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小说 其他类型 盼她以身殉夫,她芙蓉楼里宴宾客诺腾风習安侯小说完结版
盼她以身殉夫,她芙蓉楼里宴宾客诺腾风習安侯小说完结版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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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煦的晚风

    男女主角分别是诺腾风習安侯的其他类型小说《盼她以身殉夫,她芙蓉楼里宴宾客诺腾风習安侯小说完结版》,由网络作家“和煦的晚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与十四岁的皇弟晋王,六岁的皇妹怡宁公主,逛了半晌的后花园。身为皇后的她,想与先皇共进午膳。派人请了三次,都未如愿。先皇在长寿宫赐宴,请了当年的太后周绫,还有文武百官作陪。与叶舒舒母女听曲观舞,热热闹闹了一个下午。她久等不来先皇,便浓妆艳抹,穿着世上最华丽的宫装。不请自去!长寿宫的大殿里,晋王一袭飘逸的雪色长袍。淡紫色的腰带裹腹,发髻上插着一枚粉白白的芙蓉花骨碧玉簪。他温雅玉立,吹着长箫。诺云兮换上了粉粉的宫装。与怡宁公主在大殿的中央,仙子下凡一般翩翩起舞。太后周绫与皇上,以及文武百官,都听得如痴如醉,看得赏心悦目。一殿堂的人,都视她一个皇后如无物!更可气的是!晋王一曲吹罢,拔掉发髻间的芙蓉花骨碧玉簪。温柔浅笑着插到怡宁公主的发髻上。...

章节试读


与十四岁的皇弟晋王,六岁的皇妹怡宁公主,逛了半晌的后花园。

身为皇后的她,想与先皇共进午膳。

派人请了三次,都未如愿。

先皇在长寿宫赐宴,请了当年的太后周绫,还有文武百官作陪。

与叶舒舒母女听曲观舞,热热闹闹了一个下午。

她久等不来先皇,便浓妆艳抹,穿着世上最华丽的宫装。

不请自去!

长寿宫的大殿里,晋王一袭飘逸的雪色长袍。

淡紫色的腰带裹腹,发髻上插着一枚粉白白的芙蓉花骨碧玉簪。

他温雅玉立,吹着长箫。

诺云兮换上了粉粉的宫装。

与怡宁公主在大殿的中央,仙子下凡一般翩翩起舞。

太后周绫与皇上,以及文武百官,都听得如痴如醉,看得赏心悦目。

一殿堂的人,都视她一个皇后如无物!

更可气的是!

晋王一曲吹罢,拔掉发髻间的芙蓉花骨碧玉簪。

温柔浅笑着插到怡宁公主的发髻上。

怡宁公主当着她这个一国之母的面。

转手将芙蓉花骨碧玉簪赐给了诺云兮。

她作为统领后宫的皇后,觉着此事不妥。

便忧心忡忡的告知先皇,说诺云兮将来有可能祸乱后宫,迷惑君心。

先皇却认为她小题大做。

当着文武百官,臭骂了她一顿。

肖太后想起往事,恨得牙齿颤栗。

“诺…云…兮!哀家宣你亥时觐见,你倒乖巧,赶在申时来了。

世人常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哀家今日倒要瞧瞧!你这个先皇口中赞不绝口的美人胚子,能有多大的福分?”

肖太后气苍白的脸上扯出阴森森的诡异。

“传哀家口谕,在皇宫大门外扒光诺云兮的衣服,给哀家一根发丝,一根汗毛的搜身。”

“太后,若在皇宫大门外羞辱诺云兮,必会激起民愤。民怒如水火,不可犯也!”

永恒宫的大殿内翩翩走来一人。

带进一股沁脾的香风。

吹飘起他身穿的暗紫色锦缎纱袍。

此人身姿挺拔,貌相俊美。

抹着玫红色的唇膏,脸上敷了淡淡的粉。

举手投足间,洋溢着一股子本应女子才有的柔媚。

肖太后望见来人,怒气顿消。

阴毒狠辣的眼里柔进温情,挑出欲念。

“小不忍则乱大谋!若不是你提醒,哀家怕是多年谋划,功归一溃。

文颜,依你之见,哀家该如何消除这心头之恨?”

