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叶慕栀谢司礼的女频言情小说《叶慕栀谢司礼的小说留不住雁阵南渡小说阅读》,由网络作家“椰味可乐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又过了几日,谢司礼应酬完喝得醉醺醺的回到家,见叶慕栀躺在床上似乎已经睡着了,便一言不发径直去了洗手间。哗哗的水声响起时,她却突然睁开了眼。回头看了一眼紧闭的浴室门,连忙拿出手机翻出了一个号码,“你现在赶紧来我的别墅。”二十分钟后,秦岁雅敲响了叶家别墅的大门。叶慕栀悄声走出来给她开了门,又将刚刚找出来的蕾丝睡裙递给了她,“你把这个换上,去主卧睡。”秦岁雅听着她说的话,又看了一眼她手上的睡裙,似乎明白了什么,只觉得心脏怦怦直跳,似乎快要从胸口跳了出来,在叶慕栀的再次催促下,她回过神来,赶紧上楼换好了睡裙躺在了床上。秦岁雅才刚刚躺下没有多久,浴室的门便被突然拉开,谢司礼只下身裹着一条浴巾,一边擦着头发一边往外走。他抬头,目光在触及到床上的...
又过了几日,谢司礼应酬完喝得醉醺醺的回到家,见叶慕栀躺在床上似乎已经睡着了,便一言不发径直去了洗手间。
哗哗的水声响起时,她却突然睁开了眼。
回头看了一眼紧闭的浴室门,连忙拿出手机翻出了一个号码,“你现在赶紧来我的别墅。”
二十分钟后,秦岁雅敲响了叶家别墅的大门。
叶慕栀悄声走出来给她开了门,又将刚刚找出来的蕾丝睡裙递给了她,
“你把这个换上,去主卧睡。”
秦岁雅听着她说的话,又看了一眼她手上的睡裙,似乎明白了什么,只觉得心脏怦怦直跳,似乎快要从胸口跳了出来,
在叶慕栀的再次催促下,她回过神来,赶紧上楼换好了睡裙躺在了床上。
秦岁雅才刚刚躺下没有多久,浴室的门便被突然拉开,谢司礼只下身裹着一条浴巾,一边擦着头发一边往外走。
他抬头,目光在触及到床上的身影时顿住。
可能是想到已经很久没有履行他们最初的约定了,他几步上前,十分自然的将人搂进怀中,嗓音里还带着些醉酒的沙哑,
“你生理期走了吧?”
秦岁雅还没有反应过来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便感觉身后的位置微微下陷,灼热的呼吸扑在她的脖颈处,腰上也瞬间多了一只大手,
滚烫的体温让她不由身子一颤,呼吸也开始急促了起来。
身后传来一声闷笑,密密麻麻的吻落在她的耳后与颈侧,尚未经人事的秦岁雅哪里经受得住这样的几次,没忍住惊呼出声。
只一声,谢司礼的动作便是一顿,他骤然抽身离开,声音里满是不可置信,
“岁雅?!”
一楼客厅内,谢司礼坐在沙发上,秦岁雅披着一块毯子坐在他的身侧,脸上写满了难堪。
他脸色黑沉如墨,目光直直落在一旁的叶慕栀身上,“到底怎么回事?”
叶慕栀也没想到他会这么快发现,心下不免有些心虚,却还是找了个借口试图将此事掩盖过去,
“岁雅家里停电了,我就让她来这边住一晚。”
“那为什么她会睡在主卧?”
谢司礼显然并不相信她这个理由,又接着追问,叶慕栀迟疑了一会儿,才回道:“客卧还没有收拾,我想着只是一晚,就让她先睡在主卧了。”
他的目光隐含着怒意,胸口剧烈起伏着,显然是气得厉害,他并没有相信她的解释,可现在最重要的事,是先送秦岁雅回去。
他极力压下心中的怒意,没有在说话,一言不发地拉着秦岁雅直接离开。
等谢司礼回来的时候,叶慕栀已经回到了卧室。
此刻房间里只剩下了他们两人,他的怒气便也不再隐忍。
谢司礼早就发现了这段时间叶慕栀的不对劲,直到这一刻,他终于再也忍不住了,
“叶慕栀,你到底想干什么?怎么,是又想出什么折磨我们的新点子了吗?”
