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小说 女频言情 全文小说落花春去韩照谢清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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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照

    男女主角分别是韩照谢清清的女频言情小说《全文小说落花春去韩照谢清清》,由网络作家“韩照”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那是一颗糖,糖纸瘪了,边沿还有点融化的痕迹。韩照没有接,乌黑的眼珠子透出了机械化的冷。谢清清不自在地收回手:“我忘了,你嗓子还伤着。”“明天带你去医院,水烫伤应该不严重。”韩照不喜也不悲:“好。”谢清清肯定忘了他明天还得去农场受罚。可是韩照也懒得再提醒了。次日清晨,韩冬故意等在门口,穿了件崭新的衬衣:“哥,你看,这衬衣是你出事那天,清清给我买的。”“足足要两张大团结呢。”“我说不买算了,清清还不答应,愣说别人有的,我也得有,我还得比别人更好。”他口中的别人,自然就是指韩照。哪怕已经决定要把谢清清从自己的心里移除,韩照还是忍不住胸口发闷。他一言不发地越过韩冬,完全无视对方故意扯低的领口处,那个粉红色的吻痕。韩冬的挑衅落了个空。他不甘地...

章节试读




那是一颗糖,糖纸瘪了,边沿还有点融化的痕迹。

韩照没有接,乌黑的眼珠子透出了机械化的冷。

谢清清不自在地收回手:“我忘了,你嗓子还伤着。”

“明天带你去医院,水烫伤应该不严重。”

韩照不喜也不悲:“好。”

谢清清肯定忘了他明天还得去农场受罚。

可是韩照也懒得再提醒了。

次日清晨,韩冬故意等在门口,穿了件崭新的衬衣:

“哥,你看,这衬衣是你出事那天,清清给我买的。”

“足足要两张大团结呢。”

“我说不买算了,清清还不答应,愣说别人有的,我也得有,我还得比别人更好。”

他口中的别人,自然就是指韩照。

哪怕已经决定要把谢清清从自己的心里移除,韩照还是忍不住胸口发闷。

他一言不发地越过韩冬,完全无视对方故意扯低的领口处,那个粉红色的吻痕。

韩冬的挑衅落了个空。

他不甘地拔尖了嗓子:“韩照,你不知道吧,你那机械厂的位置,归我了。”

“你这种犯过流氓罪的下贱货,以后都别想找工作了。”

“你就等着当个最叫人瞧不起的废物吧!”

韩照的手已经落在门把手上,他缓缓回头,在韩冬胜利的注视中轻笑道:

“可是和谢清清结婚的人,是我。”

“她那五十块一个月的工资,以后也会归我管。”

“再也没有人会给你买二十块的衬衣了。”

韩冬气到面容扭曲:“你少得意!给我等着!”

韩照镇定地走出家门,直到走出好远,他才抱着膝盖蹲下,将自己蜷成了一个球。

他的心中渐渐生出一个可怕的猜想。

谢清清故意设计的这出陷害,最终目的,只是为了叫他让出机械厂的位置给韩冬。

韩照越想越心冷,他恨不得立刻就扑到谢清清面前去,好好质问一番。

可他知道,现在还没到最适合的时候。

他捏着拳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就这样僵持了足足一刻钟,韩照终于平复了心情。

他扶着墙站起身,摇摇欲坠地迈动步子。

一步,两步......他越走越稳,弯下的背脊也重新挺直。

那么多人等着看他的笑话,他偏不让他们遂意。

五三大队农场建在山上,镇里的生产队专门围了片山头,给犯了小错的人用作劳改。

韩照是杨槐镇的红人。

曾经有多少人嫉妒着他的风光,如今就有多少人等着落井下石。

负责排活儿的小队长指着地上的一排粪桶:

“韩照,你把这些挑去给菜地沃肥,干好了再把粪桶都洗干净。”

一只装满的粪桶,足足有130斤,大汉都没法一个人挑,更何况是手指受伤的韩照。

他看向小队长,很清楚地从对方的脸上看出了尖酸刻薄。

这人韩照认识,当初竞争机械厂名额的时候,这人的儿子就输给了他。

“咋地?干不了?”那小队长叉着腰,“我说韩照同志,你是对组织上的安排有意见,还是不想要这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她抖抖手里的小册子:“你不怕我给你打不及格?”