苏文颜,穷苦人家出身的武秀才。

觉着做武将不如文官那般前途无量。

他弃武从文,却又屡试不第。

寄居于云瑞山祥林寺。

六年前,肖太后到祥林寺为皇室祈福。

苏文颜机缘巧合的做了肖太后的随身侍从。

他的意见,肖太后十有八九依允。

“太后,诺云兮聪慧敏锐,是个难得的人才。依属下之见,与其毁了她,不如将她收为己用。”

肖太后温情的眼眸倏忽间变得凶狠阴鸷。

两个嘴角下弯,撇出一股子内宫悍妇的猜忌。

厉声:“你莫不是喜欢她?”

苏文颜苦笑一声。

微闭双目,浅低垂头。

薄唇撇出一种小媳妇受了天大冤枉的委屈。

“太后,诺云兮的聪慧与敏锐,属下今日才知。

属下六年来一直陪在您的身边,与诺云兮素未谋面,何来的喜欢?

属下只是觉着她对太后大有用处,才有此一说。”

肖太后探究的眼神盯着苏文颜的脸看了又看。

直至从苏文颜的脸上看出一丝赧赧的红晕。

方收回冷肃的眸光。


一千亩田产让铎国侵占去一大半。

余下的又赶上连年灾害,几乎颗粒无收。

赏赐的二十间店铺,又都不在京都,且分散在各州各县。

收上来的租金不够一家人打牙祭。

若不是先皇赐下的金银珠宝,以及老将军多年积攒下来的财富。

一大家子人只怕要喝西北风。

八年来,習安侯府只出不进。

一箱又一箱的金银珠宝见了底。

一年四节,还要给太后送礼。

送少了不高兴,给脸色。

更可恨的是,京都的达官显贵们都记着她吴萍曾经是肖太后的洗脚婢。

没人将她这个習安侯府的侯太夫人放在眼里。

京城夫人小姐们之间的宴会,宫廷中的各种宴请。

習安侯府的主子们均不被邀请。

她下了帖请别人,别人都懒得登習安侯府的门。

她吴萍在京都活成了一个笑话。

要面子没面子,要里子没里子。

想着靠诺云兮攀上皇亲,改改运势,抬高身价。

结果诺云兮一个晚辈竟也不把她这个祖母放在眼里。

候太夫人吴萍气的不轻,脸色发青发暗。

只感觉心里塞了块石头,往下坠着疼。

她抬手掀翻了面前的八仙桌。

“我活了三十二年,就没见过她这般给脸不要脸,又大逆不道的小畜生。

你去告诉她,再不进府,即刻杖毙。

没了这次机会,她以后妄想从習安侯府里捞到一星半点好处。

她死了,直接扔到荒郊野外喂野狗,我连棺材都给她省了。”

站在侯太夫人身边的诺腾凤惊得面如土色。

她一个踉跄,趴到侯太夫人的双膝上。

拍着跳得七荤八素的心脏。

娇怯怯地哭:“娘,那个贱丫头死不得。她死了,凤儿怕是也活不成。

再说,算卦的算出凤儿是做皇后娘娘的命,怎能嫁给死去的晋王?

凤儿生得这般娇艳绝美,晋王他也不配啊!”

吴萍狞声冷笑:“怕什么!她死了,我習安侯府有的是人替你参选晋王妃。不过是多使些银子罢了!”

“啊!…”

坐在殿堂里的三位小姐神情一僵,惊得心脏停滞了一瞬。

吴萍的哥哥吴仁宝,养尊处优的躯体一歪,软塌塌地滑到椅子下。

兴奋过度的他,庞大肥硕的身躯在地板上顾涌了半天。

也没能爬回到椅子上。

習安侯府的时局已乱。

五十七个奴仆皆是人心惶惶。

都低垂着头,胳膊腿灌了铅似的挪不动地。

吴仁宝短粗的四肢磨蹭着地板。

他心里欢喜,可看了一眼凄苦着脸的正房妻子和女儿。

脸上立马装出生气的样子。

“大妹,哥当初领着一家老小来投奔你。

你曾向哥许诺,定给侄子娶个高官之女,让侄女嫁入富贵之家。

如今八年过去,两孩子都已过了十八岁,仍未寻到一门好亲事。

孩子们没寻到好亲事,哥不怪你,可你也不能将亲侄女往火坑里推。”

候太夫人被亲哥哥揭了伤疤,青脸臊成了红脸。

拿着帕子去抽身边一个仆妇的脸。

“你是死人啊!没看到舅老爷摔倒吗?还不赶紧将舅老爷搀扶起来!”