他毫不掩饰的话语让她一愣,叶慕栀没有想到,他竟然是这样想的,心中像是被人重重敲了一锤,又疼,又闷。
“我只是想着我要……”解释的话语脱口而出,好在最后她找回了理智,没有将后半句一股脑全都说出来。
他目光沉沉,继续追问:“你要什么,你说。”
叶慕栀猛地回头,正好看见身后正脸色阴沉看着她的谢司礼,
而他的身旁,还站着秦岁雅。
叶慕栀挪开目光,随口便找了个理由敷衍了过去:“过阵子我要出门旅游。”
在谢司礼看来,她最喜欢做的两件事,一是和他上床,二就是跑去旅游全世界各处跑,
所以听到她这个回答,他敛了敛神色,没有追问,从善如流的带着秦岁雅在谢奶奶床边坐下,不动声色的便将叶慕栀挤到了最远处。
“奶奶,你都不知道,司礼哥可小气了,刚刚过来的路上我不过是想吃一个冰淇淋,司礼哥都不给我买,你可得好好说说他!”
秦岁雅一坐下便开始告状,噘着嘴诉说自己的委屈,谢司礼有些无奈的看了一眼秦岁雅,说出的话虽然是反驳,却处处透露着对她的关心,“还说呢,又忘了你快生理期了?还敢吃冰的,也不知道上次生理期疼的死去活来说以后再也不敢吃冰,让我监督她的人是谁。”
秦岁雅嘿嘿一笑,吐了吐舌头,他的眼中便只剩下了宠溺。
明明在场有四个人,可谢司礼和秦岁雅一过来,他全程眼中便只看得见她,被远远挤在最后的叶慕栀看着他们之间融洽自然的氛围,忍不住自嘲一笑。
又是这样,在他们之中,她永远都是那个局外人。
不过她已经不会像从前那样难过了。
这一次,她放下了一切,放下了谢司礼,也放下了对他所有的爱,彻底将他还给了女主。
谢奶奶看出了叶慕栀眼底一闪而过的落寞,再看了一眼故意忽略她的谢司礼,心底暗暗叹气,“司礼,栀栀,我想吃葡萄,你们去帮我洗一些来,好吗?”
谢奶奶发话,叶慕栀和谢司礼自然都不会拒绝,他拿起床头的果篮,和她一前一后走出了病房,可才刚刚跨出房门,她的手便被他一把抓住,
叶慕栀还有些诧异,今天他居然主动接触了自己,下一秒,就听了他冷冰冰的话,“你以后少来看奶奶,我是把自己卖给你了没错,但我奶奶没有。”
短短一句话,便将她刚刚想法衬得如同一个笑话,她心底微微发涩,如果是以前,这个时候她应该赶紧向他解释,这段时间他总是很忙,谢奶奶年纪大了容易孤独,她没有别的心思,只是想多陪陪谢奶奶而已,
可现在,她只是低下头,声音平静,“好的。”
说完,也不等他便直接朝着水房而去,不像从前那样一定要与他同行。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谢司礼心中升起一丝怪异,
从昨天开始,她的所作所为好像都开始变了。
穆梓最终还是没有直接答应下来。
女配觉醒听起来的确太过荒谬,叶父叶母不相信她,也在她的意料之中。
至于谢司礼爱她?她并不相信。
他们在一起整整六年,但凡她从谢司礼的身上感受到过一丝的爱意,或许那时她就不会选择假死脱身,
而现在,他没有和他命定的女主在一起,而是选择一直守着她的骨灰,他们便说他是爱她的,可谁知道他会不会只是因为她的假死脱离轨道,终有一天又还是会回到他的正轨中去呢?