在这个地方,她就是绝对的权威。

韩照紧紧地咬着唇,有种无计可施的悲凉。




谢清清当即变了脸。

她急匆匆跑过去,将韩冬扶到椅子上,亲自卷起他的裤腿,又是揉又是摸。

韩照自嘲般笑了笑,再抬起头时,眼睛里已经平静得如同一潭死水。

他没有再为谢清清停留。

因为他心中清楚,这场等待,在谢清清转身跑向韩冬的那一刻,就已注定成空。

谢清清甚至都不知道他的处罚已经结束。

那个曾经恨不得记下他所有行踪的女人,也终究消失在了旧时光里。

韩照独自去了市里的医院。

大夫遗憾地告诉他,手指的伤势被耽搁了,想要复原到之前的状态,几乎不可能。

说不难过是假的。

韩照浑浑噩噩地在市里逛了大半天,赶了最后一班中巴回到镇上。

韩家父母今天也回来了,他们跟谢清清、韩冬围坐一块儿,正在边嗑瓜子边聊天。

一家人其乐融融,好不温馨。

韩照突然就收回了准备迈进去的脚。

他站在门口的阴影下,静静地听着他们聊城里的趣事,聊韩冬的新工作,聊谢清清的细心照顾。

没有任何人提及还没有回家的韩照。

韩照眨了眨干涩的眼睛,悄无声息地退开。

他去了江爸爸给他留的房子。

巧的是,周芸正好也住隔壁。

这位气质清冷的女青年并没有对韩照的到来感到意外。

她一言不发,主动帮韩照简单打扫了一下。

韩照很感激:“谢谢你啊周芸同志,如果你不嫌弃,我改天给你弄个改装......”

周芸清澈的瞳眸静静地凝望着他,与她那张冰霜般的俏脸一样叫人不敢接近。

韩照想到自己那不知检点的流氓罪,剩下的话就说不出来了。

他的脸上涌起一抹酸涩:“抱歉,是我唐突了。”

周芸好像有点懊恼:“我没别的意思,你别多想。”

“但我这里确实也有件要紧事要告诉你。”

周芸面色有些微凉。

“刘爱军那边我已经调查清楚了,是谢清清为了让你把机械厂位置让给韩冬,故意做的。”

韩照苦笑了下,并没有多少意外。

周芸睫毛轻颤,继续道:

“刘爱军还交代了一件事,他会在你和谢清清结婚那天,故意去闹。”

“届时,谢清清会为了不闹大,劝你先躲在屋子里。”

“然后她会告诉你,婚礼吉时不好耽搁,让韩冬暂时代替你,跟她拜堂。”

韩照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

他知道谢清清对他的爱已经消磨殆尽,可他怎么也没想到,他曾经刻骨铭心爱过的小姑娘,会做到这么绝。

胃处一阵突如其来的阵痛,韩照面色发白,神情都显出了痛苦。

周芸的声音变得急促:“你怎么了?还好吗?”

韩照勉强笑了一下,声音轻得像是一出口,就要消散在风中:

“没事......”

“周芸同志,能拜托你一件事吗?”




江家的饭桌上,所有的菜都出自江韩照之手。

他烧菜从来都很有一套,用江妈妈的话来说,就是跟国宴大厨相差无几。

饭局的气氛相当和谐,男人们都喝起了酒。

几杯下肚,江爸爸忽然握住韩照的手,眼圈微微发红:

“小照,是爸爸对不起你。”

“如果早在找到你的时候,爸爸就坚持带你回京,你就不会被那几个混蛋诬陷......”

“爸——”韩照晃了会儿神,思绪飘到刚回京市的那个月。

那时候,长途跋涉加重了他的病情,几乎刚落脚,人就倒下了。

他瘦到隔着衣服都能看见那些突起的骨头,整个人都带着深深的死气。

连医生都说他的状况很不好,不建议立刻手术。

韩照却一刻都不愿意等。

他说:“我的时间所剩不多,与其在心惊胆战中度日如年,不如拼一把。”

手术切除肿瘤那一天,韩照好似被剜去了一块心头肉,意识竟陷入了昏迷。

他就犹如一朵失去生命力的花朵,迅速地枯萎凋零。

就在江爸爸江妈妈心急如焚时,韩照奇迹般地苏醒了。

他用破锣般的声音,一字一顿地说:“爸,妈,我回来了。”

从那以后,便是重生与蜕变。

到今天,韩照已经几乎把旧事忘干净了。

即便江爸爸忽然提起谢清清,他也没有多少的情绪波动。

“爸,都过去了。”

“我现在在京市,这辈子都不会再去杨槐镇。”

“谢清清或者韩家,早就跟我无关了。”

江妈妈长吁一口气:“你能这样想就好,咱还年轻,以后有的是优秀的小同志,喜欢啥样的,跟妈说,妈给你物色去。”