低垂着头的仆妇们,跑上来四个,都弯下腰去搀扶吴仁宝。

四个仆妇使足了劲,愣是没搀扶起吴仁宝。

吴萍羞怒的火焰在厅堂里腾腾燃烧。

抓起身边老嬷嬷手里端的茶碗,砸向四个仆妇。

“我这是养了一群废物吗?都给我滚到大门外去,将诺云兮那个小贱人活剥了。


永安路上,哭声越来越大。

两万官兵已喊得口干舌燥。

听到有人哭,便将震天响的呐喊声弱了下来。

半个北街被伤心难过的哭声笼罩。

“呜…呜…呜…”

一声紧是一声的长啸与哭声相和。

从诺云兮的嘴里发出。

长一声,短一声,深一声,浅一声。

一会儿清亮低沉,一会儿急促而苍凉。

吹出了塞外“雁叫霜天”般的寒凉。

吹出了北疆广漠长风般的凌厉。

堵在大街上的两万官兵。

曾跟随左领军大将军诺腾风驻扎在北疆塞外数年。

对北风呼啸,大雪纷飞的北疆,有着满腔的凄楚与悲凉。

这个世上,只有左领军大将军诺腾风能吹出北疆塞外那种忧怨与苍凉的啸音。

八年间,自左领军大将军陨世,两万官兵再没听过。

倏忽间听到熟悉的声音,两万官兵的心中一阵肃然。

都震悚着神情,自动分列两旁,四下里环顾。

“诺将军…是诺将军,诺将军还活着…”

“诺将军…弟兄们想你…”

“驾…”

小顺子壮起瑟瑟发抖的小心脏,抖动马鞭。

驾驭着载有诺云兮的马车。

在两万双焦灼又满怀思念的眼睛注目下。

行驶向远处金碧辉煌的宫殿。

“尔等何人?扰我军心,杀无赦!”

骄纵跋扈的呵斥,惊雷一般在诺云兮的马车厢上空炸响。

小顺子惊慌失措着停下马车。

走在马车两侧的四个仆妇与四个护卫。

都被吓得魂飞魄散,齐刷刷地跪到了地上。

一匹长有九尺,高亦九尺,全身上下如同泼墨般漆黑的骏马。

马背上威凛凛地坐着身穿战甲的莫白薇。

她背负两米长的偃月刀。

高挑的骨架,比一般柔弱纤细的女子健壮。

生硬立体的五官,镶嵌在她那张不可一世的脸上,极为相称。

人似乎被气爆炸。

周身的血液全涌到了她的脸上。

泼了红漆一般,红的有些瘆人。

八年未见,诺云兮不屑去看莫白薇现如今长成什么样子。

她隔着车厢帘子。

冷嗤:“莫将军镇抚四方,都镇到了大街上,实属不易!

京都的街道,除了宵禁不能行。其它时间,任何人都有行走的权利。

你能走,我也能走,我的随从也能走,不在莫将军的管辖范围之内。”

诺云兮的话,是个人都能听懂。

连莫白薇屁股下坐的马也听懂了。

它蹦哒着四蹄,狂甩马尾,望着马车厢,“咴咴”地欢叫。

莫白薇除外。

她也不是一次两次听不懂诺云兮的话。

好多年前,十二岁的她随诺腾风一家住在北疆凌城。

诺腾风一家三口的和和美美,恩恩爱爱,让莫白薇心里极为不爽。

她言语上时常冒犯夫人叶舒舒。

暗地里又隔三差五的欺负幼小的诺云兮。

叶舒舒念莫白薇身世可怜,不与她计较。

诺云兮也遵照父亲的叮嘱,将莫白薇看作亲姐姐对待。

然而,莫白薇作妖作怪,多次顶撞叶舒舒。

一次又一次打翻叶舒舒的梳妆匣,剪破叶舒舒的衣裙。

有一次,她竟然趁人不注意,将五岁的诺云兮推进冰冷的池塘里。

多亏李嬷嬷发现的早,将诺云兮从池塘里捞了上来。

叶舒舒搂着瑟瑟发抖的诺云兮,后怕不已。

哭天抹泪,让诺腾风将莫白薇送走。

诺腾风气恼,将莫白薇装扮成男孩,送进军营。

找人教她武功,教她带兵打仗。

……

“小顺子,走了。”