这一晚穆梓辗转反侧,一夜难眠,天色亮起时,她才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便已经到了下午。
不知道为何,这一觉她竟然睡得格外的好,好到她的记忆都像是刚刚从梦境中醒来而一片混沌,让她有些分不清今夕是何年。
她坐在床上愣了许久,记忆才终于重新归位,她匆匆起了床赶去清吧时,谢司礼果然已经等在了清吧之外。
但门外也不止是他,还有一些过去的熟客也等在门外。
按理来说前些天她说过这几天可能不会营业之后,他们应该不会过来,就算来人,也只会又零星几个,可此刻,他们不仅来了,还来得如此齐全,大堆小堆聚集在了他的身边,
不用猜穆梓都知道,肯定是谢司礼叫来的。
谢司礼一眼便看见了朝这边走来的穆梓,阴沉着的脸上才终于露出了一抹笑容。
他上前,语气中颇有些意味深长,“老板,你果然还是来了。”
看见谢司礼的那一刻,穆梓忽然愣了一下,刚刚整理好的记忆又混乱成了一片,她眼中闪过一丝茫然,下一秒,却又恢复了正常。
依次和其他的客人打过招呼之后,她才拿出钥匙去开门,推门往里走时,见他立马就又跟了过来,心中莫名生出一股烦躁,
她都已经选择了离开,给他和他的小青梅腾了位子,他不好好待在国内和秦岁雅在一起,跑来她这里是做什么?
店内很快就变得热闹了起来,穆梓一边调着客人需要的酒,一边为自己刚刚的行为和情绪赶到有些莫名。
很奇怪,自从谢司礼出现之后,她的记忆好像开始混乱了起来,某一个瞬间,她竟然有种她不再是她的感觉。
好在那样的感觉并没有持续很久,但最终,穆梓还是确定了这些变化的源头,
谢司礼。
他在吧台前坐下,要了和昨天一样的玛格丽特。
玛格丽特并不难调,很快,她就将调好的酒放在了他的面前,“先生,你的酒。”
他接过酒杯,却没有喝,只是直直的盯着她,突然开口,“我叫谢司礼。”
“好的,谢先生。”穆梓神色如常,仿佛真的与他素不相识,只点了点头。
她的反应却让他逐渐失去了耐心,谢司礼只身一人赶来C国之前,便已经调查过她了。
他是在一个月前察觉了叶家的不对劲,除了最初见到尸身的时候,他并没有在他们身上看到过丧女的心痛。
起初她还以为他们只是将悲痛藏在了心底,直到他发现叶家的资金这五年来一直有一笔转向海外的汇款,调查之后才发现,叶家似乎隐藏了一个很大的秘密。
穆梓,叶慕栀。
一模一样的脸,一模一样的身形,差不多的年纪,一个消失后,另一个人才突然出现,如果只有一点相似还能算作是巧合,可太多的相似凑在一起,那便只剩下了最不可能的答案,
他开口,声音里带着笃定。
“栀栀,你到底想躲到什么时候?”
秦岁雅一直以为叶慕栀做这些事是另有它意,才故意发这些照片刺激她,好让她露出真实目的。
可她这句蕴含祝福的话话,却让秦岁雅发现自己彻底搞不懂她了。
聊天框的“对方正在输入中”亮起了很久,秦岁雅修改了无数遍,才终于发来了一句话,
“你昨天说的是真的?你真的打算撮合我和司礼哥?”
这一次,她回得很快,只有一个字,
“是。”
从今往后,谢司礼,是你的了。
叶慕栀本以为今天谢司礼回来的时候会很开心,结果他推开门进来时,却仍然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语气里甚至还蕴藏着不明的怒意。
“叶慕栀,你今天什么意思,又想干什么?”