韩照笑得无奈:“妈,我暂时还没考虑这些,您可别白忙活。”

正在夹菜的周芸筷子一松,一块白菜杆子掉回了盘子里。

江易瞥瞥一眼,开口道:“小照说得对,眼下最要紧的事是好好学习,争取明年高考一举成功。”

“至于弟妹人选——”江易状似无意地停顿了一下,“还是该好好考量,不能太随便。”

这点江爸爸倒是很赞同:“没错,至少得找个跟小芸这样的。”

江爸爸突然提到周芸,倒是把韩照弄得有些尴尬。

虽然江家人对他在杨槐镇的遭遇心知肚明,可那毕竟都是听说的。

周芸却是实实在在参与了那段黑暗时光的人。

她见证了韩照的狼狈与耻辱,也清楚他的卑微与不堪。

周芸那么个前途无量的好同志,肯定不喜欢跟他这么个病鬼摆一块儿。

韩照抿抿唇,飞快地看了周芸一眼:

“对不住啊周芸妹子,我爸喝醉了,说胡话呢。”

周芸放下筷子,很认真地望着韩照的眼睛:

“没关系,我不在意。”

韩照不知道该用什么话回她,只觉得对方的眼神复杂得很。

他干笑两声,急急站起来:“我去切个水果来给你们解酒。”

周芸一错不错地注视着韩照的背影。

江易把一只盛满的酒杯推到周芸面前:

“过两天清大要搞全国青年学术交流会,韩照很想去看看。”

“那地方人多眼杂,他的病还没好,一个人去我不放心。”

周芸漆黑的瞳底好似荡开了涟漪。

她握住酒杯,干脆地一饮而尽:“我正好有空,我陪他去。”




八角帽下,是一张谢清清有点眼熟的脸。

这青年好像叫小祁,在镇里的供销社当司机,身量跟韩照很像。

以前见着了,谢清清还打趣说他俩是上辈子的兄弟。

谢清清在看到小祁的那一刻,心里头的不安终于无限扩大。

她意识到了什么不可逆转的事情正在发生,唰地白了脸色。

这不安,在刘爱军被几个派出所同志押着推搡出来时,化作了巨大的恐慌。

她的视线急切地绕过人群,似乎是要寻找谁。

小祁一哂:“谢清清,你在找韩照?”

谢清清猛地收回目光,定定地盯着小琪:“韩照呢?他在哪里?”

小祁沉下脸,怒声道:“谢清清,你把人家害得那么惨,你还有什么脸找他?”

院子里传来一片细细簌簌的交头接耳,谢清清却好像听不见一样,仍旧死死地盯着小祁。

好像这样看着他,就能阻止他揭开最坏的结果那般。

“刘爱军,你说吧。”小祁推了推憔悴惊慌的男人,“把你知道的,全都说出来。”

刘爱军望了望面沉如水的谢清清,又看看不断想往后躲的韩冬,似乎还想垂死挣扎一番。

周芸走过来,冷冷地给了他一道眼神。

刘爱军瞬时打了个寒战。

在这个京市下来的大人物面前,他终于泄了气。

“我说,我都说......”

“韩照同志是被冤枉的,那天韩冬让我给甜米酒里加了料,弄晕了韩照之后,他和谢清清一起把人弄到了床上,跟我家那口子摆在了一块儿。”

这话一出口,谢家的院里院外一片哗然。

谢清清的妈妈最先反应过来:

“你胡说,我女儿都要嫁给韩照,干什么要这样害他?你这个挨千刀的,就该剪了你的舌头去!”

刘爱军本身就是个睚眦必报的,被谢母这样指着骂,当即就没了留面子的余地,全撂了。

“装什么贞节烈女呐,你这好女儿,早就跟韩冬搞到了一起,她害韩照,就是为了把机械厂的工作空出来,好送给她姘头!”

“还有啊,今儿他们要我过来闹婚,再借机把韩照劝到屋后头,让韩冬代他哥哥拜堂。”

“乡亲们,你们说说,这对奸夫淫妇要不要脸啊?”

刘爱军的话就像接连不断的炸弹,轰得整个谢家都要炸了。

谢清清却好像听不见那些一声高似一声的指责。

她愣愣地望着小祁,嘴唇轻颤:“韩照他......一早就知道了?”

“他被你迷晕陷害的那天,不是完全失去意识的,”回答她的是一脸冷淡的周芸,“可在禁闭室接受调查时,他没有把你供出来。”

谢清清难以置信地摇头,一步一步颓然地向后退:“他知道了......他竟然是知道的......”