诺云兮一声命令,马车缓缓往前行驶。


吴仁宝的妾室们都幻想着一个月后随吴秀儿入住晋王府,过三年神仙般的日子。

侯太夫人吴萍的嫂子,拉起吴秀儿往外就走。

嘴里怨气冲天:“大妹,你勿惦记秀儿!我们家秀儿没有做晋王妃的命。

哥哥嫂嫂拖家带口的来投奔你,指望着跟你享几天福,可不是来送命。”

“嫂子,等等妹子,咱们一块回乡下老家种地。这个晋王妃谁爱当谁当,我们家莲儿也没有做王妃的命。”

侯太夫人吴萍的姐姐吴桐,妹妹吴谨,都拉着自家的女儿紧跟到嫂子的身后。

她们的丈夫儿子却仿佛长在椅子上似的一动不动。

皇亲国戚不是谁想当就能当上的。

晋王是皇帝的皇叔,晋王妃就是皇帝的皇婶。

自家女儿若是做了晋王妃,祖宗十八代都能跟着沾光。

他们以后在京可以横着走。

万花楼里的美人玩腻了。

文武百官家中的小姐,挑选几个做小妾。

想必也不是什么难事。

“以孩儿看,娘不如去求求太后娘娘,让妹妹凤儿做晋王正妃。

秀儿表妹,绢儿表妹,莲儿表妹,都做晋王侧妃。

这么一来,咱全家人都是皇亲国戚。妙极!”

十四岁的诺腾白人不精。

却对攀龙附凤的事情门清。

吴谨七岁的儿子李天佑乐得拍巴掌。

“爹娘,让姐姐嫁给晋王吧!姐姐做了晋王妃,我就可以进皇宫找小皇帝玩。

小皇帝一高兴,封我做大官。

我当了大官,篡了小皇帝的位,爹娘往后就有享不完的荣华富贵。”

吴谨的丈夫惊得魂飞魄散,伸手去捂李天佑的嘴巴。

“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诺腾凤,李莲儿,吴秀儿,张娟,都惨白凄苦着脸,跪在地上哭。

吴秀儿嘴皮子功夫厉害,跪爬到侯太夫人的脚边。

悲悲切切:“姑母,我们四个人生得花容月貌,倾国倾城。

若是都随晋王埋入地下,对習安侯府百害无一利。

换成那个地位卑贱,姿色平平的乡下丫头,就大有不同。

她一个晚辈,若是当上晋王妃,给習安侯府带来的好处,多如牛毛。

姑母你细想,晋王是皇上的皇叔,晋王妃就是皇上的皇婶,我们大家就都成了皇上的长辈。

姑母从今往后与太后娘娘平起平坐,辈分也比她高很多!

再则是凤姐姐,她将是这件事中最大的受益人。

大夷朝皇帝的姑奶奶地位尊贵,嫁周边国家的任何一位皇帝都算是高看了他。

凤姐姐做了皇后,我们三个也能跟着沾光,指定嫁到天潢贵胄之家。

我们攀上高门大户,習安侯府从此多三门地位显赫的亲戚。

这整个京都,谅谁也不敢小瞧咱们習安侯府。

那讨好巴结姑母的金子银子,想必会一箱子一箱子的往咱府里送。”

吴秀儿的一席话,在一大家子人的心里掀起不小的波澜。

且点燃了他们躯体里的热血。

血液沸沸腾腾,全喷到了脸上。

一个两个心潮澎湃,顶着大红脸,激动兴奋地直搓手。

都忘了自己祖宗是谁。

吴萍被吴秀儿奉承得头有些晕。

扶着太师椅两边的把手。

慢语:“秀儿说的甚是有理,四个女孩儿中,只有那个贱丫头最适合做晋王妃。”

“嘭…”

“咚…”

“啪…”