她顿了顿,对他的态度有些不解,但还是解释了一句,“你说票的事情?我有事去不了,就把票给岁雅了。”
说完,她又殷切的问道:“今天你们玩得开心吗?情侣摩天轮坐了吗?鬼屋去了吗?如果没玩尽兴的话,我还有两张票,明天你可以再和她一起去一次。”
谢司礼摸不清她到底有什么目的,直直的盯着她看了许久,她却满脸真诚的看着他,仿佛真的只是一时抽不出空,才将票让给了他和秦岁雅。
许久后,他还是率先败下阵来,径直进了房间。
这一次撮合成功,叶慕栀再接再厉,继续给他们创造各种机会。
比如她约他去情侣餐厅吃饭,结果人才刚刚坐下,秦岁雅就满脸惊喜的走到他们的面前。
“司礼哥,好巧!”
他还没开口,服务员便适时上前,“先生,小姐,今年是本店周年庆,你们是进店的第五十二队情侣,本店会赠送一对情侣戒指,以及为二位拍摄一张情侣照哦。”
服务员的话才刚刚说完,叶慕栀就突然起身,“我突然有些不舒服,就先回去了。”
见她起身要走,谢司礼连忙起身就要跟上,她却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又转头看向谢司礼,
“中奖是好事,要是浪费了就可惜了,司礼,要不你和静雅去吧。”
说完,她也不等谢司礼反应,便匆匆离开了餐厅,开着车疾驰而去,只留下怔在原地的谢司礼和一脸娇羞,拉着他要去一起领情侣戒和拍情侣照的秦岁雅。
又比如大学同学办了一个同学聚会,叶慕栀非要拖着谢司礼一起,去的时候才发现,秦岁雅也在。
结束的时候,她主动把秦岁雅推到他面前,“这么晚了一个女孩子回家不安全,你先开车送她回去吧,我打车回去就行。”
“对了,你不用急着回来,她喝多了,你留在她家多照顾照顾她。”
说完,她便不由分说将车钥匙塞给了他,径直走到了路边去拦车。
这么几次下来,谢司礼终于发现了异常。
这段时间他总能在各种场合,各个时间点遇到秦岁雅,
而每一次,叶慕栀都会独自离开留下他和秦岁雅。
就好像,要把他……推给秦岁雅!
闻言,秦岁雅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
“你在胡说些什么?”
秦岁雅比谁都知道叶慕栀有多喜欢谢司礼。
否则怎么会心甘情愿帮他付了五年的谢奶奶的医药费?
又怎么会在一次次被谢司礼冷脸排斥之后,仍旧无怨无悔的跟在他的身后?
可现在,叶慕栀居然主动来找她,说要撮合她和谢司礼?
听见她的质疑,叶慕栀摇了摇头,“我没有胡说,我是诚心诚意和你讲和的,你不用再费功夫陷害我,我没有多长时间了,我很快就会离开谢司礼,你不用把我当成情敌。”
她的神情不似作伪,秦岁雅却还是不信,只疑心会有什么陷阱。
叶慕栀也不在乎她信不信,她只付诸行动。
第二天,她便在谢司礼准备出门时拦下了他,递给了他一张环球影城的票,
“我买了两张今天晚上环球影城的票,你陪我一起去吧。”
“我最近都要忙项目……”他眉目冷淡,拒绝的话刚刚出口便被她打断,“当初交易的时候说过,除了每日一上床,你还不可以拒绝我的任何请求。”
短短一句话,将谢司礼所有的拒绝都堵了回去,他皱着眉接过票,离开的脚步却不由提了速。
看着他的身影渐渐消失,叶慕栀才拿起手机找到秦岁雅的号码,拨了出去。
那边很快就接了起来,谁也没有寒暄,她也直接开门见山。
“刚寄过去的票,你收到了吧?另一张票我给谢司礼了,你今天打扮得漂亮点,和他好好提升一下感情。”
秦岁雅也没想到,叶慕栀居然是真的准备撮合她和谢司礼,她半信半疑的嗯了一声,在叶慕栀准备挂断电话的时候,又突然开口。
“你为什么要帮我?”