谢清清这番自言自语,相当于承认了自己的罪行。

谢爸怒极,冲上前用力给了她一巴掌:“你个混蛋!我怎么能生出你这样的女儿!”

谢妈哭号着揪着她的衣服:

“你赶紧去跟韩照道歉,让他原谅你啊!还有机械厂那边,你也去说,把韩冬赶走,肯定是韩冬这不要脸的引诱你,才让你一时糊涂干了蠢事,你快去认错......”

眼见着谢家想把黑锅盖自个儿头上,韩冬猛地冲出来:

“是谢清清的主意,跟我无关。”

“她以前为了韩照,总欺负我,后来又说喜欢上了我,要把韩照的东西都送给我跟我赔罪。”

“再说了,我就是个大字都不识几个的平民,哪儿有门道弄到蒙汗药?”

“警察同志,跟我可没关系,全是谢清清!”

谢清清气得双眼赤红。

她为了韩冬,屡次去伤害韩照,可到头来,韩冬却只想着撇干净关系。

谢清清怒极,伸手就要去捉韩冬。

周芸拦下她,冷笑着指指小祁抱在手里的铁盒:

“不看看吗?那是韩照留给你的。”




谢清清走了不少门道,终于打通关系,拿到了进军区医院探视的许可。

韩冬作为在押罪犯,病房待遇肯定不好。

谢清清跟着两个派出所同志走到一截拉着铁门的走廊内,韩冬就被收押在最角落的一间。

这病房是个多人间,里面有四张床位,全是用来收治病犯的。

韩冬躺在靠墙的那张,正双眼无神地望着天花板。

“0422,有人来探视。”

韩冬顺着声音望过去,随即从床上腾地坐起来。

“谢清清!你怎么出来了?”

手铐发出哐当的撞击声,韩冬眼珠一转,迅速摆出了可怜的表情。

“清清,我爸妈都不要我了,他们把我丢在这里自生自灭。”

谢清清曾经就是被韩冬的恣意情态给扰乱了心的。

但凡他热烈地看向谢清清,她的心眼子就会立即偏到他身上。

韩冬故技重施,无非是想要再度唤起谢清清的怜爱。

可惜,他似乎忘了自己如今的样子。

重伤未愈,他平日吃的多是稀到不见米粒的稀饭,再没有了那些油水的滋润,原本红润的面颊都发青发黄。

不用说眼底发青、两颊凹陷的憔悴样子,光是那仿若在砂纸上磨过的声音,就很难让人喜欢。

谢清清眼底的厌恶一闪而过,随后便装出怜惜心疼的样子:

“阿冬,你受苦了。”

韩冬许久没被人关心过,此刻得了谢清清的一句安慰,当下就抱怨来:

“清清,你看我这过的,都什么日子......”

他朝谢清清张开双臂,做出了一个讨要拥抱的动作。

谢清清顺势走了过去,轻轻搂住他的背。

负责看守的同志不屑地勾勾唇,倒也没拦着他们。

韩冬确认了谢清清对他的情意,得意的同时,不免得寸进尺起来:

“清清,牢里的日子太苦了,我想吃顿饺子都不成。”

“你能不能想办法把我也弄出去啊?”

谢清清藏起眼底的恨意,为难道:“组织上已经定了的事情,我也无能为力啊。”

韩冬有些不高兴,闷闷地哼了一声:

“那你帮我拿钱打点一下吧,我也想吃些好的,你看我都瘦成什么样子了。”

看守的同志听不下去,嫌弃地走开了一点。

那人前脚刚走,谢清清后脚就凑近韩冬的耳边,压低了声音:

“你猜,那人的榔头,为什么就偏偏要往你的手上上砸?”

韩冬一滞,倏地瞪圆了眼睛:“你——你——”

他推开谢清清,惊恐地后退:“警察同志!是她,是她指使的!”

看守员莫名其妙地望向韩冬,又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向谢清清。

谢清清一脸的无辜迷茫:“阿冬......”

韩冬惊惧地嘶叫:“警察同志,把她抓起来,是她指使那人伤我的!”

谢清清肩头微颤:“阿冬,你怎么了?”

同病房的病犯发出嗤笑:“谢清清是吧,你说你是什么蠢蛋,为了这种人抛弃韩照,可不就是丢了鲜花留下牛粪么?”

“这个韩冬啊,好吃懒做不说,还满肚子坏水,在牢里面都想嫁祸别人,之前还偷东西来着。”

谢清清摆出受伤的样子,苦笑着向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