小顺子爬出殿堂,站在殿堂外一蹦三尺的吆喝。

“太夫人,那些暴民往咱府里扔了许多石头砖块。”

“太夫人,您再不领着一府的主子奴仆到大门外迎接大小姐,暴民们就要将咱府的墙头推倒。”


诺云兮将车厢帘子掀开一道缝。

一眼望见右边三层高的醉仙楼屋顶上立着一个身姿挺拔的人。

那人穿着深绿色的锦缎长袍。

戴着银灰色的龙头面具。

腰间两条墨绿色的缎带,随着宽大的袍裾在风中飘扬。

两次暗中帮助诺云兮的人。

此刻,龙头面具正面向着诺云兮。

知恩必报是做人的本分。

可她随师父清心寡欲的过活。

要银子没有,要命不能给。

唯一能给的,就只有笑。

马车缓缓往前行驶,诺云兮将脑袋探出马车厢。

她弯起眉眼。

唇角轻柔柔地上扬,给了那人一个甜美的微笑。

以表谢意!

她这一笑不当紧。

右边面对着她的一排官兵流出了鼻血。

都躯体后仰,倒下一大片。

戴龙头面具的男子,深邃的眸光里洋溢出惊异的光芒。

心神不明所以的荡漾出一波又一波涟漪。

诺云兮那甜美的笑,竟然撩拨得他乱了心智。

莫名其妙地牵出他久埋心底的情丝。

他脚下一动,身体大幅度地摇晃了一下。

一片脊瓦顺着屋顶滚落地面。

“龌龊的鼠辈,看刀!”

莫白薇怨鬼寻仇一般飞身离马。

举着偃月刀,踩着木质的墙体,蹿上醉仙楼的屋顶。

“呜呼!”

诺云兮低呼一声,慌忙缩回探出去的脑袋。

醉仙楼的屋顶上传来乒乒乓乓的打斗声。

得了人家两次恩惠,却无端端地害人家暴露了行踪。

诺云兮心有愧疚。

掀开车厢帘子。

冲莫白薇的高头大马,似有若无地吹了一声啸。

“咻…”

又运用强大的内力,施展师父密不外传的绝技“隔空传音。”

“追风,京都往南百里,西落山上有你日思夜想的人。那人已酣睡八年,快去唤醒他。”

“咴…”

莫白薇的马四蹄腾空,鬃毛立起。

半空来个旋转,冲着诺云兮坐的马车飞奔了过来。

“咴咴…咴咴…”

马围着马车厢四蹄翻腾着跳跃,嘶鸣,尽情地撒着欢。

“追风,勿要再闹腾,找你主子去!”

诺云兮亲切温柔的声音再次钻进马的耳朵里。

骏马高高扬起前蹄,发出一声欢快的鸣叫。

它在空中划过一道墨黑色的弧线。

眨眼消失在永安大街的尽头。

屋顶上与人打斗的莫白薇,一个分神,被那人一掌扇下屋顶。

她头发凌乱,脸上现出两道醒目的血痕。

拖着偃月刀,杀气腾腾地跑向停在皇宫右掖门外的诺云兮的马车。

“诺云兮,你竟敢诱拐本将军的马,本将军要将你碎尸万段!”

诺云兮戴着幂篱,由李嬷嬷张嬷嬷搀扶着,缓慢慢地跳下马车。

她环顾四周,气弱语懦地与莫白薇辩驳。

“咳…咳…两万多双眼睛看着呢!我一个羸弱之人,一未下车,二未唤马。

你的马你自己看不住,它弃主跑了,关我何事?

皇宫门外,文武重臣面前,你要斩杀侯府嫡女,你将大夷朝習安侯府与皇家的尊严置于何地?”

“你…”

皇宫五道大门,三道紧闭,只有左掖门与右掖门敞开。

左右掖门外站着十多位急等着回府的文武重臣。

今日早朝晏罢,太后娘娘将十多位文武重臣留在永恒宫商讨政事。

这些人交出行走夜路的夜行牌。

方被肖太后放出宫来。

出了宫门,两万“莫家军”却堵住了回府的道路。

十多位文武重臣正一筹莫展。

对莫白薇恼怒至极。

“莫白薇,戌时将到,你的两万兵马却堵住道路,存心让吾等违反朝廷禁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