问题通过手机传入叶慕栀的耳中,她沉默了一瞬,最后还是没有回答,
“你不需要知道这些,只要按照我们说好的那样,我撮合你们,你别再陷害我就行。”
电话挂断,她看着手机渐渐熄灭的屏幕出神,脑海中却又回想起刚刚秦岁雅的问题,
你为什么要帮我?
她没有帮秦岁雅,她真正想帮的,是她自己,更何况谢司礼真正喜欢的人,本就是秦岁雅。
她只是让原本的剧情加快,
同时,也给自己留一条生路而已。
天色完全暗沉下来的时候,叶慕栀收到了秦岁雅发来的消息。
是他们的合照。
照片里秦岁雅看着镜头,谢司礼看着秦岁雅,他的眼中藏满了柔情与宠溺,是和她单独相处时,她永远看不见的表情。
在一起五年,她提过无数次想和他有一张合照,可每次他的回答都是,我不喜欢拍照。
原来在面对喜欢的人时,这种原则,是可以被打破的。
她接着往下翻看照片,被中间的一张照片吸引了注意,看背景是在餐厅,他的前方是已经剥好了壳的虾肉和一大堆虾壳。
回想起在一起的这些年里,每一次吃虾都是她剥好了虾肉放到他的碗里,而他从来都没有替她剥过。
看着这些自己曾经梦寐以求的温情,她沉默了许久,才编辑了一行文字发了出去。
“不错,很般配。”
谢司礼进去了,秦岁雅自然也不肯落后,紧跟着追了进去,佣人慌张的在后面追赶着,却拦不住目的明确的两人,
客厅的门倏然被打开,穆梓下意识回了头,刚好便对上了谢司礼和秦岁雅两人的视线。
“你没死!”
在看见穆梓的脸那一瞬间,秦岁雅一时没忍住心中的惊骇,惊呼出声,但紧接着,心底便是一股怒气翻涌。
所以果然,这才是她真正的打算吗?
先说要撮合自己和谢司礼来稳住自己,然后装死离开稳固她在谢司礼心中的地位,再挑个合适的时机回来,这样,她就能彻底抢走谢司礼了。
秦岁雅看着她,眼底的怨毒都快要藏不住,而她直白的目光自然也引起了叶父叶母的注意,让他们不由得皱了皱眉。
气喘吁吁追过来的佣人看见客厅里已经见了面的五人,连声道歉,
“老爷,夫人,他们直接就闯了进来,我们实在是拦不住……”
叶母挥了挥手,示意佣人退下,她才松了口气,赶紧退出了客厅,门被关上的瞬间,穆梓看向他们,语气不悦,
“谢先生和秦小姐好大的架势,不知道两位强闯民宅是想干什么呢?”
谢司礼知道自己的行为并不礼貌,但他知道,要是等佣人进来通报,他还真不一定能见到叶慕栀,只能先开口朝她道了歉,“抱歉栀栀,但我只是想和你谈谈而已,没有别的意思。”
解释完自己的事,想起紧跟着他追进来的秦岁雅,他又不由得有些烦躁的按了按眉心,从前还没怎么觉得,秦岁雅怎么就像一块甩不掉的狗皮膏药一般,不管他去哪里,她都要紧跟着不放,
他转头看向她,眸中闪过一丝不耐烦的情绪,“你一直跟着我干什么?你没有自己的事做吗?”
又一次被他独自排除在外,秦岁雅又开始委屈了起来。
她只是太喜欢他,太害怕失去他了而已,可为什么,他就连让她跟着都不愿意。
他们青梅竹马多年,之前他不还一直对自己亲睐有加的吗?
