来,同姑母说说话。”太后朝她招了招手。

今日祁渊来这一趟也提醒她了,既是要做戏,必然得把戏做足了,不然传出去也对沈珈芙日后的名声不好。

沈珈芙走了过去,在太后身边的软垫上坐下,给太后捏了捏肩。

“明日起你就时常过来吧,在哀家身边,哀家也能好受些。”

沈珈芙听着这话,面上扬起一个笑来,腼腆地应了一声。

太后见她这样子,也笑了,拉她说了会儿话:“只是规矩还是得跟着学,不过这样一来就有些累,你可还能行?”

沈珈芙当了一回解语花,应着道:“姑母叫人来给臣女指导规矩,臣女高兴还来不及呢,徐姑姑都说珈芙聪慧,也累不着的。”

“好好好,哀家果真没看错。”太后高兴了。

太后是高兴了,一回到偏殿房间内,沈珈芙面上的笑尽数撤了下来,她疲惫地坐回椅子上,哪还能高兴起来。

锦柔赶紧给她倒了一盏茶水,她们没跟着进大殿,自然也不知道里面说了什么,在外面等了许久才看见自家姑娘出来。

“姑娘是见着陛下了?”

沈珈芙点了点头,神情有些不自然,说起来她其实也没看见陛下的模样。

太后像是不想这么快就同她说过多的事,她自己也对后宫中的情形一知半解。

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当今圣上冷心薄情,既能对端妃宠爱几年,也能在她失宠过后毫不过问,最后在她离世之后只说一句照礼制入葬。

就她所知,陛下后宫里,除了掌管后宫的皇后娘娘,还有已故的端妃,前几日所见的淑妃、从东宫起就一直跟在陛下身边的惠妃,再加上一位今日所见的容美人。

其余的…她也就不知道了。

不对,还有一个特殊的人。

她之前在沈府听闻,兰婕妤入后宫不过一年多,已升至婕妤的位份,陛下对之甚是宠爱。

只是入宫以后再没人在她面前提起过兰婕妤,她也就没能记起。

沈珈芙看了眼铜镜中的自己,今日下来,她也总算是知道太后为何会在见她时表露出失望了。

陛下偏好艳丽夺目的容颜,而她偏生生得一副柔弱无依的容貌。

且走一步算一步吧,她能入宫来是太后的命令,既然入了宫闱,再要想出去又谈何容易?

“我绣的手帕呢?”沈珈芙回过了神,看着四周。

锦书把手帕找出来,递了过去:“在这儿呢姑娘。”

她还有些搞不懂姑娘为何要绣这手帕,这花样一看就不像是女儿家用的,可姑娘未曾与什么男子接触过,又怎会绣给男子?

沈珈芙看着手上的手帕,有些可惜地翻了翻。

她确实不是特别聪明,一开始知道自己终归要入宫时就忐忑了好几日,最后也认了命,这手帕也不是给谁绣的,她原想着及笄之后家中自会给她定下亲事,那男子无需有多大的本事,能够谦和待她也好便是了,这手帕算是她的慰藉,一点女儿家的心事。

但今日和陛下接触过后她彻底失了心思。

天威难测。

“找个盒子收起来吧,别再拿出来了。”沈珈芙说着,将手帕递过去,毕竟是绣了这么久,弃之可惜。

“是,姑娘。”锦书把手帕接过来,困惑地下去了。

“姑娘,可要打听打听宫里的情况?”她们初来乍到,对后宫的情形一窍不通,若能率先知道点什么也好过一头雾水。

沈珈芙轻轻摇头,告诉她们莫要去。

既然太后不让她这么早知道,那定是时机还不成熟,她等着就是,总会有知道的那一日。

她若是自己去打听,叫人知道了还指不定怎么嘲讽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