可为了不让谢司礼对自己更加厌恶,秦岁雅最终还是自己率先离开了客厅,却没有离开叶家的别墅,
她漫无目的的在门口处徘徊,想着等他们聊完,她可以第一时间见到他。
客厅内,叶父叶母对视了一眼,又转头看着相对而立僵持着的穆梓和谢司礼,他们谁都没有开口,最后还是叶父轻咳了两声,打破了快要彻底僵化的氛围,
“我们还有事,就先上楼了,你们两个年轻人有什么问题就坐下来好好聊聊,别总是吵架闹脾气什么的。”
说完,也不等他们回应,便直接起身上了楼。
偌大的客厅顿时只剩下两个人,沉默了许久之后,谢司礼才开了口,“栀栀……”
可他才刚开口,就被穆梓直接开口打断。
“有什么事就直说吧,当初是我买了你,你也从来都是对我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如今合约结束我们也分了手,以我们的关系,似乎还没有到可以如此称呼的地步。”
“更何况,叶慕栀已经死了,如今活下来的,只有叶家的养女穆梓。”
五年后。
C国远离繁华城区的一家清吧。
在叶父叶母又一次担心女儿独自在异国他乡会生活艰难而打来一笔巨款时,穆梓终于没忍住,给他们拨去了一通电话,
“爸妈,我都说了多少次了,我在这边挺好的,你们不用担心我,也不用这么频繁给我转账的。”
叶慕栀很无奈,五年前她改名穆梓来到这里,叶父叶母担心她一个人在这里过得不好,这些年来做得最多的事情,就是给她转账。
她用那些钱在学校附近开了一家清吧,客源稳定,每年走了一批,又会再来一批。
这些年来,其实过得真的很惬意。
只是随着他们给自己转账的次数越来越多,穆梓心里也隐隐有些不安起来。
这些年她虽然人在C国,但也没有放弃关注国内的消息,也因此,她也清楚国内的这五年发生了多少事。
谢奶奶去世了,在谢司礼成为A城的商界新贵前一天。
穆梓很遗憾没能见到老人家最后一面,但比起见谢奶奶最后一面,她还是更珍惜自己的命一点。
谢司礼的确很优秀,就如同原书里的剧情描写的那样,也是因此,这五年来她都在尽量减少与叶父叶母的联系——
她担心会因为联系的密切让他察觉异常,若一切回归原位,那她这五年来的努力便都成了白费。
只是不知为何,按照原书剧情,这个时候他应该早就与秦岁雅表明心迹,与她确定关系,可现实却是他单身了整整五年。
听说他留下了她的骨灰盒,日日带在身边,不知情的人总是称赞他深情,可穆梓却总觉得,他留着那骨灰盒是另有所图。
思及此,她不由打了个冷战,只暗暗下定决心,以后一定要少和国内联系。
突然,身后传来叩响吧台的声音,她下意识回头,便撞入了一双深邃的眼眸之中。
“老板,来一杯玛格丽特。”
久违而又熟悉的嗓音,再加上曾相伴过数千个日日夜夜,熟悉到她闭上眼都能摸出的五官,穆梓只觉得心脏猛地漏跳了一拍,让她一时呆愣在原地。
“老板?”
谢司礼挑了挑眉,提高音量重新叫了一遍,穆梓慌忙挂断正在通话中的电话,心中一阵懊恼。
她就知道,和国内的联系多了,以他的聪明才智,他早晚会发现自己没死这件事,
只是她没有想到,他竟然来得如此之快,让她如此猝不及防。
穆梓强装出一副镇定的样子,指了指挂在一边透明隔断上暂停营业的牌子,刻意压低了声音之后才开了口,“今天放假,不营业。”
谢司礼轻笑一声,拿起那块牌子将朝上的那面给她看,露出了牌匾正面的正在营业中几个字,眼中兴味盎然,“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暂停营业应该要给顾客看才算数?”
穆梓一愣,目光跟随着他的手落在他拿起的牌匾上,才发现自己一直忘了将牌子翻开,面上顿时露出羞窘之色,随后伸手抢过牌子,将暂停营业那一面朝上重新挂好,
“现在好了,这位先生,穆色今日暂停营业,您如果想喝酒的话,还是想换一家店吧。”
下完了逐客令,她便又低下头自顾自的忙碌着,吧台前的男人却仍旧杵在那里,不肯离开,就在她犹豫着要不要再次开口时,谢司礼就先开了口,
“老板,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穆梓抬头,看向他,眼中带着不解,“谢先生,您是不是认错人了?我叫穆梓,当然,您也可以叫我Karin。”
她打定了主意咬死不承认她是叶慕栀,他又能拿她怎么办?
反正叶慕栀这个身份,是真的已经在五年前注销了,如今存在在这个世界上的,只有穆梓。
谢司礼没想到她会是这个反应,顿时就气笑了,
“穆梓?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女,五年前来C国投奔亲戚,可这五年来,虽有一位往来较为亲密的长辈,可他并不是C国的人,甚至从未去过C国,也就是说,谁都没有见过你这位所谓的亲戚,而你这些年来私底下与A城首富叶家往来密切,每半年都会往你名下的一个账户汇一大笔款,穆小姐,你能解释一下这些事情吗?”
听着他一句句的陈述,穆梓不由咽了口口水,
他怎么会调查的这么仔细?只怕是当初他们在一起时,他都没有这么用心的对过她吧?如今她换了身份假死离开,他却将她的新身份调查得如此细致?
穆梓气急,看向他的眼神也带了些不客气,“这位先生,我跟你无冤无仇,非亲非故,你凭什么调查我?我因为什么来的C国,又和谁有过来往联系,和你好像没有关系吧?”
谢司礼被她的话哽住,一时竟然有些无言以对,顿了顿,他才又想起了一个理由,“我曾受过叶家恩惠,你行迹如此可疑,又从叶家拿走了那么大一笔钱,我有权怀疑你居心不良。”
他本以为这样能够让她松口,可她只是疑惑的瞥了他一眼,便又再次将他的话堵了回来。
“我即便居心不良,那也该是叶家来寻我麻烦,好像也轮不到你管吧?你又是以什么身份来质问我?叶阿姨和叶叔叔的朋友,还是他们已经离世了的女儿的包养对象?”
“包养对象”四个字瞬间就刺痛了谢司礼的心,让他骤然就红了眼,他薄唇紧抿,最后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才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开。
他的周身都散发着一股低气压,不知怎的,穆梓竟从他的背影里,读出了寂寥的意味。
她张张口,直到自己刚刚的话有些过分,可最后还是没有出口叫住他。
反正他们交往的那五年里,谢司礼不就是一直那样以为的吗?她出钱、他卖身。
这样的话他自己说了无数次,如今又何必装出这一副可怜的样子博她同情,只是穆梓也知道,既然谢司礼找到了她,他就绝不会因为今天这一次失手而放弃。
看样子,如果她想要安宁,就的换个地方了。
就是可惜了这家清吧,陪她度过了五年的时间,如今却又因为谢司礼的到来而被打乱。
她起身走到门口,未免谢司礼仍不死心守在外面,便没有打算回家,而是将清吧的大门上了锁,才缓步上了楼。
躺在床上的那一刻,穆梓还是有些不明白,谢司礼做这些是为了什么。
就为了报复她当初花钱买他这件事?
可她后来不是也给了他补偿吗?而且这件事本来是他自己答应过的,两全其美的事情,他就算再恨她,事情也该在她假死的那一刻一笔勾销,他又何必苦苦追来?
她想不明白,干脆便不再去想,竟就这样沉沉睡了过去。
清吧外,谢司礼果然如她所料没有离开,车子没有启动,他坐在驾驶位上,看着方向盘内心苦涩。
包养对象。
他在她的心里,竟然就只是一个包养对象吗?